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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另有隐情,没想到本派原与少林有此渊源,回想当日静叶大师与释通联袂而至的情景,和在病房里说出的那番话,却隐隐间明白:静叶大师此举无疑惠及了门派后辈,却也累及了释通大师的性命。谢居安望着安祥的释通大师,心下一阵不忍,稽首道:“大师既是方外之人,何苦执意如此。
既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须在意小安的施救?”待要上前。“小施主且稍安勿躁!不提也罢。”释道大师摆手道。“只是静叶大师有话传于你。”“师叔祖!”谢居安倒好奇了。释通大师点点头,道:“他说:锻髓之后仍有新天地,练功乃逆水行舟,悟了逆这个字,才算圆满。”“逆?”谢居安皱起眉头,暗暗沉思:“莫非吩咐我勤于练功,一刻不得松驰?这不像师叔祖他的本意。
难道另有深意?”却是怪起静叶大师。口中喃喃道:“怎么搞的,每次都象猜谜语一般。还编出什么天煞孤星地玄说,让释通大师您平白受到累及。”释通大师不言不语,如佛塑一般盘坐着。右手正捏起一小串佛珠,不去扰了谢居安的沉思。太阳落山了,屋内陷入一片昏暗。良久之后,谢居安喟叹一声,“古人朝闻道,夕而死。如若悟不出这逆字,恐怕武功再无寸进了。
多谢大师传话!”“天煞孤星并非凭空说词,命理并非一成不变。万般皆有因果,万事皆有缘法。今日老衲因果已了,还请小施主早早下山去吧。切记。南方有利!”释通大师说完,便静默不动了。谢居安迟疑了下,见其默坐着,便行礼后开门而出,却见方丈率着四堂首座和众弟子在厢房外,与他们一一见礼后。释信方丈低叹道:“释通师兄圆寂了!”转头低唤身后的僧人。
“正德,你送谢施主出院吧。”“方丈大师”谢居安对释通大师骤然圆寂深感震惊,想想自己不便再留于此地,叨了声“有劳了。”向释信方丈告辞,却见方丈还礼后,带着众僧入了西厢房。谢居安郁郁地跟着正德,出了后院。正德边走边说道:“谢施主。你不要过于介怀。师傅交代我,说师伯他痼疾在身有四十多年,今日已了了却夙愿,圆满往生极乐,正合他所愿。”
第298章
“痼疾?正德你能说说,是什么样的内疾,能让少林寺束手无策?能大师为难?”谢居安本来沉重的心情,获得一丝慰籍。“蛊毒!”正德从嘴蹦出这两个字。脸上却有愤然之色。谢居安闻言一震。蛊毒。在玄真派医典中虽然略有记载,但至今未遇这种奇异的毒术。听说能至人于无形间。可这些与襁褓中出家、少履世俗的一代高僧——释通大师有何关系呢?谢居安难免好奇问道:“大师如何中了这种毒?”“师伯自愿让人种上地。”
正德回道。“自愿?”谢居安惊诧了,“莫非释通大师为研究治毒之法,甘愿以身饲毒?”正德摇摇头,沉痛道:“其实说是自愿,不如说当时形势所逼。”正德面带回忆,接着道,“四十多年前,正适乱世之秋,江湖出现一位用毒高手兰若霸,他却甘当汉奸,为了觊觎少林寺的镇寺之宝《达摩祖师手记》,竟率着j国侵略军队围上少林,枪炮架在山门广场前,指明要这份祖师手记。
偏生这群狗崽仔,想是也有所顾忌,围了一天一夜都没炮轰少林,便约战师祖于五乳峰上。十天后,他们邀来了东瀛第一高手静叶,与祖师战于峰顶。”“师叔祖他”谢居安侧望了身旁的正德,疑问道。正德点头道:“师傅说,单论俩人这一战,算是数十年最精彩的会武。师祖以金刚禅杖,施出少林棍术,刚强迅猛,如若天人;静叶不愧是一代奇才,不用传统地东洋刀,却使一柄软剑,在师祖的禅杖笼罩下,依然能进退有度”谢居安听得心驰神往。
