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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丁小情心花这叫一个怒放呀!抱着琴,跳下椅子,对着邱卫哮直挤眼儿。
看着全票通过,华丹青跳了起来,一抖身上的淡青色长袍,喜笑颜开的对着殿上一圈长老抱拳道:“那丹青就将丁小情收于……”
“不妥!”
不料,华丹青还没说完,大殿上响起一个反对的声音。众人都吃了一惊,寻声望去,正是刘子骞。众人的目光由惊奇变为不解,这位上仙难道有什么不同意见?
丁小情更是不解,皱眉盯着刘子骞。他,他什么意思?难道,非得让自己投到文瑾瑜的门下,受那个老头子的折磨,他才乐意吗?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一直垂着眼皮的刘子骞抬眼扫了一番众人,最后将眼光定在丁小情身上。
丁小情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光,心里那个气,只是她知道这个场合下,自己可是没有什么分量能讨价还价的。只好强压下胸口的气,假装虚心的低下了头。
把问题都甩给华丹青!丁小情瞟了他一眼,看到华丹青有些好笑的看着刘子骞,一付看好戏的样子反问:“掌门师兄,你觉得有何不妥?”
白袍广袖翻飞,一块空冥石飞起,闪着幽幽蓝光。刘子骞也抛出一块空冥石,注入着他的仙气,缓缓飞到空中。他竟然也要收丁小情为徒!众人不由得都盯着那石的抛出,屏住了一口气。
丁小情也明白了他的意图,不可控制的退了一步。微小的一步,却看得刘子骞心里微痛,轻轻一皱眉。
那块空冥石在空中缓缓的漂浮一下,转了二个圈,猛然蓝光大盛,明朗的蓝色透出石体,众人一愣之机,那块空冥石“倏”的飞到丁小情的头顶,再不移动。
丁小情目瞪口呆!
“师兄,你得给我评评理,哪有掌门师兄这样强抢人家徒弟的!”华丹青不依不饶的扯着文瑾瑜的袖子,哪里还像个修仙壁尊,活脱脱一个要玩具的小孩。
文瑾瑜到了此时,一张脸早已是铁青色,强压着怒火对刘子骞道:“你,你要收她为徒吗?”
刘子骞却并不看他,只是看着丁小情,缓缓轻问:“丁小情,你自今日起就是我绝情壁的弟子,明日行拜师礼,你回去准备吧!”说着转身就要行开。
“子骞!难道,前尘之事你都忘了吗?”文瑾瑜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问着。
不料,刘子骞却只是淡然的一笑,转头对文瑾瑜道:“师兄,修行百年,那些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风散了吧!”
殿中长老们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收场这出闹剧。
华丹青不服的追问道:“可掌门师兄你,连一个弟子都没有,谁来教她?”
刘子骞缓缓走向后殿,道:“当然是我!”
殿中之人哗然,还没出言相劝,就听丁小情斩钉截铁的道:“我不要!”
这一下,又换成文瑾瑜不高兴了!刘子骞收丁小情为徒他看不过眼,是因为之前的旧事。而丁小情不愿为徒,他却认为是丁小情看不起怨通山。不由得,文瑾瑜对丁小情怒道:“你这个祸根,这里又哪轮得上你挑三择四了!”
刘子骞有脚步却被丁小情这一声拒绝阻断,只是一滞,他停下身淡淡的问:“哦?为什么?”
丁小情想了想,肯定的道:“我在幻境里,看到了你们灭我族人的过程!”
一句话,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她能找回这样的记忆。
丁小情又指着华丹青道:“只有他当时没有出现,所以,我只愿拜华壁尊为师,而你与文壁尊,都是我的灭门仇敌!”
殿内的其它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参与当时的屠杀。此时听了丁小情的话,都是一脸愤然的盯着她。
刘子骞猛的转过身,盯着她沉声道:“难道,你说这话,不怕我们认为你是要报仇吗?”
