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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宁哭得更凶了,眼泪模糊了视线。
邵庭吻着她泌出细汗的修长颈项,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颚迫她抬头看向那一双男女,在她耳边喘息着:“我说过,我疼的时候,也看不得别人高兴。”
这话像是醍醐灌顶,瞬间让她整颗心都凉透了。是啊,她怎么总是忘记真正的邵庭有多恶劣,完全不似那个伪装的良善的男人了,吃了多少亏,还是不记打。
作者有话要说:消失部分在文案找╭(╯3╰)╮
、第十六章
邵庭从浴室出来,濡湿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他缓慢地走向床边,上面安睡的女人始终秀眉紧拧,睡梦中也不安稳,将手中温热的毛巾铺整好,分开她白净的两条大腿,替她清理腿根残留的白浊。
床上昏睡的人难耐地嘤咛一声,邵庭的动作停了下来,等她呼吸再次平缓下来才又继续。
那里泥泞一片,两片花瓣更是红的像是渗血的玫瑰,雪白的毛巾上还有淡淡的血丝,看起来着实触目惊心。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明知道这会让她更有阴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该拿你怎么办?”搓揉着她粉嫩的唇肉,只有这时候她才会乖巧听话。
当看到她对穆震毫无戒心,欣然答应与他一同进餐的时候,邵庭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她对一个初识的异性居然能这么不设防,原因只有一个,那个男人像白沭北。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那个包厢,看着她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仿佛对面的人就是那个她夜夜思念的男人一样。
她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恰恰就是这份无意刺伤了他。
多年的骄傲,第一次被伤的这般体无完肤。
即使隔了两道门,他依旧能清晰地听到对面包厢传来的开怀笑声,她说了什么让穆震这般开心?这些疑问让他嫉妒的发疯。
嫉妒总是能让人着魔。
选择带她来这里,让她亲眼瞧瞧她爱的男人在看不到的地方过的多自在,只有她这个傻瓜还在一个人顾影自怜、暗自垂泪,一个人活在过去里,连他都一起备受折磨。
邵庭低头亲了亲被自己蹂躏的发红的唇瓣,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就该这样直接地斩断她的念想,虽然手段残酷了些,可是结果是他要的就行。
***
顾安宁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刺目的白色,偶有海浪的细微声响传进耳朵里,他们应该还在海上。
她缓慢地转过头,房间里很安静,她早就被安置回了客房。身下羞耻的部位还有些疼,不似之前那般烧灼地刺痛,她微微偏转过头就看到床头的药膏,看来是他替她上了药。
她咬牙想坐起身,可是髋骨的地方也疼的厉害,全身都好像快要散架一样。
记忆在苏醒的瞬间铺天盖地地袭来,难堪和屈辱,她以为麻木的泪腺还是陡然崩溃,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没脸再去想白沭北,一想便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房门被推开,那男人穿着浴袍挺拔地倚靠在门口,灯光下一张脸俊朗深沉,双手环胸:“醒了?”
顾安宁不想理他,可是也不敢再得罪他,复又闭上眼微微转过身,遮掩住自己的窘态:“嗯,还想再睡。”
话音刚落,身体已经被浓郁的酒精味包裹了,他的手臂连带着薄被一起将她拥住,下颚枕着她的发顶:“先吃点东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托盘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竟然有碗素淡的白粥,顾安宁软软地靠着他的胸膛,身后就是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
这种亲密还是让她不适应,伸手想去抢他手中的小勺:“我自己。”
“还是要我嘴对嘴喂你?”
他的警告总是淡淡的语气,可是每次都掐准她的七寸,顾安宁老实下来,张着小嘴被他一口口喂食。
倒是越来越像他的宠物……
房间里很安静,走廊外也几乎听不到什么人声,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偶尔拂过发丝,温温地洒在头顶。
喝完粥他又给她喂水,顾安宁没敢再忤逆他,始终温顺乖巧,没让他多废一句话。
邵庭重新帮她盖好被子,却没有离开,顾安宁怯怯地看了眼他逆光的身影:“我、我想睡会。”
邵庭沉默着,似乎有话想说,顾安宁也不敢率先闭上眼,她现在对邵庭的惧怕几乎是渗进了骨子里,有时一个细小的举动都会让他暴怒,她便变得格外小心懦弱起来。
邵庭拉过一旁的扶椅坐了下来,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我们谈谈。”
顾安宁惊惧地瞪着眼:“谈、谈什么?”要做也做过了,难道还不够,他还想用别的方式继续折磨她?
邵庭的五官因为逆光的阴影变得模糊不真切,挺拔的身姿笔挺地端坐着,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谈谈我们,将来。”
顾安宁吞咽一下,眼眶都急的发红。她当邵庭和其他男人一样,对她的肉体腻了就会放她走的。
可是现在,邵庭说将来?还是他们的将来?!
