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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了,你二人就留下来陪哀家用膳吧。”
席间,齐天啸殷勤地为我夹菜,我也很配合地与他深情对望了两眼。太后终于确信,我只是被那个离公子蒙蔽了眼睛,如今已经想通了。于是打赏了我一只看起来不错的玉镯子,就放我出宫了。
走出慈寿宫,齐天啸竟跟着我钻进了软轿,只有一个位,怎么坐?我一愣神,就被他抱坐在腿上了。我僵硬地坐直身子,恨不得能扎个马步。
这家伙,知道在太后的视线之内,我只能配合他做戏,笑得很得意呢。
“我喜欢听你叫我天啸哥哥,以后就叫我天啸好了。”他的呼吸吹在耳边,痒痒的。
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我捏起他手背上的一点肉,用力一扭。他疼得张嘴,却不敢呼出声,我得意地正要笑,嘴巴却被堵住了。可恶,占我便宜,看我不咬你。
正待要咬回来,嘴上的压力却减轻了,下唇一痛,原来他在我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人却已经退开了。
我实在是不甘心,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张嘴就覆上了他的脖颈,正要咬下去,听得身后唰的一声,轿帘被掀开了,接着啊的一声,是小太监的惊呼:“请王爷……”后面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不只是这个太监,站得近的几个侍卫都看到了这一幕:我坐在齐天啸的腿上,他搂着我的腰,我抱着他的脖子正亲热呢。天哪,哪里有个洞让我避一避呀!
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此时他面无表情地扶我出了轿子,又扶我上了马车,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看来要报仇,只能等到婚礼之后了。
那个太监正是去右相府宣旨的何公公,看来这回太后会非常满意了。
第二卷 无奈的王妃 第十五章 诉请
接下来的几天,我调整了作息时间,半夜两三点钟起来调息打坐,之后上房梁做仰卧起坐,等屋外有了动静了,就在屋里练拳,这样外面的人就不会注意到屋里的动静了。
齐天啸每天一早来报到,掌灯时分才离开。
刚开始,我装病不肯出门见他,他也不恼,吩咐人请大夫来给我看病。一听说要喝很苦的汤药,我的病立刻就好了。
既然大家都要关在院子里,这么无聊,我就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吩咐道:“现在大家帮我找一样东西,是一块玉佩。就算是挖地三尺,或者把房子拆了,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大家慢慢找。”
侍卫们领命,正要散开去找,却被齐天啸拦住了,“都退下吧。”
我吃惊地看着他,大步走进我的卧房,径直在我的床板下,摸出一块玉佩来,“是不是这个?”他抓起我的手,把玉佩放进我的手里。
“我是想找出来还给你。”冰凉的玉佩,让我觉得有些烫手。
“是你自己拿走的。”他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挺会藏东西。”
“你不是更会找东西?”我没好气地把玉佩扔进了梳妆盒里,转身出门。
原来这些年,经常来我的院子的人,是他。他竟然找到了,连我自己都找不到的东西,想来他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了。
荷香见我没有什么小姐的架子,就露出了唠叨的本性,每天在为我梳洗的时候,都念叨着要我做些女红。我还得忍着,没办法,谁让我不会梳头发呢。
这天早上,她从一进门,就又开始念叨了,“小姐,你应该为自己绣些嫁妆了。”
“这些活计,嫂子们都包下了。”谁让我嫂子多呢,“再说了,你家小姐绣出来的东西不好看,摆在房里,会容易做噩梦的。”
“那你好歹也绣个荷包送给王爷呀。”荷香边为我梳头发,边说道,“别看王爷现在这么喜欢你,他早晚都要娶侧妃的,到时候,失宠了就不好了。”
“求之不得。”我淡淡地说道。
“小姐……”我触动了荷香的敏感神经,她开始发挥出女人的唠叨优势,放下手里的梳子,滔滔不绝地从女子的三从四德说起来。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我终于投降了,“如你所愿。”
荷香愣了一下,接着便喜笑颜开地为我准备好了所有工具。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只要按照荷香画的图样,绣出一对鸳鸯,接下来的工作,她就全包了。
在我的后院里,有一片竹林,竹林旁有一间四面都是大窗子的屋子,本是等我长大了用来做女红的地方。现在就收拾出来做了齐天啸的临时书房,我们一整天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他每天在这里批阅宫里送来的折子,或者看书,写字。而我,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就在旁边的躺椅上打盹,或者拿起绣花绷子,绣上几针。
拿起绣花针,看着齐天啸和不远处的侍卫们的怪异表情,我恨不得把针飞过去,点了他们的笑穴,干脆让他们笑个够。这些人,跟我相处了一段时间,非常清楚,绣花针与我,根本是无法相联系的。
每次齐天啸探头过来,想要看看我在做什么,我都用眼神警告他,他微微一笑,也用眼神告诉我“我很期待”。
我于是干脆扔下针线,闭着眼睛,回想着前世的一些琐事,或者回想着同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和甜蜜感觉。
几天之后,终于绣完了,被荷香苦着脸,连夜做成了荷包。第二天,我用两个手指捏着荷包,就像捏着一个垃圾一样的,扔给了齐天啸,还顺便说道:“给你的,听说鸳鸯对它们的伴侣并不忠诚。”
齐天啸也不恼,认真地看了看荷包,用手指细细抚过那粗糙的绣线,然后小心地收了起来,笑着说道:“这明明是一对鸭子嘛,听说鸭子对他们的伴侣非常忠诚。”
“你……”我的目光几乎可以喷出火来了,他却笑着离开了火警现场。
把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竹林的清凉就飘满了整个房间。天气已经有些热了,有时我会真的睡着,有时我也会拿本书看一会,但是这些书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齐天啸有时会像自言自语般地说几句话,我也不回应,因为不能回应。
“星儿,那日,你被刺客抓走,我伤一好就要去找你。可是父皇不准,他说我的武功还不够好。”
关我啥事?
