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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扭捏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据说……据说是媛妃怀了仁王之后,被当时一个宠妃诬陷,说,说媛妃与大内侍卫私通,仁王就是那个……孽种……”
“什么?!!!”鱼幼薇不顾心中的愤怒,大声叫了出来,这个狗皇帝,难道看不出来即墨疏离和他长得多像吗!!竟然也能相信这样的谣言!哦对,那时即墨疏离还没出生哦……“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个侍卫被杀了,罄苏宫就变成了冷宫,皇上念及与媛妃多年的感情,压下了切没有削去贵妃的封号也没打掉媛妃腹中的胎儿,只是再也没有踏足罄苏宫半步,而且,而且即便是宫中大典,皇上也从来不看仁王一眼……这些,这些都是红儿初来宫中的时候听说的!请小姐为奴婢保密!”
鱼幼薇对红儿的请求没听进去多少,只是机械地点着头,耳边不断地回响着红儿说过的每一个字。
私通?孽种?从来不看一眼?这一切对于堂堂七尺男儿,而且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多大的痛!!
从来没有父爱,母亲也早早离世,还要忍受旁人的嘲笑,而这个当事人,即墨疏离竟然还无时无刻云淡风轻地笑着。
他很成功,成功地掩饰了心中的痛苦,寂寞,无助,彷徨……除了昨晚!看到她坐在那个房间默默流泪,他一定是想起了媛妃,媛妃被打入冷宫后,也是这样天天以泪洗面,奢望有天自己的丈夫会发现一切都是谎言,等着老皇帝回头继续爱她的吧……?
可是直到死,她也没能等回丈夫的心……媛妃在这后宫,不过是沧海一粟,是诬陷又怎样,不是诬陷又怎样?反正他皇帝又不缺女人,随手一招,多得是女人爬上他的床。
他有必要为了一瓢弱水而伤神么?没有。
没有赐上一尺白绫或者一碗去子汤,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
“小姐,您怎么哭了?!”红儿突然一声低低的惊呼。
章节目录 37。第37章
“什么?是吗?哦,是眼里进沙子了。”鱼幼薇辩解着,又一次木然地抹去脸颊的两行泪,这是她第二次因那个男人哭了,为什么?
忽然,她想起了如玉,侍妾如玉,那她又凭什么去管他开心不开心快乐不快乐?心口隐隐一痛,不是那种心痛,而是真的痛,就像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的那种心痛。
没错,她该死的心脏病复发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婢传太医?!”看着鱼幼薇疼得蹲在地上发抖,红儿急得直跺脚,手却被鱼幼薇一把紧紧抓住,“没事,是旧疾了,我歇歇就好。”
说罢,咬牙艰难地扶着墙根站了起来,对红儿挤出安慰的笑容。看来,这公孙血凝的心脏还真经不起起伏啊,许久不发病就差点忘了还有这茬儿!
淡定……淡定……
“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骊妃远远就看见被红儿搀扶着走回来的鱼幼薇,连忙走上前接过她的身体。
“姐姐无须担心,只是刚刚心疾犯了,现在已无大碍。”鱼幼薇跳了两下,以此证明自己没事。不过确实是没事了,这次没有以前严重,深吸了几口气,心情平复了,心口也就不痛了。
骊妃当然只是狐疑地看着她,满脸的不相信,“红儿,快去传太医。”也不等鱼幼薇同意不同意,就把她搀进了自己的房间。
鱼幼薇看着那张床,想着昨晚还有两个人在这里打滚呢,正犹豫着要不要躺下。骊妃见她迟疑,硬是用力把她按下去,拉过被子就盖上。
这女人力气真大啊!莫非是滚床单练出来的?鱼幼薇坏坏地想着,却还是心中一暖,骊妃对自己是真的好,干嘛这么没心没肺的。
高太医稍微把了把脉,就起身对站在床边的骊妃说:“回禀娘娘,公孙小姐是心疾复发,从脉象看来,已无大碍,只需饮几剂活血汤,多出门走动走动即可。”
骊妃点点她高贵的头,高太医就退了出去。“我说了吧,没事了,高太医都说了要我多出去走走,我都刚起来,你就让我睡,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嘿嘿……”鱼幼薇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连做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
骊妃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少贫嘴了,吃完早膳喝碗活血汤,姐姐再带你出去走。”鱼幼薇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继续做着瑜伽。
莫言湖。水榭。
经过高太医的调理,鱼幼薇的脸马上就红润起来,现在又生龙活虎地出来作孽了。不知为什么,她特别喜欢这水榭,四周被莲花围绕着,像是置身于仙境一般。
对于昨晚在哪里过夜,鱼幼薇和红儿对所有人都作了隐瞒,只是说在某个没有不记得名字的寝宫里随便睡了一觉。因为罄苏宫实在是有些敏感,没人愿意勾起这个被称为皇室耻辱的回忆。
“皇上对姐姐真好,听说每天都会来看姐姐呢!”鱼幼薇发自内心地羡慕和祝福眼前的这个第一美女,又有些怜惜因失宠抑郁而终的媛妃,希望这样的悲剧永远不要发生在她身上……
骊妃自然知道这话中之意,一抹绯红飞上了两颊,转眼却又变成了轻轻的叹息,出神地望向远方。
章节目录 38。第38章
“姐姐,你怎么了?”鱼幼薇察觉到了骊妃的失落。
“妹妹有所不知,姐姐面上风光,其实心里也苦得很……”
鱼幼薇想着,是不是指没生过孩子这件事?果然,只见骊妃摸摸自己的肚子,接着说道,“姐姐今生有幸,能得到皇上的荣宠。可是,姐姐的肚子不争气,实在愧对列祖列宗。虽然皇上对我依旧如往昔,宫中毕竟人多口杂,他们私下里怎么说,姐姐也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想想,甚是心酸……”说着说着,骊妃用丝绢拭了拭眼角。
鱼幼薇不禁心疼起来,毕竟骊妃对待自己像妹妹般爱护,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姐姐,不要伤心了,你看这宫中三年来有哪个妃子出过子嗣,她们有什么权力说你呢,只要皇上心中清楚就行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爱你对不对?”