邵庭看她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微微垂下眼,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膝盖:“我会娶你,会对你负责,也会比白沭北对你更好。顾安宁,你别再抗拒,离开我,你会过得更艰难,海棠不会放过你。”
顾安宁双眼圆瞠,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理解:“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
邵庭黢黑的眼专注认真,看着她淡淡开口:“责任。”
顾安宁吸了口气,抑制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邵庭,既然你说婚姻意味着责任,那海棠呢?你可曾对她负过半点责任,她才是你的妻子,至少现在还是。”
邵庭薄唇动了动,话到嘴边似乎又咽了回去,只说:“我想负责的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顾安宁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这么难沟通,而且这股子自大劲儿究竟是哪来的。
邵庭似乎也不想多说,黝黑的眼直直看着她,乌黑的发丝熨帖的覆在额前,难得温良无害。
房间里沉默下来,空气都变得焦灼难耐,顾安宁还在试图和他沟通,谁知邵庭忽然打断她,淡色的唇间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爱你。”
***
“顾安宁,我爱你。”
毫无预料的一句话,顾安宁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呆怔住。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一个人待的时间太长了,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惊悚的一句话。
邵庭看向她的眼神与他这个人一样,复杂难辨,湛黑的瞳仁充满了无奈、紧张,甚至还有悲伤的情绪。
顾安宁覆在薄被下的拳头用力攥了起来,心跳似乎也不自觉加快了,即使她明白自己不爱他,还是被这突兀的告白乱了心神:“我、我不懂。”
她是真的不懂,邵庭对她这样,能叫爱吗?爱不是应该互相尊重怜惜,相扶相持坦白真心吗?至少绝对不是他这样的,强取豪夺,绑架她的父亲逼迫她,让她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
邵庭看着她,伸手过来,顾安宁不敢躲,只能被迫迎接他冰凉的手指。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素素净净的和剥了皮的白鸡蛋似的,他粗糙的指腹揉捏和,产生鲜明的对比。
邵庭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哑声说:“我这辈子很少有后悔的事情,统共只有两件,一件就是数月前对你做的那件事。安宁,我该等你的,可是我等不及了。没了白沭北,你的目光依旧没有停留在我身上,我只能主动出手,我承认我的方式有问题,卑鄙就卑鄙吧,我从来也不是磊落的男人。”
顾安宁的脸颊不得已枕在他的浴袍上,软软的触感却没能让她惊惧的心情好受一点。
邵庭说爱她,这比强迫她做那些恶心的事情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更恐怖,这无疑宣告着这个噩梦没有结束的时候。
她呆滞地看着前方,直到邵庭的舌头伸进她口中。
口腔里都是他的气息,她的舌尖四处躲藏,他终于沉了脸,深沉的眉眼微微垂着看她:“舌头伸出来,回应我。”
顾安宁苍白着脸,鼻音浓重,极力忍着那阵酸涩:“邵庭,对不起,我不爱——”
拒绝的话被他吞进了唇齿间,他逐到她柔软的小舌,含住一阵吸吮,她只能笨拙地承受着,直到他将她吻得气喘吁吁,整张脸都红的好似小番茄。
他用指腹磨砺着她湿热的下唇,低声说:“会喜欢的,就像你习惯我一样,在爱上我之前,你逃不掉。”
顾安宁绝望地看着他。
邵庭的手掌已经在她腿间游移,接着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诱哄:“乖,把腿分开,让我看看。”
顾安宁攥紧薄被,身子极力弓了起来,声音抖得语调都断断续续地:“不行,邵庭,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别碰那里。”
她不知道是在说不喜欢被他触碰,还是说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她的任何回应于邵庭而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已经倾身压了上来,顾安宁哭着求他:“不要,手别进去。”
幸好邵庭的手机响了,顾安宁如蒙大赦一般,将身上的薄被裹的更紧,整个人像蚕蛹一样缩在一边。
邵庭皱着眉头,伸手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迟疑着看了眼顾安宁,最后还是当着她的面接了起来。
邵庭离她太近了,电话里的声音也清晰地传进了顾安宁耳朵里。
对面的人似乎很焦急,音量大的吓人:“邵哥,海棠姐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回归剧情,真的不想剧透,大家不要纠结邵庭目前已婚啥的身份,后面剧情会各种神展开,现在才十六章。。。。
、第十七章
打电话的是叶强,顾安宁很快就听出来了,看得出来叶强和海棠很熟悉,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邵庭眼神微微一黯,目光再次流转至她脸上。顾安宁小心地遮掩,密实地睫毛安静垂下,不敢露出太多情绪。
邵庭打量她片刻,这才直起身,背对着她绑好浴袍系带:“把电话给她”
他大概要去安抚海棠吧?顾安宁扯了扯干涩的唇角,拉过被子蒙住头。
无论邵庭的告白是真还是假,这爱情她都消受不起,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份婚姻阻挠着,这已经不仅仅是爱或不爱的问题……
邵庭在外面待了很久,再回来时满身的寒意和烟草味儿,钻进被子时那双硬实的手臂箍在腰间冻得她一阵寒颤:“冷。”
她缩着身子,他却不断向她靠近,高大的身形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好像要确认她的存在一样,呼吸暧昧地萦绕在耳畔:“很快就不冷了。”
大概是海棠的事搅了他的性致,他只是握着她一双白嫩揉捏,并没有继续下去,枕着她肩窝问:“不高兴?”
顾安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白眼:“没有。”
邵庭低笑了一声,似乎还轻轻叹了口气:“因为一些原因,我和她暂时还没办法完全撇清关系,事情结束,会给你个合理解释。”
顾安宁闭着眼不答,邵庭的胸膛很硬,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块块分明的坚硬肌肉。
他更加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含弄着她小巧的耳垂:“还说没有不高兴,连话都不说了。”
他的口腔湿湿热热的,牙齿还轻轻啃咬着她圆润的耳珠,顾安宁实在装不下去了,干脆转身面对他,将他的手拉开:“她说的我父亲的事,是真的吗?”
邵庭的眼神本就复杂,这时候依旧是探不到什么有用讯息,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你觉得?”
顾安宁沉默片刻,微微移开眼:“我爸是好人。”
正如穆震说的,父亲就是个烂好人,生活里不懂拒绝别人的要求和求助,每月的薪水也会拿出一部分来做好事。就连路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