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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好。
“哦。”长孙凝只是随口问问,详细的她也不了解,专业的怎么教就怎么做,应该错不了。可是,她怎么感觉那么不踏实呢?
“婶婶,买这些鸡鸭鹅崽儿干什么呀?”华珊珊又开始跟在长孙凝后面提问,小金在旁边跑来跑去,一点都不记仇似的。
“等它们长大呀!”大黑夫妻俩儿和张巧帮着跑了一天,长孙凝打算晚上给做鲜肉白菜的馅饼,一边剥蒜,一边应付‘问题大王’。
“它们那么小,得啥时候才能长大呀?”
“很快就能,多喂,它们多吃就长的快啦。”
“婶婶,那等它们长大了干什么呀?”
“长大了就下蛋,吃肉,买钱呗。”
“哦,那是不是自己家养的蛋和肉都特别好吃,就跟大牛产的牛奶似的那么好喝?”
“是啊,珊珊真聪明。”
“婶婶,那珊珊以后都不走了,回去就没有好吃的了。”
“好哇!”
吃货本质尽显,有木有?
不得不提下,华珊珊念叨的好喝的牛奶,就是这次送来的奶牛产的。众多奶牛里有两头成年奶牛,到了新环境适应几天便恢复产奶了,其它的预计要等到年底。因为就两头牛产奶,长孙凝也没打算卖,全部都‘自销’解决。这不,某某人就喝上瘾了,总念念不忘。
接下来两天天气不太好,时不时飘小雨,除了装修工作按部就班,其他人比较空闲。长孙凝偶尔领着华珊珊到新房子转上一圈儿,有时提点小意见,工人立马改正。
第三天,天气放晴,万里无云。华珊珊大清早起来去跑步,这是长孙凝最近让她养成的习惯,刚出去不到五分钟,就急匆匆跑回来。
“不好啦!出事了。婶婶!婶婶!出大事了!”
115、上当(下)
“不好啦!出大事了!婶婶,长孙奶奶,你们快点去看看吧。”
长孙凝洗完脸放下手巾,刚拿起木梳想梳头,“怎么了?珊珊,你慢点说清楚。”
“婶婶,不好啦,我去跑步的时候看到很多死掉的小鸡崽儿,你快去看看吧。”
死鸡崽儿?长孙凝听完不急不慌,下意识想发生了什么事。可大脑还没开始运转,忽听灶台上‘咣当’一声,只见长孙淑雅扔下铲子就往外跑,那速度比飞人不差。
“妈,你慢着点。”
长孙凝追出窑洞,正好碰上来吃早饭的秦伍,跟长孙秋老两口,都一头雾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平常秦伍晚上都回长孙秋那儿住,一早来吃饭,活忙的时候老两口也老早就来帮忙。
“小凝啊,你妈咋了?”显然,长孙秋看着女儿从小到大,也还没见过她这么风一样的速度。
“就是啊,叫她都跟没听见是的。”自从女儿家越过越好,刘月也不整天念叨儿子好了,逢村里人就夸女儿怎么贤淑,外孙女怎么聪明能干云云的。
“珊珊说小鸡崽儿有死的,妈一听着急就跑出去了,我也正要跟去看看。”
“哎呀!咋还死了,赶紧的咱们也去看看,快走快走。”刘月边说道,大步流星走去,长孙凝眯了眯眼,感情她妈是在这儿遗传来的。
几人一起赶到,穿过铁门到圈舍里面,只见早一步赶到的长孙淑雅呆呆站着,默默流泪。满地小鸡崽儿尸体,黄压压一片,零星也有死在外面草地上的。正因如此,华珊珊才能发现。
“伍哥……,一只都没有活的了,怎么会这样儿啊?”
“别着急,别着急。”秦伍低声安慰,看着满地死鸡崽儿也可惜不已。
“这咋整的这是?”长孙秋在圈舍里转圈儿,拍巴掌又跺脚,一千多只鸡崽儿全死了,全死了,它们咱就死了呢?
