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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便袭遍全身,难受的他又是抓痒又是喊痛,才一会儿的功夫,脸上手臂上全是他自己抓伤的痕迹。火儿冷眼看着,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一抬,一阵轻烟飘过,正在乱抓乱挠的人不动了,随即“怦”的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断气了。
阎清一笑,手指轻轻一推,将架在自己脖子的刀推开。这么让人架着脖子可还是头一次啊!
自惊吓中清醒过来的捕快们,一脸惊惧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火儿。这是刚才那个一脸天真无害的小娃儿么?怎么举手间就把人给杀了?可惜,没人给他们答案,他们也没时间来要答案了。阎清抢过一名捕快手中的刀,俐落的结果了四人的性命。
“走吧。”再次牵起火儿的小手,阎清在围观众人的眼中悠哉的踱步离去。地上,留了五具官差的尸体,江湖,多了一个骇人的传说:传说,阎清身边跟了个小人儿,使毒的本事出神入化,就连阎清也要靠她来救了,传说,那小人长得天真可爱让人不受防,却能在举手间要了人的性命,传说……
城外官道上,一大一小两人道身影不疾不徐的行着,正是阎清二人。
“火儿,刚刚……”阎清开口。
“不用。我明白。”火儿截住他的话头。停下脚步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我知道你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不要随便对人有恻隐之心,尤其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更不可以心存仁慈。”停下,看着他满意的表情:“我已经记得了。所以,不用再试。这次只是区区捕快,而且对我不曾防备,下次难保我会有这么幸运。”随即又补了句:“以后别再让我说这么多话了,麻烦。”这几天说了那么多话,把过去十年没说的全说完了,累死。
“呃……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天际,阎清笑的开怀。真是,原来以为她是性子清冷不喜多言,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不是性子清冷,而是切切实实的懒啊!难怪她医术不赖功夫却平平,看来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才会勤奋啊!有趣儿,这真是太有趣儿了!
第十九章
“哦,怪不得江湖传言阎清能救不救。哈,原来是有故事的呀!不过,江湖中有诸多关于姐姐的传言,不知道哪件是真哪件是假?”白荷十分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传闻呢?以前就对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三角恋情好奇的很,现在主角就在眼前,不抓紧问清楚太对不起自己的好奇心了!
“好奇心杀死猫。记住这句话,永远不要对未知的东西过分好奇。”阎火儿盯着她:“你今日的地位,是你这几个月来浴血拼来的。切不可因了细节而丢了本应属于你的东西,得不偿失。”
严肃的表情,冷漠的声音,让白荷愣了下。随即意会。“姐姐,白荷错了。谢姐姐提醒。”看了她眼,阎火儿不再言语,一时间,二人无话。
“小姐,老爷请你去议事厅。”一名丫鬟急步行来,冲着二人福身一礼。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荷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是。”那丫鬟蹲了蹲身子,望了阎火儿一眼,退下了。
“姐姐,我先去前头。姐姐如果累了,就回房歇会儿吧。”白荷扭头看了她眼,发现她正盯那丫鬟离去的方向沉思。
“姐姐?”她又叫。
“这府里是谁负责丫鬟的调配招募的?”阎火儿自秋千中起身,向暂居的屋子走去。
白荷一愣,随即了然:“谢姐姐提醒。”
“爹,你说的可是实情?”议事厅内,乍听到消息的白荷心里一突,面上却毫无表情。
“嗯。听说,那人专挑江湖中有名望的人下手。就不知何时会轮到我们这了。爹想,你虽为女子,胆识计谋却不比你师兄他们差。我与他们想了几日却没想出任何化解的办法,小荷,你看我们要如何是好?”白亦军看着自己的女儿。
白荷垂眸沉思。这事,摆明了就是冲姐姐来的。会是莲媚儿吗?如果是的话,恐怕没有单纯挑衅那么简单。是嫁祸吗?也不像,因为江湖中人都知道姐姐与莲媚儿师出一门,姐姐会的,她也会,有心人一想自会明白其中道理。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小荷?”白亦军见她低头不语,不由出声唤道。
“爹,此事关系到我聚义堂存亡,大意不得。爹,安排人手加紧防范,但要做到内紧外松不动声色,通知外围分舵打探到底是何人所为。对方来势汹汹,但没人见过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以,我们绝不可以轻举妄动。我有个朋友,她应该能够帮忙。爹,我没做出最终决定的以前,请爹不要有任何动作,以免引祸上身。”
白亦军满意的看着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爹,我先去布置人手,您和师兄们也要多加小心。”对着父亲施身一礼,白荷走出议事厅,想了想,随即往阎火儿的房间走去。
“逸辰,如今的你,还在记挂那名女子么?”直到白荷的身影完全隐去,白亦军才开口道。
“伯父,逸辰知错。”一旁的侧厅内,步出一名男子,正是当日阎火儿所救的林逸辰。林逸辰惭愧道:“逸辰知错。只求荷儿能够原谅我。”
白亦军看着他,叹道:“我知你此次前来是奉了你母亲之命,伯父也想你们二人有个结果,但是……”顿了下,“小荷是我女儿,虽然我对她严厉了些,但那并不代表我会让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吧。”说着,闭眼养神不再理会他。
林逸辰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退了出去。“你家小姐在哪里?”他拦住一个路过的丫鬟问道。
