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傲有些虚弱地点点头。“师傅你们能撑住多长时间?”谢居安苦涩地问。“至多五天。”“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留下了这句话,谢居安已离开。
当谢居安再度来到西南军区时,依然是黑夜,原来兀鹰的队员,整齐地站着迎接。“队长,我们等您来了。”兀鹰4号哽咽道。兀鹰2号、3号激动不已,能与自己崇拜的人共事,能不激动么?这次事件不单是谢居安个人的事,关系到华夏国家的战略,所以他还没到达,许多指令已经下达了。伊下专机,谢居安又登上直升机,当然还有兀鹰队员。
“我们综合了多年的资料,鹰谷只能在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的结合部。”兀鹰2号摸摸上次任务中,被冰雪冻坏切除的两根手指。“只是方圆数百公里,有数百座海拔超过四千米的雪峰护卫着,最深的山涧落差超过四千米,横贯着多条大的河流,那里也是人类的禁区之一。”兀鹰4号道。谢居安自是了解。“空中之王,自然非同凡响。若无恶劣的自然环境,如何能造就猛禽之王呢?”“据我们资料所知,有三个地方是最大的可能。”
兀鹰4号道。她接着说道,“太阳山脉、宁朗山脉、贡嘎山脉,应在江边,雅砻江、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之畔。”“可惜我们只有五天的时间,不!我们三天之内必须返回。”“三天?”三人异口同声。“所以我们只能先选一个地方。”谢居安点头道。其实在生死边缘,除了做好充分的准备,还需要一定运气,这些兀鹰队员们深有体会。“这个地方不可能终年积雪,所以排除了喜马拉雅山的深处,更能排除高海拔的雪峰垭口,但必须人迹罕之处,食物相对丰富。”
谢居安道。因为鹰鹫也需要传宗接代,这是物种传承的必然。“这样的话,最有可能的是木里和香格里拉。”兀鹰4号几乎笃定道。“香格里拉素称高山大花园,地处青藏高原东南边缘、横断山脉南段北端,“三江并流”之腹地,形成独特的融雪山、峡谷、草原、高山湖泊、原始森林为一体的地理环境。那里雪峰连绵,附近就达近五百座,最高峰是巍峨壮丽的卡瓦格博峰;那里峡谷纵横深切,最著名的有金沙江虎跳峡、澜沧江峡谷等大峡谷,再有辽阔的高山草原牧场、莽莽的原始森林以及星罗棋布的高山湖泊。”
谢居安静静地听着。“木里有人称最后的世外桃源和最后的香格里拉。除了地方的名称不同,几乎拥有了香格里拉地理环境的所有特征,那里是未开发的处女地。更重要的是,在这两个地方可看见鹰群的出没。”兀鹰4号道。其他两名的队员正等着谢居安最后的决定。“木里吧。”谢居安道出目的地,就闭眼小寐。而三名队员在悄声地商量着,直升飞机应在哪儿降落。
直升飞机嗡嗡地叫,掩不出断谷吹来的风声,飞机在唐央乡停降。当四人下机时,一抹朝阳照耀,谢居安看了看腕手的倒计时。唐央乡下辖四个村,总人口不过四千人,仍保留着最原始的母系氏族制度。乡里的干部们对这只突如其来的铁鸟,怀着浓厚的兴趣,骑着马不停地观摩摩着。“宁犸族长!宁犸族长!”兀鹰4号脱下贝雷帽,拿在手中飞舞着,她竟然会讲这带方言,令谢居安深感意外。
第275章
宁犸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迎了过来,单手贴胸做礼,牵着马在前引路。当兀鹰4号问及鹰谷时,阿希打了个冷战,叽咕一堆话。“山那边是天神的住处,去过的人,从不见回来,应该被天神惩罚了。我不去,也不允许你们去。”兀鹰4号转头翻译道。谢居安望着那莽莽群山,连绵不绝,只能望山兴叹。“宁犸族长,我们不要您带路,只求您指个方向。”
