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笑了笑,转过身来对那个亚裔男人说:“能听懂英语吗?”
他对我点点头,“简单的还行,只是,他说的像阿拉伯语似的。”
我差点儿笑喷了,“哪国人,执行什么任务?”
“韩国人,运送援助物资,药品和粮食。”年轻人也笑了。
“他刚才是说,这里已经军事管制了,你不能把货物卸在这儿。”
“能告诉我,他应该把货物卸在哪儿吗?”我转身又问了当地的警察。
“去那边问那个中国军官,他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警察指了指前方一个手拿步话机的蓝盔。
“谢谢,跟我来。”叫上那个男人。小跑儿过去。
“您好,能告诉我们,韩国运来的救灾物资可以卸在哪个地方吗?”标准的普通话。
蓝盔看了我一眼,“7号位,估计那里还有一点儿地方,机场太小,停了这么多架飞机,几乎没有可以卸货的地方了。”
“谢谢。”由于噪音太大,我用英语大声的和那人喊着;“去7号位。”
“你是北京的?”蓝盔问我。
“不,我是东京的。”和他挥挥手,转身跑回了自己的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写的很困难,其实对手冢的描写不是很到位,请大家谅解。就是想让女猪和大和形成鲜明的对比。
18、第十八章 援外 。。。
海地位于加勒比海北部,全称是海地共和国,这里百分之九十五是黑色人种,由于常年的内战,几乎没有国力可言,法语和克里奥尔语是官方语言。首都太子港是沿海地区,这里的气候异常的炎热,我们刚刚到达驻地没有几天,自己的队员就撂倒了好几个。人手紧缺,一个人就当好几个人用。
由于我不懂得当地的语言,但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汉语,杰夫大叔便安排我做对外联络官,主要针对太子港当地驻扎的蓝盔军,因为他们大多是中国和加拿大的维和部队。从我们驻扎的营地到他们总部联海团,驱车不过15分钟的路程,可是每次出去,我们却都要全副武装。将近40度的高温下,我要穿着联合国特遣队的军事用装加伞兵皮靴,戴好重达10几公斤的防弹背心,钢盔,微冲一应俱全,还没走路,就已经大汗漓淋了。不仅如此,我还要和儿基会的一起去统计患儿情况,和卫生署的去各个难民点儿派发药品。在此期间还尽量的避免自己染病,轮值的时候,得去大厨房给同事们做饭。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哪一天一颗流弹会击中你,你就光荣在了异国他乡。这样持续的高度紧张的生后磨练了我坚强的意志力,原来打篮球的时光仿佛就是享受,再苦再累的训练和现在的状态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特遣队的队员大多数是西方人,所以吃饭是以西餐为主,即使是在美国生活了三年,作为一个传统的东方人,每每到这个时候我也还是食不下咽。这主要是我们的配餐也就只有那些,并不是外界所想象的有多好,黑面包、白面包、鸡肉、例汤,仅此而已。为了防止我们生病或过敏,我们几乎不吃羊肉和海鲜。于是,到中国维和部队去打牙祭成了我每周必做的事。一见到他们那里的西红柿炒鸡蛋和白米饭我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个淑女。每天里最放松的时刻就是举着幸村的相片,躺在行军床上,做“花痴”梦的时候。可是,我所面对的现实却是极其残酷{网 的。
在海地的每一天,我都在亲眼见证着生和死。我一生都忘不了第一次和卫生署的医生一起去为一个临产的产妇接生。那是一个深夜,中国蓝盔开着一辆吉普,玻璃是防弹的,他们本身带着一名女医生,由于药品不足,特地到我们这儿来求援,我们也就派人一起去看看。我和比尔就去执行该项任务了。太子港的街道上还在偶尔的响着枪声,产妇住在难民营,那里没有当地政府的安保,也就经常发生持枪抢劫事件。走进一个简单的临建帐篷,里边横七竖八的睡着5、6个孩子,男主人在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产妇的头上满是汗珠。屋内没有灯光,我用两只手高举着白炽电棒,两位医生在仔细的检查着产妇的状况。其实,我在刚刚照明时就看见了,婴儿的一只脚已经露出了产道,产妇的□满是殷红,这就意味着,仅凭现有的药品和设备,很难保证她们母子平安。果然,几分钟后,中国医生就用克里奥尔语同丈夫交谈,男人黑色的面孔很痛苦。
“是要他做出选择了吗?”我用中文问医生。
“不是,太晚了,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产妇大出血,我们现在只能保孩子。”医生的口气很无奈。
“这也太残酷{网 了吧,她还有那么多的孩子!”我有些难过。
女医生没有理会我的悲天悯人,和比尔一起用锋利的手术刀切开产妇的□,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经过几次拖拽,孩子终于剥离了母体。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们就把婴儿放在母亲的身上,女人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的伸出手把孩子拦在怀里,尽量的想让孩子吸允一下她的□,但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是留着眼泪看着女人的这一系列的动作。比尔将她的□缝合结束后,跪在她的身边,我清楚的听见他在为这个可怜人祷告,我明白,她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转身快步的走出帐篷,我捂着自己的嘴。
“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压抑自己,时间长了,对心理不好。”
“你就不难过吗?”
