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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城也是一笑:“就这样吧,我晚些时候再去看你,我有电话进来了。”
和顾青城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我竟然觉得彼此之间的谈话好像更随意了一些。这种人,还是保持距离要好的多。
挂断电话,我就去了陆景重的病房,因为快到了晚饭时候,我就交待其中一个黑衣人:“在XX大街,有一个南记,你去帮我买三份小米粥,还有一笼灌汤包,”我忽然想到李峥科现在正处于青春期,需要多吃多补,就改口说,“三笼灌汤包。”
黑衣人对视了一眼,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就这么出去的,毕竟人家是黑道上的人,不是给人跑腿的,我正打算说算了,然后自己打电话叫外卖,黑衣人说:“好。”
我对着那人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可以给你家主子带一份,家常的,挺好吃的!”
那人脚步顿了顿。
等我转过身,我才发觉也许是自己措辞有问题,这样一来,好像是我故意贬低了他一样,但是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思,等那个人回来了,还是应该道个歉。
我推门走进病房,不期然就撞上了陆景重黑漆漆的眼神,他好像已经盯着房门看了很久的样子,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唇角向上扬起。
我说:“你什么时候醒了?”
陆景重招手让我躺在他身边:“早就醒了。”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扶着他喝下,才笑着说:“那你就一直盯着房门看啊?”
陆景重点了点头:“望眼欲穿。”
我走到茶几旁,给他削了一个梨,因为陆景重头上和下颌上都有伤,不能张大嘴咬,所以我就用刀子切成小块的,用牙签扎着往他嘴里放,他张着嘴等我喂的样子特别萌,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就伸手做出要把梨丢进他嘴里的姿势,却又临时收了回来,让陆景重张嘴咬了个空。
陆景重:“……”
我忍不住快要笑岔了气,觉得笑的实在是厉害了,肚子都疼了。
陆景重说:“一笔一笔我都给你记着呢,等我好了,咱们慢慢算。”
我忍不住伏在床上,向他抛了个媚眼,明知故问:“算什么?”
陆景重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来:“算账。”
我笑着又要喂陆景重吃梨,他却转了转头:“不吃。”
我知道陆景重这是要找我要台阶下了,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儿,时不时的童趣一下,又时不时的大男人一下,可能是我最近有了孩子,内心母爱泛滥了,玩心大起,就伸过手来,两指捏了一小块梨,凑过来放在陆景重嘴边,用逗小孩子的那种语气,说:“对不起啦,我错了好不好?乖,再吃一口?”
陆景重看了我一眼,然后张嘴,一下子咬住了我手中的梨,顺带还有我的食指。
他软软的舌尖在我指尖一划,我顿时觉得指尖一阵轻快酥麻的电流,就想要往外抽手,却被陆景重用牙齿咬住了食指尖,轻轻地咬着,还用舌头和口腔吸吮,还刻意发出一点声音来。
我觉得脸庞发烫,忽然灵机一动,就想了另外一个辙。
食指一勾,我向前轻轻地刷了一下陆景重的齿根,然后向后逗弄着他的舌头,趁着他齿关松动,我就抽出了手指,顺手往他衣襟上一抹。
陆景重看着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真是个坏丫头。”
说到丫头,我就想起来自己的小女儿,就问陆景重:“咱们的乖女儿,你说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陆景重略一停顿:“你定吧,我不会起名字,当初雪糕的大名昭,就觉得你起的挺好的。”
“什么啊,”我说,“我的名字还是你给起的呢。”
陆景重说:“那是我随便起的。”
这时候,门外忽然两声敲门声,我赶忙从床上起来,帮陆景重整理了一下被子,又自己竖了竖衣领,才说:“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刚刚帮忙去买小米粥和灌汤包的大个子,这样的大个子,反而手里拎着两个外卖盒子,看起来实在是很不协调,我接过他手里的外卖盒子,然后说:“谢谢你了,真是辛苦了。”
大个子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我冲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大哥,刚才我不是故意那样叫你的,对不起了。”
他一直是挺沉默寡语的,现在听我这么一说,还转过身来加了一句:“灌汤包的味道是不错,我给老板带了两份。”
病房门再度关上,我晃了晃手里装灌汤包的餐盒,故意打开一条缝闻了闻:“啊,真香啊,想吃不想吃?”
陆景重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没说话。
“好啦,你嗓子不好受,快说咱家女儿的名字,今天晚上就饶了你,要不然,哼哼,就饿着你不然你吃饭!”
陆景重撇嘴:“周扒皮。”
我故意做出来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来:“扒皮?!你舍得让你如花似玉的闺女叫这个名儿?快说,再不说我就自己吃独食了啊。”
说着,我就自己将满溢着香气的灌汤包一口咬了半个,鲜美的汤汁从嘴角流了下来,我赶忙抽了一张纸巾擦去。
陆景重忽然用那种特别可怜兮兮的口吻说:“我饿了。”
我手一顿,不过别开脸没看他。
陆景重接着说:“我从昏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这下,我成功地自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看着手里的灌汤包,真是有点周扒皮的意思了。
陆景重又狠狠地烧上一把火:“不过没关系,我看着你吃,只要你不饿,我怎样都没关系。”
真不得不说,陆景重就会挑着我心尖上柔软的部分,只要是轻轻一触动,我就缴械投降了。
我想到陆景重长时间没有进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就喂他吃了一个灌汤包,把小米粥盛在碗里,一汤匙一汤匙地喂他。
“你说顾青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直对顾青城这个人挺好奇的,按理来说,他从来没有害过我,我对他应该是不多成见的,可是,我总觉得这人说不上来哪里有些不对劲。
陆景重抬了抬眼睑看了我一眼,说:“你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中,这个跟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也算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走进了我的心,让我下意识的想要多了解他。
陆景重才告诉我,顾青城的母亲因为是S市某个社团头把交椅的女儿,之后和顾振宇离婚之后,就带着顾青城回了社团,外公很喜欢顾青城,就执意摒弃了几个孙子,把顾青城培养成继承人,也是由于顾青城手段实在是狠辣,他的那些堂兄弟表兄弟都怕的很,有的索性就拖家带口的搬出去住了。
我问陆景重,“到底狠辣到哪一种地步?”
