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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直子,我。,我们离婚吧。”他的紫眸是那么的有神,可就是看不见了。
“你不原谅我是吗?你恨我,对吗?我现在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精市!”我失声痛哭。
“不,你误会了,是我不想拖累你。和一个瞎子生活一辈子,那会委屈你的。”幸村哽咽着说着这句话。
“精市,实话告诉你,我毁容了,深度的,已经面目全非了。我本来想告诉你们我死了,但是由于你出了这件事,我犹豫了。我想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欠你的。所以,打死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我下定了决心。
“呵呵,还真是巧呢!这样也好,我看不见,你也不用害怕了。直子,原谅我的自私,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们回北京去,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但是,答应我,整形手术一定要做。即使不是为我,也为了我们的孩子们。”说着,他伸出手,似乎是要抓住我。我本来就坐在他的床边,就这样,我拥抱住他:精市,我要用我的一生来偿还你!
56、第五十六章 日子 。。。
飞机缓缓的降落在了北京的首都机场,我们一家的近况一直没有和家里人说。于是,是我亲自驾车回到别墅的。原因嘛,就是幸村临出发前把自己的车子留在了机场的地下车库里,还预交了一个月的停车费,所以,在我补齐了费用后,我们两个便踏上了回家的路。在这期间,我戴着大大的墨镜,蓬松的假发遮住了我的大半张脸,并没有很多人注意过我的容貌,我暗自的出了一口气。
还是回北京之前,我在泰国的医院里拆下了脸上的绷带,幸村一直在我的身边,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这使我很安心。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第一是个女人,第二还有一个貌似天仙的丈夫。于是,当我拿起镜子那一刻仍然在不停的颤抖。
“看看吧,直子,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得多。面积不大,而且灼伤和烧伤不同,它没有狰狞的疤痕,只是。”海因茨老师劝说着我。
“是啊,直子,看看吧,总是要面对的。”幸村含笑看着我,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死就死吧,把镜子正面朝上,摆到了自己的眼前,就看到我的额头,眼睛的周围,还有右半边脸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左边的脸颊和颧骨的皮肤变成了豹纹儿似地花皮,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还伴有凹凸不平的手感。
“那个,我是不是要续发了,也许头发长了,能遮盖住一部分。”我自嘲的笑了笑。
后来就这样,我们回到北京,过起了平淡安宁的日子。
两个月嫂加上全职的阿姨一看见我们夫妻就都掉了眼泪,直说:你们夫妻都是那么好的人,怎么老天就这么不开眼,让你们遭那么大的罪呀!我们没有办法,都是四、五十岁的人,只好反过来劝她们别难过,日子总得过下去。
两个小儿子快一岁了,他们还不是特别会说话,北京人都说贵人话语迟,暂且归结为这个原因吧。看见我和幸村时,他们只找爸爸。尤其是明司,我的手触碰他的一瞬,这个小子竟然大哭起来。亏了我给他们喂了8个多月的奶,真是让我很受伤。眼泪不知不觉的也流了下来,“儿子呀,是妈妈的样子把你吓着了吗?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我一边赶紧把孩子递还给月嫂,一边说着。其中的悲凉只有我自己知道。
晚上,我把主卧里的浴缸刷洗干净,放了满满一缸的洗澡水,准备给老公洗一个舒'炫'舒'书'服'网'服的澡。
“精市,你在干嘛?可以洗澡了。”我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他带着耳麦,似乎在听音乐,但是两只手却慌不择路的把什么东西放进了写字台的抽屉里。
“精市,上楼洗澡,已经放好水了。”我走进他,扶起他的胳膊。
“那个,直子,我自己可以的。”
“别逞能,在医院是护士帮你洗的,回家了,我来帮你洗。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我的责任。还有,不许拒绝我的要求。你现在归我领导,知道了吗?”两个人说着就来到了楼上。
我脱掉了自己的家居服,只穿着内衣裤,然后把幸村脱了个精光,直接的丢进了洗澡盆。水温不凉不热,我轻轻的用毛巾阴湿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夏日的北京,热得好像个小火炉,浴室不可能开空调,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汗流浃背了。幸村突然抬起手,准确的摸到了我的额头,我惊讶的看着他,以为他可以看见了,只是那双紫眸却是一动不动。
“出汗了吧,别累着,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他的脸有些微红。
“你不是在害羞吧,精市?”我笑了笑,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给他打着香皂。
“那个,好像是吧。从小到大,除了母亲,还有医院里的护士,还就是你给我洗过澡了。这个样子,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那你就乖乖的听话,很快就可以洗完了,你也就不用再让我欣赏你健硕的身体了。”我有意的想缓和一下气氛。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直子已经把持不住自己了呢?”没想到他比我还坏。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黯然的低下了头。因为海因茨老师告诉过我,流产后的一段时间里,最好不要同房,一是不利于我子宫的恢复,毕竟有过两次剖腹产的先例;二来瘀血没有排净,容易引起交叉感染。于是,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持着我们两个的距离。水流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没有再说话。
