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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子夸赞,其实主子你也变了好多,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紫焰笑嘻嘻的看着她,“您只说我性子沉稳了,其实您也沉稳了不少,还记得我刚去言家的时候,再看看现在,总觉得这时间过的太快了些。”
是啊,言瑾儿叹了口气,过去的心情都还没有整(。。)理好,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两人边喝茶边谈心,倚锄也跟着夏鹤轩出了海,紫焰如今也想念的紧,这么说说话,两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等到晚上关了铺子门,两人一起回了言家,紫焰跟倚锄也住在夏家,可是倚锄出了门子,她也不想回去,少不得要跟言瑾儿一起在言家借住几天。
转眼几个月过去,天气渐渐的冷了,十月的天甚至有些秋风扫落叶的萧瑟,言瑾儿给两个孩子换上薄薄的棉衣,牵着他们的手每天都要在码头上等上一个时辰,然后失望的离开,去庄子里,回家,第二天依旧是那雷打不动的一个时辰。
夏鹤轩刚离开的时候,两个孩子每每哭着喊他,言瑾儿的心里总是难过的,然后抹着眼泪哄了他们睡觉,一直到现在,思念把她的心压的沉沉的,每晚都会做梦,梦见他站在船头,就像自己第二次在这条河上见到他时那样,一身月白长袍,长长的黑发被高高的竖在脑后,一支玉箫放在唇边吹奏着,她仿佛也听到了那箫声,不由得沉溺在梦里,但是午夜梦回,看着黑漆漆的房间,那思念仿佛扯着她的心,一直扯到支离破碎。
夏家人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憔悴着,心里也都难过的很,夏明轩甚至有些后悔,如果当时去的是他,那么瑾儿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可是言瑾儿并不曾口头表露出什么来,她是很想很想夏鹤轩,甚至从心底里担心他们会出事,但是却并不想让大家跟着操心,于是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只有黑夜才能做回她自己。
木蓝看在眼里无奈在心里,每每拉着她到木家去找琬娘,或者叫上傲菡到花茶屋陪着她把锦城的大小八卦都唠叨一遍,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十一月初,一大早起来天灰蒙蒙的,没过了一会竟然下起小雪来,小小的白色茶花花苞似的雪粒冰冷冷的落在人的脸上,言瑾儿起来打开门出去站了站,然后唤了小荷和紫竹帮着给翰儿和沫儿换上厚些的棉衣,这样的天气出门怕是要冻着呢。
“主子,”小荷一脸的为难,“要不您就别出门了,这天可不怎么好。”
言瑾儿摇摇头,接过紫竹递来的手炉,“现在虽然下雪了,可是河还没有结冰,来往的船只也不少,说不定爹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呢。”
紫竹闻言冲小荷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回身拿了厚厚的兔毛披风披在她肩上,“主子,今儿奴婢跟着您去吧。”小荷怀了身孕,这么冷的天实在是不敢让她出门。
言瑾儿点点头,交待好小荷看着丫头们伺候两个孩子起来后就送到郑氏那边去,这才先一步转身出了门,紫竹跟在后面,趁着她去跟郑氏请安的空,叫了丁原套上马车,两人在大门口等着。
因为今日下了雪,码头上便没怎么有人来,言瑾儿下了马车,交待紫竹在马车里等着不用下来,自己则一步一步的走到河边,看着漫天的雪落在河水里,转眼就没了踪影,她的心便不安起来,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远处的河面。
就在这时,从天水相接的那一边驶来一只商船,远远看去,只见那商船上升起的旗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夏字,言瑾儿心里狂喜不已,忙回身大叫,“丁原,紫竹,你们快来,咱们家的船回来了,回来了”
丁原本就在她身后站着,闻言一个箭步冲上来,也是同样地惊喜,“是,主子,是咱们家的商船,二公子回来了。”
等紫竹从马车上下来走到河边的时候,那艘船更近了一些,夏家码头上的工人们听见声音也都聚了过来,船头上站着的那几个人见了他们都远远的挥着手。
片刻功夫,商船靠了岸,先走下船的是夏文浩和他的那个朋友,倚锄跟在他们的身后,言瑾儿忙迎上去,“爹,怎么不见鹤轩?”
夏文浩被问的一愣,“他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没有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言瑾儿也愣了,如果夏鹤轩回来,怎么没有回家?
“前几日我们在海上遇到另一艘商船,是附近岩城的,因货物都置办好了便要直接回来,我们因为还有几日才回,鹤轩便乘了那艘船回来了,应该是比我们早到了才是呀。”夏文浩捋着胡须跟她解释道,心里也惊讶的很,可是面上却笑着安慰道:“说不定那船直接回了岩城,从那里到锦城可还有一两日的路程,鹤轩八成过两日就回来了,你就不用担心了。”说着转身叫了码头上的管事,让工人们把货物卸下来,这一趟出海收获颇丰,这些货物肯定会让自己赚一大笔的。
见他们忙乱,言瑾儿便先行回了家,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郑氏,郑氏正坐在暖炉前看着三个孩子玩耍,木蓝坐在一边看书,闻言都欣喜非 常(书…网),得到消息从外书房快步进来的夏明轩笑着问了一句:“老2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言瑾儿勉强弯了弯唇角,“他去了岩城,过两日才会回来。”
木蓝见她还是有些忧心,忙劝道:“无妨,这么多天都等了,就再等两日吧,早晚是要回来的。”
言瑾儿点点头,看着郑氏忙乱的让去厨房传话做了夏文浩爱吃的饭菜来之类,便一手一个牵了两个孩子的手回了惜瑾阁,等到把他们哄睡了,言瑾儿才回了自己房间休息,这时摆在窗台上的那株状元红摇摆着身子小声说着:“不回来了,不回来了。”
突然,言瑾儿的心里生气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忙快步走到它跟前,颤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不回来了,不回来了……”
“谁不回来了?”言瑾儿声音急促,紧张的盯着它。
“船翻了,人落水了……”那株状元红又摇了摇身子,声音低沉而悲伤。
“怎么会……”言瑾儿跌跌撞撞的坐在床上,把这株状元红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它不会骗自己,因为夏鹤轩出海之前,自己让他带上了那株鸳鸯凤冠,它和这株状元红是心灵相通的,所以这株状元红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夏鹤轩他……
想到这里,言瑾儿拿帕子捂了嘴呜呜的哭起来,直到小荷从窗下经过听得里面不太对劲来敲门,看到开门的言瑾儿眼圈都肿了起来,唬了一跳,忙问:“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她该怎么说,小荷听不到状元红的话,一定以为她是因为思念过度而脑子出问题了,大家若是知道了也一定都会这么想,可是怎么办呢,要是夏鹤轩他真的……自己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晚上她以身体不适没有去饭厅用饭,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静静的出神、流泪,然后走到状元红的跟前,诱哄着:“你告诉我船是在那儿翻的?怎么翻的?”
