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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缓缓地诉说着,*上的男人安静的躺着,未有一丝生气。
陈庆看着这样的一幕,泪水也是充满了眼眶,他曾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爱情,他本以为一切都开始慢慢变好了,怎可知颜圣翼会没有死,而且居然回来报仇,当年的一切明明就是他的错,他发誓,只要遇见颜圣翼,他必定会要了他的命。
“叶。。。。。。叶致远。。。。。。只有今天可以。。。。。。”
说着说着,宁静疲惫的靠在他的肩头,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209、结局篇:真的走了
一天后的早上,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宁静混沌的大脑有瞬间的停息,环视着四周雪白的环境,医院,这个令人讨厌的字眼涌了出来。
叶致远,他在哪里,她记得昏迷前是谁在她的耳边说节哀顺变,又是谁在她的耳边说宁静,你要好好的带着辰辰活着。
不,这不是真的,老天,是不是惩罚她,不懂得珍惜?是不是惩罚她,太任性,所以,把她的幸福全部收了回去?
是不是都是她的错,只要她收回那个一年之约,他就会回来,是不是?
他一定没有离开,一定。
不……不……她一直不相信鬼神之说,所以……他一定没离开。
一定是外面的那群人欺骗她,所以……她要去找他!
想到这里,宁静快速地掀开被子,从病*上起身,猛地一下拉开。房门便冲了出去,“你们带我去找他,你们快带我去找他。他一定没离开我,他绝不会离开我!他说过的,一年后我们便会永远在一起,他是不会骗我的。”
宁静红着眼眸,大声嘶叫道。
守在门外的陈姨上前,扶着宁静的双肩,流着泪,安慰道:“少夫人,你还有我,还有阿庆,虽然少爷不在了,但是我们一定会对你好的,少夫人,相信我们,一辈子我们都会对你好的。”
“我不需要,我只要他,我只要他!我不稀罕你们,我只要他!”宁静激动的把陈姨推开,再也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她只知道她要他,只要他。
“少夫人。。。。。。你接受事实吧,虽然陈姨我也不相信,可是庆儿是亲眼看见少爷闭上眼睛的啊。。。。。。”陈姨也痛不欲生的哭了起来,她来到叶家已经十几年的时间了,在她的眼中,叶致远就是他的另一个孩子,每次出任务,她担心叶致远是和担心陈庆一样的多,可是究竟是谁,那么残忍的夺去少爷的性命,她也不相信,可事实面前,任谁不信?
听着她的话,宁静瞬间又抓住她,满眼希冀的望着她,“陈姨,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我知道他不会离开我的,他告诉过我,他不会离开我和辰辰的,他告诉我会陪着辰辰长大,看着他交女朋友,看着他结婚生子的,你带我去,好不好?”
陈姨难过地睨了宁静一眼,然后把眼睛移开,布满皱纹的眼窝下全是泪。
“陈姨,求你带我去找他!我和辰辰,不能没有他,没有了他,我真的会活不下去!”宁静满脸的颓废,泪水如决堤的洪水,疯狂往下掉,“我。。。。。。不能没有。。。。。。他,辰辰。。。。。。也不能没有。。。。。。他,我。。。。。。我们。。。。。。”
陈姨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搂着她,跟着她一起掉泪。
“陈姨!求你了,带我去……好不好?”宁静紧紧拽着她的衣襟。因为身体本就纤瘦,再加上这几日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在北方女人陈姨面前,更显得单薄瘦小,陈姨心疼的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够了!”站在一旁,平静的陈庆突然冷冷呵斥道,“死了,少爷真的死了!”
一听这话,宁静的身体忽然一抖,不过却瞬间,冲着陈庆大声吼了回去,“你休想骗我!他说过,他不会离开我的!”
