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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玫翻了个白眼,“这里是开放的,你不让我来,我就不能来了?”
白溪皱了皱眉,看向负责人,“这是怎么回事?”
负责人有些局促,“这位小姐今天早上是翻墙进来的,进来了以后开始跟不少的宾客联系,说自己是您的姐姐。有不少人觉得她精神上可能有些问题,找到了我们要求我们这边处理掉。但是这位小姐一直大吵大闹,说自己是新郎新娘的姐姐,所以……”
白溪顿时明白了。
之前她让舒玫踏实过日子,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白溪上下打量了一下舒玫,心里暗暗叹气。
她给的那些钱,估计她都用来买今天这身行头了。
“不好意思,这里……交给我吧。”白溪见负责人左右为难,估计是怕得罪谁。白溪索性让他到一旁等着自己,而她要跟舒玫谈一谈。
负责人如蒙大赦,赶紧站到不远处的树下等着了。
白溪看着舒玫,“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来这儿给你找个姐夫的,”舒玫耸耸肩膀,“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无依无靠的,只能找个男人养着。”
“为什么要在我的婚礼上来?你是不是觉得之前对我不够狠,害我不够多?今天你是不是又想让我出丑,又想破坏我的婚礼!”白溪想到今天来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是她梦寐以求的婚礼,看向舒玫的时候眼底就多了抹怒意,“你到底,到底是有多恨我!竟然能恨不得把我毁掉!”
舒玫看向白溪,冷笑一声,“恨你?毁掉?没错,我就是这么恨你,恨不得立刻把你毁掉!”
说完,她朝着白溪走了一步,“但是我也知道,我现在根本就动不了你。”
舒玫向后又退了一步,背对着白溪,在这边慢慢的走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打量周围的环境,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白溪提了提裙摆,暗暗地将高跟鞋脱下。光着脚踩在地上,以防出现什么状况。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杀了我?破坏婚礼?”
舒玫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那么傻?再说,就算是我想,能成功吗?”
“那你现在这是要做什么。”
舒玫转过身来,看着白溪,“我说了,我是来找男人的,找一个合适的,能够让我下半辈子依靠的男人。”
“可是在这里的人未必适合你。”
舒玫看了看白溪,“适合?真天真啊,你竟然还能说出适合两个字。难道你不觉得,以我现在的条件,只有别人挑我的份了吗?而且你要弄清楚,我不是来找老公的,我是来找金主的,明白?”
白溪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你何苦这么作践自己。”
舒玫突然像是发了狠似的看着白溪,“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嘛!”
白溪咬了咬嘴唇,“从小家里人就都向着你,好的都给你留着。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人。你要什么有什么,这些年也过的快乐幸福,可是你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舒玫哼了一声,“爸更关心你,满心想着你那个贱人妈!他有儿子,天天想着让舒蔚然来继承家业!我喜欢楼正勋,可是他去暗恋你!现在,他还为了你把我变成了这幅德行!”舒玫走向白溪,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不继承财产,你也不会穷死。爸就算是没有把你当继承人培养,但是对你一直很好!喜欢正勋,那也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觉得是你自己亲手将自己拥有的东西毁了,又不断的去伤害别人嘛!”
舒玫推了白溪一下,白溪一个趔趄,一下撞到旁边的树干上。
“不觉得。”舒玫冷冷的说道。
白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这样的舒玫,她心里不可能完全不心痛。就算再不喜欢,她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看着现在她变成这副样子,白溪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那你看中什么人了吗?”白溪心想,如果她看中了什么合适的人的话,说不定是个退而求其次的好事。
总好过……她现在这种样子,还要四处惹事。
舒玫想了想,“我倒是没看到比楼正勋更合适的。”
白溪皱眉。
“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男人的。那个叫魏旭的,你认识吗?”舒玫突然说道。
白溪愣了一下,想了想,“魏旭?”
“唯尚百货的独子。”
白溪叹了口气,“不管我认识不认识,单单是这样的身份就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舒玫瞪着白溪,“你这样的都能嫁给楼正勋,凭什么我不能!”
白溪对她这种状态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他对你有什么想法吗?既然你早就来了,那你有没有跟他接触过?”
舒玫哼了一声,“接触了一下,还行。就是人太木讷了一些,而且怕老婆。”
“他已经结婚了?”
舒玫看着她,“怎么,不行?”
“你怎么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
舒玫冷笑一声,“怎么,你现在知道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了?那你插手我跟楼正勋,算什么意思!”
“你简直强词夺理!”白溪看着舒玫那副样子,真是后悔帮了她!现在的舒玫根本就是个神经病,她真是觉得自己瞎了眼了才会把银行卡给她!
“不管我是不是强词夺理,我说了,那个魏旭我看上了。如果你愿意帮忙,就帮我给他下点药。到时候去酒店,我自然又办法让他服服帖帖。如果你不想帮忙,那就不要坏我的事情!还有,别在我面前装成什么好人的样子,让我看着恶心!”
