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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已在今日未时入殓下葬。下葬时,雨过天晴,天空闪现彩虹!两天后的早晨,高亢的啸声从屋里传出,传向远方。横沟村的村民都停下手下的活,望向武家。吱呀!门打开了,谢居安穿上了小三特地准备的衣裳,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到旧识的三条眼镜蛇王,喜唤着,“蛇王老兄!”上前抱住那条曾断尾的眼镜蛇王。那蛇王先是惊吓一下,待到被谢居安抱在怀里,蛇头靠在肩膀上,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第122章
“谁说人心毒如蛇,我看人心有时比蛇还要毒上千万倍!”老爹深有感叹地说。“走!我们去看看强哥!”谢居安扛着蛇王,径直闪身而走。一人三蛇停在墓碑前,凝视着这一新一旧的坟,难道这样就是生死相随么?良久之后,谢居安突然开口道:“蛇王老兄,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走!到山顶上。”随后跟到的众人,见到一人在前面踏树而飞,后面跟三位山龙王。
在村后的山巅,谢居安随意地坐着,三条眼镜蛇王却拉直身体,蛇头伏贴在岩石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蛇王老兄,这次你们可是省了我不少麻烦,还因此功力臻至大成之境。大恩不言谢,这次太感谢你们了!”蛇王却不回应着谢居安,仍眯着眼,享受着阳光温暖。“我越来越喜欢上这个地方,如果我一定在这个隐住了下来,纵情山水间,也只有这儿,才让我全身心地放松。”
谢居安遐想着,随后又感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沦为一个都市边缘的人,在那高楼丛立的森林里,才知道自己仍是一位懵然无知的少年,离自己渴望的都市越来越远了。师傅说过,率性而为,可惜谁能率性,谁敢率性呢?”谢居安像一位自编自演在唱独角戏的艺人,三位观众却是异类。春风轻柔地吹着“等我事情了结之后,如果有可能,我会回来的!”
谢居安离开时,只到了强哥和阿倩的坟前,鞠了三个躬后,随风飘走。王书记被紧急送回省城医院,每天晚上总指着窗外,尖叫着:“谢居安来了!他来了!”然后抱着棉被,躲到床下,忏悔地失声痛哭,“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被逼的。你千万不要来找我啊”王代省长听到行动失败的消息,颓然地坐宽大的转椅上,再无法集中精神办事,十分疲惫的样子,无所事事地转悠着。
晚上特地抽空看望“同一战壕的战友”,便看到这一幕,心中有股免死狐悲的感慨,走到家属面前,草草地安慰他们几句,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回到家里,不理家里的妻子和孩子热情招呼,径直上楼,“呯!”随手关上书房门,王代省长自个儿也吓了一跳。王夫人和孩子对视了眼,从彼此的眼里,可以看出答案,苦笑地摇摇头。孩子鼓起勇气说:“妈!我上学校住去,当个省长有什么了不起,在外面是省长,在家里还只是父亲和丈夫,时不时在家乱发脾气,搞得我快神经衰弱了,这家我可住不去了!”说完,就冲上楼。
王夫人伸出右手,欲拦却止,喟然长叹,坐在沙发上啜啜泣泣地抹起眼泪。“已经戒了好多年。”王代省长从柜里搜出一条软中华,扯出一包,有些生疏地撕下烟纸,抽出一支烟,叨出在嘴里,却四处找不到打火机,一把抓住那支烟,重重地揉在手掌中。烟碎了,丝丝从松开的手掌,落在拼木地板上。“玲玲,玲玲你别走啊,妈妈求你了。”王代省长听妻子唤女儿的声音,怒气陡升,急甩开房门,冲着楼下骂道:“走吧走吧,走了我们倒省心。”
