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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其他的孕妇身体能比吗?”
“能,能……”他含住她的小嘴,嘬的出声,急切而含糊的说:“能……怎么不能……”暇玉怀疑他现在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不禁恨道:“你就不怕出了意外,你后悔一辈子?”锦麟喃道:“不会有意外,不会有意外……”将她抱住,让她跪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在她耳边承诺:“我绝对轻轻的,真的。”
“还是不要了……”
“来吧,来吧。”锦麟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忍心让我干熬着?”听不到她的回答,锦麟一默,转瞬笑道:“就知道你会答应!”让她支撑好,就去脱她的亵裤。
看这架势,三起三落,他的念头反而愈演愈烈,她是没办法拒绝了,只得压着一口怒气,任由他为非作歹。
待事毕。暇玉担心孩子,叫了丫鬟提灯进来照亮,好在没见血迹,加之她自己也没觉得有不适,才落了心里的石头。锦麟让她轻轻的侧卧好,从后面搂住她,下巴摩蹭她的脖子,低声笑道:“我做事能没分寸么。”
“……”她道:“要是有意外,哭都找不着调……以后有别的法子,还是不要这样了……”反正现在把事情办完了,锦麟愿意哄她:“好。”
暇玉才不信他嘴上说的这套:“那发个誓吧。”
“……”锦麟心说哪有自己发誓限制丈夫本身的权利的,便浑似没听到,默不作声。暇玉气道:“就知道你是说说而已!”
锦麟扳过她的脸,亲她的唇:“你刚才不也挺享受的么,叫的比以前好听多了。瞧你说的,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好像就我一个人快乐了似的。”
“你是主犯,我是……”
他不让她说完,缠吻了一阵,才放开她说:“就这样吧,我睡了,谁再说话,谁就烂舌头。”说完,当真不再有半点动静。
话说一半,被他给堵了回来,气的暇玉摸过他的手,照着手背就咬了一口。
锦麟自己说过谁再出声谁就烂舌头,总不好刚下过诅咒自己就主动去中招,生生忍了疼,默默过了一会,将手拿到嘴前,自个可怜巴巴的吹了吹,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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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险起见,暇玉一般是不出门的,但个别重大节日除外,比如端午节。她就得和丈夫一起去东府过。锦麟让人备了软轿,千叮咛万嘱咐就怕轿夫粗手笨脚摔着妻子,恨不能自己去抬。好在并无意外,她顺利的下轿到了东府。
太夫人本就喜欢锦麟,得知孙媳妇有了身孕,乐的合不拢嘴巴,把暇玉叫到跟前坐着,从手上摘下戴了几十年的镯子就往暇玉手腕上套,暇玉偷偷看向锦麟,锦麟微微点头,她才微笑着连声感谢的收下。
伯父梁安侯早晨入宫还未回来,其夫人钱氏在张罗中午的筵席,不在屋内。长男静慈昨夜又犯病了,这会正由妻子伺候着吃药,故此不见两人踪影。这让暇玉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毕竟张氏和丈夫发生过那样的事,见面难免尴尬。不过说起来,她倒有几分佩服张氏,穆锦麟这样子,她究竟看上他哪点了?她不禁看向丈夫,心说现在看他的确比刚嫁给他那会顺眼了许多。锦麟对别人的目光历来敏锐,暇玉的目光被他捕捉到,他便一皱眉:“有事?”
太夫人关切的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你先去歇会,一会开席了叫你。”
暇玉忙道:“我没事。”
这时二房静桢的妻子梁氏温笑道:“千万别外道,这就跟你们自己家一样,有不适的地方就说出来。”
锦麟不见静宸,故意问:“静宸在哪,怎么没见他人 ?'…'”难道得知暇玉怀孕死心了?最好这样!
梁氏笑:“三少爷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总不见他人影。”说着,看向太夫人寻求作证,太夫人却笑:“那是你没看到他,他今早上还过来问安,跟我推荐戏目呢。”
听到戏目二字,锦麟的立即竖起耳朵,警觉起来:“什么戏?”
