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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请便了。”阎火儿转头看了他一眼,唤道:“涟烟,送客。”衣袖一甩,阎火儿转身就要离开,阎清手一伸拦住她道:“火儿,你做的事……你做的事,我都知道的。可你知道我为何仍旧会出谷么?“
“如果你不知道,你还是阎清么?”阎火儿未曾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如果不知道她做事的目的,那他就不是阎清了。
“你甫一下山,便挑了媚儿手底下几个分坛。目的就是让媚儿知道你已经决定全力反击;后又收了白荷做你的后盾为的就是今日吧?你找金叔要人要铺,怕就是为你那两位师长所备的后路了。”叹了口气,阎清又道:“你虽出于峨嵋山,但幼时便跟随我,所以你对峨嵋山的情感却并非那样深厚。想来,这三年中,她们真心待你,现在又得你真心相护,呵,我阎清一人的火儿却成了峨嵋圣火的,想来真是不甘。”
“哼!”冷哼一声,阎火儿冰冷视线射向他,一脸不豫。
“天音山庄却也是你为他们备下的后路。即使莲媚儿有心对付他们,现在只怕也要掂量掂量。这天音山庄立场中立,这黑白两道俱是有意拉拢是以不会有人找他们麻烦;更因为立场中立,所以更以超然世外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也会有很多人愿意投靠,而这无形中便加强了他们的实力。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现今的天音山庄只怕已经在与相思楼对抗了吧?”
“那又如何?”阎火儿倨傲的问。
“呵……”抚额一笑,阎清又道:“当日你打伤何芳目的也是为了逼我现身。何芳功夫虽好,但又如何抵住你一掌之力?当时若不是有一处露了破绽,我会以为那是真的。但你却不该让何芳口吐鲜血却几乎内伤全无,就是这点让我知道那是假的。”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阎清又道:“而这次,你更是以命相赌。媚儿下的毒,你明知只须再加一味药引便可轻易解得。可你……”
看着阎火儿的眼,突的发起狠来:“如果这次我并没有如你所想,真的就那么无动于衷待在那医谷中,你是不是真的要我一生遗憾了?”
“你来了。”阎火儿轻描淡写。
“我!”他一时语塞,是啊,他来了。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就算自己知道是她的计谋又如何?不照样是乖乖现身?
“是啊。我来了。如果我不来,你定会死在她手中,然后让我悔恨终生。”挫败的揉眉,阎清一脸无奈:“火儿,你所做的每一步,无不在暗示着如若你所等之人未曾出现,你必要以死相迫。我,能不出现么?”
“能不能出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会出现。所以阎清,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强求。如若哪日你说你不是我的,我阎火儿必会大放放手。阎清,你是谁的?”阎火儿看着自己的指甲,漠声问道。
“火儿,你往日虽聪敏但却不曾像今日这般处处心机,你虽有些冷淡,却是一心待人的好姑娘。可你今时今日却是如此高深莫测,如若不是对你了解甚深只怕会如媚儿般,任你耍弄。”无奈,似乎成了阎清的代言词。
“媚儿至今仍觉得你是一个可以随意对付的人,只是那暴露在外的白荷却成了她的靶心。你让她认为白荷是你此时最大的依柱,让把对付白荷作为此时的重心。可,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正是你帮白荷实现目的的第一步吧?”他一步步推敲揣测,逐渐明了。
“继续。”阎火儿淡道。阎清啊阎清,你看的越清楚,莲媚儿越会难以接受!
“而你故意伤在白亦军手中,为的就是防止白荷日后对你心生异意,所以你就以先救白亦军复又伤在他手中的计策,一举收了白荷的心。这举动,让身在暗处的莲媚儿以为你是明知是计却硬往里闯的愚笨样子。却不知,你给她来了个计中计。不止逼我现身,更让我与莲媚儿撕破了脸。你带伤出手,救下了聚义堂的众人,他日即便是白荷对你有何异动,这聚义堂中的众人也必会因你曾冒死出手相救而有所顾忌,更何况你还救了他们的老庄主。”闭了闭眼,阎清有些火了:“那伤累你如此,却不想你却仍不觉你做法有错!”
