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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子昂印象中,有许多人,特别是女人对军人都有盲目的崇拜情节,大街上偶然遇到都会凝望半天,有的甚至会趴在同行闺蜜耳边低声尖叫。如果那样的人来到部队,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参观机会,恨不能连厕所都得看到。身边小女人淡定非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她清澈明眸中,一丝探究的意思都没有,是真不感兴趣,还是怕给自己惹麻烦呢?一个能轻易说出他身份的人,会对部队没兴趣?
可惜了,纵使华子昂有再世诸葛之智,也猜不到长孙凝的心情。她不是不兴奋激动,但不是为进入‘神圣殿堂’而兴奋,而是为‘重回故地’的亲切而喜悦。
迎着华子昂目光,长孙凝摇摇头,部队她太熟悉了,但那是前世,这辈子她只想熟悉他就好。“有什么可看的,花草树木训练场,外加一群满身臭汗的男人,又没世界第九大奇迹。”长孙凝故意说得不屑,一脸嫌弃样儿。
华子昂听着爽朗大笑,远处已经开始训练的战士集体蒙圈,老大也能笑得这么开怀无忧?“我也是臭男人?”
“当然不是,我老公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香香的。”这么说虽逃不了讨好之嫌,但也是陈述事实。
就算他马上去跑个五十公里负重,再在臭泥坑里搏斗一番,出来也不会身染令人厌恶的味道,只会衬得他更具野性,更有男人味儿,更邪魅。这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思想在作祟,上天赋予的东西是嫉妒不来的,华子昂天生就是集美好与荣耀于一身的天之娇子。
“这还差不多。”华子昂得意一笑。
呃……,老大您能不笑得这么‘意气风发’吗?长孙凝纤指点在朱唇,眼睛弯成月牙儿,眨巴眨,“老公,我更感兴趣的是你电话里说的消息。”
“没这消息你就不肯来看我了?”华子昂拧了下鼻子,好像粘人而反被嫌弃的小孩子,满腹委屈说不出口。
对这样集‘猛’和‘萌’于一身的华子昂,长孙凝倍感无力,而他也似乎吃定她这一点,动不动就要装下可怜,卖下萌。“人家哪有,老公说吗?”摇晃着华子昂胳膊,你卖你的萌,我撒我的娇,看谁先招架不住,嘻嘻。
“白老回国了。”
“真的吗?太好了!”没等华子昂说完,长孙凝激动的打断他的话。
白老,白术。华夏中医学泰斗,她等了许久,长孙默等了更久,他终于回来了。
“额……,老公你接着说。”尊重是最基本的礼貌,长孙凝是太高兴,白老回来,也许长孙默的腿就有希望,她深信中医博大精深,也已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痛他之痛,忧他之忧。
华子昂轻轻揽过长孙凝肩膀,其实后面的话他并不想说,“白老这次回国是应邀参加医学峰会,他孙女没跟着回来,因此只会停留一天半时间。”而且这一天半时间除了会议,也已经被安排满行程,请他看病的队伍排出两个二环那么长不止了。
后面他没说,相信她明白。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见他一面。”只要她想,就没有见不到的人,但念头一转,看向华子昂,有些不解。他清楚她等白老的目的,懂她迫切的心情,以他的性格应该有安排才对,不慌不忙的跟她说这件事是几个意思?
“白百合没回来,下刀子白老也不会在国内多留一分钟。”
“那也得试试。”不然得等到哪年是个头,但也深深觉得华子昂说的在理,可是面对一线希望,她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把它过去,纠结。
“或许有其他方法。”
“啥办法?”长孙凝眼前一亮,急切追问,就知道他留着后手,腹黑的男人啊。
“就这么着急?要是哪天我受伤,会不会也这么紧张我?”华子昂半开玩笑,时刻与危险玩游戏的人,谁都无法预料下一秒会遇到什么凶险。
听完,长孙凝笑容立刻消失,狠狠瞪眼口没遮拦的男人,“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虽然,经历过生死的人只信实力,但长孙凝还是不想听到不吉利的话,她现在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女人,这辈子只求有个安稳幸福的家。
“我会好好的,为你。”在额头落下一吻,华子昂郑重承诺。方才是自己失言了,看到她那一秒的慌乱,心头像被扎了钢针,只要她好好的,他绝不会让自己出一点点事。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大手包裹住小手,两人会心一笑。
有时候,人们就是这么孩子气,无论他是多么精明,了不起的人,在希望事情往自己向往的方向发展时,常常愿意相信没有任何保障的约定。这不可笑,也并不是他们连最简单的物质不以意识为转移,计划不如变化快的道理都不懂,只能说明人们都喜欢美好,向往美满。
“嘻嘻,老公!把办法告诉我呗。”还惦念着请白术给长孙默看腿的事,长孙凝又把话题扯回来。
敲下她的额头,“小笨蛋。”
“哎呦!人家才不笨,你才是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哼!”华子昂自然是不会舍得下重手的,长孙凝故意借题发挥,捌开头,嘟起嘴,佯装懒得理他。
“凝儿,我错了。”
“哼!”
“老婆大人,我错了。”
“哼哼!”
望天,挠头,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咋就‘生气’了呢?女人的心思真的地……,“好吧,我坦白,已经让大哥去处理这件事了。”
“哼……嗯?”长孙凝忍住拍脑门儿的动作,眼眸转动,她怎么把华子尧是白术高徒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太不应该了。
“大哥也在被邀请名单之列,会当面跟白老探讨小默的情况。你也清楚,这件事非一夕之力,我想,让白老了解一番后再研究治疗的事,对他会更好。”华子昂继续说道,本不想多说,都是举手间的小事,他该做的,借故要她回来,是真的很想念她。
听罢,长孙凝瞬间放心,同时心头一热,却没表现出来。他总是细心的为她料理锁事,用对她最好的方式。初听白老回国,她激动得忘乎所以,沉静下来思路一转才恍然,他所做,不正是自己所想吗?生己者父母,知己者他也,得夫如此,何求?
