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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知道你上次试探,非但没有得到结果,还暴露了自己,就算本座不杀你,他也不会留着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
“想让我背叛国师,你休想!”肖琴道。
上官鹤鸣仰头哈哈大笑,在肖琴觉得背心发凉的时候才停下来,他冷冷盯着她。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要不是若儿好奇,本座还不屑来这里和你废话,在本座眼里,你就是个死人而已,国师的事,只要本座想知道自会知道,还用不着你来说。”说完,他转身对旁边的乘风道:“乘风,你代本座行刑,本座可不想脏了手。”
两人回到鸣院,上官鹤鸣刚放下君若便眼尖的看到她后背的衣服上渗出血来。
上官鹤鸣眸光一沉。君若看到上官鹤鸣的神色,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刚刚就觉得很痛,只是看他心不在焉,就没说什么。
君若以为上官鹤鸣会好一顿唠叨,谁知不过片刻功夫他神色就恢复平静。
“你快躺下我给你处理一下。”
君若神色有些不正常起来,那道伤从左边肩胛骨下方斜斜拉至右边肋骨处,之前疼痛顾不得什么,可现在……
“要不还是让小雨来吧。”君若踌躇着。
上官鹤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她。
“若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本公子照顾你一个多礼拜,要看什么早看了,还差这一次,还不快躺好去。”
君若脸一红,不情不愿躺床上去,刚趴好,上官鹤鸣便拿了药过来。他轻轻掀起君若后面的衣服,目不斜视清理起伤口来。
正在结疤的伤口又裂开来,看上去越发的狰狞。上官鹤鸣心里充满了内疚,若不是他带她出去,伤口也不会有事。
“若儿。”
“你不会怪本公子吧。”要不是他执意要将她带在身边,她现在该在圣京做着萧遥公主。
“怎么会,你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了其他人呢?”君若岔开话题。
“全部关起来了。”
“啧啧,她们可都是你的夫人,一个一个貌美如花,你就这么忍心?”
“貌美如花?”上官鹤鸣冷笑,道:“越美的女人越是蛇蝎心肠,再说了,她们都是别人硬塞来的,又没拜过天地,何来夫妻只说,充其量不过是暂住鹤鸣山庄的客人罢了,若她们安分守己本公子也不在意多一份口粮。”
上官鹤鸣给君若上好药,起身端了水过来给她。君若瞅着他却不接他手里的水杯。
“干嘛这么看着本公子?”
“我在想她们大好的青春就这么断送了?”
君若这样讲着,心里却为上官鹤鸣哀叹,四夫人和七夫人的身手那晚君若也看到了,外界传闻风流好色的鹤鸣公子十房夫人中大房根本不存在,九个夫人中四个是他的护卫,其中有一个还是男扮女装。剩下的人都是各怀鬼胎。
“若儿,你竟然同情她们。”上官鹤鸣不满的将水杯往君若手中一塞,“三夫人、五夫人、九夫人你已经知道她们是谁派来的了,六夫人是慕容羽的人,十夫人是慕容祥的人。所以我才派了其他几个人去时刻监视她们。”
“你以前就知道,不是还留着她们么?”
“从前本公子心情好,留着她们陪她们的主子慢慢玩,如今本公子耐心告罄,再说,我若再留着她们,你要是一个不高兴,解除婚约,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咳咳……”君若一口水没咽下去,呛得大咳起来,扯得伤口生疼。
半夜,君若醒来,只觉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痛,昏暗的灯光下,君若微微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榻上侧躺着的上官鹤鸣,由于光线的原因,只能大概看清一个轮廓。
君若不禁感叹,记得很久以前的某一夜,上官鹤鸣嚷着怕黑硬要她在一旁的榻上陪他过夜,如今却反过来了,她躺在他的床上养伤,而他却窝在榻上,夜夜守着她。
她不禁轻叹一声。
“怎么突然叹气了?”冷不防传来上官鹤鸣的声音,君若吓了一跳。
“你怎么醒了?”