咣当!重重关门的声音,是女儿对父亲另类的无声抗议。“去!将我的打火机和烟灰缸拿到书房来,我又没说不抽了,尽是瞎胡扯。”王代省长烦透了,一个人憋在心里,连个说话的人,现在正病在医院里,神经兮兮的,只能用烟来解闷。保姆阿姨轻手轻脚把打火机和烟灰缸送上,退出书房带上门后,才舒了一口气。喀嚓,点上一根烟,王代省长猛吸一口,呛得不住地咳嗽起来,越咳越抽得猛,一根接一根地抽。
“明天该到医院里看望那老头了,你生病可生得正是时候。”王代省长边抽烟边思索着,似乎刚才想到什么,又抓不着,又重新回想一遍,依然无迹可寻。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书房内烟气熏天,王夫人扇了扇,咳嗽了起来,埋怨地说:“你可以不顾自己身体,也得为我母女俩考虑呐。你们大男人天天在外面忙乎,我管不了那么多,但回到家里头,不要总把杂七杂八的事往回带。嗯,你这么拧着,是铁人也受不了,生病了,还不是苦了我娘俩。”轻拭着眼角。王代省长有些内疚地看着妻子,确实当上省长后,总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考虑家庭,而妻子默默地支持,毫无怨言,就不自然地将手中的烟灭掉,走过揽着妻子,“我这不是烦嘛。走喽,他们一个个生病,我难道不能生病吗,对,生病。”哈哈大笑,抱起妻子往卧室走。
王夫人口中却娇瞋地说:“都这么大年岁了,还毛毛燥燥的。”仍顺从地反抱着。夜色如墨。要得到王书记生病住院的消息,太容易了。谢居安突兀地出现地病房里,却把众人吓了一跳,吆喝声、责问声参差不齐响道,王书记这时反而安静下来,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但仍难掩住绝望的神情。“无论你用何手段对付我个人,摞倒我,都算是你的本事,我也是无恨无怨。但你却利用强哥的尸身,还丧心病狂地绑上炸弹。毁死者的尸身,我看连髫髫幼童都知道死者为大之理,今晚特来讨教你,我和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是什么促使你疯狂到如此地步?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我不介意多背上一条人命。”谢居安冷冷地说,冷得众人打了个寒颤。王书记坐在床上,两边眼角不断抽搐着,咬着牙不言,缓缓闭起双眼。
第123章
谢居安倒是有些佩服,但一想那天的情景,杀气突生。“你不不能杀我爸!”“你不能杀我老伴!”谢居安的两只手被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紧紧地箍住。“求求你不要杀我爸,我知道他做错了;求求你放过我爸吧,我知道他错了,求你了”“老王啊,你糊涂啊,被人白白当枪使,还蒙在鼓里。你平常审慎都到哪儿去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女儿还在大学读书,你真是铁石心肠啊,快把事情说出来呀”两个女人一求一责的,双手却丝毫不放松。
谢居安任由双手被箍住,静静看向王书记,“只要你说出事情始末,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一命。当然,你不说的话,我不会立即杀了你,我要让你尝尝万蚁噬心的滋味!”王书记听到“万蚁噬心”这四个字时,全身一震,没了刚才视死如归的神情,欶欶发抖。“好吧。其实事情之所以变得这么复杂,只因去年一桩的交通事故,你让车里的那位人物颜面扫地,就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包括王敏德的案件。”
谢居安听后,差点精神失守,“什么?竟是因我为了避免一项人间惨事,把事情引发到这种程度。此人身居高位,如此狭隘,更视人命如草介。”众人默然,母女二人放开了谢居安的手臂,却到病床边,一左一右拥着王书记。“既然你是当时专案组长,总该知道那洋酒盒的一万美金吧?我敢保证王敏德及家人没有拿到那一万美金,”谢居安仍对王敏德的终审判决结果耿耿于怀。
