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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掉。没事情不要和我联系。”赵一涵一脸厌恶的站起来,扔下茶资离开了。欧阳于坚那个笨蛋,傻乎乎的跑到金家被金太太摆一道。结果现在金铨对着这个儿子完全不理不睬,金家有四个儿子呢,一个私生子算什么,况且欧阳于坚在老谋深算的金太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当初赵一涵嫁给欧阳于坚是真正的下嫁,当初她追求燕西不成,又被白绍仪的冷淡伤心,从国外回来,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家庭离着真正的上层社会越来越远,赵一涵可不是屈居人下的。她第一个想法是和白绍仪再续前缘,毕竟那段感情是年轻时候最美好的回忆,更要紧的是白绍仪的堂兄是国务副总理,离着总理的位子一步之遥。
但是白绍仪的冷淡叫赵一涵无从下手,她天生骄傲,在男人堆里面无往不利。赵一涵心里面哪肯善罢甘休?这个时候金燕西出现在她眼前,金燕西举止潇洒,浑身上下带着公子哥从容悠闲的气度。赵一涵对着金燕西稍微施展一点手段,金燕西立刻在她眼前像小狗似得团团转。
赵一涵虽然打心眼里看不上不学无术的金燕西,但是她一面是为了气白绍仪,更是看在燕西是总理公子的份上才和他虚以委蛇的。但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一起实在不合拍,加上白绣珠和玉芬极力反对,燕西对着她也没多死心塌地。谁知上天送给她一个礼物,赵一涵发现了欧阳于坚,而且两个人性格相似在一起自然更合适。虽然嫁给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可是看着金铨对欧阳的器重,还有自己父亲得到的肥差,赵一涵觉得只要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把当初看不起她伤害她的人踩在脚下。
但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老赵出事,赵一涵见识了人间冷暖,她变得更偏狭了。谁知欧阳于坚暴露了真实面,他其实是个最没用的人!赵一涵决定破釜沉舟,她现在一无所有,怎么能甘心看着别人幸福生活!绣珠若是同意帮她在金铨面前说话,那篇文章也会见报,金铨肯定会觉得绣珠没分寸,她和燕西的关系还没定下来就在金家的家事上伸手。金太太也不会喜欢这个小儿媳妇,白雄起会认为金家欺人太甚,认为是金家安排的,意在逼着他承认两人的婚事。这样赵一涵达到目的,叫金铨对欧阳于坚回心转意,觉得还是这个儿子做事沉稳。她在金铨的心目中依旧是老实忠厚,知书达理的儿媳妇。
谁知燕西和绣珠还是拒绝了她的央求,赵一涵也不会叫他们得意,等着文章和照片明天出现在报纸上,金铨和白雄起还会有龋龉。而且现在骂政府成了最时髦的事情,金铨和白雄起就是现成的靶子,这个文章出来他们两家为了名声也要公开燕西和绣珠的婚事。但是在舆论看来,更坐实了总理和副总理互相勾结名头。也给了政敌攻讦他们的借口。她是个自己要掉进地狱也要拉上别人的。为什么我要受苦,你们却在天堂,要是这样这个世界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果然第二天,燕西刚起床就看见金荣愁眉苦脸的站在床前看着他。“金荣,才九点钟,你站在我床前想要吓死我啊!”昨天燕西和绣珠去舞会上玩,一直到半夜才回家。“七爷,老爷正生气呢,你快点起来见他吧!”金荣期期艾艾的,和受气小媳妇似得,垂着手站在燕西床前,今天早上金铨一看见报纸就蹦起来了,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叫燕西。
“父亲不是今天有会议么?叫我干什么?”燕西暗想着金铨把他安置在商务部,可是燕西除了第一天去转一圈剩下的时间根本没去,别是父亲知道了。燕西在金荣的伺候下惴惴不安的穿衣起身:“父亲是为了什么叫我?你该知道的。是谁在父亲跟前说了什么?”