“在交战至最后,已是双方力拼内力时,静叶悄悄告诉师祖,若想保住少林,就装败阵。祖师当然不肯轻信,怕中了奸计,询问何意?静叶回答道:大刀会!可拿假秘籍。大刀会是当时武林人士抗击侵略者的会盟,无不以杀侵略者为后快,师祖见对方说出大刀会的种种确证,果然在不露痕迹地佯败给静叶。当时师伯几人见师祖受伤败下阵,正要围上前拼命时,被师祖喝止了。
师祖与师伯细细交代了一番,吩咐将装着假手记的木盒交予静叶。”谢居安也长舒了一口气,“事情至此应该算个了结?”“本想如此,可不曾想兰若霸又生一计。”正德道,“他索要祖师手记无望,自然想到《易经》和《洗髓经》二典,并说出给静叶的手记是假的。于是双方争执不休,在剑拔如张之时,兰若霸道出,你们若要证实这手记是真品,寻一紧要僧人让我种下蛊,以证你们清白。
师伯悄然上前,对兰若霸道:藏经阁是本座值守的,愿以性命保证。愿让他种下了这蛊。静叶见事已无法挽回,抽出软剑横劈了峰顶岩石,扬剑高声喊着,少林即是静叶派所护,若有人再敢前来,便是与我静叶过不去!与我静叶派过不去!扬长而去。少林终守得一方清宁,可师伯他”谢居安听了,暗想:师叔祖做事果然不拘一格。“师伯他虽杂学旁征,却无法除去种下的蛊。
每日承受着蛊噬之苦,四十余年来不断尝尽各种解法,依然未解。因此,圆寂对师伯来说是一种解脱。”正德流露悲伤之意,停下脚步向谢居安合什道:“谢施主,正德就送到此处。”谢居安才发觉自己刚才听得心醉神迷,不知不觉已出了少林寺的正门,只见不远处常霞正抱着小思安和美琪儿、苏荃站在车旁,对着正德道:“请转告方丈大师,少林今后若任何差遣,小安将无所不从。”
悠扬地钟声正敲响,在嵩山的群峰间回荡,谢居安回首那朱门紧闭的正门大殿,待钟声响遍后,才缓缓行向停车的地方。“爸爸!”“小思安,乖!到地上来,向你师傅磕三个响头。”谢居安从常霞手中接过小思安,将他放在地上。小思安竟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仰头道:“爸爸,怎么不见师傅出来送我,我可对师傅想得要紧。”谢居安俯身抱起了他,用胡渣擦磨着小思安的嫩脸皮,惹得他咔咔笑起,“你师傅他准备外出云游,正要方丈大师分说着,他还说待小思安长大后,再回少林拜望他。
那,小思安,你以后可要乖乖地听妈妈的话哦。”“快上车啦,入夜地寒气重,别着凉了。”常霞在一旁催促道,却是背后推着谢居安上了车。美琪儿坐到前面的副驾驶位置,转头对着小思安,调侃道:“小思安,你以后也得叫我妈妈哦,知道么?”小思安疑惑望了谢居安,又望了常霞,见常霞点头,才对着美琪儿甜甜地叫声“琪儿妈妈!”美琪儿高兴地从前座探过身来,抱着小思安的脸亲了又亲,坐定后咯咯大笑,又道:“小思安真乖!想不想当国王啦,琪儿妈妈可以让你当上国王哦。”
“国王是什么东西?”小思安在少林中除了那些晦涩的佛经,便少于接触其他,或许释通大师正是让他秉有天性、真性情。美琪儿也未细思道:“国王不是东西呀!他是”发现自己无法解释清楚,竟生生噎住了。“好啦好啦,”常霞将小思安揽到自己膝盖上,细声道,“等小思安长大以后,读了好多好多的书,就会明白。”小思安嗯地应了一声,躺到母亲臂湾中,随着车子抖动,慢慢进入梦乡。
家,是心灵的港湾。却在有心人眼里,她是羁绊,因为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谢居安他们乘飞机回到f省,没有直接回家,却来到省武警总队。当上武警总队长的铁手寒,在见到谢居安时,没了总队队长的风范,仍一如既往地敬畏,手无措地搓着双手。徐亚蕾见丈夫那熊样,不禁好笑,这位让手下一听名字就吓得抖三抖的总队长,此时更象小学生一样。
