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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原本她是打算熬粥喝的,却又发现自己起得有些晚了,时间根本就不够用,最后也只好做一顿简单的牛奶三明治了。
“三明治和牛奶。”
“我喜欢吃三明治,苏老师,我要吃两份。”小圆子立刻兴奋地说道。
苏凉莞尔一笑,“好,给你做两份。”她又抬眸瞅了一眼沈南辰,语气一如之前,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事情而觉得有什么尴尬,“你需要几几份?”
沈南辰就等着她发问呢!原以为她多少会生气,连早餐都不会给他准备。他立刻说道:“我也要两份。”
很快,苏凉就做好了三人份的早餐,又每人倒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
“真好吃!”小圆子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可是,沈南辰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刚咬了一口三明治,只差点没有吐出来,在嘴里嚼了几口之后,很艰难地咽了下去。他很想问一句,苏老师,你家的盐不需要用钱买的么?这一块三明治几乎放了半包盐,咸的有些发苦了。
苏凉刻意低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早餐,眼角眉梢不经意地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我就不信咸不死你!
“沈律师,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做的早餐不合你胃口吗?”苏凉疑惑地皱眉,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呃,沈南辰嘴角狠狠一抽,瞅着盘子里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三明治,顿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女人,果真是小心眼,那心眼比绣花针的针眼还小,他不就是昨晚上占了她一点便宜吗?
沈大律师咧嘴一笑,满目的笑意,“没什么,就是发现自己突然变重口味了。”
“这样啊!”苏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嗯。”沈南辰微微颔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他觉得自己嘴里全都是咸味儿,连忙拿起放在一旁的牛奶,刚想要喝的时候,又不放心地瞅了一眼苏凉。
☆、其实,一个人也是可以拍婚纱照的,就是觉得孤单。
苏凉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自顾自地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又放回原处。
下一刻的时候,她的牛奶杯已经落到了沈南辰的手里,他似笑非笑地斜睨她一眼,悠然自得地把嘴唇放在她刚刚喝过的地方,眉梢眼角怎么都藏不住的笑意。
“那杯牛奶是我的!糌”
苏凉一着急,伸手就想把自己的牛奶抢过来,沈南辰连忙往后一推,把手高高地扬起,嘴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却格外让她觉得心烦意燥。偏偏,苏凉又想起这餐桌上还有小圆子在,当下脸颊涨得通红,悻悻然地缩回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楮。
沈南辰半眯着眸子,一双深邃的眼眸波光潋滟一般,眼眸间的笑意更甚。
“我知道是你的,所以我才喝的。”
“你!”苏凉气得直哼哼,这是什么破理由!
“苏苏,要不我们换一杯吧!我更喜欢你这一杯。”
“不换!”
“真的不换?”
……
“那个,爸爸,要不我跟你换吧!我的牛奶也很好喝。”小圆子有些看不过去了,爸爸怎么能欺负苏老师呢?万一苏老师生气,明天不让他们来这里蹭饭吃了。
看着儿子一脸稚嫩的小脸,沈南辰顿时一噎,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挑,他该不会是以为他老爸在欺负苏老师吧?
沈南辰连忙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脸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尴尬之色,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圆子,爸爸是觉得苏老师的这杯牛奶已经被爸爸喝过了,要是再还给她的话,会有些不礼貌,正好爸爸这一杯还没有动过。”
小圆子一听,也觉得挺有道理,这是唯一可以解决的办法了。
“苏老师,要不你就喝爸爸这杯吧?爸爸不是故意跟你抢,他就是太淘气了。”
呃,沈南辰愣住。
看着小圆子递给她的牛奶杯,苏凉顿时生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这分明就是搬起石块砸自己的脚,早知道他这么狡猾,就不应该在牛奶里也放那么多盐。
在苏凉看来,小圆子太懂事乖巧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于是,在沈大律师得意的目光下,苏凉忍气吞声地把整杯牛奶都喝光了。结果就是,整整一天,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喝水、上厕所,惹得办公室里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目光瞅着她。
至于沈大律师,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回公司之后,直接把平时喝的黑咖啡换成了白开水,而且那个喝水的频率,惹得助理余小璐差点没惊掉下巴。
杭城的秋天,总是艳阳高照,阳光温暖得几乎一瞬间就能照进人的心底深处。
道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早已经黄了一树的叶子,深深浅浅,斑驳不堪,就像是傲立在枝头即将失去生命的蝶儿。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过滤下来,一地摇曳着铜钱般大小的光影,煞是好看,却又透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悲凉来。
张晓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路过一家婚纱摄影楼,她看的有些出神,竟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小姐,你是想拍个人写真,还是想拍婚纱照?”导购员很热情地问她。
张晓也不急着回答她,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翻看着那些婚纱摄影照片。
她突然想起什么,下意识地抬起头来,那天,她就是在这里看到老曾跟他未婚妻试穿婚纱、不经意之间,她的目光停留在橱窗中的一套白色鱼尾婚纱上,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那一套婚纱就像是笼罩在一层荧光中。
“我想问一下,那一套婚纱多少钱?”
