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谁又来告诉她,这一切原来都是玩笑一场。
那个看似伤害她最深的男人其实是为了保护她。
心,撕裂着地痛,痛的不能呼吸。
“宁静,宁静,静儿。。。。。。”
她的话,她的泪,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那种痛,犹如挖心之痛,一刀一刀的挖着,鲜血淋淋。
无边的自责和愧疚充斥着他的胸腔,他也恨,恨上天的不公,恨那时候的自己。
可是,恨又有什么用,他根本无能为力,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挫败。
再也抑制不住,他的泪顺着深黑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她盘起的长发里。
只可惜,宁静哭的太过于自己,根本感觉不到。
半晌,宁静抬起泪眼,痛心疾首的看着他,“叶致远,叶致远。。。。。。”
她却只是叫着他的名字,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要说,不要说,不想说就不要说。”他宽厚的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驱散她的悲伤。
“叶致远。。。。。。”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泪流的更凶。
“没关系,静儿,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他的语气温柔*溺,像是哄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呜呜呜。。。。。。”他的话像是催泪弹,只把她逼得哭的更凶。
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五年前便想这样做的事情,如今终于能够做到。
他要做她的肩膀,她的依靠,无论她受了多少的委屈,他的怀抱都任由她哭泣。
她的手指攥着他身后的衣服,指尖泛白,也是用了些力。
电话铃声此时传过来,打断了正在拥抱着的他们。
是她的电话,她从他的怀里退开,不管怎样,她都要面对现实,要给安子皓一个交代。
只是电话却不是他打来的,像是安宅的电话。
这些年来,她或多或少也在安子皓的手机上看到过这组号码,所以也是有些印象。
擦干泪水,哭过的嗓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喂。”
“喂,宁静,我是安子皓的母亲,我想见你一面。”
宁静的心里咯噔一下,安子皓的母亲。
这些年来,她知道安子皓跟家里的人闹翻,她也是出面阻止过,只是无济于事,后来安子皓便搬到她的地方,远离安宅,只是偶尔回去看看。
叶致远离她很近,清楚的看见她皱起的眉角,心跟着跳乱了一拍。
“好,我马上过去。”宁静开口答应,手紧紧的握着手机。
“怎么了?”看着她的神色,他知道来电话的人肯定不凡。
“没事,我该走了。”她的语气又恢复那般淡漠疏离,完全不像方才拥抱着他的样子。
“宁静,我都已经说清楚了,你为什么还不能跟着自己的心走。”他气,语气有些大,是他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这女人居然又是这样一幅样子,他不敢保证,她再如此冷淡,他会不会真的扭断她的脖子。
“叶致远,你给我点时间,我,我今天经历的事情有些多。”她低下头,不敢看他,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
叶致远忽然发现经历了人生的第二次挫败,这样的她,打不得骂不得,叹了口气。
“你要离开,也要换身衣服,总不能穿成这样满大街子跑吧。”他低语,然后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他颀长的身子矗立在窗前,迎着阳光,再打电话。
听他说完,宁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婚纱,真的没有办法出去。
她站在他身后,电话是打给陈庆的,吩咐他送一套女装来,而且精准的报出她的尺寸。
宁静忽然有些晃神,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段甜蜜的时光,她轻轻的向前。
站在离他半米的地方,手伸出,就要搂上他的腰。。。。。。
“叮铃”………
门上传来敲门声,她尴尬的收回手,转身朝着门边走去。
等叶致远转过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宁静迈着纤细的腿朝着门去的样子,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阴暗,他看着她从陈庆手里拿过衣服,看着她礼貌的说了句谢谢,看着她提着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一气呵成,她做的有条不紊,他没有说一句话。
“我要走了。”五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宁静站在他的面前,礼貌的做着告别。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门开,门关。
那抹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于总统套房内,留下的是那件还带有她余香的婚纱。
到了约定的地点,迎面走来一对夫妇,男人挽着女人的手,女人靠在他的身侧,气质优雅高贵,她知道是安子皓的父母,她曾经见过两面。
微微一怔,看着那对夫妻的脸庞,她本以为只有伯母来,没想到伯父也来了,这些年因为她的关系,安子皓和父母的关系很不好,她对于他们,有着很深的愧疚。
正好,安母的目光也扫过来,站定脚步,妆容典雅大方,穿着白黑的套裙,有着说不出的气质,“宁小姐。”
安母微笑着打着招呼,宁静心中却有几分了然,心跳加快了些许,她并不笨,早上的一幕想必已经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忍着五年没有和她见面,现在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吧。
“伯母,伯父,你们好。”宁静淡淡微笑的打着招呼,对于安子皓的父母,她还是很喜欢的。
“那里有个咖啡厅,我们过去谈?”安父握着她的手,指了指左边的咖啡厅,开口询问道。
“恩,好。”安母笑着,眼角,嘴角,全是笑。
宁静很是羡慕他们,曾经听安子皓说过他父亲对于母亲的爱,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宁静跟在她们身后,知道这一场见面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让她离开安子皓。
似乎,五年是一个轮回,到了了断的时候。
☆、169、阿皓,对不起
似乎,五年是一个轮回,到了了断的时候。
摇头,安母看向周围,询问道;“附近有没有咖啡厅,或者是餐厅?”
