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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天医生也说了,静养就行了,这些外敷的药就是活血的。
陆景重侧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面上的镜子。
我把药油倒在手心上,脸有一点发烫,眯着眼看着腰部到臀线,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听着陆景重就是一声轻笑。
“你笑毛线啊?”
也算是陆景重这一笑,成功的让我下手了,因为之前学过一点按摩,现在力道也就刚刚把握的很好,不轻不重。
“疼不疼?”
“疼死了。”
“要不我再轻点儿?”说着,我的手指就沿着臀线向下。
陆景重咬牙,背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怎么今天那么多废话!”
“嘿嘿。”我笑的特别无害。
临走前,我跟陆景重说的是我后两节有课,但是我看了一眼课表,实在是两节没什么实质内容的课,索性就逃了,打车去了一趟碧海云天。
就像这种高档的夜总会或者娱乐会所,白天的生意总是很冷清,一进门,我就看见了在台上正调弦的苏轻暖。
苏轻暖是背对着我的,我就站在台下,也没叫她,等她转身,蓦地看见我,吃惊地叫了一声:“佳茵?”
我笑了笑。
然后,我就跟着苏轻暖一起去了休息室坐一会儿。
苏轻暖问我:“最近这几天怎么没来了?”
我说:“有点事儿,明姐没有问起我来吧?”
苏轻暖摇了摇头,说:“倒是一个男人来问过你,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一次从那两个变态包厢里把你带出来的那个男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个名字——荣凌。
苏轻暖又问我最近忙些什么,说起最近新来的那个弹钢琴的,弹的那叫一个垃圾,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咱还搭伴儿。”
我一时间就有点不好开口了,说:“我这次来……就是想要给明姐说我不做了。”
有那么一瞬间,苏轻暖眼睛里闪过一抹我看不透的精光,但是只是一闪即逝。
苏轻暖压低了声音:“我在看娱乐新闻的时候,看到你……进了光影公司了?”
我很诧异,苏轻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因为陆景重的消息封闭的一直都很好,就算是狗仔拍到我,不过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助理类人物。
但是,天下哪儿有不透风的墙。
见我没有说话,苏轻暖就当我是默认了,说:“光影算是数一数二的老牌公司了,能进光影,对于我们这种学音乐的人也算是拨开乌云见曙光了,恭喜你,佳茵。”
我总觉得苏轻暖的这句话说得有点落寞,但是因为签订了保密协定,也不能跟苏轻暖透露任何关于陆景重的事情,所以就安慰她:“你也会有这一天的,我们都会拨开乌云见曙光。”
我这句话是真心实意说的,但是,如果放在这种情况下,难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好像我是假惺惺的安慰一样。
我想,如果是我换做是苏轻暖,也一定会觉得这人说话假惺惺了,任何以高人一等以高姿态的安慰,在低位的人看来,都是假惺惺,伸出的援手,都是施舍,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
苏轻暖点了点头,催促我去找明姐。
明姐的办公室是在三楼,我坐电梯上了三楼,敲开明姐的办公室。
明姐见到我并没有太惊讶,第一句话就点明了我的来意:“来辞职?”
我虽然说诧异,但也点了点头。
明姐给财务打了一个电话,让给我清算一下最后这一个月的工资,直接打到我卡上。
我说:“谢谢。”
对于明姐这么爽快,并且把我剩下工资全都结算给我,我倒是有点受宠若惊了,因为当时签的是三年的合同,我从大一下学期开始做,到现在做了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就算是兼职,也要付违约金的。
明姐说:“没什么好谢我的,是荣少吩咐下来的。”
我顿时就明白了,是荣凌。
“我能不能见一见荣凌?”
明姐说:“直接从电梯上五楼,到那有人带着你过去。”
从电梯上了五楼,等在电梯旁的是一个女人,是那种五官一眼看过去很精巧的女人,她见了我笑了笑:“你就是杜佳茵吧?我哥哥等了很长时间了。”
哥哥?
我脑子里闪现过曾经梁易他们说的话,荣凌不是荣家的小儿子么,下面怎么还多出来一个妹妹。
不过这样一想我就释然了,像这种大家族里,就算是在外的私生子私生女都不算少,更别提那些认下的养子养女了。
这个小姑娘年龄一看大概就是和李峥科一个年龄段的,但是性格很活泼,一路上嘴都没有停过,告诉我她叫荣曦,曦光的曦。
既然小姑娘都这么热情,我也就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了一句:“上高中么?”
