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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心灵的冲击!这是报复的呐喊!王敏德、陈善美已被震昏在地。这些,谢居安看不到。“谭震天!我会向你索要公道!公道!”凝空摄起那两张要椅,双手一拍、一震、一搓。木椅碎成细小的木块。谢居安双手飞舞,不断把木块射向对面的墙壁!只见还溅鲜血的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字。“杀!”
小会议室内,死静!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都可听出。谢居安心中只有杀戮!毁灭!只觉得自己正飘浮血海上方,睥睨着这一方天地,天空铅云低压,血海翻腾不已,怒吼不已。“卟”一口血箭直射而出,正洒在那个“杀”字,变得更狰狞恐怖。谢居安正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可惜此时神智已失。形意真髓,为秉承中庸之道,常守温和之心,任何极端情绪都可能导致走火入魔,若不是经脉尽毁,即是终生沉浸在杀戮中,不能自拔。
第93章
叭嗒!挂在墙墙上的木框制度表,摔落在地,刚才受到特警撞击墙面时,已摇摇欲坠,再经谢居安以全身的内劲吼出,已挺不住了。谢居安闻声猛然一振,感到体内气血翻腾不已,似那暴怒的黄河之水,连忙强咽住喉口的血气,长吸凝神,引气疏导。谭震天和纪委书记在三楼的监控室里目睹了这一幕,通过监控录像看着整个过程,脸色从白变红,再由红变白。
那一声充满不屈的吼声,那一个充满杀意的字,将意味着什么?陪同他们的,还有专案组组长王付书记和市委政法口、省公安厅、市公安局一干主要领导,也都目睹这一切,简直无法想象,这只在影幕上才能看得到,今天却发生这位少年身上。少年?对!未成年。这些大人物怎会在乎小孩之言呢?监控室里一片安静,连谭震天痛苦地低声自语,都可以清晰听到,“看来,我错了!我们都错了!错估了小安的能力和决心,错估了我们专案组同志的原则性和办案能力。
本来一件寻常不过的案件,不知将来会有多少人会因此而牵连进去。唉,我将不知以何面目去面对何大哥,我太掉以轻心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一切都为时已晚矣!”谭震天振声道:“现在布置任务。一、赶紧撤掉六楼所有公安干警和特警战士,减少不必要的死伤;二、派一精悍的队伍,跟踪、布控,不到万不得以,不得开枪射击;三、准备好医院专家组,对王敏德夫妇进行治疗;四、准备谈判专家组,尽是取得与对方联络、对话,争取能和解。
哎,此事结束后,我会向省委和中央,自请处分,专案组的同志自己向省委做检讨。现在就去执行吧!”谢居安调息完毕,看到王敏德夫妇已经昏倒在地,连忙过去把脉,觉得除原先内外伤,没大碍,便放下心来。走到其中一面墙壁,这边敲,那边敲,然后站定,突然对着那墙壁运劲击掌。同一处地方,被瞬间击了三掌。只听见“咚”的长声,哗啦!只见那墙壁已参差不齐地倒下一大半,剩下小半面的外粉刷全部脱落,露出叠叠垒垒的空心砖来。
谢居安左右一边一个,挟起王敏德夫妇,冲出墙洞和走廊,想也不想地从六楼阳台跃下。谭震天等人从监控录像中看到谢居安的所做所为,墙倒时震动了整栋大楼,众人赶紧来到窗口旁,只看见谢居安从六楼跃出,急速落下,在四楼的阳台栏杆一点,下落趁势一缓;落到二楼时,又在栏杆一点,安然落地;急速奔出公安局大门,不知所向,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众人看着谢居安消失的方向,脸色十分复杂,王付书记脸色更是飒白。林局长深有感触地说:“这小子,不是和我说过不会在我这儿搞事的么?连会议室都破坏得一蹋糊涂,还背上”自知失言,连忙打住话。“小林,你也参加谈判小组吧,把手里的工作先交给哪位付局长吧。这事尽快尽早与小安取得联系,迟了一步,又会惹出什么变数来,我马上回省委,向省委汇报。”