那丫鬟一见是时常来府里的林逸辰,便一指白荷的院子:“小姐才忙完,刚刚回院子呢。向那丫鬟道谢,径直向白荷的住所走去。远远的,就听到有歌声传来,循着歌声,来到亭子外,白荷就在那里背对着他,是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天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人在何方,记得当初芳草斜阳雨后新荷初吐芬芳,缘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不曾相忘天上人间无限思量,天悠悠水悠悠柔情似水往事难留,携手长亭相对凝眸烛影摇红多少温柔,前生有约今生难求自君别后几度春秋,魂兮梦兮有志难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前生有约今生难求自君别后几度春秋,魂兮梦兮有志难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林逸辰站在亭外,静静的听着。一曲唱罢,不由感慨万千。从来不知道原来白荷竟也有如此细腻的女儿心思,相思啊,呵。
“姐姐,又想他了?”白荷的声音自亭子那头传来。林逸辰一愣,还有谁?因他站在亭外,又被树挡住,是以并没有发现亭子内还有一人。
“没有。无聊了,看你房内有筝,便拿出来解解闷儿。”只听一个女子冷声应着。
这声音……林逸辰怔在原地。
“哈哈,姐姐。想就是想了,何必掩饰呢。听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哪。这可是姐姐内心最真实的呼喊哪。”白荷继续调侃着,看阎火儿一脸着恼的瞪着自己。“好好好,我错了。好姐姐,你别生气啊。”
阎火儿看着她的笑颜,无奈摇头:“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要强求。昨日之日不可留。等你真的想明白,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白荷笑声一窒,看着她,随即幽幽一叹:“我记得我那时对爹订下的这门亲事极为反感的。当时只听说林家少爷凡事以母为尊毫无主见懦弱无能,所以,对他并无好感。后来见了他,虽觉他人相貌虽无可挑剔,但总觉温吞了些。为逼他退婚,也做了不少蠢事,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直到有一天,我的马在街上受惊,他为救路边的一名乞儿出手打伤我。我才知道他并不是没有脾气,而是在包容,容忍。他在包容他母亲的专制,因为自幼丧父,他母亲孤身一人将他养大,身处豪门一个寡妇在虎视眈眈的环境下生存谈何容易,所以,长大的他包容着他母亲的一切,包括对他的专制与蛮横;知道我并不满意这门亲事觉得委屈,他虽有意成全我,但母命难违,所以他容忍了我对他所做的一切无理之事。姐姐,这样一个委曲求全的男人,在我见到他的善良,他的宽容后,让我如何轻易放下呢?姐姐,你对那个人,不也是如此吗?”
“白荷。他是什么人与我无关,我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你要牢记的是:他,不是对你变心,而是根本没有将你放在心上过。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阎火儿看着亭外的小湖,开口道:“但,他与他,完全不同。他并不是没有将我放在心上,相反,他是太过在乎。怕他的在乎再次为我带来伤害,所以才会避而不见。而我,也与你不同。为了拿回属于我的,我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哪怕用我的命来换,我也在所不惜。而你,身边有着太多的牵绊,你办不到。”
白荷无语。半晌,她又道:“姐姐,刚刚的曲子,我来试试可好?”阎火儿闻言将目光自湖面收回放在她身上,戏谑道:“我以为那筝是你摆着好玩儿的,布了一层尘。”
白荷脸一红,道:“最近一直忙于练功和处理庄内的事,放在那里也没有管。房里的丫头见我一心扑在庄内事务也就疏于打理了。”
阎火儿一笑,起身让开位子坐到一旁的石椅上,手拂了拂桌面。白荷试了试音,随即弹唱起来。歌声明显与刚刚不同,但听来也是别有意韵。
隐身树后的林逸辰看着坐在亭内的阎火儿内心一阵激动。是她,真的是她!当下便要现身一见。脚下才一动,想起娘亲的话来:“辰儿,林家不比以往。你要娶了那白家小姐以保日后林家的安危。娘老了,日后这林家上下是要靠你的。你可不要让娘失望才好啊。”“在我见到他的善良,他的宽容后,让我如何轻易放下呢?”白荷……他在心底轻叹,罢了!想着,他转身离去,天上人间,不见不休,她的爱恋,竟如此深刻了么?心内不禁羡慕那个被她如此深爱的男人。
第二十章
“姐姐,你刚刚……”白荷疑惑。虽然看不到人,但明显感觉亭子附近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在。就不知姐姐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而且还在桌上拂了拂,示意她也不要动。
“没什么。今日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去理会那些有的没的。”阎火儿轻声道。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见不见,没什么差别。而且,见了也不一定会比不见的效果好。
“你说,有人冒充我四处袭击江湖人士?”阎火儿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是。”看她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不由有些急:“姐姐,虽然现在外面还没有就说是你。但已经有人在怀疑揣测。那下毒的手法,行事作风有八成是姐姐一贯的作法。那人太高明了,并不说是谁,却让人们自行揣测。加上姐姐之前曾大闹魔教,那手段作法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姐姐近日来一直在我这里,连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姐姐做的了。”
看着她一脸凝重的表情,阎火儿不由笑出声:“你呀。有什么可担心的。”
“还笑!”白荷恼了,不由提高音量:“现在连我爹都要开始对付你了。要不是我压下来,你还想悠哉的喝茶?”气死了,她担心的要命,自议事厅出来后直奔这里找她。她可倒好,闲的弹曲唱歌喝茶犯困?!
犯困?她瞠大眼,她居然敢还瞌睡?这才多大会功夫,眼都闭上了!一股邪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让她忘了阎火儿冷热不定的性子,扯着嗓子喊:“下雪了!”
“嗯?”阎火儿睁开眼,眼底一片清冷。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