“叫《玉簪记》,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据说是最近时兴的戏,听的人多,我这个老太婆,若不是他说,我还不知道有这幕戏呢。”太夫人笑道:“你和你媳妇吃完饭别走了,陪我看看戏,好好聚聚。”
原来不是《玉瑾记》,不过名字里带个‘玉’字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锦麟道:“看戏也成,我得看看唱的是什么。”他在东府历来架子大,听他这么说,太夫人赶紧让丫鬟戏园子找领班取戏本,很快那丫鬟就捧了一本戏目回来。
锦麟立即接了翻看,越看越恼,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簪记》的故事情节也不复杂。秀才陈程在元宵赏灯时,邂逅官宦千金郝梦玉,两人互赠玉簪为定情信物。接下来则大体承袭了《玉瑾记》的衣钵,仍旧是恶人挟制了郝梦玉的家人,逼其出嫁。但和《瑾玉记》最大的不同在于这是个悲剧,郝梦玉死后,陈程后上京赶考做了大官。虽然亲自惩罚了那个恶人,但郝梦玉没有复活,而是由陈程看着玉簪,描画美人图来凭悼。
如果说《玉瑾记》是迟公子的朋友写来圆迟公子的梦,那么这《玉簪记》则是圆另一个人的梦。
有完没完了,一直意想别人的妻子有意思吗?!一个起了头,其余的得了灵感也学这招,他就该把余郴弄死,杀鸡儆猴。
锦麟气的发抖:“这是静宸推荐您看的?”
太夫人不明就里,点了点头。
暇玉见锦麟铁青着脸,心里嘀咕丈夫是怎么了,为何一见戏本就气成这样。这时就见锦麟把戏本一摔就往外走:“穆静宸他是真不想活了,我今天就成全他!”
“锦麟!你先站住!”
他听妻子喊他,不知为何,当真驻足停在了原地。
☆、第五十一章
“锦麟;出什么事了?”暇玉惊魂不定的问。他每次来这边都要闹腾一番,虽说跟这边有仇怨;但也别事事都用暴力解决为好。她朝他伸出手:“你先别去,能跟我说说吗?”
他总不好说自己在生气;是因为有人写了个把她另嫁他人的本子;便道:“我有事找穆静宸理论;和你无关系;你在这里继续陪老祖宗说话!”说着就要走。
暇玉急了:“你是我丈夫,你生气了;怎么和我没关系?”然后就要站起来:“锦麟;你别冲动……”
他见她要起来,转身回来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哼道:“都说你别管了,你乱动什么。”暇玉便趁机握住他的手,带着笑意说:“我当然是关心你,若是别人,就是出门一头扎河里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今天咱们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锦麟瞄了眼桌上的戏本,越想越气:“你拦我也没用,我现在不去找他,一会见了他,也得叫他好看。”
暇玉微微起身去拿那戏本,心说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为何丈夫这般生气?锦麟不许她看,早她一步把戏本子抢走,卷在手里。
太夫人见都是这戏闹的,便说:“锦麟不喜欢的话,那,那咱们就不看了。”
东府的二少奶奶梁氏上前给太夫人顺背,亦干笑道:“看戏就是图个乐呵,看了惹人气的戏,不看也罢。外面时兴的,不一定就是好的。三少爷估计也是只听人说起,就推荐给您了。他不一定知道演的是什么,没想成这戏有点堵心。”
锦麟听这话,又炸了:“他能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她好不易把人拦下,现在又回到原点了。暇玉便一扶小腹,皱眉痛苦的说:“锦麟,我不太舒服……想歇会……”
锦麟虽怀疑妻子是为了牵住他的注意力假装的,但仍不敢怠慢:“你慢些起来,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会。”朝太夫人道:“暇玉身子弱,就先不陪您说话了,等她好些再说。”
太夫人刚见孙子发了火,这会孙媳妇又不舒服,一颗心提着:“那快扶你媳妇下去吧。”
暇玉苦着脸,十分抱歉的对太夫人道:“孙媳失礼了……”
“去吧,千万仔细身子。”太夫人担心的叮嘱,等两人走到门口,她想了想,又道:“锦麟呐,你跟静宸也闹了这么多年了,今个端午,犯不着因为点小事就……”没等她说完,突然就见锦麟回眸恶狠狠的看她,吓的老人家一怔,话咽回了肚中,等两人走了,直拍着胸口跟梁氏喃道:“你……你看看他那眼神,我这个老太婆也那么招他恨吗?”
