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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烟琴不由感激的看了慕容白衣一眼,她知道慕容亦痕并不是真的要斥责他。仔细想想,其实也是她的错。是她一时高兴,失了分寸,才会引起慕容亦痕的愤怒。怪不得谁,真正要怪,也只能怪她一个人。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不禁暗自懊恼,咬了咬下唇。“亦痕,你找白衣不是有事相商么?你们谈吧,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不行!你留在这儿。”慕容亦痕霸道强势说道。手占有性的揽着她纤细的腰,不许她走。
慕容白衣看着,心中无端溢出一丝酸涩。脑子却越发的清醒,初见南宫烟琴时兴奋激动被压了下去。悄悄的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道:“皇上不是有要事和臣商量么?不若让仆人带皇贵妃去明月谷走走,兰园里各种兰花都开了呢,姹紫嫣红,争相夺艳,很是好看。”
话虽是对的慕容亦痕说的,却是说给南宫烟琴听的。
“兰花?”南宫烟琴眼睛一亮,“白衣这里种了很多兰花么?”除了梅花,兰花就是她的最爱。
“是啊!有很多,紫玉兰,白玉兰,君子兰,文殊兰,蝴蝶兰,月佩素绿,迎春蝶……还有很多品种,凡是春天开花的兰花都开了,皇贵妃若是喜(霸…提供下载)欢,可以去看看,不会让你失望的!”
紫玉兰,月佩素绿都开了,那凤栖凰飞,墨兰,春剑……应该也都开了吧?
南宫烟琴琉璃美眸熠熠生辉,闪闪亮亮的看着慕容亦痕,“亦痕,让我去看看,好么?你和白衣谈事情,我也不好打扰,不是么?我保证我绝对不会乱走,如果你还是担心,那就让白衣的人跟着我。等我看完兰花就回来找你们,若是你们先谈完事情,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和白衣来找我,我一定不乱走,不闯祸,不给你乱惹麻烦。”
亦痕,看在我说的这么诚恳的份上,就行行好,大发慈悲,放我走呗!
没能看到白衣写的字,我已经很遗憾很惋惜了。你不会真这么残忍吧?连这个小小的心愿都满足我?
“皇上……”
“亦痕,你就让我去吧!呜,看在我和你走了这么久路的份上,好歹让我去看看这儿的美景吧!不然今天我就不跟你回去,我要留在这儿,等哪天脚不疼了,再回去。”这哪里是在求人,分明是在威胁嘛!
不过——
威胁慕容亦痕,这天下怕是也只有她一人敢这么做。
“你这是在威胁我?”危险的眯起眸子,语气冷的让南宫烟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慕容白衣漂亮的唇勾起一抹优雅的笑,饶富趣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大胆的小人儿。敢威胁慕容亦痕,呵呵,有趣,果真有趣!
烟儿,你若是执意留在明月谷,我定笑着收留你啦。定会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嗯,你身子骨太单薄了。
上下打量曲线玲珑,活泼可爱的南宫烟琴,猛然想起慕容亦痕这次来明月谷找他的真正用意,慕容白衣眸光倏的一冷。
再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心情,心情瞬间沉重起来,像是掉到河水里的棉花,一点一点沉重。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说的哦。”南宫烟琴低眉顺目,笑容甜甜的说。
威胁?这么明显,还需要承认?
“若是皇上和皇贵妃只是为了过来,在我面前争吵,那么皇上可以走了!”慕容白衣眼中寒光一闪即失,清清冷冷的声音云淡风轻的说。
“国师,这就是你应该对朕的态度?”该死!竟然自称我?放肆,谁给他的胆子?
“若是没有重要的事,以后皇上不要来我这明月谷,打扰我修行。”慕容白衣,他常年都在这明月谷修行,但没有人知道,他在修练什么。这使得他在世人眼中更加神秘,被人们传得更加传神。
慕容亦痕轻轻的哼了一声,“不要拿修行搪塞朕。你一次一次拒绝朕,不肯步入朝堂,不肯为朝廷效力,不过是因为你心中还放不下对父皇的恨。朕知道,你不仅恨父皇,也恨朕,恨泽弟,恨母后。恨我们所有的人!若不是念及你身上和朕流着部分相同的血液,朕怎会容忍你至此。”
慕容亦痕声音冷酷的说!
“是!我就是在拿修行搪塞你。我不想步入朝堂,不想步入那个勾心斗角,肮脏不堪的地方。我不想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不想涉及那些心计圈套。我只想守住明月谷这一世清静,不想被俗世烦扰。”
慕容白衣声音轻轻的,并不如何的愤怒,也没有生气,不带一丝情绪起伏。
“难道皇上认为我不该恨他么?他那样对我的母亲,害我的母亲一生含恨而终。母亲一生都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一直在这儿等着他,等着那个人她用生命去爱的人回来接她和他们的儿子。可是他呢?他是怎么做的?他回来了么?他有想过要来这儿接回母亲,接回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么?没有,他没有!他眼里只有你们,只有你,只慕容亦痕和慕容月泽,没有慕容白衣。他甚至不知道这世上,他还有一个儿子,叫慕容白衣。”
第089章
更新时间:2011…12…23 19:19:47 本章字数:4111
慕容白衣的声音并不如何的激烈,脸上的表情也很冷漠。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不带任何情绪。即不激动,也不失控。就那么静静的,平静的述说着这个残忍冷酷的事实。
南宫烟琴心疼他,怔愕在那儿,心疼的看着他。她从小被父王母后捧在掌心里呵护着,没有那样的经历,无法体会慕容白衣当时的心情!但是,她却好像隐约能够感觉到,当时那个小小的男孩儿心里的痛。
她想要上前抱住他,给他温暖。好想要上去用温柔的声音阻制他继续说下去,他的心一定很痛吧?每说一次,心就会像刀子割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一样,一定会很痛,很痛!