“就是呐,昨儿还好好的,咋一宿的功夫儿就全死光啦,这这这……究竟是咋搞的?小凝啊,你最聪明,办法最多,快看看这……。”刘月不太敢对长孙凝指手画脚,说话都是商量恭维的语气。
长孙凝点点头,自己家的事儿,她当然会管。“秦叔,你马上联系二牛,叫他带县里畜牧站的兽医回来。另外,多带消毒剂,越快越好。”要是她或者秦伍跑一趟的话,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五个小时,让在县里监工的二牛跑一趟只要一半时间,正合适。
“好。”秦伍也觉得这么办甚好,马上去联系二牛,按长孙凝的意思安排。
“妈,姥姥,姥爷,你们也别呆在这里了,先出去吧,等兽医来了从长计议。珊珊,你也带小金先回去。”长孙凝冷静吩咐道。
“那婶婶你呢?”
“我到隔壁鸭舍、鹅舍看看,一会儿也回去。”
“那好吧。”见长孙凝一脸严肃,华珊珊不敢再当‘小尾巴’,也隐隐想到事情严重性,抱起小金率先跑出去。
不管其他人,长孙凝往旁边鸭舍走去,进去之前,换了件消过毒的白大褂。牧场的几十间圈舍虽然连成一片,但是圈舍与圈舍之间有两米宽的空白区,都已经栽种上生长了2—3年的速生白杨,形成自然隔离带。长孙凝老早就考虑过随着养殖可能带来的瘟疫问题,所以在建造圈舍之初就设了这道绿色屏障,也增加牧场美观度,而且圈舍并不是封闭式的,大部分都是绿地空间。
长孙凝先进到鸭舍,把小鸭子都从圈舍里赶到外面草地上,仔细观察一阵子。还好,鸭崽儿都比较欢实,没有出现病态状况,个个叫声都十分响亮,争着抢着要食吃。随后长孙凝又到鹅舍转了一圈儿,见跟鸭崽儿的情况一样良好,不由得松口气。两千多块钱在她眼里不算钱,但也不想自己花钱来的东西就白白打水漂了。
二牛接到秦伍电话一刻不敢耽误,立即把工地的活安排好,然后叫了兽医往村里赶,不到十点半便到了长孙凝家。长孙淑雅、长孙秋、刘月已经着急难过了几个小时,人刚到顾不上寒暄客气,拉着就去鸡舍。
“咋样?”长孙淑雅着急问道。
二牛请来的兽医是畜牧站里唯一专司家禽疫病的兽医,姓王,叫王保家,四十多岁,带着厚厚镜片,很有经验的样子。王保家认真察看死鸡崽儿一番,又看看圈舍周边环境,说道:“是鸡瘟。”小地方的兽医认知有限,家禽牲畜大规模感染病变死亡全都叫瘟疫,而乡下人更是对‘瘟疫’二字谈之色变。
“啊!?怎么会这样?那……。”
果不其然,长孙淑雅听见‘瘟疫’两字,像见着瘟神了似的,双腿一软,显些栽倒,还在秦伍及时扶了一把。
“淑雅,没事吧,别着急,没什么大不了的昂。”秦伍安慰道。
“秦叔说的对,妈你别着急上火,听医生把话说完。”不管是给人看,还是给动物看,反正都是医生。
“哦。”长孙淑雅下意识点点头,眼眶有些湿,这种遇到困境时有人依靠,在旁边主事撑腰的感觉真好,以前的苦吃的都是值得的。
长孙凝示意王保家继续说他未完的话,王保家也看出来了,这个家是这个静如方外之人的女孩当家作主。于是点点头,冲长孙凝说道:“你们不用紧张,这种瘟疫不传染。”
闻听,长孙凝想骂人。靠!没传染性你说什么鸡瘟,到底有没有专业常识?不过,一听不传染,众人的心落地一半,特别是长孙凝,因为她比他们更深知日后这种通过禽类传播的病毒多么严重,甚至都已危害到人的生命。她选择了做养殖这块儿,就必须得防范好,看来很有必要在这方面多下功夫……
“说清楚,到底怎么会事?”长孙凝追问。