“七爷,我实在不知道。我送咖啡进去正看见总理生气呢。”金荣手上不停的给燕西穿衣裳,催着他出去。金铨的脸色实在难看,金荣可不想被殃及无辜。
燕西耳边全是金铨的怒骂,他傻傻的看着报纸上自己和秀智的照片,这是他们昨天在饭店门口说话的情形,怎么会被人拍下来,还别有用心的写一篇文章攻讦自己的父亲呢?“这是怎么回事?我和绣珠自由恋爱,谁还能说什么?凭什么我和绣珠在一起就是权贵勾结?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怎么就成了罪过了!”燕西激动的嚷着。
“哼,你看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和绣珠的事情我不反对,但是你们怎么会被人抓着在街上不检点呢!最近也不知道是那来的一群混账,整天在报纸上指摘政府和大总统,你以前吃喝玩乐我也不管,只想着你安分几天不要生事。谁知你却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金铨把责任全推在燕西身上,当初他一看见报纸上的题目头嗡的一声大了,偌大一个摊子落在自己身上,金铨自然是想好好地做事,提升国力的。但是现实很残酷,他宦海沉浮多年,自然之道这个位子根本没看起来的光鲜。国务总理一边要维系着和总统那边的关系,还要应付国会,如今天下大乱,各地军阀拿着枪的划分地盘,中央势力衰微,外面各国虎视眈眈,不合理的要求层出不穷。他能应付的七七八八已经是尽全力了,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误国,卖国,谁心里都会不平衡。当然金铨也不是一点私心没有,他到底个凡人,偌大的一家全要靠着他。
燕西和绣珠的婚事,金铨心里还是愿意的,白雄起羽翼丰满,做老师的自然喜欢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一个雄心勃勃的潜在对手总叫金铨在一个人的时候有点危机感。燕西和绣珠成亲,白雄起就只能生金家的朋友而不是敌人了。有了白雄起这个坚定地盟友,金铨的总理位子就哥哥安稳了。结果一篇文章揭了金铨的私心,他的政敌岂会放着送上门的把柄不用呢。因此金铨又气又急,先把燕西叫过来骂一顿出气。他看着燕西睡眼朦胧的站在面前,想着儿子们不上进,更是生气,可怜的燕西就成了出气筒了。被老子从学业骂到生活,金燕西在金铨的嘴里成了废物。
一边的金太太看着丈夫拿小儿子出气自然心疼,她拿着报纸仔细看看,打断了丈夫的责骂:“好了,我看全是报纸胡说八道。绣珠和燕西本来就在谈恋爱,他们在街上举止亲密很自然。但是他们也没做过分的举止,却生生的被东拉西扯的编排出来这一出。老爷,我看背后是有人在指点啊。这个文风我看不像是他们惯常的口吻。你该查一查背后的事情。”
金铨被妻子提醒,立刻明白了什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耍阴谋,他不能干等着挨打!“你提醒的是,现在是多事之秋他们还要无事生非!都是你把他们惯坏了。”金铨总是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老爷别生气了,我看趁着这个机会,把孩子们的婚事谈定了才好。老爷也别太在意别人的说法,政敌攻讦一向是颠倒是非,他们只会按着自己的想法歪曲事实,你就别管他们,只办好自己的事情就成了。他们会在报纸上乱写,我们就不会表明心声么?老爷也该树立一下政府的微信,导正舆论了,你看报纸上都写的是什么?把政府描的一团黑,好像他们是救世主似得。政府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们是什么意思,取而代之么?”金太太心里已经谋算如何安排燕西和绣珠的婚事了。
“夫人说的对,现在有些人太激进了,整天蛊惑民众,是该杀一杀歪风邪气了!”金铨打定主意,以前一提起来要抓一些激进分子,管理舆论,就有人出来说什么言论自由。现在好了,肆意歪曲,随便攻讦政府,搅乱人心,再不管,如此下去政府就要没了威信彻底崩盘了。
金太太对着燕西道:“好了,你父亲不是针对你。这件事绣珠一定更委屈,你该去好好地安慰下绣珠。燕西你生男人,要负责知道么?”