陈庆那压抑在心底的难过终于爆发,他们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情同手足,明明叶少已经是那么高贵的身份,可无数次面对困难面对危险都是他先冲在前面的,这些年来,他更像是对待弟弟一般对待陈庆,陈庆心里的难过不会比宁静的少,“那天,我们找到他时,少爷的车已经被全部炸毁,少爷也几乎全身都是伤,而你只是短暂性的缺氧,我们迅速将你们送完医院,少爷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昨天亦是他第一次醒来,也是最后一次,或许,他是放心不下,放心不下你,才强撑着醒来,跟你说声的,你是少爷的女人,你现在是叶家的当家,是暗夜的主人,你再这样下去,少爷手上拼死打下的江山都将毁于一旦,你要振作起来,必须振作起来!”
宁静不相信地摇摇头,惊恐地说道:“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的!”
“你不相信?你难道不知道少爷当时伤得有多重吗?他全身百分之八十的肌肤都被炸伤,就算是活下来,植皮的风险也很大,那么大的撞击,他的头部早已无法保住,你当时在水里,也许不知道我们找到少爷时,他身上究竟流了多少的血,就算,少爷命够大,够硬,流那么多血,还活的了吗?”
“不会的,你骗我!你们骗我!”宁静摇着头惊恐地往后退,而陈姨却急忙扶住她。
“陈姨,你告诉我,是他骗我!那天,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跳进水里,明明他也有机会跳下去的,为什么要撞上去?”想到那日的情景,宁静的脑子,有些昏沉。
“不信吗?好!”陈庆激动地上前,一把拽起宁静的手,朝医院外拖去,“我就让你去看看,去看看那躺在太平间,冰冷的空气里那是谁的尸体,尸体现在还没有被人处理!我让你看看,少爷究竟拿了什么来赎罪?”
她痛,她以为他不痛吗,明明有机会逃生,却把唯一的机会给了宁静,陈庆心里难免是恨宁静的,都怪她,为何离开五年了还要回来。
“不……不……”宁静从陈庆的手里挣脱掉,然后愤怒地瞪向他,大声咆哮道,“你骗我!你是骗我!他不会离开我,绝不会!他说过,他舍不得我,舍不得离开我!我们还约定好了,等一年之后,我们就要结婚,就要永远在一起的!”
宁静忽然把头,埋得低低的,眼泪瞬间垮塌下去,纤细的指尖颤抖的抚上心脏处,好痛,真的好痛!
原来世上最后悔的不是你站在我面前,我不敢说我爱你,而是,我明明爱着你,却无法在说出口。
“少夫人,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这是事实!”陈姨拉过她,揽住她的肩,稳固住她颤抖的身躯。
宁静就这样埋着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突然抬起头,而眼睛里却没了泪水,她冷冷扫了陈姨和陈庆好一会儿,才冷漠地咬牙切齿道:“骗子!你们全是骗子!叶致远,也是骗子!骗子,你们统统是骗子!”
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什么尸体,不相信他真的不在了。
说完,宁静快速奔回病房,然后把门反锁住。
“少夫人,你开开门,你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啊!”陈姨见了,深怕宁静干傻事。她的情绪变化的太过迅速了,迅速的让人担忧。
“妈,别管她了,让她冷静一下也好!”陈庆擦干眼泪,开口。
“不行,我担心少夫人,她会不会。。。。。。”陈姨着急的泪水有簌簌掉下来。
“妈,放心,没事的!”陈庆吸了一口气,虽然不想怪她,可还是忍不住的怪她。
“庆儿,你也不要责怪少夫人了,她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少爷的离开,她已经很难过了,你说话注意点语气啊。”想到方才陈庆咬牙启齿说话的样子,陈姨拉着他的手,劝道。
“妈,我知道的,纵使我在怨她恨她,少爷也不会活过来,而她又是少爷生前最爱的女人,放心吧,我不会难为她的。”陈庆点了点头,也是意识到方才的态度有些急切。
听着他这样说,陈姨点点头,然后担忧地往病房走去。
宁静把房门反锁好后,才失魂落魄地慢慢走向病房的一角,然后顺着光滑的墙壁缓慢的滑落在地上,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外面的天,见窗外的树叶不停的下落,宁静才低低地从嘴里滑出几个字:“叶致远,你个骗子!”