“我于是找来了最好的师父,日夜苦练。等我功夫练好了,父皇又说,只要我娶了王妃,并且让我的王妃怀了孩子,就可以放我去找你了。”
嗯,享了齐人之福,还有正当理由。
“不过我坚持我的正妃只能是你。”
你够痴情,很抱歉,我没感觉。
“他们逼我同时娶了两个侧妃,一房妾室,过了几个月,她们都怀孕了。于是我就请旨,以捉拿刺客为名,出发去找你了。”
看来还挺努力。
“她们差不多同时生孩子,只是那时我不在偃城。”
命中率还挺高。
“星儿,你要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你。”
包括让你的小老婆们怀孕?
我不敢睁眼,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有时我们也有对话。
“星儿,不如唱歌给我听?”
“不好。”
“那讲故事给我听?”
“不好。”
“我们来下棋?”
“不好。”
“你来看我画画?”
“不好。”
“那你想做点什么呢?”
“……”
第二卷 无奈的王妃 第十六章 梦境
有一天,当我这样睡着时,竟然梦到月了,梦里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月穿着蓝色的劲装,手里提着剑,面容有些憔悴。我飞奔过去,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竟然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温度。
“月,你瘦了,我好想你。”
“星儿,为什么背叛我?”月很生气的样子。
“我没有。”
“那你还要嫁给他?”
“不是真的,成了亲,我会找机会逃跑的。不然我的爹爹和哥哥们就要有难了。月,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月没有回答,面目开始变得模糊,我赶紧伸手去抓,大声喊道:“月,别走,别走,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什么也没抓住,一着急,惊醒了。齐天啸正坐在我的躺椅上,抓着我的手,“星儿,做恶梦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吵醒我……他走了,不理我了……他还没说哪里可以找到他……”多日来的思念决堤而出,这一哭,就再也收不住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哭累了,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这一夜,我瞪着眼睛发呆,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直到眼睛累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过了正午了,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到书房的躺椅上报到。
“星儿,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呢?”
“放我走。”
“不可能!”齐天啸沉下了脸。
我也没打算他能同意,闭上眼睛打盹。不过,从这天起,我在躺椅上睁开眼睛,经常可以看到他坐在我旁边,深情地注视着我。
这样过了几天,我实在避无可避了,也不敢假寐了,于是开始为自己找乐子。
我拿了一把匕首,到竹林里挑了根竹子,斩断它,再斩成手掌长的一截截的。其实这些活,我用手掌就能完成了。
抱着一堆竹节,我又缩回躺椅里。拿起一个竹节,用匕首劈成四片,拿起一片来,慢慢削,把一头削尖了,再拿起一片,继续削。这的确是一件很耗时的工作。
这样削了两日,终于有了百来片竹片堆在我面前的方桌上,我把竹片堆整齐,尖头朝外,然后看向齐天啸。
他一直在饶有趣味地观察我,见我看他,挑了挑眉,意思是:什么事?
“把张武和宋千叫来。”这两人是王府侍卫的头领,也是侍卫中武功最高的两个。之前一起寻找惠河源头的时候,这两位没少给我关照,可是也常常被我捉弄。
因此两人站在正对我躺椅的窗外时,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微微一笑,抬手在桌上一抹,一支竹箭飞向张武,他闪身躲避,却不敢走远。
接着是两支一起飞向两人,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我不敢用内力,因此竹箭对他们并没有杀伤力,只是我的手法怪异,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时而一支,时而五六支奔不同方向。
打到身上的竹箭被他们用内力震开,即使这样,也非常狼狈的样子,像在表演的两个小丑。竹箭扔完,我已经哈哈大笑,笑翻在躺椅上。
齐天啸笑着摆摆手,两人赶紧走开。
“终于见到你笑了。”我止住了笑,眼角还挂着眼泪,嗯?什么意思,我很久没有笑了吗?
“自从你回来,我就再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了。”齐天啸又说道。
的确,自从月不见了踪影,我心情一直不好,即使笑,也是为了假意逢迎。
“你射飞镖的手法很不错,不过招式有些狠辣。跟谁学的?”
“冷月教我的。”这么说也没错,他是我师兄嘛,不过其实我的飞镖比冷月还厉害一些呢。刚才试过那两人,若我用全力,他们一定避不过。
听到冷月的名字,齐天啸面色一暗:“不如我教你一套剑法?”
“不要。”我可不想给他机会和我套近乎。
他似乎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拿了剑,又吩咐一旁侍立的荷香去把我的短剑拿来。他走到竹林前的空地上,说了声:“看好了。”就开始舞剑了。
我想起月舞剑时候的样子,周身都是杀气,与我对招的时候,下手也从不留情。
齐天啸大概是为了让我看清楚剑招,放慢了速度,也同时收敛了杀气,倒像个饮酒时舞剑助兴的书生。单薄的衣衫裹着修长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