兀鹰4号不死心地求道。宁犸摇摇头,牵着马径自前走,却是不理四人。天空此时传来激扬的鹰鸣声,回荡着这个山谷,一个矫健的鹰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兀鹰3号急了,真想举起枪将她毙了,被兀鹰2号制止。“入乡随俗,我们尊重这里的习俗。其实要找到鹰群,还可以通过其他办法嘛。”谢居安顿住脚步,凝望着天空道。“要不,我们重上直升机,跟踪这只鹰。”
兀鹰2号道。谢居安摇摇头,道:“记得,这里的死者应该举行的是‘天葬’吧?”“天葬!”兀鹰4号会意向谢居安点了下头,紧跑着追上宁犸。“我不会透露圣地的任何消息。”宁犸头也不回地说。“宁犸族长,我们尊重你们的习俗,不介意谈谈这里美丽的风景吧?这里确实太漂亮了。”兀鹰4号的话让宁犸放低了戒心,宁犸侃侃而谈着,慢慢地被引到天葬场这话题上。
天葬场中央高竖着的褪色经幡,旗杆上隽刻着的骷髅画。接近中午时分,冒起了浓浓的桑烟,谢居安盘坐于石台上,正等着鹰们上门来,颇有悉达多王子的当年风范,以身饲鹰。宁犸看着兀鹰队员匆匆而去的身影,又望望石台上的谢居安,她在一旁跺足不已,嘴里叽咕地说着。没有喇嘛的诵颂,鹰鹫们还是望烟而至,盘旋在石台的高空上,啾鸣不停。
对于鹰鹫,谢居安并不熟悉,与蛇王们共同抗击过巨鹰,仅此而已。羽风扑至,只是一只未成年的鹰儿,谢居安仰身避过鹰儿一啄,掌风送它重回上空。个头太小了,又是小个头谢居安不厌其烦地击退了小鹰们轮番来袭,等的就是巨鹰到来。宁犸早远远躲开了,望着鹰鹫一次次下扑而空,又重飞回天空,倒是热闹非凡。天空此时已盘旋着数十只鹰儿,桑烟依然燃着,引来的鹰鹫越来越多。
嘎唧唧!浑厚的声音响彻山谷,王者而至,原先引来的数十只的鹰儿,闻声纷纷散去。谢居安兴奋地弹身站起,望向天上正滑翔的巨鹰,暗道正主儿来了。巨鹰扑至,双爪齐抓,双翅扇动,羽风阵阵。宁犸看呆了,这么大的鹰鹫还没看到过,十分担心看着那根旗杆。谢居安翻飞上了鹰背,而巨鹰利爪抓起那块竖石,振翅飞起。嘎!做为王者,巨鹰如何能忍受,在空中左俯冲、右盘转,以图将背上之人甩下,多番尝试下,仍未得逞,悻悻朝西北飞去。
“快跟上那只巨鹰!”兀鹰4号喊醒了,正在愣神的飞行员。
昔人已乘黄鹤去。想起在蛇谷遭遇的那位百媚门秋无色,还有离别三年多的上官仙儿,谢居安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区雅沁的突然罹难,让他还来不及收拾起伤感,便要匆匆踏上西来的征途,此时任巨鹰如何俯冲、盘旋,紧紧抱住巨鹰的脖子,贴在鹰背上。群山连绵,深壑纵横,见证着世间的沧桑变迁。巨鹰在空中飞掠,缓缓降低高度,只见一座青色高峰挡去路,如挡在面前的一堵无比巨大的高墙。
眼看就要撞上了,谢居安已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哪知巨鹰如滑翔机一般,来个急速转弯,顺着石壁横飞。巨石壁尽头有一裂缝,其实是两座高峰之间的深涧,只是背着阳光,让人不易觉察而已。果然,巨鹰穿涧而飞,阴冷的山涧里,温度骤然下降,吹来的冷风,连谢居安这样修为的人,也不禁地打个哆嗦。嘎唧,巨鹰发出浑厚的叫声,在山涧中回荡。
冲出深涧后,前方豁然开朗,是一个大山谷,高山险峰围绕的山谷,如“护卫”一样,忠实地守护着这片土地。难怪当地人会说,这里是天神居住的地方,因为这大山谷本来就如仙境一般。清澈无比的海子,倒映着山谷边尽染的层林,红的、黄的、绿的五彩缤纷,亦真亦幻。难怪人说,看水请到川北,因为雪化的水太纯、太净了。这里是鹰的天堂,随处可见这天空中猛禽地身影,或直击长空。
