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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的葬礼
埋葬深深爱着的你
残朵停止呼吸
渗入大地
没人会注意
一片小雨滴
陪着我等天明
我用这最后一分钟怀念你
总是回想过去埋怨我自己
总是不经意间想起了你
现在的你已经太遥不可及
只能留在我记忆
玫瑰花的葬礼
陪着我等天明
我用这最后一分钟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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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外篇·二
亡奴
苏沩常说:“你有好的容貌,这是你的依仗。”
穿着长裙女装的人立在一旁,垂目不语。
血池之上,开莲花。
苏沩的高墙内,美人上百。
有的风雅,有的暖情,只有一人冷若冰山。却异常得宠。
侍茶的朝徭,因为近身而侍,有宠数年,在高墙内算是个人物。
苏沩常说:“违我者,杀之而心安。”
朝徭对新近得宠的人痛恨异常,称他为狐妖。想巴结朝徭的内人争相排挤那人。以示忠心。
苏沩眯眯眼睛,看着站在血泊中的人。
一身白衣,半片血红。
朝徭眼睛大睁着,瞳孔已经散开。她的鲜血涌出来,涌出来,浸没了半个屋子。那人提着剑站在那里,半垂着眼,但是没有看朝徭。
血池之上,开莲花……
苏沩半笑道:“她是我的人,你凭什么杀她?”
那人微微抬起头,苏沩并没有看到他初次杀人该有的恐慌,他平淡的说:“她该死。”
苏沩说:“你没有权利说这话。”
那人不语。
苏沩扫了一眼朝徭,道:“我少了个茶侍,从明天起,你来奉茶。”
那人依然无声。
苏沩转身,那人手中的紧抿一下唇,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倒是苏沩,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笑了。
苏沩常说:“你一无所有,只有用姿色取悦我。”
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冷闪过鸽子灰的眼睛。
苏沩常说:“你最俊的,就是这双招子。”
卷外篇·三
幸魂
圣女小心翼翼站在一边,偷偷瞟着坐在软塌上的天师。
“那食宿之类可还安好?”天师端着茶盏,随意问道。
身旁的姆妈小心地回答着。
看天师眼光扫来,圣女赶紧又垂下眼去,本分地垂首立好。
天师好凶的,每次查识字和女红都好严格,稍有差池就罚她禁闭,她不想被关在那个黑黑的,全是牌位的房间,所以,她很怕天师。
“最近学字如何?”天师问。
圣女一个机灵,赶忙小声回道:“谨遵天师吩咐,不敢懈怠,每日习之。”
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查书,千万不要查书……
心下惴惴,眼睛一扫,忽而看见门边有白色的衣角一闪,心里正在奇怪,却听天师道:“行了,不要偷懒就好,今天就先回去吧。”
圣女心下一宽,赶忙随姆妈下去了,一月一次的月旬总算平安过关了,没再关禁闭了。
回去的路上,圣女问姆妈:“刚才门口的是什么人?”
姆妈道:“圣女,刚才门口没有人啊。”
圣女“哦”了一声,心里有些闷闷。
回到住所,她依旧闷闷。
她坐在窗口发呆,姆妈看着她,有些心疼,轻叹一声,下去了。
可怜的孩子。
没有父母,没有姐妹,没有朋友。
连个名字都没有。
她有些出神的想那个门边的白色衣角,奇怪,天师府上难道除了天师还有其他人?她为这个发现兴奋不已。
晚上,睡前,萧声又起。
已经是几年了,间或会从天测殿方向传来的不确切,很飘渺的萧声。
圣女突然很高兴,她想,一定是那个人吹的。
又过了半年,是一年一次的祭天,她是圣女,可她还太小,才十二岁,连祭天的器皿都举不起来。所以每次都是去露个脸就回住所去。
在回去的纱轿上,路过天测殿,透过红纱望过去,圣女突然呆住。
天测殿正殿的飞檐上,一身白衣站在流光的琉璃瓦,背对她,黑发丝丝飞扬,清风掠过浮世,白衫翩翩。
“停下!停下!”
圣女大叫着,跌跌跑下轿子来,奔到高墙边,冲着高处的人影喊道:“你是谁?”
那人听闻,身子一晃,落了下去,一抹白色消失在红色的琉璃上。
圣女呆住,她只看到一闪之间的那人的侧面,却不知,世上有这么美的人。
圣女睡前问姆妈:“天师府上是不是有天上的仙子啊?”
姆妈一愣,道:“圣女听谁乱嚼舌根?这话可不能乱说,说了天师会生气的。”
想到天师生气,圣女不说话了,闷着被子有些怕怕。
每当再去天测殿的时候,圣女除了害怕之外又开始有些期待,什么时候,能再见那个仙子?圣女总是在天测殿东张西望。
鸽子灰的眼睛静静在暗处注视着,带出一丝微笑。衣衫一晃,人不见了。
更深更暗的地方,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带着洞悉一切却又很满意的目光闪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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