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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到鼻翼,横横竖竖,一条条的疤痕几乎布满了满脸,那疤痕规则的走向,显然是人用刀划伤的,而不是她认为的被石头、树枝刮伤,除了嘴巴周围,除了那双眼睛,哪里还看得出那个俊朗英武的七王爷?!
轩辕墨天被她的目光刺痛,那里的震惊,那里的伤痛,那里的不敢置信,无一不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熙儿,你真的不该让我拿下面具的!
抬手要将脸遮住,却被她一把拉住,萱槿的眼里,满是伤痛与怜惜,还隐隐透着恨意,“是谁伤的你?”这伤口,分明就是人为的!
“我自己。”轩辕墨天幽幽叹气,那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一直像噩梦一般缠着他。
“什么?!”萱槿惊呼,怎么会?!
“是我自己。”轩辕墨天知道很难以让人信服,但脸上的每一道伤痕,确实都是他自己划的。
萱槿愣住,他说,是他自己弄的?怎么可能?为什么?
“熙儿,不要看了。”她眼里的怜惜,他真的忍受不了。她的脸,那么绝美,她整个人,都这样美好,他怎么可以去破坏?甚至觉得,让她见到这么残忍的一幕,都是对她无言的亵渎。
趁她愣住,轩辕墨天拿过她手里的面具,正当要将它戴上,萱槿却伸手抢先捧住了他的脸,双脚轻轻踮起,倾身上前,樱唇轻轻吻住了他刚毅的嘴唇。
还略显笨拙的亲吻,蕴含着满满的爱意与怜惜,萱槿只希望他明白,不管他变成怎样,他依然是她深爱的人啊!她不要再看到他的躲闪,他的戒备,他是轩辕墨天,不管发生什么,都应该一如既往的骄傲自信。既然他一直那样霸道地爱着她,那他们还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呢?
轩辕墨天本还有些迟疑,渐渐也被她的深情感染,看着她轻轻眯起的眼睛,昏暗的灯光下海能看清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双唇只是细细地亲着他的唇,吻得那样认真又稍显急迫,他的妻啊,还是那么青涩呢!大手搂上她的纤腰,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缠绵深情的亲吻,将所有的伤痛,都驱赶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们心里,眼前,身边,都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一点杂质。
偏院外的轩辕皓天,远远望着竹楼里昏暗的一盏烛光,想她许是睡了,幽幽叹着气。三年后第一次见她,她变了好多,她的眼神,冷清得似乎是死了一般,但后来疯狂的举动,都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
最后她静静看了自己那么久的时间,虽然端过了药,也喝下了,但她眼里的不肯妥协,让他清楚地知道,她喝药,只是为了解身上的毒,她还是不信七弟已死的事实,只要一出去,她就真的会去找七弟,谁也不能阻止!
而这一点,才是最让轩辕皓天担心的。忧心忡忡地望着竹楼,他现在也只能轻叹一声,先让她解了毒再说,明天,要用什么理由,让她乖乖喝药呢?
竹楼里的两人,并排静静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又紧紧依偎在一起,这样近的距离,其实两人都期盼了太久了吧?
“墨,你掉下山崖后的事,跟我讲讲好吗?”萱槿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是满满的安全感。他在苍露峰上,就已经身中两箭,更何况还掉下山崖,竟然没有丧命,却毁了整个脸,到底是遇到了什么?
“你想听?”轩辕墨天已经带回了面积,眼睛幽幽地望着前方,其实他并不愿回想那一段时光。
“当然!”萱槿怎么会不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呢?既然活着,为什么三年了,才又出现在她面前?
“。。。。。。我掉下山崖后,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我醒来,身上的伤已经凝结,但脑子还算清醒,”尽量轻松的语气,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怎样的艰难,“我本想顺着山势回城,但力气好像不够,又晕了过去。”他的话里,竟然是带着笑意的,但她还是能听出里面的苦涩,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会有力气回来呢?
“然后呢?”如果她当时立刻下去找他,是不是就能将他就回来了?
“等我醒过来,才发现被人救了,是一位老人。”轩辕墨天再也笑不出来,回想到这个“老人”,他还是会泛起阵阵恨意。
“他。。。怎么了?”萱槿的心紧张起来,是那位老人救了他?但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严肃呢?
“他虽然暂时把我救醒了,但只有我肯将自己的脸划花,他才肯把我治好,”轩辕墨天稳了稳心神,“不然,就是死路一条。”声音低的快要听不到了,他也不想要她承受这样的回忆。
“什么?!”萱槿愤恨地坐起身来,询问地看向他的眼,好像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变态的人。但他给她的眼神,根本不是在讲故事,更不是在开玩笑,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
“那时候我一心只想活着回来,就答应了。”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轩辕墨天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她现在这副样子,真让人怀疑他如果再讲更多,她会不会奔出去杀了那人?自然舍不得她再为他伤心的,只好省去了后来的许多事情。比如那人将他当做药人,逼他喝下各种各样的药材;比如他在药力的作用下产生各种幻觉,醒来后又被这些记忆折磨得痛苦不堪;比如那人给他泡药澡,硬是把绝世的武功传给他。。。当然,现在这些都只是回忆了。
“你想着回来?”萱槿得意地反问,其实是后悔问了这么多,现在只想转移话题,也好安慰他,让他不要再想那些痛苦的回忆了。
“回来杀你啊。”轩辕墨天往她鼻尖一点,宠溺地看着她。
“那我真的应该谢谢南宫烈,要不是他说的那番话,你怎么会如此‘恨’我呢?”萱槿笑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嘲。
“我没有。。。恨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吧?他只是一直逼自己“恨”她,逼自己相信,南宫雨熙是那样狠毒的女人。
“我知道。”萱槿得意一笑,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自己,不也正是这样爱着他的?