荣曦说:“在XX高中上高二。”
和李峥科是一个学校的,这种大家族的子弟,应该都是去那所贵族学校里上学的吧,也没什么奇怪的。
荣曦说:“我以前就知道你,我听李峥科提到过你,当时就特别崇拜你。”
我抽了抽嘴角,刚想要纠正荣曦这种话,前面一扇门就开了,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里面黑色衬衫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对荣曦招了招手:“去接电话,妈妈找你的。”
荣曦一听,就好像一只展翅的鸟儿似的飞进屋子里了。
我愣神了有两秒钟,才认出来,面前这人就是荣凌。
和四年前相比,他好像已经变了挺多的,那个时候充其量只是俊朗,但是现在看起来五官更加深邃了,再加上穿西装,我一时间都没有认出来这人就是荣凌。
荣凌对我笑了笑:“到前面的休息室喝杯咖啡吧。”
我点了点头。
休息室不算小,有速溶咖啡,也有用咖啡豆现磨的咖啡,荣凌走到桌前,招呼我坐下,亲手加了咖啡豆,一阵响动以后,用咖啡豆现磨的咖啡粉冲了两杯咖啡。
荣凌说:“这是从巴西进口的咖啡豆,现磨十分香浓,你尝尝。”
我笑了笑,抿嘴尝了一小口。
其实,我喝不出来上等红酒和普通红酒的区别,也喝不出来这种进口咖啡豆和速溶咖啡的区别,温温说我这是暴殄天物,我也就耸耸肩。
和四年前的旧时同学再见,顿时有些冷场,我和荣凌对视一眼,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我把咖啡杯放在桌上。
荣凌淡淡一笑:“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明姐打电话,是我接到的。”
我微微一愣,忽然就想起来,那个时候确实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我当时我还觉得这声音听起来耳熟。
“你那个时候就认出来我了?”我说,“你还真是沉得住气,要是我当时就问你了。”
荣凌说:“那个时候是荣家和方家的第一次合作,所以我没办法当着人的面给方家难堪。”
我点了点头。
到最后,我和荣凌互留了手机号,临走前,荣凌忽然叫住我:“这些年,你见过郑娆么?”
我就知道荣凌会问到郑娆。
“没有,”我说,“我也有三年没回过阳城了。”
荣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
我说:“要么你可以去一个地下的酒吧,你应该知道,郑娆一直在里面做。”
虽然那个时候,荣凌一次都没有提起过郑娆的身份,但是我知道,像他这种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郑娆当时为了生计做一些什么事情呢。
荣凌顿了顿:“我去过,已经拆了……对了,你的高中毕业照还留着么?”
我点了点头:“还留着。”
荣凌说:“我搬了两次家,找不到了,你拿给我用一下。”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出了碧海云天,我回头看了一眼。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和苏轻暖的想法是一样的,就算是毕了业,晚上在这里弹钢琴,白天补觉,偶尔还能休息两天,一个月能拿到五千块钱,也不算累。
就是那样的生活。
可是,现在,我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忽然就觉得,其实人生有很多可能性的,如果一味的只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眼界慢慢地就窄了。还是应该多走走,多看看,就会发现惊喜。
就比如说,我遇见了陆景重,我的王者归来。
回去的时候,路过沃尔玛买了一些东西,在出租车后座闲来无事就拿出手机,本来是想给陆景重打个电话报告一下自身进程的,看到q头像跳动,点开是周峪森的回复,只有一句话:“我周四的火车去云南。”
云南么?
想到云南,我脑子里就是一幅山清水秀热情的人们的画,陆景重现在一些活动也不能参加了,高明昨天也说了给公司说一下推掉一些公告,要不然和陆景重一起去一趟云南?
这么想着我就给周峪森发了一条信息:“我也去,把你的车次发给我。”
这算不算是先斩后奏?
☆、第七十三章 前女友
陆景重已经给我配了一张卡,我刷了卡,电梯堪堪从十一层向下,就是陆景重住的那一层。
电梯门打开。我意外地在门里面看见了高明,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我笑了笑,对高明打招呼:“要走了?”
高明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身边擦过,就跟不认识似的。
这个女人也是在电梯里停留了一秒,跟着高明走出去,电梯门将要阖上的时候,那个女人忽然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你是……”
电梯门关上。
我特别奇怪,就在下一层的时候,把电梯又重新设在了一楼,但是这一次电梯门打开,不光高明和那个女人都不在。整个大厅里都是空荡荡的。
我耸了耸肩。女农帅亡。
做饭的时候又是一个问题,我心想着等有时间,一定要去找梁易,去饭店里学两手,不是开玩笑的。
陆景重总不能一直在床上趴着,就到厨房甩手看我做饭。
我琢磨着,就把想去云南的事情给他说了。
陆景重靠着门框,反问了一句:“云南?”
我点了点头,顺便补充了一句:“正好你养病期间散散心,这几天不是不用接通告了么。”
陆景重一下子就抓到了一个关键点:“跟谁去?”
“跟你啊,”我嘿嘿一笑,“还有一个同学,他想去找人。”
“那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拉着你凑热闹啊。”我一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票都买好了。”
陆景重因为伤的是尾椎股骨,不能坐,所以买车票就买了软卧,顺便我帮周峪森把车票也改签成了软卧,到时候看看是不是在一个隔间里。如果不是再调。
真是难以想象,高明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那种气急攻心的表情。简直要跳墙了。
我正趴在陆景重身边,看着他打游戏。
高明:“刚刚发出声明说你拍戏负伤在家休养,你这就跑去游山玩水了?!你让人看见了怎么想?!你这是消极怠工啊!”
这就是高明和薇薇的不同,薇薇说起来话一板一眼的,完全是严肃的,而高明,明明这样怒火十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其妙地带上了喜感。
我指了指屏幕,问陆景重:“下一次你带我升级吧?哎,你怎么退游戏了?”
陆景重说:“打会儿拳皇。”
高明:“你俩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是认真的!还挑快五一放假的时候去!”
既然陆景重不打算搭腔了,我也不好意思得罪我的这个同事,就转过来说:“遇不到,我们去的不是著名旅游景点,都是一些小镇子,哪里偏僻我们就走哪里。”
不得不说,高明的顾虑是成立的。
不管在哪儿,像是陆景重这样的人,就注定不能安生了,一时间我都有点退缩了,想着要不然不去了。
陆景重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勺,绵绵缠缠的吻落在我的唇上,高明咳咳了两声,佯装接电话上了阳台。
又是一个深吻。
我几乎又要喘不上来气了,陆景重度过来一口气,轻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