谭震天看了这位老部下,然后转向其他众人,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公私不分,我确实是和他的师傅有旧。更多考虑的是,他们属于一个古老的武林门派,谁也闹不懂,象谢居安这种身手的同门,有多少人隐居我们的社会中,投鼠忌器啊!所以我的意见最好和解,争取他们能为国家所用。”这种话如果在刚才讲出来,恐怕大多数人都会反对,现在众人都默认了。
谢居安刚到路旁,拦下了恰巧经过的出租车,打车驶向武警总院。总院急诊处,谢居安夹两夫妇放在躺椅上,大声喊叫:“医生!医生,快来救人啦!”叫得周围的医生和病人纷纷回过头来,看着他。“看什么看,还不快救人!”谢居安又大吼一句。众人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医生、护士急忙将夫妇俩搬上急救推床,匆忙往急救室推去,谢居安也跟着他们进急救室。
医生正有条不紊进行初步检查和常规救治,见夫妇俩没能醒转过来,有个医生准备拿起心脏起搏器,谢居安阻止道:“那个男的已经伤及肺叶和肝,禁不起重击的,还是我来吧。”来到王敏德床前,挤开护士们,先是按住胸口一会儿,双手拼指在胸部急点不停,直到王敏德嗯地一声醒转,而那个医生拿着起搏器,直愣愣地看着谢居安施为。接着又来到陈善美推床前,“这位病人,等下打些镇静剂吧”,又施为一番,使陈善美醒来,谢居安轻拂了她的睡穴,腹语着:“睡一下吧,醒来后,你会发现一切都会不同的。”
又高声说道:“安排高干特级病房吧,给他们做全身检查,安排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便推门而出。谢居安来到急诊的收费处办理住院手续,拿出总队教官证件边递给住院办理人员,边说:“两间高干特级病房,先住一个月吧。”那办理员连声回答:“对不起,特级病房不能安排给您,按规定不够格的。”谢居安怒气徒升,逼视着那个收费员,冷声说道:“嗯?那怎样才够格呢?说啊!”怒拍窗台大理石,只见大理石以可看见的速度裂开,“说啊!”那办理员何曾遇见这种恶人,委曲地哭出来,旁边的收费员见势不对,赶紧上来打圆场:“这位同志,特级病房要院长批准才行,我们也无能为力,要不这样,我这给院长打电话请示。”
第94章
谢居安怒气一缓,霸道地说:“你和他说,我叫谢居安,叫他打电话给总总队大队长郑开重,就行了。”收费员应应诺诺,去里面办公室打电话请示了,过一会儿回转出来,表示可以。谢居安把背包里掏出所有的钱,给那收费员,自己在那边填报病人资料。办妥之后,谢居安本想去看望强哥一趟,可惜自己现在麻烦缠身,不去也罢,得回总队与王希云好好交代了。
铁手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愤怒,以往都他对别人执法,今天回到家乡,却给同行整治。当几千伏的电击棒,打在身上,电流流过全身时,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麻痹,肌肉痉挛,脑里一片空白,硬咬住牙根,撑着自己不晕过去。“你倒硬汉,兄弟们一起招呼,看你能撑多久。”五六位执勤人员,听到头儿发话了,兴奋不已,这样的人肉沙包哪儿去寻,个个磨拳擦掌,不管手里拿着什么,都往铁手寒身上打砸。
铁手寒由于双手被铐住了,只得护住自己要害部位,任他们打,口中不住地大骂:“一堆垃圾,有种打开手铐,和你爷爷来对打,今天的场面,来日必加倍奉还!”头儿闻言大怒,喊道:“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了。”执勤人员就毫无顾忌了,个个不留后手,又一阵乱打,直打得铁手寒从这边墙角,滚往那边墙角,身上血迹斑斑。