她的自信,总让他很无奈,“你怎么教他‘南宫烈’?”轩辕墨天疑惑地歪过头问她。
萱槿好笑,对于一个吧你害得那么惨的人,我只直呼其名,算是客气了吧?“你几时听到我叫他‘爹’了?”事实上,好像除了他们成亲回门那次正式的场合,她一直称他为“宰相”的。
轩辕墨天依旧狐疑地看着她,你从来不叫他“爹”吗?
对于他的疑问,萱槿只一笑带过,她又不是熙儿,自然不会叫南宫烈为“爹”。
“你怎么就相信我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了呢?我说没有和南宫烈“串通一气”,你就信了?失望的语气,好像很期盼他应该真的刺她一剑泄愤的。
轩辕墨天嗤笑出声,她还是这样可爱啊!“那你怎么就坚信,我没有死呢?”这倒真的是让他好奇的。
“你不记得了吗?是你自己跑到我梦里来的啊,你叫我等你。”萱槿搂上他的脖子,嘟起的嘴巴,好像在嗔怪他怎么让她等了那么久!
这样的回答,让轩辕墨天愣了一下,随即紧紧将她拥入怀里,眼角竟有些湿润,“熙儿。。。”就是一个梦,你就当真了吗?如果他真的死了呢?你也真的一直等?
“嗯。”某人倒不在意,闷闷地回了一声,安安静静靠在他的胸膛里。
“熙儿,你困了吗?”想起她身上的毒,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熟睡了。
“嗯。”萱槿确实犯困,倒不是因为药物作用,而且,他的怀抱,太让人安心。
“熙儿,明天好好喝药。”
“嗯。”
“熙儿,不要再发脾气。”
“嗯。”
“睡吧,我在这里。”
“嗯。。。”
第十四章 脑子坏了
一直过了中午,萱槿才醒过来,却没有见着熟悉的身影,屋里一切都如同平常一样。鬼面,也就是轩辕墨天,背对着房价静静站在门外,萱槿有些不高兴,昨晚明明是在她怀里睡着的,现在她怎么又跑到门外去了?难不成昨晚只是做了个梦?
下床打开房门,小丫鬟等得有些久,倚着门廊上的竹栏。见她家主子出来,赶紧站好,低头行礼:“王妃早安。”
萱槿自然直看着轩辕墨天,哪里会去管什么小丫鬟?他倒好,一脸坦然,(虽然隔着面具是看不到她到脸拉)一点异常的都没有。
“进来吧,”撇了一眼小丫鬟,又对着墨天说到,“你也进来。”不悦的语气带着一丝心疼,还真的吧自己当侍卫了?也不想想,这让她怎么舍得?
萱槿回身坐在梳妆台前,小丫鬟担忧地看了鬼面一眼,不知道王妃要她进去,是要做什么,想必也没什么好事,这个侍卫定要吃亏了。
轩辕墨天跟在小丫鬟身后进去,进了屋也只是一声不吭站在一旁。
小丫鬟利索地做着自己的分内工作,知道王妃昨天又大闹了一场,自然比平时更小心谨慎,奈何越是紧张,就越要出错,况且王妃正在紧紧地盯着她这边看,叫她怎么不害怕?打水的时候手一哆嗦,竟把一大半的水斗泼到了地上,吓得她感觉跪下,连连磕头求饶“请王妃赎罪,请王妃赎罪。”
萱槿本来只是看着她家丈夫,哪有功夫去管那小丫鬟在做什么。听到她的求饶,才回过神,好笑地望了轩辕墨天一眼,好像在问:“我有这么让人恐惧吗?”
轩辕墨天无奈,微微摇了摇头,宠溺地望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
萱槿轻声嗤笑,“好了,你出去吧。”
原本还在磕头的小丫鬟楞在了那里,王妃的声音,在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可不是!她家主子常年冰冷的脸上,竟满是笑意,眼里温暖幸福的光芒,晃得让她愣了神。
“出去吧。”萱槿叫回小丫鬟的神思,怎么这些小丫头,都喜//。345wx。欢盯着自己看?
小丫鬟赶紧低下头,收拾好地上的污迹,匆匆忙忙跑了出去,临走还不忘疑惑地偷偷望了一眼萱槿,心里感叹,王妃的性情,果然变化无常啊!
萱槿站起身子,轻轻走到墨天的面前,抬头细细望着他,日思夜想的人啊,终于到了你的面前。萱槿好像看不够似的,嘴角带着好看的弧度,仔细描慕着她的身形,她脸上的轮廓,她眼里还稍稍带着血丝,如果能把他刻在脑子里,方到心头,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不在自己眼前了。
“傻子么?”轩辕墨天被她看得居然脸上有些发烫,幸好有面具挡着,不然,一个王爷被他家娘子看得脸红了,这话传出去,他还要面子吗?这个妖精,好像就是喜//。345wx。欢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男人!
萱槿低头轻笑,又笑着点点头,“嗯。”刻不是傻了,高兴得无法言喻,幸福得傻掉了。
那么美的笑容,那么可爱的女人,轩辕墨天现在多么想将她抱紧,但门外的脚步声,阻止了她的行动。
萱槿疑惑地看他一眼,随即也察觉到门外有人来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专门来打扰别人的吗?
陈否和轩辕皓天看到伺候她梳洗的小丫鬟下了楼去,知道她是起来了,一同走上楼来。陈否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那女人真的很让她生气,翻脸不认人不说,昨晚居然不肯喝他千辛万苦研制的解药,轩辕皓天端着,她却又喝下去了,想想都觉得生气,好像输给这小子,才是最让他介意的事。
“你们来了。”萱槿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一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