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慕容亦痕紧紧的搂着她,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紧的似铁钳一般。甚至,撂的她腰骨生痛,紧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母亲用仅有的生命等了他一辈子,恨了他一辈子,想了他一辈子,怨了他一辈子,爱了他一辈子!直到母亲走到生命的尽头,仍然没有等到他,没有等到那个她用生命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可是,她却要我不要恨他。呵呵,你说多么可笑,而又多么可悲?母亲她从未真正恨过他,临死还不悔悟,还执着的相信那负心的男人是爱着她的。讽刺的是,她竟然还相信,幻想着那个男人会回来找她,会回来认回他们的孩子。”
慕容白衣优美的嘴角勾动一丝嘲讽的笑,轻道:“母亲死后,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守着明月谷。不要离开明月谷半步。她认为只要我不离开明月谷,那个人想起时,就会找到他们的孩子。善解人意的母亲一直体贴的认为,那个人不是忘记了她和他们的孩子,而只是国事太繁忙。等哪天那个人不那么忙了,一定会想起来,一定会回来接她们母子。母亲却不知道,那个人不是忙,而是根本就忘了,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世上还有一个他曾经用心爱过的女子,一个对他痴情痴心的女子!母亲在我十岁那年的初夕夜,永远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永远的离我而去。呵呵,那夜,明月谷中所有兰花竟不分季节,争相盛开。冷冽的兰香从明月谷幽幽飘出好远好远……不知那时宫中的那个人,可有闻到幽幽兰花香!”
“你是说炎帝元年三十六年除夕之夜?”
“是!就是那个冬夜,母亲永远的闭上眼睛,不再醒来。”慕容白衣的声音,依旧那么清冷好听。依然不含一丝情绪起伏,听不出喜悲。
慕容亦痕震惊的抬眸,直直的盯着慕容白衣年轻淡漠的脸,那张可能继承他母亲多些的俊美柔和的脸。
好半天,好半天,才幽幽吐出一句。“其实,父皇也是在那个除夕之夜驾崩的。难道,你不知道吗?”皇上驾崩,举国皆哀。难道,眼前的慕容白衣,他真的一点儿也不知情么?他消息网那么灵通,手下探子那么多,高手纵多,他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知情?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定是,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天啊!难道先皇也是……”南宫烟琴不可思议的瞠大美目,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往下说。
“你认为我应该知道么?”慕容白衣嘲讽的勾起嘴角,“那个时候,刚失去母亲,失去唯一亲人的我,又怎么可能还有闲情去关注天下大事?整整半年我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等我知晓时,太子已经登基!那时,你也才十岁罢!”
“是!朕十岁登基。说起来,你……”这个哥哥,哥哥这两个字在舌头打了个转,慕容亦痕终是咽了回去。“只大朕几个月。”
“哈哈!讽刺,当真是讽刺。可怜母亲还一心一意念着他,在这个孤寂的谷里等着他回来。而他呢?他离开母亲才短短几个月,就又有了别的女人,有了你们母后,有了你们。”
慕容亦痕心中说不出的苦涩,冷冷的笑了笑,反唇相讥:“你不要一副受委屈的模样,不要一副天下都欠你们母子的嫉世愤俗的清高模样。你自以为是的以为父皇负了你母亲,却不知,父皇一生都未忘记你母亲。最可怜的人不是你母亲,而是我们母后。”
“哦?”慕容白衣清冷的脸色变了变,眸光暗芒一闪,冷冷的看向他。
“你这儿还有没有你母亲的画像?”慕容亦痕黑眸冷冽如剑,犀利的迎上慕容白衣冷冷的眸光。
慕容亦痕冷冷的哼了一声,看到他这一副悲天明明冷酷却又悲天悯人的模样,就来火。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慕容白衣似是而非的回道。
“你不是质疑父皇对你母亲的爱么?到底有还是没有?如果有,请你让我看看。”南宫烟琴明显感觉到慕容亦痕说到这里时,搭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这些年来,不止你母亲难过,我们母后又何偿不是?你母亲含恨而终,你怨,你恨。可是,你可知,我们母后又活得有多苦?她虽然活着,却活得悲哀!和你母亲十年等待所受的苦相比,我母后所受的磨难,心灵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一生的期盼,等待……又该去恨谁?恨父皇?亦或是恨你母亲?”
“有!”慕容白衣怎么可能没有自己母亲的画像。“但是,我凭什么给你看我母亲的画像?”挑衅的盯着他。
“如果你不愿意,朕当然不能勉强你。”
“白衣,亦痕只是想要你知道,父皇其实一直都是爱着你母亲的。其实……不用看画像,我们也可以猜测得出,不是么?”南宫烟琴脸上无忧无虑,不知愁为何务的纯真不再。她眉目蒙上一层淡淡哀愁,轻声道:“我能理解,亦痕想看你母亲的画像,只是为了证实他心中多年来所猜测。”
“琴儿……”
“烟儿……”
“白衣,如果你不愿我们看到你母亲的画像,褒渎了她,我们尊重你。但是,你们可否听我说几句?”南宫烟琴柔柔的说道,转向慕容亦痕,柔声道:“亦痕,你想要看白衣母亲的画像,是因为你心里一直认为父皇爱的其实是白衣的母亲。事实上,父皇失忆了。父皇没有忘记白衣的母亲,他只是离开明月谷后就失忆了。然后娶了与白衣母亲长相相似的母后,而父皇其实是将母后当成了白衣母亲的替身。其实,他们三个人中,最悲哀的应该是母后。白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