几乎是君若刚醒的时候,上官鹤鸣就醒了,从他那个角度看去,刚好看到君若背部的弧度,若是忽略背上的伤口,君若的背弧度优美而修长,隐隐露出前面的惷光令人遐想 。
只是上官鹤鸣的视线却是紧紧盯在君若的伤口上,他在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会让她的伤口快速好起来。
“刚醒,要喝水吗?”上官鹤鸣说着就要起身。
“不喝,你躺着吧。”君若忙制止道。
上官鹤鸣也不勉强重新躺下。
“上官鹤鸣。”
“嗯。”
“你为什么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陪伴。”这样就不会寂寞了。
半天没有声音,就在君若以为他睡着的时候,终于有声音传来。
“很快就有了。”
君若听着他模凌两可的话一时没了言语。
“若儿。”
“嗯。”
“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去西漠吧。”
“好。”
一阵风吹过窗棂,窗上的白纱轻轻舞动起来。
“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那一夜,君若梦见自己在西漠的天空下欢快的奔跑着。
第二卷 彼岸花开开彼岸 三生石上定三生 第一百零四章 真假魅惑
这是一个简陋的小酒馆,此刻酒馆里挤满了人,有人大声说笑,有人大声咒骂着外面的暴雨。
这场暴雨已经足足下了小半个时辰,并未见晴的迹象,几乎所有的桌子都挤满了人,大家坐在一起吃酒聊天打发时间,除了西面墙角的那两张桌子。
墙角那桌只坐了一个人,一个带着斗篷的黑衣人,虽然隔得远远的,众人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没有人敢坐过去,虽然有几个人只是勉强站着喝酒。
还有一桌坐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面色苍白蜡黄,不停的咳着,似是病了许久,女人相貌平平,只是在一旁担忧的替他顺着气。
雨下了半个时辰,那男人也咳了半个时辰,那咳咳声一阵高过一阵,让人瞧着大有肺痨的趋势,没人敢坐过去,都怕被传染了。
墙角的黑衣人,似是一尊雕像般,从坐下之后就没动过,连桌前的酒水也没沾过半滴,像是睡着了。
就在一片咳咳声中,门口走进一个瘦小的人来,待那人拿下斗篷脱下蓑衣,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姿露了出来,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男人们都露出淫 欲的目光,赤 裸 裸看着女子,那目光好像苍蝇盯上了臭肉,甩也甩不开,女子似是没看到般,扭着柳叶腰朝空着的两张桌子走去,走到男女那桌时,她看着一直咳个不停的男子,犹豫片刻,朝黑衣男子那桌坐去,众人见女子不怕死的坐下都纷纷抽了口凉气。
女子朝小二要了一壶酒和一些下酒菜,小二战战兢兢上了菜,放下便飞也似的逃走了。女子似是饿极了,埋头吃起来。
旁边的黑衣男子,似是没看到般,依旧一动不动。女子吃了几口,大概没那么饿了,这才抬头看了黑衣男子一眼,看男子面前的酒水未动分毫,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位大哥,一个人喝酒也无聊,不如一起吧。”女子忽然朝黑衣男子妖娆一笑。是这家子说。
男子依旧未动,仿佛女子是空气。
女子也不管,拿过男子旁边的杯子倒了一杯酒给男子递过去。
男子终于掀了掀眼皮,没有接。
女子却是掩嘴窃笑起来。
“奴家以为你被定住了呢,原来眼皮还会动。”
男子终于抬头看了女子一眼,然后目光移向那杯女子递了许久也没人接的酒。他的唇边忽然勾起一丝冷嘲,那嘲讽的弧度在看向女子时又扩大了几分。众人只觉寒气逼人,头皮一阵发麻,看热闹的目光纷纷移了开去。
女子似是没感觉到男人目光中的杀气,只是突然撅起嘴委屈道:“奴家在星宇镇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这么不给面子的。”说着缩回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满了一杯,放在自己跟前。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小声惊呼:“魅惑,她是魅惑!”
在这星宇镇谁人不知魅惑,名字和人一样让人难忘,一旦迷上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众人的惊讶声中,黑衣男子忽然端起刚刚魅惑喝过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魅惑微愣,随即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大哥这般爽快,小心魅惑有毒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壶又给黑衣男子满上。
男子也不理,只是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魅惑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似是毒酒般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却又包含着致命的毒素。
门外的雨渐渐停了,却没有人离开,大家都悄悄看着西面墙角那一桌的动静。
只见男子连饮三杯便放下杯子。魅惑也不在给他倒酒,只是细细瞧了他片刻,然后起身道:“大哥且随奴家来吧。”
说完就起身扭着柳叶腰离去,说也怪,全身杀气的男子竟然真的站起身跟着去了。
两人在一片“咳咳” 声中消失在门口。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静默中,女人温柔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夫君,雨停了,我们快去找个郎中看 看 吧。”
男子一边咳着,一边起身,女人扶着他两人缓缓朝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闯进一个人来,来人一身湿透,染着泥水的衣服上隐隐混着血迹,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一脸泥水。若不是那一身湿透的衣裳紧紧裹在她身上露出奥凸有致的身材来,没有人会猜出她是女子。
女子急匆匆冲进酒馆,突然的冲力撞得那一对男女差点摔倒在地,女子冲到西面墙角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愣了片刻,在看到桌上的放着的酒杯时,似是想到什么猛然转身朝外面跑去。
那对夫妇刚刚相互搀着站稳,女子就冲到跟前撞得两人东倒西歪急忙一人扶住一边门,酒馆本来就小,门自然大不到哪里去,一人站一边,刚好堵住门口。
女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手提了一个就欲扔出去。
一直咳个不停的男子忽然大声道:“不要碰我娘子!”说着一把拉过自己的妻子,挡在女子跟前。
女子没想到一个病秧子竟有这样的力气,能生生将人从她手中抢去,不禁警惕起来。
“让开!”女子冷冷道。
男子哦了一声,又咳了起来,仿佛是刚刚那一拉用尽了力气般,摇摇欲坠就要倒下去,他妻子忙从后面扶住他,一边替他顺气一边焦虑道:“夫君,你没事吧。”
不待男子回答,这边的女子已是极不耐烦,伸手往男子身上一推,却见男子一动不动依旧站在原地咳着。女子加大手上的力道,内力涌向男子却像水碰到海绵,源源不断被吸走了。
女子大骇,急忙收回手,知道自己遇上高手了,难怪自己刚刚那么轻易就逃脱了,原来还有高手等在这里。她不禁焦急起来。
男子忽然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背着众人的女子脸色大变,男子的手不偏不倚有力的捏在她的命门之上,只要他稍稍一用力,自己便会武功尽失变成废人。
坐在酒馆里看热闹的众人只是看着颤颤巍巍的男子拉住女子的手,至于何时拉住的,谁也没瞧见。
“姑娘,咳咳……”男子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下病得实在受不了,求姑娘送在下一程,去找一个郎中吧!”
女子气得直咬牙,刚想要发作,男子的手突然一紧,脸上依旧一副病仄仄的模样,看着她的目光却是冰冷无情。
女子一震,只好不甘愿的说了一句:“跟我来吧。”然后任由男子拉着她的手腕,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