误会啦!误会啦!丁小情只顾了求拜师,把这一层竟给忘了。一时语塞,呆在当场。眼看着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想来,人家也不愿养一头狼在身边吧!回头,教会了自己所有的法术,再由着自己报仇雪恨吗?“我是说……我是说……”丁小情一时语塞,翻来覆去的只有这三个字,求助的把眼光甩来甩去,心里飞速的琢磨着怎么把话圆回来。
刘子骞却接了过话来:“你不是说过,上一世是她,这一世是你吗?”
丁小情想起自己的做人宗旨,连连点头。
“所以,只是丁小情拜了刘子骞为师,与上一世没有半点干系,对吗?”刘子骞轻轻的问。
丁小情怔了一下,不由得释然一笑,刘子骞在替自己开脱。叹了口气,丁小情看了看一旁的邱卫哮,对他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随后,认真的看着刘子骞,一字一字道:“丁小情多谢刘壁尊收留,之前的事,我自当是要放开了!”
刘子骞点点头,再不去理殿中面色凝重的一干人等,转身走出了大殿。
殿外,云淡风清,艳阳下,怨通山清静肃穆。刘子骞走在阳光下,看向远远的海天,扪心自问:“刘子骞呀,刘子骞,你也能把前尘放手了吗?”
洪荒界的仙人们第六十七章你是说忘呀,好呀
人生一世,短短几十年,如白驹过隙。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来,来,来,且看那一二便好。
日落西山,丁小情又是被“空城计”叫醒。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丁小情自床上坐了起来。
鼻端不再是痴妄壁的厚重檀香,也不似怒嗔壁上,永远的花香,而是一股淡淡的灰尘气息。夕阳透过窗棂游走了进来,灰尘在丁小情鼻端转悠了几圈,引得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会这么脏?丁小情打量着自己所置身之地,屋内是一水香梨木的家具,包括自己正躺着的这架蓝底缠枝莲纹帐的大床。
“这……这是哪里?”丁小情突然觉得脑子不够用,盯着屋里的一桌一椅想了许久。看着冰棱纹的窗棂,丁小情猛的想起,自己昨天已施了拜师礼,在怨通山数百名弟子的面前,敬了刘子骞拜师茶。
后来来到绝情壁,才发现,绝情殿中,除了刘子骞居住的主殿和书房干干净净,其它厢房都还未经打扫。于是,丁小情又花了一天的时间给自己打扫出一间厢房,总算在绝情壁上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地。想想就来气,自己上得绝情壁,到现在也有一天一夜了,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刘子骞收了她为徒就开始玩失踪,根本连人影都没再见到。
叹了口气,丁小情又倒回床上。自己竟然睡了一天,太阳都快下山了,也没有人来叫醒自己。看来,绝情壁真的如师兄弟们传的,除了掌门一人外,再无他人了。
回想那天在大殿上,由于丁小情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引起了怨通山长老们及文瑾瑜的不满。但因刘子骞以掌门之位,强行收了丁小情为徒。自己这回算是跑到绝壁上了,谁都见不到了。
肚子里又“咕噜”一声,丁小情翻身坐起,再躺下去,就是坐以“饿”毙了。那位刘子骞先不说找不找得到人,就算他在,只怕也是不用吃任何烟火之食。还是先自己找东西祭一下五脏庙吧!
穿屋过院,跑了几重院落,越走丁小情越觉得没有力气,唉声叹气的道:“愁呀,我原本生活在一个物质文明极大丰富的世界,管它什么啃德鸡,卖当老,随便走大街上还能撞见个沙县小吃呢!结果,偏要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饿死自己。天下之大,只怕还没有我这么傻的人吧?”