骊妃欣慰地点点头,感激着鱼幼薇的善解人意,却是突然将宫女太监们都遣散了,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妹妹可曾知道,皇上为何如此想再要子嗣?”
鱼幼薇不解地摇摇头,不知骊妃为何突然说起这个私密的话题。
骊妃叹了口气,看向远方,“一年前,我随皇上前往寿仙山祭祖。一天夜里,我发现皇上一人跪在祖先排位前痛哭,说对不起祖先,遵守不了祖训,望祖先保佑江山不要毁在自己手上……”
“祖训?什么祖训?!”鱼幼薇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骊妃环顾四周,俯在鱼幼薇耳边轻语,“据说,即墨皇族,只有胸口长有月牙胎记的皇子才能继承大统,登上皇位。但是,这个皇子,至今仍未出现。”
鱼幼薇心里惊如炸雷,顿时明白了老皇帝的种猪行为,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他每天晚上那么卖力地打滚,原来只是想要那个胸口上长有月牙胎记的皇子。
不过,悲哀的不止老皇帝,更有她,命定的皇子现在还没有出现,那就是说,她起码还要在这里呆上三十年!
天哪!!!!!
“难道大皇子不能继位吗?!”鱼幼薇悲愤问道,光想一想,她就已经无法忍受了!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她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上半辈子啊!
骊妃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皇上心中的想法,但是只要皇上在世一天,还是必须去遵守这个祖训的。”突然瞥见远远走来的即墨沧海,缓缓起身,“姐姐只是心疼皇上每日为此操劳,这些话姐姐从未对被人说过,也只能对妹妹诉苦了……”
“姐姐放心吧,凝儿知道怎么做,以后,也会多进宫来陪姐姐的。”鱼幼薇知趣地保证自己一定会闭嘴,心里却乱如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胸口的月牙胎记?!到底是要等着命定的太子出世,还是全力帮助即墨沧海登基?!可显然,即墨沧海不是老脸说的命定的新帝啊!走错一步,都将毁掉自己回家的希望。
怎么办?怎么办啊?!!
快要崩溃的鱼幼薇正思忖着是不是该送座送子观音给老皇帝时,转身循着骊妃的目光才发现已经站在小舟上朝她们而来的即墨沧海。
好几天没见到他,怎么想着就来了?看见他冷冰冰的脸还真是亲切,鱼幼薇突然发现此刻一身墨色衣衫的即墨沧海,酷酷的样子不是一般的帅,立于船头,微风拂过飘散的发丝,环绕着霸气就像是来自尘外的修罗,看得她睫毛微微一颤,不自觉扯唇泛起微笑。
即墨沧海见鱼幼薇难得如此真心地对自己微笑,原本紧拧着的眉稍稍松了一些,一上岸就不卑不亢地对骊妃行礼,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即墨沧海对别人低头行礼,“沧海见过骊妃娘娘。”
章节目录 39。第39章
骊妃也优雅地对即墨沧海回礼,剪目闪烁。
即墨沧海侧目看向站在骊妃身旁的鱼幼薇,眉头又不由得紧了紧,不等她福身说王爷吉祥,就伸手一把扯过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挑眉戏谑:“本王出京了几日,凝儿竟玩到宫里来了,嗯?”
原以为能和他好好叙叙旧呢,没想到还是这德性。鱼幼薇依旧努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却也依旧纹丝不动,一张小俏脸憋得通红,不顾骊妃在场,就大声吼道:“即墨沧海,你又欠扁了是不是?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抓我的手,我才不是什么‘本王的女人’!”
骊妃噗嗤笑出声,笑靥如花:“本宫还是不打扰安王爷和公孙小姐打情骂俏了!”
“不不,姐姐,你别误会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鱼幼薇急忙解释道,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即墨沧海扣在怀里了,一只大手紧紧地压在腰上,瞬间委屈得想哭。
“才几日就叫姐姐了,怎不见凝儿如此亲热的叫过本王?”即墨沧海话语中充满了不屑,“是沧海不该扰了骊妃娘娘赏花的雅兴,和公孙小姐先行退下了。”随即转眼对骊妃淡淡说道。
“王爷慢走,本宫就不远送了。”骊妃微笑着颔首。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还要陪姐姐聊天呢!”鱼幼薇听到要被这个魔鬼带走,立马转眼向骊妃求救。
只听即墨沧海低头在自己耳边暧昧呵气,“凝儿,乖乖跟我走,相国今日回京了……”
爹爹?默念着已经一个多月没见的公孙覆,脚步却也不知不自觉跟着即墨沧海离开,踏上了小舟。
正想继续摆脱腰上的这只大手,忽觉得后脑勺有一阵凉风吹来,顺着她的后劲往领子里钻去,沿着脊梁骨一路向下,一霎间寒彻心扉。鱼幼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却只看见展露绝美笑容的骊妃,依旧在水榭中目送着自己离开,便使劲挥了挥手。
即墨沧海像是发现了鱼幼薇刚才的不适,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鱼幼薇摇摇头,只是有些奇怪而已,那阵风……随即抬头看进即墨沧海那双第一次流露出温柔的双眸,竟差点以为是即墨疏离在搂着自己,便很狗血地问了一句:“即墨沧海,你有侍妾吗?”
即墨沧海的眼中顿时又变成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