“对不起!小姐,那套婚纱已经订出去了,可能这两天顾客就会来取走。”导购员歉意地说道,脸上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张晓顿时有些失望,却还是不想就此放弃,试探性地问道:“能给我做一套一模一样的吗?”
“这是我们店里的绝版。”也就是说,这是唯一的。
“就不能……”
张晓还想说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她的耳中,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一抹熟悉的身影硬生生地闯入她的视野里,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脸色变了变,胸口疼得无以复加,就觉得连呼
tang吸都是疼的,疼得她五脏六肺都搅在一起。
他好像瘦了一些,也不知道病好的怎么样了?那天晚上之后,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也拒绝关于她的一切消息,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和孩子身上,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张晓迫不及待地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说道:“那算了吧!谢谢你了!”
“对了,那位薛小姐就是这件婚纱的主人,站在她旁边的是她的未婚夫曾先生,他们看起来很般配吧!这件婚纱可是曾先生特意给她挑选的,说是适合薛小姐高挑的身材。不过,不得不承认,曾先生的眼光就是独特……”
导购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注意到张晓难看的脸色,她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心里只想着尽快离开这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偏偏,天不遂人愿。
就在张晓起身准备离开,曾司城已经发现了她,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脸色阴沉得厉害,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她打算跟那个男人闪婚吗?
“司城,你的礼服一直没试过,不如就趁这次机会……”
一旁的薛亚彤满脸笑意,她没想到曾司城会主动提出陪她来取婚纱,可是,当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张晓,眸色顿时变了变,冷笑不已。要不是碍着曾司城在身边,她肯定会走出去讥讽她几句,一个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里的人,有什么资格跟她争?
敛去眼底的不甘,她依旧笑吟吟地挽着曾司城的手臂,故意惊讶地说道:“司城,她好像是苏凉的朋友吧!我记得上次在西餐厅,还跟她见过一面。”
听她这么一说,曾司城竟然毫无预兆地笑了,只是那一抹笑意怎么抵达不到眼底,甚至透着一丝蚀骨的寒意。
薛亚彤心里猛然一惊,故意若无其事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一声招呼?”
“亚彤,别把我当傻子,也别在我面前自作聪明。”
曾司城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很冷,冷得让薛亚彤觉得如坠冰窟一样,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割开她的伪装和面具。
她猛然一颤,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却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薛亚彤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婆婆跟他说了些什么,只发现,从他出院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也愿意抽出一些时间来陪她吃饭逛街什么的。
她以为,他真的在改变,可是刚才他的那一句话,一瞬间,就将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打碎。
张晓很快就离开了摄影楼,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她看到曾司城从里面追了出来,可是,他根本找不到她,她躲在一个隐秘的拐角处。
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似熟悉的背影,回过头来,却发现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人。他站在原地,一张冷峻的脸紧紧地绷着,锐利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着,一直到气急败坏的薛亚彤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嘲讽鄙夷和不屑。
“曾司城,要么你现在去追她?要么你留下来试穿礼服?给你两个选择。”
他怔怔地望着薛亚彤,然后又朝着人群里瞅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转身,曾司城大步走进了摄影楼。
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背影,薛亚彤得意地扬起唇角,这个男人是她的!谁都休想跟她抢!
张晓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她咧了咧嘴角,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来,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觉得心痛不已?
下午的时候,苏凉很意外地接到曾司城打来的电话,说是想要见她一面。苏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下班之后,她赶到曾司城约好的酒吧。
☆、总算是见到未来的岳父岳母了。
马克思酒吧。
这个时间的酒吧人很少,零星的几个都在喝着闷酒,偶尔跟吧台的调酒师打趣儿。一台老式留声机里唱着怀旧的曲子,一声一声,撩拨着那些不安分的心,让人格外的沉醉。
角落里,曾司城一个人安静地喝着闷酒,脸色难看的厉害,活活就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不多一会儿,木制的餐桌上已经多出来好几个空瓶子楮。
他不时抬起瞅了一眼门口,既然张晓不愿意见他,那么他也只好找苏凉了糌。
苏凉走进酒吧,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一直喝闷酒的曾司城,她无奈地撇了撇嘴。张晓跟他的事情,她并不想搀和进来,她跟张晓认识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张晓是一个有主意的女孩子,而且要强,在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里,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当一个倾听者,可是,曾司城特意找上她,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苏凉在曾司城对面坐下来,神色坦然,也不打算跟他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曾先生,如果你想要问我关于张晓的消息,那么很抱歉,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拒绝的可真干脆!”曾司城抬起头,迷离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她的脸上掠过。
“有什么事你可以问她自己。”苏凉说,眉心微蹙。
“如果我能见到她,又何必找你来?苏凉,我很早以前就听她说起过你,你应该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找你帮忙。”曾司城一脸笃定的样子,斜睨着的目光透着一丝戏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苏凉无奈,却还是不打算把张晓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就跟张晓自己说的一样,她怀孕的事情要是说出来的话,要么跟老曾在一起,要么被赶出杭州……前者的可能性太小了,曾家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而放弃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