铁手寒经受了他们一个多小时暴风骤雨的踢打,卷曲着身子,从头到尾硬是不吭一声,直到执勤人员打累为止。只听几个人哈哈大笑,“兄弟们以后有新的生活了,每天都来打一阵这个人肉沙包,出了一身汗后,觉得特别的爽啊,哈哈!”憋住心中的熊熊怒火,心中发誓,一定要找回来的,一定!咣当,铁门锁上了,执勤人员全部走了。铁手寒这时才觉得全身无处不疼,所幸没有受到太大的内伤,就撑起身子,盘起在地上,按照王希云教的筑基篇,不断运行着,忘却了身上的疼痛。
只觉得自己正置身于一片火的天地中,到处都是火,自己仿佛成为火海中的一份子,在火海中自由的游动。只见火海中央,有一个特别亮、特别红的火球,仿佛有生命似的,随着自己的呼吸而大小张缩着这难道是筑基圆满之境,没想到自己也能达到的这一天。铁手寒收功后,觉得身上疼痛减轻了不少,在临时刑讯室里放声大笑。火,我就要用怒火烧尽这世间的垃圾!铁手寒暗暗地发誓。
王希云正在抱怨个不停,一个总教官郑开重整天不见人影,这还说得过去;一个付总教官谢居安,说家里急事回去,几天不见了,只剩下自己这个教官,天天负责战士们的授课和训练,其实没多少事,除了每天一个小时的传授和解惑外,其他时间都闲着,所以天天泡在射击场里,但没有人与他分享,觉得有些受不了。今天不去练射击了,站在训练场边树底下,出神了。
“希云,你跟我来,有急事。”王希云听见头上传来谢居安的声音,抬头看见谢居安正站在树顶上,一蹬足,往宿舍区那边飞去,连忙跟了上去。在宿舍里,王希云扑上去,抱住谢居安。谢居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希云,我有几件事要交代给你。”扯开王希云后,径直走到窗户旁边,直视着窗外的一片盎然的绿色。“我门乃玄真派,立派已上千年,传至我俩师兄已是二十七代。
我得到师傅的看重,于数月前,师傅离开之时,传我掌门之位,忝为我派第十九代掌门。可惜,我在这数月里,为师门未添寸功,已是于心有愧,愧对恩师栽培,如今更是天大的麻烦缠身,危及到我门,今天自请处分,辞去掌门之职。”谢居安转过身来,朝着北方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第二十七代弟子王希云,上前跪下,本人以第十九代掌门身份,现将本派掌门之职授予你,为本门的第二十代掌门。
在你任掌门之后,要谨记不能为非作歹,不堕我派之名,不负所托,否则必将有人取你性命。来,希云接上玉佩。”谢居安厉声喝道,把玉佩从脖子脱下来,为王希云挂上。王希云浑浑噩噩地听从谢居安的吩咐,心中却有一千一万个疑问,这样骤然接上掌门之职,但感肩上一沉。谢居安看到王希云迷惑的神情,了然于胸,反正许多事情都得交代,不如今天讲个明白。
“希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今天我们师兄弟俩今天好好地谈谈,有什么话都可以提,我先来讲几件重要的事情。其一是师门的武功密籍和医学典籍原本,你要接手过去,一定要把它们保护好、收藏好,不能随意地流落出去,不然会引起动荡的;其二是强哥托付给我的一大笔资产,东西埋在师傅的益阳故居院里那棵马尾松树下,到时你代我去询问下强哥,这事怎么处理;其三是我们有一笔在我二姐手上,大约有二十多万美元吧,这些钱用来保证你们以后的生活,记得要好好保护家人。”
王希云早已迫不及待地问:“小安,到底发生什么事呢?你到底怎么呢?”谢居安忧伤地说:“想我父亲去世,我每天都在做梦,让家人过上富足无忧的生活,多次因此想辍学,幸而遇上恩师,授我以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