眼看着还有一重院子才能走出绝情殿,丁小情只觉得自己脚下无根,眼前已经可以看见满天星斗了,都是飘浮的金星银星钻石星。
正在这时,眼前白衣闪动,一只红通通的果子递到丁小情面前。
“好吃的!”丁小情以饿狗扑食之态,一把抱住了那只果子,塞到口中。一咬之下,丁小情只觉得甜香满口,一股香气溢满口中。“哇,好香啊!”丁小情赞叹,口中却是不停,三二口就将果子吃了个一干二净。
“慢点。”有人伸手拭去她嘴角的汁液,冰冷的手指触到丁小情,才将她一颗好吃的心唤回,好好看看为她采来果子的人,竟是刘子骞。
丁小情一时无比拘谨,拿着果子,含糊的叫了一声:“壁尊……”
刘子骞轻轻一笑,站起身,轻声对她道:“你该叫我声师父。”
“师父……”丁小情想起自己已经是拜过师的人了,含糊的叼着果子叫他。
“嗯,绝情壁上修炼,只怕会清苦些。若是有些时候需要闭关,你可能不能及时去痴妄壁吃饭。而且,修仙最基础的,是要清净身体。虽然吃辟谷丹也可以有同样的效果,但那药味……你以后,不如就以这果子为食。”
吞下口里的果子,丁小情觉得果子入肚,不光填满了空空的胃,还生出一股灵气,溢向四肢百骸,无比的舒服,丁小情这才想起看看自己吃的是什么。低头看着手里仅剩的果核和果蒂,果蒂上还连着几片树叶,却是菱形的树叶,一根根叶脉如同用黄金打造般。果核也是菱形,一道道深沟在壳上,纵横交错。丁小情记得在《药纲》里看到过:沣蕴仙果产自洪荒最北,极寒下有一洲,曰俱芦。此果食后,可令人十日不知饥渴。
“哇,难怪会一天一夜找不到人。”俱芦洲离此地至少在四千里路上,在人间界可是北京到乌鲁木齐的距离呀!坐个飞机还要三个多小时呢!原来是刘子骞生怕自己吃不惯辟谷丹,特意飞到俱芦洲为自己采沣蕴仙果来吃。刘子骞只怕飞到波音七四七的速度吧?
“随我来吧!”刘子骞丢下一句,向殿内走去。丁小情不敢拂他的意,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看着他一路行到自己打扫好的厢房院内,却不知他要做什么。
进了院,刘子骞伸手抛出一物,丁小情这才看清,原来他一直捏着一枝果枝,上面还缀着三四个仙果。那果枝随他那一抛,立在院中,悬空飘着。丁小情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却见刘子骞伸出右手,捻了个剑指。凝神一指果枝,捻成剑诀的指尖飞出一道蓝光,顶着一道符加一块灵石击在果枝上。符篆和灵石似乎瞬间被那根果枝吸收,随后,果枝就在蓝光中伸根发芽,如见风长一般,化成一株三人合抱的巨大果树,“轰”的一声落入院中的土里,扎根院内。
树上果实累累,海风吹过,坚硬的树叶碰撞,声如铠叶摇摆。
刘子骞施法完毕,看了看丁小情,轻声道:“以后,渐渐少食餐饭烟火。”
原本空荡荡的院子,有了这棵巨大的树,一下子有了生机,丁小情当然高兴了。但想了想,还是肉香,对于少食烟火这件事……不太感冒。
看着满树的果子,丁小情笑道:“师父,这一树的果子,我要吃到何年何月呀!”要知道,一颗果子吃了,十天不用吃饭喝水,这一树放眼看去,没有几千颗,也有数百颗果实了。想起《药纲》里的记载,丁小情欢喜的笑道:“对了,师父,我记得书里写,这果子可以酿酒。不如,过二天,我摘了下来,酿成酒得了。”
刘子骞想了想,也笑了起来,看着丁小情道:“沣蕴仙果加天魂草,你要酿醉仙露吗?可惜,我这里没有天魂草,也没有其它草药,你还要去怒嗔壁向华壁尊讨要。那个小气鬼,只怕……”
“没关系,没关系!”丁小情接口道,“我在琅琊幻境里时,采了好多草药,都种在我的院子里。师父您只要同意,我就去把它们统统移到你的院子里来。”话说一半,却见刘子骞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吓得丁小情把话又都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