“错什么,赌输了大不了我死,赌赢了,就是现在这样子。”阎火儿凉凉的送出一句,差点将阎清气到爆血管。
深吸一口气,阎清冷道:“其实这些并不让我生气,反而让我高兴。必竟我的火儿不再是心存一善的火儿,这样的你,更让人放心。我生气的是,”双目因怒气而幽深,死死的盯着她道:“我生气的是,你还记得天绝舞是为谁而练的么?”
————————————————————————————————————————————玄子来了……呜……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玄子家中有些事,所以就耽误了。话说玄子的姨父(也就是玄子大姨的丈夫)被火烧伤了照顾的人手顾不过来,玄子的老妈就去照顾了,结果玄子就要照顾玄子的小外甥,一日三餐不说,还要收拾屋子,照看他读书,洗衣服……呜,真的写不了……
在这里郑重向大家道歉了!非常对不起,明明说过的话却食言了,很抱歉,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原谅。尤其是lele;一直在关注我的文,我却让lele失望了……呜,以后真的不会了……文就有这么点,再加上琐事过多,灵感卡壳……不过我会尽快调整状态的!我保证,希望lele和亲们给某玄一个自新机会……
第三十七章
哦。”阎火儿一脸无谓。
“哦?!这就是你的回答?”他不敢置信,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阎清不由恼火。在他为此耿耿于怀的时候,她怎么可以如此毫不在乎?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阎火儿抬眼看他:“在你明明见到我仍转身离开之后,我还能说什么?”见他一脸不甘又道:“蔺玦当日曾与你一起出现在青楼,你真以为我没看到么?”如果不是为了莲媚儿,她会任他不理不睬的离开么?
“那今日是要算旧账了?”阎清有些傻眼。呵,无奈,傻眼……这些词出现在堂堂寒手医仙的身上,着实有些不着调。
翻个白眼给他,阎火儿也有些动气:“是我在翻旧账么?你自己做的事难道你都忘记了么?好了,”阻止他将要出口的话,阎火儿一甩衣袖道:“师父你若有事就去忙吧,阎火儿会自行照料自己的!”
阎清一口气闷在心里险些出不来,盯着眼前一脸冰冷的阎火儿,阎清的性子终于给激出来了:“去吧。”冷淡的不带一丝情感,阎清是真的发火了。
“涟烟!”阎火儿轻唤一声,涟烟在外轻声应着。“送师父出去。”冰冷无情,好似那即将离开的人与她毫无关系般。
涟烟愣在当场:“送阎主子出去?”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这又是在搞什么?偷偷用眼瞄了下旁边同样呆愣的何芳与蔺玦,这两人与自己是同样表情。他们也不知道?这是……闹翻了?
“怎么,分不清谁是主子了?”阎火儿迁怒道:“需要我提醒你谁是主谁是仆么!”哼!这点事都办不好!瞪向涟烟的眼神如此分明的说着。
“阎主子,请。”涟烟在心底哀叹一声,恭敬的弯身伸手做了个夸张的请的姿势。歹命哦,又开始了。
阎清甩袖离开,何芳与蔺玦随即跟着转身离去。经过阎火儿身边时蔺玦脚步不稳直直躺倒在地昏迷不醒。
“玦!”何芳大惊,转头看向已经走远的阎清。仿若不曾知晓这边的变故般,阎清头也未回疾步离开。
“小主子。”她回头看向阎火儿,哀求的看着她。小主子,不要玩太大啊。
缓缓低身,阎火儿看着何芳:“毒不是我下的。你相信么?”这种毒只有两个人能施。阎清和她阎火儿自己。这摆明是阎清要甩掉何芳与蔺玦的做法。想让他们留下来看着她么?哼!阎清!
