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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菁道:“王婶,您请坐,容我详禀。”
说着,她就要去拉椅子。
王夫人抬手一拦,道:“不坐了,我还有事儿,就站着听你说吧!”
沈玉菁忙道:“那怎好意思?我身为晚辈,又怎敢失礼?您不常来,尤其没上过我的小楼,说什么您得坐坐喝杯茶。”
她又去拉椅子,这回王夫人没拦,笑道:“菁侄女儿,你这白意拖延时间,是不是在等你那什么麟呀?也真是,有了心上人也不跟王婶说一声,好让王婶替你高兴高兴,只是菁侄女儿,你可不像王婶,你是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三更半夜地跟个男人在小楼里,那可不太好,得小心外面飞短流长说闲话呀!”
沈玉菁淡然笑道:“王婶,您误会了,但得问心无愧,何在乎世人之目指,您不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婿。”
“哎呀!”王夫人风情万种地眼波斜抛,笑道:“原来我们菁侄女有主儿了,真是,也不怕王婶生气,你爹也是,怎么不发张贴,宴宴客呀,这是喜事,大伙儿该热闹热闹……”
沈玉菁道:“我爹不愿惊动亲朋……”
王夫人道:“这是什么话呀……”
话锋忽转,道:“菁侄女儿,他,哪儿的人呀?多大了,干什么的,长得俊不俊,一定很俊,一定很俊,是不,是不是?要不然我们菁侄女儿怎么看得上眼呀?王婶倒要瞧瞧是谁家儿郎有这么好的福气。”
说着,她坐了下去。一抬手,道:“来,菁侄女儿,坐近些,跟王婶聊聊他。”
沈玉菁的确聪明,忙道:“您坐,王婶,我就坐在这儿好了。”
她要往桌前坐。
孰料,王夫人倏探柔荑,一把拉住沈玉菁玉手,硬把沈玉菁拖了过去按在了身边,笑道:“真是,王婶又不是大男人,怕什么……”
桃花眼凝注,啧啧说道:“嗯,瞧瞧,我们菁侄女儿几天不见,简直容光焕发,娇艳外透,出落得更美,更动人了,真是我见犹怜,所幸王婶也是个女人家,要不然真想和口水吞下你……”
沈玉菁心里小鹿儿乱撞,表面上却力持镇定,道:“王婶您夸奖,也开玩笑。”
“才不呢!”王夫人道:“王婶说的是心里的话,王婶也羡慕你,虽说王婶人长得也不差,可是岁月不饶人,年纪上总吃了亏,肉没你细,皮没你嫩,你像个吹弹欲破的水蜜桃,王婶就像,就像……我也说不上来像什么?总之一句话,王婶在你这年纪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轻叹一声,接道:“人生还不就是那么回事?能有几何?不及时行乐干什么,等到头发白了,脸成鸡皮老掉了牙,男人们就不会看你一眼,想乐也不能乐了,你说是不,菁侄女儿?”
沈玉菁脸上直发烫,淡淡地说道:“王婶,我不懂!”
“不懂?”王夫人吃吃笑道:“王婶比你懂事的早,也是个过来人,别跟王婶装,姑娘这么大了,什么不懂,要真不懂也没关系,马上就会懂了,菁侄女儿,要不王婶教教你?嗯?若学会了王婶这一套,准包你那个麒死心塌地,一辈子受用不尽呢!”
这让沈玉菁怎么接口?姑娘她既羞又气,心里暗暗埋怨个郎一去这么久还不回来。
沈玉菁不说话,王夫人却吃吃地又浪笑了:“哎呀,别害羞,还不是那回事!谁能免?谁能躲得过,谁又愿意免,谁又愿意躲呀,唉,姑娘家到底脸皮嫩,好吧,王婶不说了,免得你低着头害臊不说话,让王婶一个人说个没完,等过几天吧,过几天你会求王婶的……”
顿了顿,接道:“姑娘,他,姓什么,叫什么呀?”
