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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温婉,很儒雅,很俊美的一位男子……
“想必这位就是柳前辈的真传弟子,古兄了,在下展昭。”
“不错,在下正是古衣。”古衣礼貌回礼。
“展某奉包大人之命,前来看看,有何照顾不当之处,但说无妨。”展昭瞥了眼他身后的房间,又道“听说,和你前来的还有令师妹。”
“展大侠费心了,在下和师妹很好,师妹现已经睡下。”
“哦,这样,那展某就不打搅了。”展昭抱拳离开。
古衣一直目送展昭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后,才推门进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在师妹隔壁,所以只两步就到了。
师父啊,师父,你派我们来这,目的真的只是为了救治伤患这么简单么?头靠在床头,他认真想,如果真只是这么简单,为什么一定要让师妹跟着来呢?
正文 救爹爹
救爹爹
伤患确实伤得不轻。古衣对着床上躺着的人,只稍微瞧了眼。屋里一干人,个个盯住他。
包拯先开了口“古公子,他的伤怎么样?”
古衣由床边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这时,门被人推开。
古衣抬头,就见自家小师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走了进来。不用想,也知道,她刚起来。
待要张口,就听屋里一声叫。
“小姐……”
就见公孙策的女弟子,小倩一下子蹿到自家师妹面前,瞪大眼睛,兴奋地看来看去。而自家小师妹则是一脸的茫然。
屋里众人反映各异,但多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古衣神色有些复杂,看了看小师妹道“月华,过来。”
古怪地望了眼小倩后,她才听话地小步挪了过去。
古衣指了指床上“帮他把把脉吧。”
她点点头,眼睛又扫了下众人。脑袋点点恍惚,记忆深处,这些人,似乎见过。指肚轻轻摸上伤患的脉搏。
她吐了口气,慢慢静下心来,感受脉象。
小倩则眼珠一动不动地盯她看。
等她把完脉,古衣将桌上早已备好的纸笔往边上推了推。她会意,接过笔,想了会,就开始列药单。
整串动作流利非常。
小倩的眼睛都看直了。
药单开好后,古衣拿过,从上到下,仔细看过。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师父的心思没有白费。”
说着,他又手捧起药单看了看,头也没抬道。
“小倩姑娘,我呆会出去抓药,师妹就交给你照顾了。”
按理说,这些事,根本不必他亲自劳力。只要吩咐一声就行,包大人自会派家丁去取。叶漩虽暂时丧失记忆,但脑袋瓜还是聪明的,当下明白了师兄的用意,也有些明白,师父为什么执意要她来开封。
她的记忆就在开封。
但有一事,她不明。师父既然知道她的身世,为什么没有早些让她来,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她们刚到外面。小倩就迫不及待地按住她的肩拼命哭嚷“小姐,你这一年来,跑哪去了?”
叶漩歪头看她“你知道我是谁?”
“小姐,你……”小丫鬟睁大泪眼。
“不瞒你说,我失忆了,只剩下一年的记忆,你告诉我,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切的想知道。
小倩看她好久,终于确定她没有骗自己后,更大声哭了起来,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我是小倩啊,从小陪你一起长大……”
书房内
包拯手中的书卷,开了又合上。
公孙策知他心不安静,便道“大人,庞小姐回来了,您想做何打算?”
包拯的视线落向窗外,窗台上,有两只麻雀蹦蹦跳跳地觅食。他眼神透着股忧伤“本府欠她太多。”
公孙策又道“大人,世间的事,有些时候,不必顾虑太多。”
“哦,公孙先生,此话何意?”包拯寻思问。
“大人,事到如今,学生不得不问,庞小姐在您心中,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包拯顿住。
“大人……”
“公孙先生不必再问。”包拯摆摆手。
公孙策只好住口。
“事情就是这样的。”小倩边走,边将叶漩的过去一一讲明。
周围花香馥郁,姹紫嫣红。叶漩伸出手,在粉红花瓣中,小心地摘了片,含进嘴里。舌尖传来淡淡的香甜。
庞叶漩,好温馨的名字……
嘶……
一声马叫突地响起,叶漩手不小心碰到了花梗上的针刺,扎出颗血珠来。她忙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转身的空档,一匹全身白的马儿往这冲了过来。
这匹马儿很好看,额中心长着一小搓黑毛。
本能的,不经思考的,叶漩轻叫出声“我哥……”
小倩喜了喜,有些激动地喊“小姐,你记得这匹马的名字,真是……”太好了。
她话说到一半,眼前一阵白影飞速掠过。
叶漩整个人仰面倒进花丛里,我哥拿头使命在她脸上蹭。
叶漩手摸上我哥的脑袋,然后抱住,心中刹时有种亲切感,眼睛禁不住有些酸涩。
她想,她真的是庞叶漩吧……
不然为何,对这里的一切会感到如此熟悉,为何能不经思考地叫出她的马儿的名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又是什么。
她总觉得,小倩在谈及自己的过去时,顾虑重重。她似乎故意漏掉了什么,而那些漏掉的东西,正是她心处和失忆的关键。
这些个关键,一直到金真古来后,才彻底知晓。
那天,叶漩闲着无聊,在自个所呆的院子里闲逛。逛了一圈后,觉着实在没什么可看,就练起剑来。
她练的,是金真古教的雪漫天。空气被剑划得呼呼响。周围似有雪花飘落。展昭办完公务,过来看看。
叶漩一袭白衣胜雪,轻飘曼舞间,好似那九天仙子。一时心动,他往前靠了靠。不想她的剑正好刺了过来。
叶漩惊慌,赶紧想着收剑。
但剑速太快,无法在顷刻间收回。好在展昭也是一身武艺,及时躲过,单手搂住她的腰,旋了个身,稳住她。
剑铿锵掉地。
叶漩神魂未甫,轻轻喘息着,望展昭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
展昭也在望她。
这时,金真古不知从哪个地方跳出来,冲她喊“丫头,嘿,真不错,先是包拯,后是白玉堂,再是展昭。”
说完,冲她贼贼一笑。
叶漩被他说得云里云雾。
金真古又嘿嘿一笑,只是一会后,脸陡然变色“叶漩,去救你爹爹吧。”
“我爹爹?”叶漩更糊涂了。
“庞太师,他怎么了?”展昭紧接着,诧异的问。
“你爹爹被人害了。”金真古说着,还改不了嗜酒的性子,拧开壶盖喝了口。
展昭皱皱眉“被人害了,可是,昨天陪大人早朝时,还看见的。当时还跟他说了,叶漩的事……”
话到这里,展昭愣住了。
可是,他听了叶漩的事,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不是一个父亲对离开许久的女儿所该有的。那么……
他望向金真古。
金真古把壶盖拧上,才道“不错,正如你所想,你们遇到的,不是真正的庞太师,真正的庞太师已被人害了,目前正躲在城南外的一处破屋里。”
“居然有这种事,那他为什么不来衙门击鼓?”展昭觉得不可思议,伤害皇亲,假冒皇亲可是死罪,也不怕人揭穿么?
