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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开他的手,一把拉开衣带,“我说到做到!”我靠近他,湿漉漉的身子帖着他,迟疑了一下,把手伸进他裤子里。
他一下瞪大了眼睛,要推开我,却僵了僵。
我趁机附过去,贴着他耳朵说:“你知道我被上云强暴对不对,我一直很想问你,如果你真的恨我,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呢?当时……你知道我是怎么忍过来的吗……”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沙哑着说,目光寒人的很。
“不知道!”我答地很干脆,可手里却不停,“可你又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说完,我吻上他。
桌子上荷座的灯倒了,闪了闪,就灭了,砚台里的墨水洒了一桌子,浓浓淡淡地,渲染着两个人的衣衫,他的是白色,我的是青色。
他的唇被我咬破了,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
我盯着他且惊且怒的脸,舔着我唇上的血丝,慢慢说:“报复是吗?你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是报复!从不是真心也从没有过真心……这就是你给我命运。”
我俯在他的耳边喃喃说着:“如果是报复,白衣人行刺那刺你为什么愿意以已换我?悬明节那天你为什么来找我?密道里你为什么流泪?如果是报复,你为什么后来不杀我?为什么对我好,让你妹妹陪我解闷,写什么‘不知天地有清霄’?如果是报复,为什么放水要让年殇送我走……”
他不说话,俊气的脸憋的很红。
我紧盯着他,“你总说你放不开仇恨,可是你从没尝试过去放开。你现在有千湄,你有我,你为什么不能去试试呢?”
我一把拉下他的裤子,骑坐上去。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掩也掩不住的慌乱。我忍着不适,一点一点往里推,“因为你懦弱,因为你自卑,你从不想放弃仇恨,你怕离了仇恨你也活不下去。所以你固执地恨着。你只是想活下去,所以你总是告诉自己,必须恨着……可是憎恶的只有命运啊。”雷声鸣鸣,风雨交加的夜,他的手按在桌面上,却似乎我是什么烫人的玩意儿,肢体相连,完全没入,我轻轻覆着他的手,盯着他混乱的眼睛说:“仇恨之后还有很多很多……你肯为我放下吗?如果你说没有仇恨你活不下去,那我陪你一起死。”说着闭上眼,吻住他的唇。
他浑身一震,猛然翻过身来,唇齿缠绵间,我环着他的脖子,这一刻,世界都不是那么重要了,风雨似乎也已经远去。只有周围有浓浓的墨香挥之不去,他的头发散了,披散下来,像反光的缎子。
巫山云雨迷梦,花镜缘醒千年。
坠素翻红各自伤;青楼烟雨忍相忘。
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
沧海客归珠有泪;章台人去骨遗香
可能无意传双蝶;尽付芳心与蜜房
极乐之颠,站在云浪之尖,我哭了:“可是我不是朱颜啊!你从一开始就问我,这壳子里现在住的是什么人!我是傅清清啊,我不是朱颜……”
他没说话,狠狠抽插两下,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蔓延开。那一刻,我有种几近绝望般的幸福感,这是我的爱情吗?
后来,雷停了,雨还在下。
易扬仿佛从醉酒中清醒出来,愣愣看了我许久,然后匆匆离开,似乎晚一点就会被我拖入阿鼻地狱。
又过了许久,我慢慢坐起来,看着一桌狼籍,心里百味交集。我绻起腿,默默把头埋在膝间。天地间雨水的韵律还在继续,絮絮叨叨的,连绵不绝……
我一直在书斋等他,再没出去过。我总相信,他可以走出来的。一定可以。
可事实是,他再没来这里找我,雨停了,天亮了,漫长的一天又如匆忙飞逝去。
当天边的乌金满云霄的时候,我已经绝望了。
或者我一直都在期盼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在觊觎不该是自己的东西,所以期盼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如今……是不是真该放弃了?
我推开书斋的门。
千湄站在门旁,看我出来,柔柔地笑了,人看着苍白虚弱了些,却依然很美丽动人。
“他在天测殿的倚月阁。”她伸出手,“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不,我想……”我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理会我,手依然纹丝不动地伸着,温柔的笑着,那安宁的笑容让人看了非常宽心,很有家的感觉。还有她秋水澜澜的目光。
在她的注视下,我像着了魔一般把手放到她手里,我听到她叫:“嫂嫂……”
以前我不明白为何天测殿里有倚月阁这样的所在,完全和凝重庄严的天测殿格格不入,后来通过灵动才知道,天测殿是苏沩为木月隐修建的,那假山池塘都和以前福威镖局的一模一样。
易扬在一个小屋子里独自呆着,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的八仙椅上,夕阳的光辉逆流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走进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默默坐在他脚边,许久,他说:“你快走吧,趁我现在还有能力保你下山。”
我无语,慢慢趴在他膝盖上。
他把我的头抬起来,看着我说:“你快走吧。”
我摇摇头,拽着他的袖子。
我觉得我不能放。
泪水突然涌上来。
书上常说:幸福总是在指间溜走。但其实当幸福在指间的时候,很多人抓不住它,只是任它溜走。我不能放,这就是我的幸福,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幸福,它若溜走,那我还剩下什么。
热热的眼泪流下脸孔,我摇着头,泪花四溅。
沉默,沉默,我紧紧握着拳想抓住的不是易扬,而是我隐约可见的幸福啊。
很久,我听见他长长叹一声,伸手拉住我的手:“放了吧。”
我不答,亦不敢抬头看他。
突然下巴被抬起来。
熟悉的吻。
我一阵错愕,大睁开眼睛,却只见到易扬唯美的侧脸,流畅的下颚线条。
泪水似乎更像泻了闸一般,奔涌着往下流。
我轻轻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睫毛在一颤一颤的,牵动全身也在一颤一颤的。这一刻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我在心里对自己哭着说。
我感觉我的心在颤抖,恍惚似乎听到天使拍打翅膀的声音,泪流入口中却是幸福的味道。
我想我是幸福的。
是的,这一刻,我如此幸福……
118 梦里不知身是客
我懵懵懂懂地就住进了西偏殿。一切)恍)然(网)如梦。
易扬不无忧心地对我说:“现在形势复杂,可信的人少之又少,你若要留在这里,就千万别出去,连千湄那里也不要去。”
我乖乖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问他:“你到底把浮云怎么样了?”