沈玉菁心里一转,当即说道:“王婶,他姓穆,叫奇!”
王夫人道:“他呀他的,多亲热,小两口如胶似漆羡煞了人,像王婶,却嫁了个糟老头子,唉,不提了,提起来就伤心,命薄嘛,有什么法子,他,多大了?”
沈玉菁道:“二十八了!”
王夫人道:“那正好,正合适,哪儿的人呀?”
沈玉菁道:“河南!”
王夫人道:“噢!挺远的,我还当是本地人呢,唉,你爹也是,怎么就你这么一个,也没儿子,怎么能嫁出去?这下好了,家里总有个年轻的……”
一顿,笑问道:“姑娘,他,俊么?”
沈玉菁答得好,道:“您何不待会儿自己看?”
王夫人吃吃一笑,道:“好主意,姑娘,你当我不敢么?我怕什么?我是你的长辈呀,我所以坐了下来,就是为等着看看他,不过,瞧我这身打扮,恐怕不太好,对不对?”
沈玉菁没接口。
王夫人吃吃一笑,又道:“姑娘,是谁说的媒呀?”
沈玉菁微一摇头,道:“没人说媒,王婶!”
王夫人“哦”地一声道:“怎么?没人说媒……”
忽地格格娇笑道:“王婶明白了,不是凭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而是情投意合,私订终身,是不是呀?”
沈玉菁只得点了点头。
王夫人道:“一见倾心钟情,这是缘份,姑娘,五百年前三生石上注定的,跟他怎么认识的?在哪儿邂逅了他?”
沈玉菁道:“在城外,有一天我到城外去……”
王夫人突然一笑,道:“不对吧,姑娘,你身子一直很弱,什么时候出过门呀?”
沈玉菁神情一震,没能答上话来。
王夫人话锋一转,道:“姑娘,听说你失踪了,你爹也报了官,而你却好好的待在家里,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沈玉菁心里一紧,又没能答上话来。
王夫人笑道:“姑娘,是不是你的他救了你,你感恩图报,就把终身许给了他呀?”
此女高智,其实,也该只有这一种可能。
沈玉菁猛然一惊,脑际灵光电闪,心想,瞒既瞒不了,吓吓她也好,当即,她毅然点了头:“您说对了,王婶!”
王夫人脸色微变,笑道:“这么说,金观台那位住持也是他杀的了?”
沈玉菁又一点头,道:“是的,王婶,他的本领很大……”
“本来就是!”王夫人强笑说道:“要不怎么杀得了那位道行高深的住持呀……”
忽地站了起来,仍拉着沈玉菁的手不放,道:“姑娘,我这身打扮让男人瞧进眼里不太好,万一他要是见了我心里就忘了你,那就糟了,王婶的罪孽可就大了,我得回去换件衣裳再来,走,姑娘,送送我。”
沈玉菁见她站了起来,心里刚一喜,闻言心里又一紧,明知要糟,但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法子?
她那里心里想计,刚要说话。
王夫人脸色一变,倏地笑道:“糟了,你瞧,想躲他却躲不掉,你的他回来了……”
沈玉菁当然听不见,心头猛跳,还在半信半疑,王夫人已然接着说道:“既然躲不掉干脆就坐下等他进来,让他瞧个够吧!”
拉着沈玉菁又坐了下去。
这时,门开了,金大龙当门而立。
王夫人两眼一亮,异采飞闪,“哟”地一声道:“是你呀,沈俊……”
金大龙淡然而笑,道:“很巧,我到你那儿去了,你却到我这儿来了。”
“真是!”王夫人毫无惊慌地娇笑说道:“我到你这儿来是为了找你,你到我那儿去又是为了什么呀?跟我的心意该不同吧!看见王成了么?他在我床上,说来也都怪你……哎呀,不说了,真是羞煞人了,弄了半天你成了我的晚辈,让我的侄女儿抢了去……”
转注沈玉菁,道:“姑娘,你真好福气,羡慕死王婶了,像这样的俊郎君哪儿去找呀,只是往后你得留神点儿,他可不老实,昨天在我房里把我的兜肚都扯破了,好险啊!”