白溪气的不行,真是恨不得上去直接给舒玫一巴掌!但是看见她那副皮包骨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心,只能自己气的在那里直喘气。
“你倒是不让人恶心,”楼正勋从小路上慢慢走过来,拉住白溪的手,“看来你还是受的惩罚太少了,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白溪瞪大眼睛看着楼正勋,接着向后看了看,“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楼正勋拉着她的胳膊,“快把鞋子穿上,多冷。”
白溪看了看,裙摆明明把鞋子藏得好好的。
“不穿鞋子,你只能到我的胸口而已。”楼正勋亲了亲白溪的脸颊,“快穿上吧,别凉着。”
舒玫看着楼正勋,哼了一声,“这时候装什么柔情?楼正勋,你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现在还打算对我动手吗?”虽然她嘴上有些嘴硬,但是身体已经做出了防御状态。绷紧了身子不说,还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
“舒玫,我不管你今天到底是想做什么的,聪明的话你现
在就给我离开。要不然,小心我对你动手!”
“动手?”舒玫冷笑,“你对我动手的还少嘛!我今天出现又怎么了?我从未对白溪做过什么!我今天来,只是想找个男人而已!只要我找到了能依靠的男人,我就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眼前!你们两个这么咄咄逼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楼正勋看着舒玫,“离开了这么久,你竟然还没想明白我想做什么?”楼正勋将白溪护在身后,朝着舒玫步步紧逼,“你以为,我会让你再找到一个男人,积累力量,向我报复?”
“我不会向你报复的!”舒玫吓得一身冷汗,瞪大眼睛看着楼正勋,“我只是想活下去!”
“是吗?”楼正勋挑高眉毛,“活下去,然后呢?”
舒玫攥紧拳头,像是怕楼正勋突然出手揍她似的。
“舒玫,魏旭不适合你,今天在场的人都不适合你。你这样的人,就该一辈子活在地狱里,不值得任何人怜惜。”楼正勋冷下脸来,看着舒玫,“为什么你还是想不透呢?”
舒玫被吓得全身发冷,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楼正勋趁着白溪没看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直接给舒玫扔到了嘴里。
舒玫只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入了口,刚准备喊救命,结果就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
而且全身迅速的僵硬,冰凉冰凉!
如果不是她还能呼吸,还能思考,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这么死了!
“放心,这颗药能让你在24小时内无法动弹,是章郁那边新研究出来的东西,你也算是尝鲜了。”楼正勋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今天出现在这里,不就是想逼小溪吗?你知道她心软,明白她在乎这场婚礼,在乎楼家,所以打算威胁她,是不是?”
舒玫想要发出声,但是除了呼吸稍微急促一些,根本就做不了任何的动作!她一个劲的眨眼睛,希望楼正勋能放过她!
“放心吧,”楼正勋离她稍远一些,声音也大了一点,足够让白溪听见,“我会找人好好照顾你的。”说完一挥手,刚才跟着白溪过来的人就走了过来,像是扛木头似的把舒玫给扛着,接着就离开了。
白溪上前拉着楼正勋的手,“他们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楼正勋拍了拍白溪的手,让她不要担心,“她刚才那样子估计是突然犯病了,啊你不知道吧,她在被送出港城之前好像就得了什么病。”
白溪想了想,当时舒成浩将她送走的,说的确实是的了什么怪病。
“章郁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她,放心,不会再给我们惹麻烦了。”
“那她还会回来吗?”白溪有些担心,“如果以后她再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怎么办?”
楼正勋笑了笑,“我会给她机会吗?”
白溪叹了口气,“其实,她也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就必须得承担后果。”
白溪点点头,“我都明白的。”
“回去吧,儿子看不见你都闹起来了。”楼正勋拉着白溪的手,“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怎么总是关注这些不让人开心的事情。”
白溪跟着他一步步往外走,忍不住轻笑,“没办法,这是身为楼家女主人的自觉。你看,一出事我就过来替你解决了,是不是很厉害很贤惠?”
楼正勋与她五指交缠,轻轻抠着她的手心,“是啊是啊,好厉害。”
白溪忍不住的嘿嘿直笑,“我们这样好傻。”
“傻什么?”楼正勋捏捏她的小手指,“以后一辈子都得这样,每天开开心心的。”
两个人说着傻兮兮的话,很快就回到了宴会现场。
豌豆芽瘪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看见白溪过来了,就狠狠地吸了吸鼻涕,把手里的一个虾仁朝着她扔过去,“妈妈,坏!”
白溪抱起来亲了亲他,“好了好了,对不起。”
吃完了饭,楼家派出三十几辆车子,负责将喝醉的宾客一一送回家。楼正勋一家人和楼宇升一家人坐了一辆车回家,一进门,豌豆芽就把白溪的头纱给拉开了。
“做什么?”白溪看着豌豆芽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亲了亲他,问道。
“丑!”
白溪哭笑不得,“你才多大,就知道什么漂亮什么丑了?”
豌豆芽哼哼两声,趴在白溪的肩头,指着桌子上的画册,“丑!”
白溪看过去,正好是之前大家给豌豆芽讲故事用的画册,上边正好是摆着安康鱼的那一页。
安康鱼这种东西……确实是挺丑的。
白溪捏了捏他的小屁股,“好好好,丑,就你最漂亮。”
豌豆芽哼哼唧唧点头,“宝宝,漂亮!最!”
楼正勋听了也忍不住的笑,倒了三杯果汁,陪着白溪母子上了楼。楼宇升抱着孩子,扶着莫深深,两个人也一步一步
的慢慢往上走。
本来以为婚礼的时候他们会特别的兴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两对新人竟然都觉得十分的平静。
“怎么办,老公?我一点都不觉得兴奋……”莫深深撅撅嘴,看着楼宇升,满脸的遗憾。
楼宇升笑了笑,“兴奋有什么用?说起来,还是平平静静的好。不是说生活是细水长流吗?我们是过日子的,又不是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