“难过,我非常难过,可是,我难过她就能活过来吗?别说我麻木不仁,情况就是如此,这里每天都在死人。这里不是你们日本,也不是我们中国,这里产妇的死亡率是用百分之几十来计算的。我们要保持高度的清醒,你是新来的吧?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生活始终都是在继续的。”女医生说完话,走向了吉普车。
就在回程的路上,比尔告诉我,女医生把自己带来的全部日用药品、食物和美金都留给了那家人。还有,刚才要不是她的果断决策,恐怕连孩子都保不住。我问比尔,那咱们呢?
比尔说,当然是一样的,只是这次出来的慌忙,没有带钱。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逐渐的理解了那位女医生的意思,只要尽力了就不要遗憾。在这里,我学会了当地的语言,练就了强健的身体,通过卫星电话还能定期的和亲朋好友聊天。迹部的手机成了我经常呼叫的号码,一来是可以知道幸村他们的近况,二来还可以向他索要一些物资的捐助。迹部这个人可是真的不错,每次我朝他张口,他都没有拒绝过我,因此他家的专机就会在不久后出现在太子港机场的停机坪上。
在这之后的三年里,我又转战了埃塞俄比亚、卢旺达、扎伊尔等非洲国家。那里人们的生活境遇还不如海地呢。部族屠杀,军事政变,传染病肆虐等等、等等。我一路走来,真是看尽了人间的疾苦,缺医少药的医院,衣不遮体的难民,瘦骨嶙峋的孩子。看着他们,有时候也在想,什么情啊,爱啊的,简直都是奢侈品,有什么是不可以放下的,不就是幸村精市吗?我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呢?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迹部的电话使我的心冷到了极点,他告诉我,幸村要订婚了,对方是一个财阀的女儿,两家是世交,儿女亲家是早就定下的,只是眼看着他们大学毕业了,要举行个仪式。幸村对于此事的看法,迹部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反正以后都是要结婚的,找一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儿也没什么不好。
呵呵,呵呵,我在不停的摇头,苦笑:藤真直子,现在你该死心了吧。果然让嫂子说准了,他的身边真的要站一个女孩儿了,而那个女孩儿不是你,你怎么办?从头到尾,人家幸村都没有想过还有你的存在,你不过就是他一个见面认识的同学,仅此而已。
我宿醉了三天,杰夫大叔看出了我的不对头,他一向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几次想开口问我,但出于西方人的礼貌,他都没有,最终,还是我扛不住了,跟他吐了一肚子的苦水。听过之后,杰夫大叔看了看我的表情,他反而笑了。“孩子,你确信你对那个幸村是真爱吗?”
“是的,我很确信”有些不解。
“那就去祝福他吧,爱一个人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完全的占有他,而是要知道,如果有人比你更爱他的话,你就要学会放弃。当你上了年纪以后,每每回想起来的时候,就不会是苦涩而是欣慰了。”大叔说的很有哲理,“下个月,你作为粮农署的联络官去北京述职吧,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回日本去看看你的家人。当然,还有朋友。”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写的很真实,我的同学就曾经是个蓝盔在海地执行任务。也许这样平铺直叙的写法,亲们不一定会喜欢,但是我还是想这么写,请理解!
19、第十九章 重逢 。。。
一转眼,又一个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手提电脑包,推着拉杆箱的我,身着联合国的正装制服,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日本的成田机场。
三年前,因为幸村的订婚,我利用了述职之便回了一趟日本,迹部和我远远的站在订婚会场的边缘,我没有和立海大的任何一个人打招呼,这其中还包括了同手冢一起来的湖依。很平静的观礼,很平静的离开,迹部都惊讶于我是不是受了大刺激了。
“没什么,景吾,不要担心我了,每天与死神打交道的人,很坚强的。”我笑了笑。
“算了吧,不华丽的女人,本大爷刚才看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回到藤真大宅待了几天,期间,阿神每天都来看我,年近30 的他还是孑然一身。我问他为什么不找个女人,结婚算了。他却仍旧耸耸肩说,“我还在等着你长大。”
“阿神哥哥,别再等了,再等下去,好女人都被人挑没了,我不是你的最佳选择。”我望着窗外,背对着阿神。
“还是不能忘了他吗?即使不久后他就会结婚了。”
“不,就算能忘了他,我也不会嫁给阿神哥哥的,那样的话,对你太不公平了。”
其实,我还真的是忘不掉幸村精市,哪怕是三年,三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拉回思绪,由于我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现,已经升职为粮农署对外联络处的主任联络官了,这次的日本之行是与日本农业部洽谈关于日本大米的对外援助问题。坐在政府派来的专车里,看着窗外闪过的,大大小小熟悉和不熟悉的街景,我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藤真小姐,您是直接去见秘书长,还是先去酒店。”司机向我请示。
“秘书长?你是说我大哥吧,我还是先去酒店换换衣服,休息一下,我累了。”
我被安排在东京的希尔顿酒店住宿,看来他们还真是破费了,一个高标准的商务套间。现在最急需的就是泡个热水澡,从亚的斯亚贝巴到纽约,再从纽约到这儿,我已经快50个小时没睡觉了。为了更好的工作,必要的休息是应该的。所以,当我换好衣服,下楼就餐时,已经接近晚上9点了。
好久没吃的日式铁板烧成了我的首选,不需要别人买单,我也是金领级的人物了。叫了一壶清酒,自斟自饮,只是这样的情趣在持续了不到10分钟后就结束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坐在转角儿处。
“幸村吗?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拎起酒壶走向班台的角落。
“你是?你是藤真直子?没错儿,就是你。”看样子,幸村喝了不少。
“你喝了很多吗?还是你就这点儿酒量?你没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