“因为,他要真的来,只怕没到城门口,就被杀了。”
73
73、姓庞不姓丁 。。。
跟着金真古,一路来到城南外,找到他所说的废屋。
可是里面除了横七竖八躺着的烂木,厚厚的灰尘外,并没有人。只墙角一堆干净的枯草,证明,这里确实有人呆过。
“糟了,难道我们来晚了。”金真古担心道。
展昭镇静地在屋子各个角落又仔细观察了遍,放心道“不,太师应该只是出去了,你们看,这里虽然很乱,却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金真古觉着有道理,就点点头。
叶漩伸手在面前已近生霉的柜子上一摸,摸了一手灰。把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就有尘扬起。
“我出去找找,你们在这边等。”金真古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还没走两步就停下了。
因为门口站了个人。
这人满头散乱白发,双手颤魏魏地捧着个缺了几个口的破瓷碗,碗里装着水,一晃一晃,一不小心就会洒出来的样子。
“叶漩……”
这声喊,带着锥心的痛。
叶漩转身,整个人定在那里。
白发老人慢慢挪向她,手里捧着破碗。碗里水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的幅度更大,已经有好些洒了出来。
叶漩眼睛不由得湿润,记忆的帷幕,也随之撕裂,口子渐渐变大。
“爹,女儿不孝。”她终于跪了下去。
庞太师努力伸出手,去摸她的头“你没事,太……好了。”
叶漩的泪流得更凶。
庞太师扔掉碗,水倒在地上。
“快,快起来。”
他双手扶住她,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缘故。他扶住她的手在剧烈颤抖。
“是爹不好,爹糊涂,当年不该那样凶你。”
叶漩张口想说话。
庞太师抬手阻止了,自己继续说“你哥哥犯罪,是爹没有好好教导,都是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只可惜,你爹已经知道得太晚了,直到今天落难,才真正明白过来。包拯说得对,人有情,法无情……”
“爹……”他能这么想,叶漩很高兴。
“对了。”庞太师突然想起,问“你这一年来去哪了,之前,为什么不认识我?”
叶漩怔了会,抬手顺了顺他的发,把挡住脸的部分,全都拨到耳后。他看起来,老了很多,头发也白了好多。
叶漩心中一阵痛,快要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告诉爹爹,你一年来,去了哪?”
叶漩拼命摇头“我……我没事,我很好,真的很好。这一年来,师父细心教导我,教了我很多东西。”
“你师父?”
叶漩点点头,看向金真古。
金真古在心底低叹一声,走了过来“太师,我就是叶漩的师父。”
庞太师拍叶漩的肩“好,好,爹爹知道你过得好,也就放心了。”
叶漩低下头,咬了咬唇。
展昭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听他们说话,心中也跟着很不是滋味,被什么东西狠狠割着般痛。当叶漩说,这一年来,自己过得很好时,他看了看,叶漩和金真古的反映。猜测,事情并没有她说得那么简单。
风清冷刮过,湖面荡起层层水波。
展昭望着远处,天地交接线出神。
“一年前……”伴着声音,金真古走到旁边,湖岸,声音里透着万分悲哀“庞煜死后,叶漩受不了这个打击。她一直认为哥哥是自己害死的,在庞府院内跪了两天两夜,庞太师仍是没有原谅她。那天晚上,她叩别庞太师的那晚,服毒自杀了。”
展昭猛然转身,脚下重重颤了下。
“幸好,我那朋友柳元精通药理,救了她一命。因为毒太过剧烈,虽竭力救了回来,记忆却消失了……”
展昭听不下去了“她,她怎么这么傻?”
“叶漩看似疯颠,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她很重感情,不动则矣,一旦动了,就会死心踏地。”金真古难过的抚了抚额。
展昭忍不住心中的痛,眼里流出了泪。
“她跟内子好像,无怨无悔地爱,即使受尽苦痛,也不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