燕西想着绣珠无端遭殃,对着写稿子的记者恨之入骨,又担心绣珠不知道这会该怎么伤心,听着母亲的话燕西立刻说:“我立刻向绣珠求婚,这个记者我好想记得他是个专门写花边新闻的,怎么也改了文风?”
“记者和报社你不用操心,我去给白雄起打电话,和他沟通一下。你只要安慰下绣珠就好了。”金铨万镇定下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绣珠这个时候比燕西强不了多少,白雄起虽然没责骂绣珠,可是也扳着一张脸在那里长吁短叹的。绣珠的嫂子无奈的说:“这个记者太可恶了,说你们谈恋爱也罢了,还拿着你哥哥和金总理做文章。现在舆论不好,你哥哥整天忙的脚不沾地,还要被说成是无能,卖国腐败呢。那里禁得起再给扣上给结党营私的帽子!你哥哥和金总理的师生关系已经是被人说是靠着老师上位了,你和燕西再成亲,岂不是坐实了他们给你哥哥按上的罪名。”
绣珠也隐约知道,其实白雄起在政见上和金铨并不完全一样,她哥哥不想一辈子在金铨的阴影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乱写成这个样子。可是燕西……”秀珠欲言又止,感情和利益就不能分开么?绣珠想着燕西对她也算是真心实意,她的心慢慢的已经向着燕西这边倾斜了。她和燕西的关系已经见报,要是哥哥不同意,以后她该怎么自处?出去别人肯定会对她指指点点。绣珠想哥哥对她娇生惯养百依百顺,可是在要紧的时候还是先自己。可怜她没了父母,若是父母还在,他们肯定不会给她摆脸子。想到这里,绣珠蹙着眉头,楚楚可怜。
白雄起看不得妹妹伤心,忙着缓和脸色:“妹妹,我不是对你。你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我要先和燕西的父亲通气,你们要是真的决定在一起,我会把你风光的嫁出去。”
清秋放下电话,看着白绍仪说:“方才嫂子来电话说,等着风声过去就给绣珠和燕西举行订婚仪式。你看是谁在后面捣鬼呢?我总觉得这个事情不像是官场上觊觎总理宝座的人做的?别是燕西或者绣珠惹了谁了?被人家报复?”
白绍仪沉吟半晌:“我猜中一个人,只是没证据。”清秋略微楞一下:“是赵一涵或者是欧阳于坚?我觉得那篇文章很有欧阳的风格,我倒是没见过赵一涵的文章。你是看出来什么了?”
白绍仪含笑看着妻子:“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我想的和你一样。她的文章我是看过的,虽然她很聪明可以改变自己的文风,但是习惯很难完全隐藏。哦,对了,绣珠看样子是要嫁给燕西了,你怎么有点失落啊。”
清秋听着白绍仪的打趣,狠狠地剜他一眼,清秋尽管已经成亲可是学校里面还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向清秋送上炽热的情书,惹得白绍仪心里暗醋。他借着绣珠的婚事忍不住露出酸酸的味道。清秋对着白绍仪一笑,伸手掐住他的胳膊使劲一拧——“哎呦,亲爱的我错了。”白绍仪趁势把清秋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脸颊和脖子。
白绍仪的吻由蜻蜓点水变得炽热急躁,清秋有些抗拒的推推白绍仪的肩膀:“你走开了,会压到孩子的。”
“没事,我自有分寸。”白绍仪封住清秋的嘴唇,把她拉进了旖旎之中。
金铨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他盯着眼前的名单,欧阳于坚的名字赫然在列!欧阳于坚他的亲生儿子竟然是带头写文章,抹黑他的带头人!想着以前因为愧疚对欧阳于坚的种种迁就,金铨有种想掀翻眼前桌子,砸碎手边一切东西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