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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虽知太子这箱梨送得不怀好意,但对于王妃这样一怒便要人性命的做法还是有些腹诽的,那两人无非就是跑腿打杂的,王妃不敢把气撒到太子头上,便拿这两个跑腿的人出气。只是这气出得可大了,两条人命瞬间就这样没了,不见血的死法,大概很多吧,吉祥不敢想,看着碗里的饭菜,再没半点胃口了。
王爷和王妃显然也没胃口了,对南宫季云和吉祥道:“晚上不用来这里了,你们想吃些什么便让小厨房弄就是了,明天要去见族亲,晚上早些歇了,莫要耽误了正事。”说罢挽着还没气过头的王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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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吉祥发威
南宫季云一路脸色阴沉地跟着吉祥回到她的院子里。进了屋子,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关上门,这才面色沉重地道:“看来太子这回是打算撕破脸了,他奈何不了我,估计会寻你的晦气,你当心些,今后凡是出门,尽量与我同行,若是我不在,你也可以向父王和母妃要几个侍卫跟上。”说到这里,见吉祥低着头不知有没有在听,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腾地就冒了出来,压低声音吼道:“听到没有?”
吉祥懒懒地抬头,瞥了他一眼道:“听到了,哪用这么麻烦,我有个法子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南宫季云挑了挑眉道:“你有什么法子?可别说什么行刺太子的傻话。”吉祥嘴角一撇道:“我哪有那闲心,其实你要怕太子找我麻烦,直接休了我不就好了,我跟你没关系了,太子便不会找我麻烦了。这不是挺好的解决办法么。”
南宫季云瞪了吉祥一眼,愤愤地道:“那个你就别想了,除非林如风死了,否则我是绝不会放你回去的。”吉祥闻言叹了口气道:“那你管我做什么,我被太子弄死了岂不是正好?”南宫季云哼了一声道:“若是直接就把你弄死了也倒好,省得麻烦,就怕他让你要死不死的,那可就难办了,到时候你说我是去救你还是不去救你?我听人说太子的那些仇家,但凡落到他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的,有被砍了手脚的,有被拔舌剜目的,有被抽筋剥皮的……”吉祥听得脸色发白,捂住耳朵皱眉道:“闭嘴,闭嘴,你少来吓唬我。”
南宫季云道:“是不是吓唬你,等你遇上就知道了,下午无事,你好生休息一下,明日见族亲,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说罢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吉祥茫然地坐在椅子上,想着南宫季云说的那番话,回想起接风宴上太子的表情,三分阴狠,七分毒辣,倒真的像是做得出来那种事的人。只是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他就偏偏要跟自己过不去呢?难道是专找软柿子捏么?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不过不管怎样,反正以后自己不单独出去便是了,只要有姑姑跟着,应该会没事的吧?吉祥想通了这层后,倒也不再害怕,转而想起嫁妆里的那些衣裳来。
陪嫁的衣裳都是以大兴国的款式定制的,虽然不管是面料还是做工都极好,但在宁国穿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有句话叫入乡随俗,吉祥不希望自己穿得太过与众不同,走到哪里都被人知道自己是个外国人。不过那些衣裳挺好的,扔了也可惜,所以吉祥打算把这批衣裳的样式全改了。幸好大兴国的衣裳都是广袖与长裙,要改成窄袖短裙倒是极容易的,否则若是要将窄袖短裙改成广袖长裙,那便是神仙也难了。吉祥唤了欢儿进来,让她把陪嫁的几十套衣裳全都翻了出来,根据每件衣裳的面料和款式制定不一样的修改方案,待她把几十套衣裳的修改图都画出来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吉祥把图纸和衣裳交给欢儿。让她拿去请王府里的女工修改,欢儿领了命,叫了知琴进来,二人将衣裳装成了十几包,又把当值的太监都叫来,连扛带抱地把衣裳搬了出去。