第299章
“三师弟,看来弟媳妇照顾不错哈。怎么?不请我们坐下?”谢居安笑道。“坐!坐!大师兄。”铁手寒见沙发位置已经被常霞她们占光了。徐娅蕾与常霞交谈正欢,而她的女儿韩蕾似乎对小光头哥哥很感兴趣,因为小思安的头实在太光亮了。“老公,你带着大师兄到书房坐吧,就不要掺合到我们女人的话题。”徐娅蕾道。刚进了书房,谢居安问了家中情况。
铁手寒从抽屉中,拿出一份厚厚的报告。“三年来,从外地迁到谢家村共有二十七人,常住二十三人,属于婚嫁原因;暂住四人,属于开店经营。”谢居安翻到第二页。“一年来,经常流动到谢家村的外来人员。捡破烂,出现三十七次;卖水果,十五次;送面粉,二十次”谢居安却没有急于翻过一页又一页,他要从这份报告中,发掘蛛丝蚂迹,一点都不能放过,那毕竟关系到家人的生命安全。
但又不能风吹草动,让有心人觉察,浪费一番苦心的安排。随着经济改革,商业空前的活跃,处于偏远的谢家村。人员的流动性也大大加强。谢居安仍在资料中搜寻,推敲出哪些人员出现得不合理,或是过于频繁。当看完最后一页时,他长吁了一口气。“三师弟,你有什么看法?”
“大师兄,那个捡破烂的,好象不对劲,我们家别墅周围都是围墙,而且伯母对日常卫生要求很严格。他应该出现在垃圾堆旁,而不是在干净的地方。”谢居安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送面粉的。我们察不出他地面粉来自哪个批发店,或出产地;还有一位嫁到谢家村的姑娘,她丈夫却在新婚第二天出国,我通过出入境管理处,没有出境的记录”铁手寒分析得够详细。“这些都是嫌疑。不过。首发我不能这么被动,咱们来个以我为主,让这些人主动跳出来,这次行动要靠你的人协助。”
谢居安道。铁手寒兴奋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这要是再不动。估计他这双铁手生锈了。他仔细地听着谢居安的安排。行动的第一步计划,先把家里人转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转移出谢家村。而与其同步进行的,还要同样人数冒充。但谢居安知道,若在以往叫谢母离家外出,估计是不可能的。但有了小思安,就好办多了。至于谢晓敏开办了医疗站,倒要仔细安排一番。
一辆吉普车、一辆军用卡车到达了谢家村,并没有引起村民们侧目,谁都知道村里出了位大人物,何况铁手寒经常来往。卡车上运来的是新式地电器。从包装箱上看。肯定是冰箱之类的,卡车上跳了许多“兵哥”。吉普下来正是总队长。但那是谢居安扮装的,他满意地看着小伙子们在搬弄后,沿着围墙周围察看了一遍,尔后走向谢家村的小街。
而铁手寒本人,已被谢居安派接袁彤彤、还有两个徒弟。谢家村只有一条小街。原来青石板的小街,换成水泥路面,沿街店面由原来地土瓦店,也变成了水泥砖房。因不是农忙季节,所以街上溜达的人不少。铁手寒不是本村人,和村里的人却熟络着。面对一张张熟悉而质朴的脸庞,谢居安从容应对着他们地热情问候,毫无留迹地来到这家小饭店。
“老板,来些佐料和十斤湿面条。”谢居安粗声喊道,打量着这个倒显干净的小店,一间临街店面,后屋是住处兼厨房。“唷,原来是总队长回来了,谢家地老妈子在这坐了一会儿刚回去,估计她没想到您会突然回来。”小店的老板叫阿顾嫂,她生得白净,略有丰韵,胸口开得低低的,瞟来地眼神总让人觉得暧昧。难怪村里的男人们,阿顾嫂真很好看。
谢居安不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