或盘桓谷中。巨鹰滑翔向山谷一边的峭壁悬崖上边,然后倒飞而起。谢居安借势跃至崖上的一处凸石上,“鹰谷。终于找到鹰谷了!”他无暇去观赏这人间奇境,当务之急要寻到紫蔓陀,可这么大地山谷,到哪儿去找到它呢?“紫蔓陀。性坚,经冬不凋,原是一种含有剧毒的草,叶象茄子叶。花象牵牛花,早开夜合,全株有毒。”这便是医典里所做的全部介绍。
太简单了,太简单啦,谢居安只能望崖下的莽莽林海长叹。正当他彷徨无计时,又一群巨鹰从对面地雪峰上。滑翔而来。待近处,定目一看,鹰背上竟坐着人。“是你欺负我的鹰儿么?”声如风中的风铃,清音亮丽。谢居安知是百媚门人,但还是愣住,讪讪答道,“在下是秋掌门的方外之交,因不识来路。特招去鹰鹫引路。还请不要见怪。”“你跟师傅会相识?”白衣女子蒙住了脸,对此显然臆想不到。
第276章
若非百媚门特别门规,谢居安地话早被戳穿。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请问驾临我门所为何事?“请问姑娘,贵门可有紫蔓蔓陀一物,乃在下用于救人之物,还请姑娘施以援手。”谢居安急切道。“紫蔓陀是本门的禁物,都掌握在掌门师尊手中,您告诉我名号,我回去禀报师尊。”“就说蛇谷匆匆一面,故人有要事来访。”谢居安拱手道,已经知道紫蔓陀的下落,现在目标很明确了。
鹰上的女子朝他点点头,催着座下的鹰,喊了声“小安,我们走,找师姐她们去。”率着鹰群朝雪峰飞去。谢居安听了,却差点从悬崖栽了下去,不禁又喜又悲,要么是上官仙儿还记挂自己,要么就是秋无色太痛恨自己了,但不管怎么样,还得耐着性子等着,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秋无色来了,上官仙儿也来了,还带着门下地众弟子,落至崖顶上。
谢居安一攀上崖顶,只见秋无色身着灰袍在前,后面站着均是同样身着白衣、蒙着白纱地女子,情急地喊道:“仙儿,你来了么?”“三年不见,修为又有所上臻了。”秋无色说出的话,如海子里的水,无喜无。“秋前辈”“你不必多说了,”秋无色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说,“给你个选择,只能二选其一,这是紫蔓陀碎片。”扬了扬了手中的白色袋子,“选了它,就不要来打扰断尘的清修。”
“断尘?断尘。”谢居安紧握着拳头,指节紧得发白。“难道断三千烦恼丝,就能真的斩断一切么?仙儿,你说说话呀。”说到后面,几乎嘶喊了起来。站在秋无色身边的一位女子,闻言娇躯一震。“你还要怎样去做,一边是恋人,一边是弑母帮凶,你叫她怎么去面对?你若是为她好,就该让她放下一切,开开心心地活着。”秋无色威喝道。
谢居安怔住了。常霞曾经骂过他是个自私地人,一切总以自己地想法为中心,难道自己真的是这样地么?谢居安在扪心自问,痛苦地抱着头,蹲下身来。“安啦,”上官仙儿无声地从秋无色身边走了过来,三年时间已让她的声音变得平和多了,没有过去那样的俏皮,“这袋紫蔓陀,你拿走吧!它既是剧烈的毒药,又是上好的解药。”这就是她让我这样选择的么?谢居安抬头,机械地接过那袋子,想握住那双柔荑。
可上官仙儿已缓缓抽手,却毫无征兆地冲出悬崖,这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仙儿谢居安如疯一般追至崖边,却只抓着了,那还在风中飘荡的蒙纱。望,崖下瞬间已无上官仙儿的踪影,谢居安呆住了。过了许久,如痴如地哭笑,向着谷外驰跃。“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说什么天煞孤星,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是活佛那天谈禅的一断话,此时被谢居安念来。却有些愤世的感觉。秋无色望着谢居安越行越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