“我对这一万美金的事,倒不太了解,如果没的话,估计中途有了变故。”王书记恢复往日斟字酌句的习惯,不敢肯定当时组员是否出了问题,在谢居安逼迫下,写下了当时专案组成员的名单。谢居安没有为难王书记,留下一句话,说走就走。王书记听到这句话,大汗涔涔,面如死灰。次日,省委付书记拿着王代省长请病徦的备份手续,愣了一下,二监传来的报告,已经使自己焦头烂额,苦笑了起来,“今年省委是不是流行生病,一个个的常委病倒,这算啥事啊?捅了娄子,一个个唉”想归想,还是唤来秘书,询问了老书记的病况,得知已于昨晚醒来,病情还算稳定的消息,才松了口气。
中午,付书记特地探望省委书记。待房中只留他们俩人。“老书记啊,您恢复过来好啊!我们正等着您呢。”付书记坐于床边,认真地说。省委书记精神倒是不错,瞥了一下,“你们这些日子还好吧?我可差点去见先烈了。”“还不是那个样,工作忙不停的。王代省长和纪委王书记,这档儿也病倒了,哎!事情更多了一些。”付书记毫无痕迹地说,怕过度刺激这位老同志。
谁知省委书记只淡淡地应一句,“工作需要大家一起来做,少了谁,地球还不是照样转着,把他们的工作先叫人负责吧。只要上面批准,省里能说什么,我明早就出院吧。哎!”何尝不知道省第二监狱的事儿。“老书记,那您休息好,我们明天等您了!”省委付书记起身告辞。省委书记只挥挥手,待付书记出了病房后,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谢居安信步走在人行道上,不在意省城夜的繁华。“原以为自己奔走呼救,替王叔叔伸张公道,竭尽所能。却没想到因自己一时激愤,反而给王叔叔的枷锁上,添加了重重的锁链,还搭上陈阿姨没来由地受罪,我将何敢在他们面前昂首挺胸。谢居安啊谢居安,你距离师傅的期望太远了,整天只知道凭着微末的武技,把自己拖得越陷越深。借势、借势啊!说得容易,做起来真的好难”坐在一棵榕树下的石椅上,谢居安空洞地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却在激烈地挣扎和剖析。来往的人,看着这位长发男子,一位好特别的男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哎!谢居安随手拍了下椅背,接着往前走,漫无目的。一阵重金属音乐声传来,惊醒了,谢居安抬头看了看那闪烁的霓虹灯,醒目的闪着“漫步者乐吧”,就抬脚而入。
在女待者带领下,谢居安找了个角落的座位,点了一打啤酒,以狂暴的音乐下酒,独自喝了起来。这时,待者又引来三个女孩,正边走边随着音乐节奏,轻微地摇摆着。“先生,想和您商量,今晚客人实在多,没有多余的位置了。您能介意这三位小姐和您共坐在一个桌子么?请您放心,今晚您的座位费,我们可以免掉的。”女待者边注意谢居安的反应,边请求说。
谢居安放下酒瓶,打量着这三位后来之客,还算顺眼,点头同意,又自个儿喝起酒来。三位女孩起先拘束地坐下后,警惕地看着谢居安后,有个圆脸的女孩,附在其他两位女孩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三人咯咯地笑起来。“这人的造型好帅,可惜头发长得比我还长,不知道是不是娘娘腔。”话声虽低,音乐虽吵,如何能逃得过谢居安的耳目,只是停顿了一下,谢居安又喝起酒来,懒得理会。
同样的一打啤酒,卟卟卟地开了三瓶,三位女孩举瓶轻碰,浅啜了一口,叽叽喳喳地说起了校园趣事,时不时地咯咯大笑。几曲音乐后,一位长得清秀水灵的女孩,顾盼之间自有情生,大方地自我介绍:“这位大哥,相见便是缘。我叫王灵玲,在读大二。”“宁娟,玲玲的同桌。”圆脸的女孩,长得甜美,笑起来总有二个小酒窝。“欧雅沁,我们三个是同班同学。”
第124章
欧雅沁人长得文静,说说话也是文文静静,轻声细语。谢居安闻言放下酒瓶,淡淡地说:“相逢何必曾相识,无名之人,不提也罢。”不去瞧那三位女孩诧异或恼怒的眼神,仰头将半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