忙完这些,竹苑厨房的管事便来询问晚膳的菜式了,吉祥对宁国的菜式不太熟悉,便让厨房拣拿手的菜式做两三个就成。那管事的领了命下去,半个时辰不到,便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出来,而且南宫季云有事不在平王府里,这桌饭菜是做给吉祥一个人吃的,吉祥虽然早就适应了这些贵族奢靡无度的生活,可看到这一桌子的饭菜,还是忍不住觉得浪费。不过她也不能说什么,若是她对这种奢侈有意见的话,多半会被人说成小户人家出来的人就是没见过大世面。
吉祥坐上桌,让欢儿和知琴将每种菜都分成了大小两份,一份赏给院子里的宫女太监们,一份她和黑鹰两人吃。贴身侍卫不管是在宁国还是在大兴国,身份地位都比较高,介乎于仆从和朋友之间,所以只要不是一在些特殊场合,贴身侍卫与主人同桌吃饭也是可以的。
入夜,吉祥洗了个木桶浴,由欢儿和知琴伺候着弄干了头发,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打算要养精蓄锐应付据说是极难应付的族亲们呢。
哪知吉祥刚熄了灯睡下。欢儿又进来点了灯,对吉祥道:“殿下,世子殿下回来了,这会儿正沐浴,说是等会要来殿下这里就寝。”吉祥心里不乐意,却不能在欢儿面前表现出来,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南宫季云果然进来了,穿着白色的睡袍,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美得雌雄莫辩。欢儿留了灯退了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南宫季云和吉祥了,吉祥愤怒地起身,道:“你又来做什么?”南宫季云拿下巴朝着吉祥道:“你当我想来啊?你那睡相很不好,你知不知道?不过谁让咱们是新婚呢,我不来你这里,指不定明天母妃就给我找外室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罢大咧咧地朝床上一坐,脱了睡袍便躺了下来,又把吉祥抱着的被子扯了出来,给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吉祥为之气结,却也把他没办法。只得扯了剩下的半截被子盖了,转身背对着他睡。
昨晚南宫季云是在吉祥睡着时来的,所以那时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一床被子下盖着的两人,体温彼此影响着,有完全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跟自己讨厌的人同床共枕,真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吉祥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南宫季云躺着,许久都没睡着。
而南宫季云也一样睡不着,吉祥的长发在她躺下时搭在枕头上。有很大一部分越过了界限拂到他的脸上,若是平时的话,他搞不好会狠狠地扯一把,然后嘲讽几句,今日却不知为何没有动,任她的长发与自己的散在一处,互相缠绕。这便是所谓的结发吧?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若是,与自己结发的人是红儿,那该多好,自己定会疼她宠她爱她一世,一定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和委屈。
两人辗转了半夜,才各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身,两人脸上都有淡淡的倦色,梳洗更衣后,二人吃了早餐,然后便上了马车,朝南宫家去了。
南宫家的大宅离平王府颇有些距离,马车紧赶慢赶地走了半个时辰才算到了地儿,宅子的规模虽不及平王府那般大,但是其奢华程度,甚至超越了平王府,只比宁国皇宫略逊一筹。
