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公安局的人通知他们的,让他们到医院去领人。
等到他们步履匆匆的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辆手术推车,上面躺着一名男子,虽然用白布盖住了脸看不见面容,但是那高大的身材看起来还是极为眼熟的。
然后,医生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伤者伤势太过于严重,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失血过多,人处于休克状态,医病不医命,我们也没办法,对不起啊!”
很沉重的叹气,然而阎夫人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了,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她面前消失了。
如果不是一股强烈的恨意支撑着,只怕……只怕她也……
阎夫人恨蓝羽欣,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恼怒,现在就是真真正正的恨了。这个女孩和她母亲一样,该死的,都是狐狸精。
她妈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骚女人,自己有男人,还是勾搭了,别的有妇之夫。这还不算,居然还跑来勾引她的老公。
居然还生下来一个不要脸的女儿,这都已经隐瞒了二十多年,眼看着老阎都快死了,她也可以安慰自己,假装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为什么临到最后,要爆出那种丑闻?
最可恨的还是那个臭丫头,不仅是突然跳出来要抢夺本完全属于她儿子的那份家产,现在更是,让她儿子连命都配上了。
那可是她的宝贝儿子,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他从小身体不好而爸爸又在部队大部分时间不在她们娘俩身边,她可知道,自己为了养大这个儿子,是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爱?
临到最后,儿子居然为了这个臭丫头送命了,活生生的让她尝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阎夫人如何能不恼恨?
阎世铎死了,那可相当于是硬生生的从他的心头挖了一块肉下来,那种撕心裂肺、鲜血淋漓、酣畅至极的疼痛,有几个人能明白?
阎夫人已经疯癫了,甚至顾不得去看推车上的人,好吧,就算那个人是她的儿子,她甚至不去理会儿子的尸身了。
在知道蓝羽欣也受伤了,就在旁边的单人病房之后,居然一闪身先拐了进去。
出了这样的事情,赵智刚的家人是联系不上了,他的老家还在一千里之外呢,阎世铎只能匆匆的帮蓝羽欣安排了一间高级的单人病房之后,跑前跑后的,开始办理那个应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的男人的身后事,于是也就不知道,他母亲也跟着来了,阴差阳错之下,而且还有了这样的误会。
蓝羽欣的伤也不轻,而且是在腰部,自然是打了麻醉之后动了手术,不过她打的是半身的麻醉,此刻药效还没过,她只能全身虚软的躺在病床上。
望着床头挂着的点滴,蓝羽欣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灰色的悲伤,她已经被赵智刚的死打击到快要绝望了。
那是一条年轻的生命,那个人是为了她而死的,到底是谁跟她有这样的仇恨,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开了这么多枪,那个人的意图很是明显了。
因为她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思绪中,到没有注意到,首先进病房来探望她的人居然是阎夫人。
而阎夫人双眼阴测测的望着蓝羽欣,那眼神,阴狠之中居然有着掩饰不住的肃杀之气。
蓝羽欣还是觉得很难受,他最终就那样的死在她的怀里了,没有被抢救过来,甚至留下来的遗言只是要让她幸福。
幸福,快乐?她的双手其实已经沾染上鲜血了,她还有这样的资格吗?
“对不起,对不起。”蓝羽欣的身体虚弱到无力,眼眶里是怎么也抵挡不住的泪水,低声呢喃着。
都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的。
“对不起?”阎夫人冷笑一声,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的脸庞上布满了浓浓的痛苦,“一句对不起有用吗,已经死去的人能够活得过来吗?”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蓝羽欣说着说着,忍不住的又泪流满面了,除了这三个字,她已经想不到其它的字眼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又或许——“如果可以,我宁愿死去的那个人是我。”
因为太过于悲伤,她也就没有顾及那么多,根本就没明白为什么阎夫人会首选、独自出现在她的病房中。
甚至她还不知道,阎夫人进来之前特意对跟她一起来的人说:“你们先等一会儿,让我先进去。”
阎夫人知道,只要齐天聘进来了,她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齐天聘一开始是不肯同意的,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看,无奈在孙慧茹的示意之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哼,说得好听,”阎夫人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眶,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给擦掉,然后愤然说道:“血债血偿,好啊,那你去死吧,把你的命还给我儿子。”
蓝羽欣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欠阎夫人的儿子一条命了?
呆愣了一下,却只见得阎夫人脸上突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然后伸出两只大掌,猛然的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被人猝不及防的掐住了脖子,蓝羽欣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了,挣扎着想要呼吸求救,却是没有动弹。
好像阎夫人是误会了什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说的很对,是自己的错,赵智刚就是因为她而死的。
也许,就这么的死去给他偿命,她就不会觉得这么痛苦了。
“住手!”凌厉的一声喊叫,从屋外传了进来,紧跟着一个人推门而入。看见眼前的情景,齐天聘大吃一惊,上前就拉开了阎夫人,不顾尊卑礼仪,一把将她推至一边,然后用身体挡在病床前面,严厉的问着那个疯女人:“伯母,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他就觉得很不对劲了,阎夫人的神情看起来很有问题,而且说什么单独相处不要他们进来,自己一个人先来看蓝羽欣。
黄鼠狼怎么会好心的来给鸡拜年?齐天聘可不认为她会这么的关心蓝羽欣,站在那里越想是越不对劲,于是就不阎母亲的反对推门进来了。
也幸好是他来了,要不然后果还真不堪设想,齐天聘的后背都要吓出冷汗了,他已经听阎世铎说了今天的事,也暗暗地为蓝羽欣感到心疼,她一个小女人,今天怎么就糟了这么多的罪?