给他洗过澡后,我仿佛洗过了一个桑拿浴,这可真是减肥的好机会。安顿他半卧在床上听音乐,我用淋浴也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换好衣服,先到儿子们的房间去和他们道晚安。他们已经适应了我现在的样子,偶尔也会用小手抚摸一下我的脸颊,估计是我身上的味道唤醒了他们的记忆。这时,月嫂会安慰我说:儿不嫌母丑。
再次回到卧室,在我开门的一瞬间,我好像看见幸村的眼睛向我的方向瞟了一下,是我的错觉吗?我暗自笑了笑。
“那个,精市,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坐在自己这边的床上。
“什么事这么郑重?”他也坐了起来。
“在回来之前,我已经联系了一位北京著名的脑神经专家,跟他介绍了一下你的情况,他很感兴趣,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时间去看看。”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直子,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可以让我先休息一下吗?今天刚回来,我不想这么快又去医院呼吸消毒水的味道。不过,我还想说,你对你自己的问题是怎么想的?”他反问我。
考虑着怎么回答他,不能告诉他我也联系过生大儿子时的妇产医院,准备在那儿做个妇科检查吧,“我还没来得及呢!整形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咱们都没有接触过。总得找一家信得过的医院吧。”大脑在不停的思考着。
“那我们就都歇歇,今天我已经把公司的事情委托给仙道大哥了。他近期会来北京全权处理相关事宜。原谅我,咱们的事情我也跟他合盘托出了。他答应暂时保密,让咱们在适当的时候自己跟家里人说。”幸村轻抚着我的头发。
“没什么,早晚都会知道。睡吧,很累了。”我缓缓的放躺下他,然后自己也躺下,关上了台灯。
鼻子一阵阵的发酸,把空调被捂在嘴上,尽量的不发出声音。但是颤抖的双肩仍然出卖了我,幸村从身后拥住我的身体:“想哭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我猛然转过身,紧紧的搂住我的男人,“精市,我害怕!整形就意味着再给自己一个希望,但如果失败了。还不如从来就没有过。”我呜咽着。
“那你就没想过,我去看医生不也是一样吗?直子,咱们都要面对现实,有希望总比没有好,不是吗?”他似乎是在给我讲道理。
“那我们都去试试,谁也不要想逃跑!”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两个就奔波于北京的各大涉外医院。可奇怪的是,但凡给幸村检查过的医生都会得出同一结论:你丈夫的视神经没有问题,他现在看不见东西,不是车祸的后遗症,换句话说,您应该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从心理上排斥自己能看见东西。拿着这些诊断证明,明明是初秋的天气,我却仿佛掉进了冬天的冰窟窿里,是我造成了他的“失明”,他是不想看见我毁容后的样子。
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活,我小心的呵护着两个人的感情,只是我突然觉到很累,不是因为别的,每天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他是厌恶和我在一起了吗?终于有一天我鼓足了勇气走进了一家知名的整形医院,面对医生们的品头论足,我的心里直发毛。
“女士,灼伤后的最佳整形时间是半年到一年之间,您很明智的选择了来这里。”医生笑眯眯的看着我,“虽然我们没有把握把您的脸恢复原样,但是经过植皮和磨光后,再加上适当的化妆品的遮盖,您会惊奇的发现,不会再有人发现您曾经被毁容这件事。”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能够帮助我找回我失去的信心。”我问向那个医生。
“什么信心?是面对生活的勇气?还是社会上的工作压力?还是其他的什么?女士,有很多来我们这里整形的病人,她们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烦恼,我们是解决不了这些的。因为这是需要您自己去调节,我们能够帮助你们的就是尽自己的能力,让你们变得更漂亮。但往往女人就是需要漂亮来换取自己的信心的,不是吗?”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作者预存在了存稿箱里,元旦放假,恐怕会有忙不完的活动,亲们先看着这些吧,上班后再和大家交流!
57、第五十七章 发怒 。。。
“精市,你就再听我一次,好吗?我们去看心理医生,我不相信那么多专家的建议是没有根据的,解决了你的心理问题,没准儿你就能复明呢?”我在书房极力的劝说着幸村,这是我们夫妻两个近几周来最大的问题。
“不,直子,你说什么也没有用的,我不会再去了。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不要再讨论这个了,好吗?我觉得我们两个有必要谈的是你的整形问题,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他似乎要把话题引到我身上。
“我还没有下定决心,虽然医生们说的都很好听,能够恢复到什么什么样的程度,但是,我还是没有什么信心。不过,话说回来,我就是整得再像原来一样,你看不见,我也是白费,我要的是你,幸村精市,我的丈夫能够看见我。”大声的向他喊出来。
“好,那就这样,你先去整形,等有一些眉目了,我就去看心理医生,这样的交换很公平吧!”百合花在我的面前盛开。
“精市,这不是在市场买菜,可以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们不仅要为自己,为对方,还要为孩子们和我们的大家庭负责。难道等到亮上学了,需要开家长会时,要让他的同学们知道他的父母都是‘残疾人’吗?”我说的话确实有些口冷。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现在看不见是事实,而你却因为害怕失败而要放弃复原的希望!直子,现在你变得那么的懦弱了,你还是原来的那个藤真直子吗?我想是你要先考虑清楚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吧。”没用我的搀扶,幸村站起来走出了书房,头也没回的就扶着楼梯上了二楼,直到我听到大力的关门声,我才】恍【书】然【网】大悟,我们刚刚在吵架。
一顿晚饭我们吃得是别别扭扭,保姆阿姨看着我们两个的样子也是匪夷所思的,趁着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