吉祥和南宫季云下了马车,便有蓝衣家丁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道:“小的见过世子世子妃,老夫人从天亮就开始念叨二位,让小的在门上等着,可算是等着了,快请随小的来。”说罢看了看这二人身后跟着南宫傲和黑鹰,冲他们点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领着南宫季云和吉祥进了南宫家的大宅子。
门内有家丁已经飞跑进去通传了,所以当吉祥和南宫季云穿过花园走到堂屋时,以老夫人为首的南宫家的上上下下。已经迎了出来,拉拉杂杂几十人,把个堂屋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了。老夫人年过古稀,在这个年代已算是少有的长寿了,头发雪白,脸颊微丰,皮肤白而红润,脸上皱纹不少,笑起来却显得格外亲切。“季云哪,你可有好些年没来看曾祖母了。”
南宫季云罕见地红了眼眶,上前跪下,扶着老夫人的手道:“季云不孝,令曾祖母担心了。”老夫人拭了拭眼角,将南宫季云扶起来,叹道:“曾祖母知道这事儿怨不得你,要怨哪,得怨你那狠心的爹娘,罢了,今儿是个好日子,咱不提那些。”说罢朝吉祥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笑道:“这可就是我那曾孙媳妇儿了?”吉祥忙上前跪了,规规矩矩地扣了个头道:“吉祥见过曾祖母。”老夫人笑道:“快起来,快起来,咱们进去说话。”说罢左手携了南宫季云,右手牵了吉祥,朝堂屋去了,围观众人忙让开一条路,待老夫人进屋后,才纷纷地跟了进去。
进了堂屋,自有人扶着老夫人在主位上坐了,吉祥与南宫季云却是不能坐的,还得一一给长辈们见礼。南宫家人丁并不兴旺,老夫人那一辈便只剩她一人了,老夫人膝下原有二子,但眼下俱已不在,只有次子的妻子尚在,南宫季云和吉祥须得给她叩头,尊她一声二祖母。不过这位二祖母却不像老夫人那般和善,对吉祥和南宫季云不冷不热的,没有半点亲热劲儿。这也难怪,老夫人的长子乃是南宫季云的祖父,英年早逝,其妻,也就是南宫季云的祖母,也因悲伤过度随后去世,老夫人心疼南宫俊这个没爹娘的长孙,于是百般宠爱,不管二房怎么闹腾,硬是把平王的爵位袭给了南宫俊,所以,二房对大房怎么也亲热不起来。
给那位二祖母叩过头后,便轮到二房的南宫家主南宫离了,吉祥和南宫季云得尊他一声二叔,他身边坐的那个一身艳丽金光灿灿的女人便是他的妻子,南宫季云的二婶章敏。南宫离是二房的老2,他头上还有个姐姐叫南宫晴,不过因尊他是家主,所以得先给他见礼,然后才给南宫晴见礼。幸好南宫家的长辈就这几个,磕头也就是两三个的事儿,平辈之间则不需要叩头,年长的福一福身子就成,年幼的,那得反过来给他们见礼。
见完礼后,吉祥与南宫季云入了座,有丫鬟给二人倒了热茶,老夫人便问起吉祥大兴国的风土人情来,吉祥拣自己知道的,细细地说给老夫人听,南宫季云不时地也解说两句,逗得老夫人乐呵呵的。不过有人见不得吉祥招老夫人喜书…提供下载)欢,南宫季云的二婶章敏插嘴道:“老夫人,听说世子妃在做公主前做过裁缝,不如请她评一评咱们的衣裳首饰如何?”一时间满场俱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吉祥身上,有同情的,有鄙视的,大家都听出来了,章敏话里话外都在刺儿吉祥呢,说她是小户人家出生的手艺人。
就在南宫季云沉着脸要开口前,吉祥答话了,声音不急不许,不怒不悲,如缓缓落下的绸缎一般,柔软而和顺。“婶婶有命,吉祥怎敢不从,只是怕说得不好,污了婶婶的视听。”章敏呵呵笑道:“那有什么呀,世子妃尽管说便是了,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她笑得那叫得意呀,就连老夫人使劲瞪她也假装不知。
吉祥抬头扫了她一眼,一身俗气的黄白之物,妆容艳丽招摇,全没有一个家主夫人该有的沉稳与庄重,这不是送上门挨批么,若她典雅端庄,吉祥还只能赞她几句,吃个哑巴亏就算了,不过,若真是典雅端庄的人,又怎会在人前揭人的短呢,这还真是个恶循环呢。吉祥道:“那吉祥便先从婶婶的衣裳首饰说起吧,说得不好还望婶婶勿怪。”
南宫离是有脑子的,自家妻子的衣着品味他怎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