“老公。”
“嗯?”华子昂自信自己做的合她心意,侧头含笑,等着她的表扬。
“老公,你可真奸诈。”轻轻微笑,长孙凝一字一顿说道。
“啊?”华子昂错愕,看去。虽然吧,他承认自己算不上好人,有时为达目的,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奸诈一词实在不能形容他的‘坏’,但那都是对付外人的手段。“此话怎讲,还请凝儿明示。”华子昂脸凑上前,嬉皮笑脸说道。
长孙凝手指戳着他胸膛推开些距离,很无语,这个男人动不动就玩威势,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她被剥削……
“你!涉、嫌、骗、我、回、来。”电话里说十万火急,说关于长孙默的病情有重要情况,害得她路上一顿狂奔,到头来他都自个儿拿了主意。
105、秒聚
“冤枉。”华子昂打定主意,死也不承认他是想见某人故意夸大事实。
“哼!懒得跟你计较,反正心里有数。”长孙凝挑眉,笑意流转间带几分淡然高深,大步往前走去。
聪明人用这么拙劣的办法,说明他在乎她已经到了不怕被人嘲笑有损身份形象的地步。只是她私心想着要跟狄龙多呆些日子,被华子昂这么一搅合,又错过了,忙起来又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等等我。”这么大度洒脱又狡黠的长孙凝在华子昂看来是那么的可爱,好像愣头青的小伙子一样追上去,与她并肩,大热天非得十指相扣。
华子昂有自己的公寓宿舍,但他们有特别明文规定,内部宿舍不允许外人留宿,任何人不得搞特殊情况。好在专属招待所并不算远,说话间便到了。只见绿树掩映中,三层小白楼格调清新,好像一栋主人家极会享受生活的私人别墅。
“你俩儿咋在这儿?”
华子昂看见招待所门前藤椅上坐着的两人,又看看长孙凝,眉头不自觉往一起凑了凑,心头莫名涌起一股抗拒情愫,握着小手的大手紧了紧。若只齐天一人,倒不至于惊讶和不安,实在是因为与他同来的人是个没有要事不行动的主儿。
“东子,找我有事儿?”华子昂问道,心里却在祷告,希望此次只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的行为,可能吗?
后来长孙凝才知道,华子昂所说的东子,全名叫莫浩东,是他的生死兄弟,左膀右臂之一。各方面能力不在华子昂之下,却心甘情愿如影子般一路追随,不居功,不逐利。华子昂与莫浩东就好比楚香帅跟胡铁花,有酒一起喝,有难一起抗,但鲜花掌声受人崇拜的事胡大侠总是远远躲开,让人找都找不到。不过,莫浩东没有胡铁花那么贪杯,他的精力全在练兵上,也爱讲卫生,人长得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话十分少,而且从不废话。
莫浩东起身,冲着华子昂点点头,眼神扫过长孙凝,稍稍停顿便移开。“他出院了,不想走。”语气严肃,言简意赅。
闻听,华子昂深吸口气,又是个头疼的问题,“回头找你,一起研究。”
莫浩东点头,大步离开。
长孙凝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也不想打听,那些与她无关,但听华子昂说要一会儿去找莫浩东,偷偷的抿了抿嘴唇儿,把不太喜悦的小情绪掩饰得很好。
“你咋还不走?”华子昂沉声对齐天说道,之前不是溜得比兔子还快吗?难道不是跟莫浩东一起的?
齐天敬礼,“老大好,嫂子好。”靠了,他也不想来好不好,有人想作死,他可不想到第一个炮灰,可职责所在,不得不来。唉……!一句话,这年头啥都不好混呀!
“少废话,有事快说。”难得相聚的日子被打扰,华子昂大好心情一扫而光,莫浩东所说的事由他所起,必须得有个妥善安排,郁闷情绪都发在齐天身上。
齐天好不恼,把心一横,豁出去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耽误了他可承担不起后果,而且还是自家老大期待许久的大事。“报告老大,上头下文件,请您去批示一下,还有……。”齐天偷眼看看长孙凝,面露不忍。
“说!”
“是。”老大这可是你叫我说的,说了你可别后悔。“上头通知,让老大您马上去开会,立刻。”
“开会?”华子昂皱起眉头,昨天刚刚开完还有什么事?下意识看向长孙凝,他好不容易才得空团聚又要开会,这不添乱吗。
“老公,你快去吧,别误了公事,不用管我。”长孙凝善解人意的抢先说道,浅笑怡然。
“凝儿……。”
长孙凝上前拥抱住华子昂,故作轻松说道:“好了老公,婆妈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很快回来。”华子昂心里纵使万般不想去,但他不能真的无视正事,只顾及儿女私情,给长孙凝安排好,跟着齐天急匆匆离开。
独自留在房间里,长孙凝笑容敛起,深邃眼神飘向窗外。总觉得齐天话里有所隐瞒,特别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大有问题。
砰!
一声巨响从华子昂的办公室里传出来,听到的人无不汗毛倒立、心惊胆战,提着气不敢喘。齐天站在办公室地中央,向前不是,后退也不是,想劝说,张张嘴却终是没说什么?
身为华子昂身边最亲近的人,纵使没看见,从反应已猜到文件写的内容。自家老大的权威是容挑衅的吗?自家老大的决定是可质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