一直在屋却没说话的嫡女媛媛,玩着手腕上系的五彩长命缕:“只要三哥还喘气,就有人不舒服。”
太夫人不悦:“媛媛,你别胡说!”
媛媛哼了声,扭身把脸转到一边:“好好的过节不行么,非得叫他过来欺负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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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麟扶着暇玉到一旁的厢房坐下后,因还记得静宸恶劣之处,叫丫鬟看护好妻子,就又要走。她一把拉着他的手:“回来——你要去哪儿?”
“打穆静宸一顿!”他说的直接。
“锦麟,你先别冲动,你这么多年和他一直有摩擦,估计他早就不怕你打了,去年你不还打过他,可他今天不是又惹你生气了吗?”暇玉苦口婆心的劝道:“可见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至少我揍他一顿,解了气,今晚睡个好觉。”
“……”暇玉道:“可我睡不好。”
锦麟愣住,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变相心疼静宸?他立即瞪圆了眼睛:“打的又不是你,你凭什么睡不好?”
“就凭我好奇!你一而再的因为戏本发怒生气,我问你,你又不跟我解释,我能不好奇吗?”她缓声道:“锦麟,那里面到底什么?值得你这般动怒?是里面的内容有刺痛你的地方吗?所以三少爷推荐老祖宗看这戏,你才生气?”
锦麟一哼:“别瞎猜了!那些混账戏本,我明天就叫人销毁了,任你怎么好奇,你也看不到了!”
暇玉歪头:“我猜对了,是不是?”
“……”
果然猜对了。但就自己看过的《玉瑾记》来说,叫他不悦的地方的在于有孕妇难产的情节,难道《玉簪记》也有。如果只是简单的因为这个,他管的也太宽了。不过,他到底是因为担心自己和孩子,不想看到不吉利的兆头,便劝道:“这戏很受人喜欢,京城好多班子都在演,你今天不让戏班子在东府演,总不能禁止其他人看吧。所以,犯不着跟个戏目过不去,眼不见心不烦,不看就是了。至于三少爷,他就想让咱们不痛快,你要是去找他,没准他还高兴,中他下怀呢。”
“我既然看这戏不顺眼,我就有能力不让它流传开!”
暇玉似乎遇见了后人编撰的戏剧史上,有一个叫做《玉簪记》的经典戏目,因为触怒了当时气焰嚣张的权贵而被禁止,以致最后失传的可悲遭遇:“就因为里面有‘孕妇难产’的情节?锦麟,我知道你担心,但也不用草木皆兵啊。”
“我生气,当然不光因为那点!”
非得她问一句,他说一句。暇玉半撒娇的说:“其他原因是什么?你就跟我说说嘛。”锦麟打定主意不说,抱着肩膀绷着脸任她怎么问,就是不开口,终于她的耐性被磨光了,道:“不说算了,我自己慢慢猜。”
她看戏时三心二,并未上心,所以好些情节只有个大致的印象,《玉瑾记》讲的好像是一个叫孟玉的被逼婚,被迫和未婚夫分开……
“啊——”她恍然大悟,继而扑哧一笑:“我懂了。”
锦麟不自在:“你笑什么?”
暇玉笑道:“这样的戏目多了去了,你何必对号入座,给自己添堵。”
既然被看穿了,他索性也不遮掩了:“那你说,我对的是哪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