“为何春夏秋冬依然交错,为何白天黑夜照旧变换,为何鲜花不落,为何树木不萎,为何一切都安然无恙,只是你去了哪里。。。。。。”
手指扣着白色的地板,泪一滴一滴滴落下来,发出频率的“啪嗒”声。。。。。。
冬天快要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最怕的就是冬天,太冷,太冷。。。。。。
没有了你,那么怕冷的我要怎么办。。。。。。
艳阳高照,此时正好有一束阳光穿过窗外那密麻的树缝,照在宁静的脸颊上,正好投下那侧边的倒影。
“呵呵。。。。。。”宁静苦笑一声,走到窗前,用力的一把拉下窗帘,病房顿时陷入黑暗,黑的如同此时她的整个世界。
再次回到墙角,然后整个身体慢慢滑下去,整个人彻底缩在墙角里,嘴里却不停叨念着:“叶致远,大骗子!”
不知道在墙角里坐了多久,也不知道骂了多少句“大骗子”,宁静才重重的哭出声音来。
“叶致远,我好想你!”
“我好冷,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好冷!”
☆、210 结局篇:都是我的错
“叶致远,我好想你!”
“我好冷,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好冷!”
宁静紧紧的抱住自己,紧紧抱着。可是,渗入心脾的寒冷,还是让她颤抖不已。
“叶致远,为何不让我把心里的话告诉与你?”
好一会儿,宁静才出声,流着眼泪一个人在黑暗里轻轻诉说着。
她从来不知道,失去他,会比五年前离开的时候还要难过,绝望!
她不是没有伤心过,五年前他逼着她打掉孩子的时候,他也恨过,痛过,绝望过。。。。。。
可是,世间所有的痛都不及失去他的痛,不及万万分之一。。。。。。
她真的好想毫不犹豫的追随他而去,可是。。。。。。
不可以,她还有辰辰,那是他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她即便自己不想活,也要为了他,为了辰辰,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吗?
耳畔,是萦绕着,昨日他对她讲的话,他爱她,也爱辰辰,他说要她带着辰辰,好好的活下去,他说,很希望听见辰辰叫他爸爸。
宁静吸了吸鼻子,用力咬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哭声外泄出来。直到,嘴里溢满腥腥的咸咸的的味道。
“对不起,叶致远,都是我的错,你有生之年,没有听见辰辰叫你一声爸爸,可是你放心,我会告诉辰辰,你就是他的爸爸,我会让他叫你的。”黑暗里,坚定不移的声音响起。
许久后,门上又传来了敲门声,宁静习惯性的不予理睬,肯定是陈姨来叫她吃饭的,这中间已是响了很多次,她都没有开门。
“妈咪,你在里面吗?”辰辰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动静。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那是辰辰的声音,宁静几乎是在第一瞬间身子便颤抖不停,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即便咬出血丝来也没有松开,她害怕一松开,就会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妈咪,我是辰辰,你还好吗?我听陈奶。奶说你生病了,你开开门啊,我要进去,我想要看看你,妈咪,开门好吗?”辰辰很显然是被陈庆疏通过了的,虽然努力克制了些,但宁静还是一耳便听见了他抑制的哭声。
辰辰?
妈咪要怎么跟你说,你的爸爸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
宁静疯狂的咬着嘴唇,硬生生的逼退那眼角的潮意,耳畔传来的依然是辰辰稚嫩的声音,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
她记得辰辰五岁多了,记得辰辰出声的时候,那么小,那么小,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初生的婴儿,便是她与他的孩子,即便当时带着满腹的委屈离开,即便恨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