“对面有咖啡厅,还不错,我们去哪里吧。”安父搂着她的肩膀,环视周围,开口道。
“宁小姐,你觉得呢?”安母收回视线,看向宁静,咨询着她的意见。
“好。”宁静开口,神色很平静,态度平和,该来的躲不掉,她躲在安子皓的羽翼下五年,还是避免不了该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还可以如此淡泊。
安母和安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朝着对面走去。
宁静跟在他们的身后,咖啡厅距离的很近,过了马路就到了。
进门就传来扑鼻的咖啡香气,安父真的很会选地方,三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宁静将单子递给两人,让他们点餐。
“一杯咖啡,一杯牛奶。”安父停下来,看着宁静,很显然是问她要喝什么。
“给我一杯果汁吧。”她淡淡的接过菜单,对着服务员礼貌的一笑。
待服务生退去,安母看着宁静先开了口,“宁小姐,我知道这样说有些冒昧,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离开阿皓。”
“伯母。。。。。。”宁静叫着她,保持者特有的礼貌。
“宁小姐,我知道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很为难,但是我们阿皓在香城是有名气的,而且他爸还没有从位置上退下来,今天的新闻显然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宁小姐,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伤心的,但都已经过去,可是,你因为你的这些过去而影响了深爱你的男人,你不觉得是错吗,今天的事情对阿皓事业会是一个冲击,虽然钱财是身外之物,但他的脸面还是要的。”安母有些急切,说的很快,眼神里全是对安子皓的疼爱。
她这一生只有安子皓一个儿子,所有的疼爱都放在他的身上,安父知道她有多爱安子皓,所以也没有插手,她想做什么便让她去做,今天的新闻明天绝对不会出现一个字。
“你们在一起五年了,阿皓为你和指腹为婚的江可馨解除婚约,他们之间有个孩子你知道吧,悠悠那么小便经历父母分开的痛苦,宁小姐,就让这一切到这里结束吧。”安母继续开口道,态度很温和,但语气却很坚定。
五年前,安子皓忽然从M市带回来一个女人,她本以为他只是一时的新鲜,可没想到,这五年他为了这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
“我答应你,伯母,我会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再回来。”宁静淡淡微笑着,心里却一片苦涩,世界那么大,真的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吗。
这一次,开口的是安父,“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会的,伯父,伯母,五年来,我似乎欠你们一句道歉,我就这样的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打乱了原先你们对安子皓的规划,我很抱歉,还有对于江小姐,我也是自私的,我为了让儿子在香城有个名正言顺的存在而落户在安子皓名下,却不想伤害了江小姐和悠悠,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同时也请你们相信我,我会离开这里。”
宁静抿了面前的果汁,又接着说道,“对于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并不知道我的前夫会突然做出那样极端的事情来,给你们安家抹黑,我很抱歉,这五年阿皓对我的照顾我无以回报,以后我会每日祈求,祈求阿皓幸福,祈求你们健康长寿,告辞了,伯父伯母!”
没有在多停留,宁静站起身,对着他们,九十度的鞠躬,然后离开了。
安母看了眼安父,倚在他的肩膀上,“其实我很喜欢她,只是我们已经有了可馨,人不可以太贪心。”
接触了几次,宁静的为人,她看的很清楚,不卑不亢,很有她当年的味道,只可惜,造物弄人。
走出咖啡厅,宁静长长的叹息,她本以为香城的气候温和,她已能够找到这里的大街小巷,开始对这里慢慢熟悉,只是熟悉了也不会是她的。
安父与安母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她自是也听得明白,说句实话,即便他们没有来找她,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也决定离开这里。
她不是想做鸵鸟,出了问题便跑,只是,她的罪孽太深,不能再连累安子皓。
包里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拿起,便看到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阿皓,你没事吧?”接起,语气中充满着关心,她想起白天的那一幕,他被叶致远的人带走。
“我没事,阿静,你现在在哪里?”叶致远的人并没有难为他,只是将他关到了酒店的房间里,刚刚才将他放出来。
“我在外面。”她的语气很轻,周围响过汽车的鸣笛声。
“在外面做什么,阿静,你快回来,我。。。。。。”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阿皓,对不起。”
吸了吸鼻尖,略带哽咽的说出。
五年,她不是木头,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无法回应。
“对不起什么,今天的事情又不是你想的,是叶致远太混蛋,你不要把错往自己身上。”安子皓的声音带着怒气,他事先没有做好准备,不然也不会轻易的让叶致远钻了空子。
“阿皓,我们分开吧。”她的声音低到尘埃里,伴随着周围的汽车喇叭声,一起传到了安子皓的耳中。
“你说什么?”安子皓握紧手中的手机,胸膛一起一伏。
“阿皓,五年来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以为我们可以,其实一点都不可以,这样的一个我,不应该做着白雪公主的梦。”忽然,她蹲下身子,在人潮拥挤的闹市区用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整个身子蜷缩起来,脆弱的不堪一击。
“阿静,不可以,你答应过我会在我身边,你答应我的求婚,答应嫁给我的,你答应的,是你自己答应的,我没有逼你。”安子皓此时像是疯了般,开着车,沿着街道开始找她,他听见汽车的声音,听见广告的声音,那么她在外面。
“阿皓,我食言了,对不起。”泪滑落下来,滴在裤子上,收起手机,头埋在双膝间。
半晌,手机铃声又想起来。
“喂?”她的声音沙哑的像起了大雾的清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