状元红绿绿的叶子一颤一颤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些,但也只说了一个字:“风……”
是风浪太大,所以那艘商船翻了,“那现在你还能感应到鸳鸯凤冠的存在吗?”
状元红停了停,然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弄得言瑾儿更加的心烦意乱,想着与其这样没根据的乱猜,还不如去岩城看看,打听一下那艘船到底回来了没有。
第二日一早,言瑾儿带着红肿的眼圈去吃早饭,大家看了都没说什么,但是也知道那是因为想他们家老2哭的,饭没吃几口,言瑾儿就看着夏文浩问道:“爹,鹤轩是跟岩城哪家的船回来的?”
夏文浩叹了口气,早知道鹤轩会比自己回来的还晚,那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跟着那艘船走的,虽如此想着,但现在已经成了事实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回了她的问话。
言瑾儿点点头,饭也不吃了,起身就走,“这两天庄子里茶花都开了,去的客人多,有些忙,说不准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娘,您帮我带着那两个小的。”
她经常因为生意忙而住在庄子里不回来,郑氏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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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完全没了踪迹
出了夏家的大门,言瑾儿便告诉丁原往岩城去,丁原也不诧异,仿佛早就想到了一般,径直的从城郊拐到了去岩城的路,紫竹见状忍不住想唠叨两句,可是又看着自家主子可怜,便抿着唇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窗外暗自祈祷一定要在岩城遇到二公子。
丁原知道岩城路远,丝毫不敢耽搁,快马加鞭的往前赶路,直到深夜才到的岩城门口,可是大门已关,没有令牌守城的将士是不会给开城门的,言瑾儿主仆三个只好把马车停在城门外不远处,窝在马车上休息。
第二天早早的,一听到开城门的声音,丁原就赶着马车进了城,找了一处饭馆吃了顿早饭并打听了拥有那艘商船的人家,得到了消息,言瑾儿索性饭也不吃了,忙催着丁原赶着马车寻去,结果一直寻到那人家的码头上,那管事的听见问他们家的商船,脸色便难看起来,“你可是来触我们家眉头的,还不走”说罢就要撵人。
闻言言瑾儿心下想着怕是不好,可是又想打听清楚了,便陪着笑脸道:“这位管事,我并不知道详情怎么会是来触眉头的呢,我那夫君跟你们家主子是认识的,凑了你们家的船回来,算起来也早该到了,我是来接他的。”
那管事一听这话顿时没了刚才那种气焰,而是狠狠的叹了口气,“夫人请回吧,您那夫君……怕是回不来了。”
“这话怎么说?”言瑾儿脸色都白了,可是依旧要问个仔细,紫竹在一旁紧紧的扶着她,也听出了个大概,也一脸着急的看着那管家,“您好歹给我们夫人一个话啊。”
“船翻了,昨儿个家里跟去的几个下人顺着水流漂到了岸上,还有几个被救活了的,说是就在这条河如海的地方,晚上突然起了大风浪,船……沉了。”那管事转过头去不敢看她,好半晌才侧头看紫竹,“扶你们家夫人回去吧,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
“船沉了……”紫竹扶着自家主子往回走,言瑾儿边走边呢喃着,“真的沉了……”
紫竹忙停下步子,担心的看着她,“主子,您可别吓奴婢,您怎么了?”
言瑾儿愣愣的看着河面,不说也不动,好半晌才突然指着这河如海的地方,“紫竹,紫竹,鹤轩他会游水,一定没事的,咱们沿着河岸寻过去,既然这家下人能顺着水流漂到岸上来,那么鹤轩说不定也漂了个岸上,咱们去找。”说着就要往河岸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什么,竟像是疯魔了。
“主子……”紫竹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丁原走到她跟前安慰道:“不用担心,主子这怕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而且主子说的没错,说不准二公子会顺着水流漂到岸边,咱们也跟着去找找吧。”
说着丁原便把马车托着那管事的帮着照看,跟着言瑾儿个紫竹顺着河流往下寻去,从早上直到下午,河面上不时的漂着掉落的货物,有不少人在岸边打捞,可是却一直都没看见夏鹤轩的身影,问了岸边的好些人也都说没有见过那么一个人,言瑾儿心急如焚,走着走着,就昏了过去……
等到她悠悠转醒时已经回到了夏家,这已经是两三日之后了,言瑾儿揉着额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一直在旁边守着的大荷是昨晚上来替换的紫竹,这会子已经是下午了,她正着急,一转头看见言瑾儿坐了起来,忙舒了口气,“主子,您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