陆景重说:“你见过杀人么?没有吧,但是这个男人,能徒手打过三个歹徒,夺了他们的刀,并不急于一刀毙命,而是找准了手筋脚筋,一根根的用刀挑断,就算是那种疼痛,都让人生不如死。那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们天天都在过,断人一只胳膊一只脚的,都实在是常见。”
我听了,后背上顿时凉飕飕的向上窜着冷气,好像在听鬼故事一样。
而就在这是,我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而发信人就是现在让我后背汗毛直竖的顾青城。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比如说……你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向顾青城,他也正看着我,眼神里显而易见的询问。
我咧开嘴笑了笑。拿手机屏幕对着他:“你看。”
陆景重用没有受伤的食指一点屏幕,念道:“灌汤包不错,谢谢。”
我一时间有点惊奇了,“就这样?”
陆景重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以为是什么?”
我翻过来,又看了两眼那条短信,然后回复过去三个字:“不客气。”
晚上,李峥科一个人回来了,他已经送了周峪森去车站,踏上去找唐卡的路,我给周峪森发了一条信息,“见到了唐卡给我发条短信。”
周峪森不过两分钟就回复了这条短信,只有两个字:“一定。”
………………
在医院里的生活,非常枯燥。原本我想要搬过去和陆景重住在一间病房里,结果倒是让那个医生吵了我几句,说:“俩人一个比一个伤的严重,这么折腾干什么?!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我觉得他是不是这几天折腾的也真是受够了我了,才会找到一个突破点发泄出来,连忙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前几天还觉得这个医生看起来挺平易近人的,生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狮子。
我注意到他白大褂前面别着的一个姓名的铭牌,写的是:方元东。
这个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李峥科冷哼了一声:“你干嘛这么吵我姐啊?你不就是把平常的不满带到工作中来了么?你这种公私不分的……”
李峥科把我护在身后的感觉,真的让我感觉心里一热。
不过,在医院这种场合。我还是连忙拉了一下李峥科:“乱说什么。”
对方元东的医术,我当真是没有话说的,如果在医术上不在道上,也不会被李遇派过来。
“你拉我干嘛啊?”李峥科说,“姐,你不知道,这人就是抱怨吃住条件太苛刻了,真是心口不一,昨天我还听见他给我三叔打电话说呢,现在就又是一副嘴脸。”
方元东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你三叔是……?”
李峥科轻蔑地一抬眼:“李遇,怎么,吓到了吧?”
方元东想必也是第一次知道李峥科竟然是李遇的侄子,不过像是在这种大家族里面,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的。或许抬头不见他低头见的都是亲戚。
他笑了笑,说:“你想跟你三叔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一气之下让我回去,也正好合了我的心思。”
李峥科一努嘴:“我才不会如你的愿!”
方元东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不过临出病房来,还叮嘱了我几句,让我好好地卧床休息。
以前我以为李峥科已经足够成熟了。也长大了不少,但是今天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其实他还是稚嫩的很。有一丁点小事情就要发脾气,还是在家里从小到大宠的习惯了,就像是雪儿一样,在家里三世同堂只有他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把她当掌上明珠对待么。
不得不说,我羡慕有父母疼爱的他们。
但是总归是宿命,如果我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那么也就不会遇上陆景重了,真的就像上一次陆景重在乔初的事情上给我说的那句话——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留一扇窗。
………………
虽然主治医生方元东不同意随便换病房,但是我还是会经常到陆景重的病房里。
因为现在我也不方便,所以就请了护工,给陆景重换衣服或者是做一些其它的事情,有一次护工不在,陆景重就问我:“护工呢?”
我说:“好像是出去买吃的东西了。”
陆景重登时就闭了嘴。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怎么了?让我做也是一样的。”
陆景重闭上了眼睛:“不用,等护工回来了吧。”
我一听陆景重这么说,就开始猜测了,人有三急么,顿时就明白了,嘻嘻嘻地凑过去,手指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病号服露出来的锁骨撩拨他,在他抓住我的手的前一刻,抽身离开。
陆景重索性扭过头去不搭理我了。
我是有轻重的,当然也明白陆景重心里大男人的自尊心,逗了他两句,就从床底下拿出尿壶来,顺势就拉下来陆景重的被子,陆景重这个时候特别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睁大眼睛瞪着我。
我只要摊手:“憋着肯定好受,万一憋出毛病了怎么办,我不看行不行?”
陆景重别开脸,但是我分明是看到他耳根有点红了。
以前陆景重总是打趣我,现在总算找到机会来倒打一耙了,忍不住心里就小小的猥琐了一把。
我帮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