王保家扶了扶厚厚的眼镜,“简单点说,刚刚孵化出的小鸡崽儿都要先用鸡瘟Ⅱ系的疫苗滴入鼻孔,等三个月后再接种Ⅰ系鸡瘟疫苗。因为近年来多采用电气大规模孵化,一些人为操作和技术上精准度问题导致孵化出来的小鸡崽儿有些免疫力低,在点完滴鼻之后会出现副作用,一般这种情况下都会喂一些营养性药物,就与正常鸡崽儿无异,但如果三十天内停药的话就会毫无征兆的快速死亡。不过,就算喂足三十天,日后也会影响生长和产蛋量。这种鸡瘟也叫做非病毒无传染性鸡瘟,主要就是由药物引发,全部诱发于刚孵化出的鸡崽儿。”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鸡崽儿本来就都是病鸡,对吗?”长孙凝把复杂问题简单化,心里对王保家Saysorry,刚刚误解他了,哪想到小小的家禽病变还那么多类型。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王保家点点头,严肃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王保家面对长孙凝说话莫名紧张,感到无形压力,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什么!他们这不摆明是骗人吗,把有病的鸡崽儿卖给咱,不得,非得找他算账去。”听到消息的张巧,还有帮忙买鸡崽儿的大黑家两口子已经赶过来,听王保家说鸡崽儿死因,张巧第一个火了,拉着自个儿儿子就往外走。她不会开车,得找个司机。
“就是,这得找他们说理去。”长孙秋也愤愤难平。
“胖丫,等等,我等你们一起去,敢坑我女儿,非把他耳朵拧下来不可。”刘月边说,也要跟着去。
“我也去。”长孙淑雅平静一会儿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她性情温婉,但也咽不下这口气。
见状,长孙凝眼神一暗,“都给我回来!”
一个两个嚷嚷着去找人家算账,怎么算,空口无凭拿什么算?人家认识你是谁,又没买卖合同。难怪那天长孙淑雅说要饿一宿,喂消炎药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安,现在前后联系起来想想,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把他们当傻子耍。如果鸡崽儿到家就死了可以马上回去讨说法,现在已经过了三天,谁还会傻傻的承认?
这事儿啊,该着!找也白找,指定还得惹一肚子气,就为五百块儿的事,犯不上。想想,如果是她去的话,以她的气场说不定他们不敢忽悠她,即便她是个门外汉,现在应该庆幸鸭崽儿和鹅崽儿都没事。
长孙凝声音清脆,淡然中带着冰锋,叫几人不由自主乖乖回来。“小凝啊,这事儿不能完,就这么算了太便宜那些王八羔子了。”张巧快嘴说道。
“是啊,小凝。妈知道这五百块钱的损失你不在乎,可他们太欺负人了,不教训教训指不定还得去忽悠谁。”
轻叹口气,多大点儿事啊,跑一趟都不够油钱,搞不懂一个个都咋想的。她不想刺激他们,但不得不说。“别天真了,你们拿什么去找人家算账,教训人家,这一地的死鸡崽子吗?这鸡崽儿是在咱手里死的,怎么证明是人家买给你们的,人家认识你们是谁?别道理没讨回来,又惹一肚子火,都多余去。”如果是她想去算账,成心找那些人麻烦,那肯定没跑,但就为五百块钱她实在懒得浪费时间。
“这……。”张巧看看其他几人,哑口。
“那就这么算了?!”刘月是一直生活在农村的老太太,一分钱都当宝贝,死了一千只鸡,损失整整五百块钱,可心疼死她了。
“不然呢,除非姥姥你能解决我之前提出的问题。”就事论事,长孙凝可不会因刘月是长辈就说话客气。
“都是我不好,我的错。”听女儿一说,找也找不得,看着满地死鸡崽儿,长孙淑雅开始自责。
“长孙奶奶,虽然死了这么多可爱的小鸡崽儿是挺可惜的,但是你也不知道会这样,这不是你的错。长孙奶奶你别不开心,要不珊珊去再一千只,爸爸给好多零用钱我都还没用呢。”华珊珊确实有许多‘私房钱’,但从不舍得花一分,华子尧除了每周打电话,跟女儿交流感情的方式只剩下零花钱了。
“你们看看,人家珊珊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