沈玉菁淡然说道:“王婶,我听他说过了。”
“是么?”王夫人笑道:“他还敢说呀?胆子不小……”
转望金大龙,笑接道:“自己的房,进来坐呀,干什么站在那儿,还害臊哇?难道要我这个客人请么?”
金大龙道:“我正想跟你谈谈。”
进步跨进了门。
王夫人抬手一指,及时说道:“门边有张椅子,你就坐在那儿吧,离我远一点,别又扯我的衣裳,今晚这身衣裳可扯不得,懂么?”
金大龙没答理,当真拉过椅子在门边坐下。
他那里刚坐定,王夫人一笑又道:“看见了么?你的未婚娇妻跟我多亲热。”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看见了,你放心,在玉菁没脱离你掌握之前,我不会动你的。”
王夫人吃吃笑道:“你恐怕永远没有机会。”
金大龙道:“是么?”
王夫人道:“当然,我想在这儿再坐一会儿,然后我让你的未婚娇妻送我走,像这样,你能有机会么?”
金大龙淡然一笑,转了话锋,道:“金花娘……”
王夫人吃一惊,道:“你知道我……”
金大龙一点头,道:“滇边三洞洞主,我久仰!”
金花娘倏然笑道:“巴化文惨了。”
金大龙道:“是的,他死在你的房里。”
金花娘美目一转,道:“你是因为金观台的那位住持而找我,对么?”
金大龙点头说道;“不错!”
金花娘道:“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么?”
金大龙道:“你是他的情妇。”
金花娘一点头,道:“不错,我承认,可是你既知我,就该知道我的为人跟事迹,跟一个男人厮混一阵,那实在算不得什么,也就是说,你犯不着把我也扯进去。”
金大龙道:“话是不错,可是他是霹雳宫猛霸王古华。”
金花娘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
金大龙道:“而你是声名狼藉的金花娘。”
金花娘笑道:“声名狼藉是我的私事,我嫁了人偷汉子也是我的私事,你何必管,又何苦?”
金大龙道:“古华诈财无数,败人名节,作孽太多。”
金花娘笑道:“该是那些女人愿意,这就叫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金大龙道:“我忝为武林侠义……”
金花娘道:“世上这种丑恶秽事多得很,也都是周瑜打黄盖。”
金大龙道:“那我可以不管,也管不着。”
“是喽!”金花娘道:“同样的情形……”
金大龙微,—摇头,道:“不同,古华假神之名诈财作孽,你以色相害人,欲霸占无知老人的财产,你两个复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这种事我不能袖手不管。”
金花娘狐媚一笑,道:“你说王老头儿?他愿意为我死……”
金大龙道:“所以我说他无知。”
金花娘笑道:“你管的事未免太多了……”
转望沈玉菁,道:“姑娘,你认为他该管么?让他管我?”
沈玉菁淡然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婿!”
“哟!”金花娘放浪地笑道:“到底是小两口子,一张床上的人,姑娘,你也不怕我听来心跳肉麻么……”
顿了顿,转望金大龙:“你,凡事都该为她想想,对么?”
金大龙道:“金花娘,我做事不只三思。”
金花娘“噢”地一声,道:“是么?”
金大龙未答,转移话锋问道:“巴化文告诉我,你跟古华邂逅很偶然,是么?”
金花娘点头说道:“是的,说来的确很偶然,其实那也是缘份。”
金大龙淡淡笑道:“的确,你跟他有缘,因为你两个有很多相似之处,自然是一度邂逅也就十分投缘了。”
金花娘格格娇笑说道:“你是说他是个好色的男人,而我是个淫荡的女人,对么?”
金大龙道:“你很有自知之明,也很了解古华。”
金花娘道:“这也许是天性,我这个人生来就不在乎,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男人,没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