同时也是非常的自责心疼难受,为什么在她有危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挺身而出保护她的人,也不是他?
“想干什么?哼,我这是为我儿子报仇,叫这个女人血债血偿。”阎夫人的面容已经有些扭曲,头发都散乱成一团了,双眼布满血色地等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齐天聘脸上难得扬起的那淡淡的笑容马上就跟着消失了,他紧抿着下唇,眼角、唇边竟然都染上了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凝,“阎夫人,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件事,蓝羽欣也是受害者。”
“她是受害者?那我儿子呢,我儿子算什么?”阎夫人是悲伤到极点,又觉得十分的愤怒,齐天聘以前可是她儿子最好的朋友,现在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罔顾她儿子的冤死。
这算什么?那个女人还真是一个灾星、狐狸精,跟她妈一样,这些男人怎么回事,鬼迷心窍吗?居然一个两个的,都被她给迷住了。
看见齐天聘维护蓝羽欣的那个样子,满脸的呵护心疼,阎夫人没忍住心底的气,差点就一巴掌挥过去了,“齐天聘,现在死的人可是世铎,是你最好的朋友,就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你现在,你现在居然还帮她说话?”
眉峰一挑,齐天聘眼中出现了一丝戏谑,脸上自然还是保持着冷静严肃的模样,“哦,阎夫人,你倒是说说,蓝羽欣是怎么害死世铎的?就算你要报仇,也该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找原本要杀蓝羽欣的人。在这里欺负一个弱女子,又算什么呢?”
齐天聘就是故意的,故意这么说,知道她误会了却不马上说明,就让这个疯女人多难受一会儿吧。
哼,上一辈的事情明明就不是蓝羽欣的错,她却非要找蓝羽欣的麻烦。
原本是好意查出蓝羽欣的真正身世,想要弥补她失落的童年,多给予一些家庭的温暖。
被这个老女人害的,事情倒是变得很糟糕,要不是看在阎世铎以及自己母亲面子上,他早就出手对付阎夫人了。
如今这个机会倒是难得,阎世铎是这么容易中枪死的吗?只能说这个老女人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也对自己的儿子太没信心了。
至于说死的人是赵智刚,对齐天聘来说不痛不痒的,那个男人本来就是他的仇人。
只是他现在救了蓝羽欣,让自己欠他一份人情,倒算是,功过相抵了。
“哦,你这么说,这件事倒是怪罪到我头上,一切都是我的错了?”阎夫人低沉的声音中难掩伤心。
“我没这个意思。”齐天聘还在装,故意的,陪她把戏演下去。
“你就是这个意思,”阎夫人暴吼着,已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顾形象,眼眸中的血丝更加的浓厚了,眼眶四周更是浮上了微微的泪花,“世铎是我的儿子,我保护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愿意看到他去死?如果不是因为蓝羽欣,他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蓝羽欣这个祸害,就是你招惹来的,你——”
极度的愤怒悲伤竟然让她忘记了对这个男人的恐慌和害怕,恶狠狠地用手指在虚空之中戳了一下齐天聘,“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最初是你出的主意,让我儿子去调查,才招惹来这个灾星。你他妈的,现在丈夫也背叛我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们还不放过他,那个灾星女人,还害死了我儿子。哼,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她杀死了我的儿子,我也要她用命来赔偿!”
本来是本着一种看戏的心态,想要多惩罚一下阎夫人的,可是听她口口声声说什么灾星的,还真是别扭,齐天聘可不允许别人这么侮辱他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双眼对上阎夫人发红的眼睛,正准备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这个时候,病房门口突然出现了另外两个人,正是已经办完事情回来了的阎世铎,以及始终不曾放下心来的孙慧茹。
“这里还真热闹啊,不怕吵着病人休息啊?”先是瞪了齐天聘一眼,可是接着,看见自己母亲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看,阎世铎走了过去,安抚性的拍了拍阎夫人的肩膀,“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却只见,阎夫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手指在空中晃了半天,“你,你,你——”
☆、【34】小野猫也是有爪子的
不用再犹豫接还是不接的问题了,在持续的响了近一分钟之后,手机铃声突然就断了。
夜风吹来,加上受到了惊吓,林诺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没有接孟靖轩的电话,第一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挣脱了楚衍的钳制,一边说话一边就往外走着。
“楚衍,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今晚的宴会你负责招待,如果这个时候突然离去,影响不好。”
还没等楚衍反应过来,林诺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消失的动作非常迅速。
旺轩酒店左侧是一条大道,右边却是一条林荫小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冲昏了头脑,林诺居然往那个方向而去了。
不是说要去打车回家吗?那条路上,根本就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楚衍看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只觉得林诺这个样子十分的好笑。
夜风清爽,四下里安静无人,昏黄的路灯淡淡的光影透过斑驳陆离的树叶缝隙透射到地上,一片和缓的气氛。
林诺却步子仓促,两条腿明明都是在跑着的,可是左脚绊着右脚,原本坚持着的直线轨迹早就不知道偏离到什么角度去了
楚衍追着出来,好笑的看着她在这条寂静无人的小道上歪歪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