“小主子。”何芳牙一咬:“如果小主子能够……”
“我保证。”阎火儿截断她的话,直起身子看着她。“涟烟,把蔺玦抬进屋子。”涟烟在一旁,抱歉的看了何芳一眼,让一旁随侍的丫鬟帮忙扶起昏迷中的蔺玦扶进屋子。
“谢小主子。”何芳看了眼被扶进屋内的蔺玦,对阎火儿深深一福,转身离开。
“主子。”涟烟安顿好蔺玦,走出房门看着阎火儿低道。何芳一向与蔺玦同进同出,二人情感非比一般。就连阎主子也不曾将二人分开过,如今……
“不这么做,阎清会有所顾忌么?”他对这二人的重视她最了解不过,想利用蔺玦来达到监管她的目的,他当真是估了她的心思!
“可如此一来,小主子难道不怕他……”涟烟说出心中所想。如果得不偿失,那岂不白费这许多心机?
“莲媚儿一日不死心,他便一日不得安宁。莲媚儿又岂会不知他对她的容忍是因了他对另一人的承诺?偏他一副菩萨心肠般!真以为他是良善之辈了么!”阎火儿越说越气,一掌挥出去,直将不远处的假山打个粉碎。
涟烟见状,不由咽了咽唾沫,不再言语。唉,这么大的怒火,如果烧到自己身上,连渣都不会给她剩下!
“明日跟我去见韩拓!”阎火儿撇下这句转身就走:“别跟过来!”一声喝斥,阻止了涟烟意欲跟上前去的脚步。呜……要把她吓死啦!
“姐姐。”白荷看着面前的阎火儿,一脸愧疚。
“我说过,你不必愧疚。这是你完成目标的必经之路……”轻轻抬手,阻止了她开口:“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姐姐但讲无防。”白荷低道。有事相商?姐姐是要做什么呢?
“明日我与涟烟便会离开。这之后,你所做的一切都要你自己来决定。这里的事,我不会再插手。而令尊,我相信他经过此事必不会再失信于你。白荷,你已经成功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完了。”
“白荷明白。”白荷低头,明白她所言的目的。
“月后,因林逸辰聚义堂之主白荷与阎火儿兵刃相向。你能做到么?”阎火儿抬头,天空真的很蓝。
双手握拳,白荷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姐姐的意思……”
“林逸辰会在月后宣布娶阎火儿为妻,你能做到么?”阎火儿紧盯着白荷。
“非要如此不可么?”白荷困难的问。
“不如此,你又如何与莲媚儿联手呢?”阎火儿轻声低语。
“姐姐,我……”白荷惊道。她并没有与莲媚儿联手的意思,当日……
“你没有。莲媚儿有。不管如何,她终会想尽办法让你与她联手。与其如此不如我亲手将你送到她身边,免了真正的伤害。你可知,如果我不这么做,林逸辰会是如何下场?”
“林家的势力,能与相思楼抗衡么?”看着白荷的脸色,阎火儿叹口气:“而且,你认为婚礼真能举行么?”
白荷静下心思,随即一笑:“月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阎火儿一笑,带些得意带些期待还有点小调皮的笑容让白荷看了不由一呆,脱口道:“妖孽啊!”笑的这么惑人,不是妖孽是什么?
阎火儿挑眉看了她一眼,不以为忤。妖孽就妖孽喽,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叫。师父,火儿与你,到底哪个厉害些?
“姐姐,你自己要多保重。”聚义堂外,白荷看着玄扈背上的阎火儿低声道。清越的鸣叫自半空传来,抬头望去一只白翼巨雕盘旋而至。
“主子。”涟烟看着白雕低声提醒。这只白雕野性难驯,只怕久留此地会惹出事端。到时耽误路程事小,以这白雕罕见的程度,只怕也会引起江湖纷争。
“照顾好蔺玦。”阎火儿并未理会白荷,拍拍玄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