他无奈地皱皱眉头:“我倒是想把她怎么样,可千湄护地死死的,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我想了想,说:“你也该知道浮云的背景都已经断了,她一个小女孩的,还能有什么作为。”
他沉吟片刻,道:“这个小女孩,可能没看起来那么简单……”易扬瞥了我一眼:“你看你不也挺不简单的吗?”
我笑:“那好啊,等她长大了,我做主,把她给你纳成妾。”
易扬笑笑,没有说话。
我挽起他的胳膊,道:“你若有事,尽管去忙你的吧,我保证我不会乱跑的。”想了想,又道:“暗卫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他还是很平淡的神色,道:“我来处理就好,大不了一死,你愿意吗?”
我笑:“我愿意。”
易扬刚走,琉璃晃着他扎眼的道袍又突然冒了出来。
他玩味地瞥了我一眼:“真是杏花春雨几时休啊。”
我但笑不语。
他道:“现在你可愿意走了?”
我摇摇头:“当然不。”
他说:“‘情’这一字,沾不得,越是涉入,越是沦陷,你若再等些时日,岂不是更离不开?”
我挺直了腰,依然微笑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只希望你在该闭眼的时候闭上眼睛!”
琉璃被我的话怔了一下,他是出家人,好不尴尬,碧光一闪,就走掉了。
住进去的第一个晚上,我很忐忑,易扬却回来地很晚,繁斗满天的时候才一身疲倦地回来了。
我侧着身躺在床上,心里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
可他却只是站在床边,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似乎过了很久,终于我耐不住了,翻身坐了起来。
“你怎么没睡?”他微有些差异,顺着坐在床沿。
我有些腼腆地道:“我在等你。”
他愣了一下,鸽子灰里冒出星星点点的温柔:“以后不用等我了。”
我摇摇头,他看着,也没说什么。
被窝里突然多了点他身上有些夜的寒,带着淡淡的青草香,让我觉得很安心。
易扬轻轻环着我,静静的室,如流水潺潺的夜,温华蕴泽。
“你刚才……在想什么?”我轻声问他。
他停了很久,说:“在想我何德何能,能得此卿。只恐是玷污了你。”
我柔柔地笑了,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可我却觉得,这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恩惠。”
这是最大的恩惠。
他的指间,他淡淡的话语,他平和的目光,他的唇齿……这一刻美伦美幻,世间的风云,都变成瓶里的一束桃花,只有他的目光,才能芬芳吐蕊。
很奇怪我们开始在一起生活,却仿佛没有什么磨合,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却有贴合地恰倒好处。
他有各种各样的人物要应对,成堆成堆的事务要处理。
我则开始看书,一本一本接着看,不管有意思的没意思的。
我的喜欢他知道的很清楚,不吃蟹,不喝苦茶,不喜欢紫色,爱吃甜食;他的癖好我也了解,喜白色,好净,讨厌吵闹和薛滔笺。
他说过两次叫我晚上不要等他,可我不依,他也就不说了。
通常的情况是这样的,易扬挑灯看他的公文,我在一旁看书,然后看着看着就倒在书里睡着了,最后迷迷瞪瞪被他抱回床上去奇书3uww。。他笑我道:“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倒是自己睡到书里去。”或者他回来很晚,我总是掌着蜡烛在门口等他。后来他心疼了,不忍我在风里等他,于是便总是早回来。其实我是喜欢等他的,怀着有种小幸福的感觉,为他掌一盏灯回来。
其实易扬睡觉很轻,风吹草动就醒,而且特别不习惯在睡着后有人碰。有时候他睡着以后,突然觉得身旁多了一人就立刻惊醒,随即明白过来是我。每次他醒我都很心疼。却依然故意装睡。有一次被他发现我是装睡。他没说话,抱我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我却像揪心一样疼,是怎样的生活,让一个人在十余年后依然夜夜不得安寝……
有时天气好,我们会坐在房顶上看星星。
“等过两天,我叫人运些烟花来吧,我记得你喜欢看。”易扬说。
“不用了,什么时候了,弄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我说。
易扬没再接话,抬着眼看着月亮,目光绵长起来。
“你好象很喜欢看月亮啊。”我说。
“恩。”
“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吗?”
“恩。”隔了隔,他又说:“其实也不算是,只是感觉在看月亮的时候,父亲也在看着我。”
我握住他的手:“你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得到安息的。”
他沉默了,垂下眼来:“希望是吧。”声音有些黯然。
我看着心下不忍,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以前也陪我看过星星呢,不过那时候你满肚子坏水。”
他搂了搂我,依旧没说话。
我眯了眯眼,道:“你那时的真真假假,我到现在也没分出来。”
“有真也有假,”他笑了,“你信吗?我以为它是假的时候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