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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义边思边道:“是啊,勤王之师定会陆续而至,我们先在此处以逸待劳,先商量对付勤王之师的对策,而后再去攻打凉州。皇上那黄毛小儿本不足为虑,他自以为秘密到凉州,这事朝中谁人不知。此人做事随心随性,玩心甚重,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不过,他的号令一出,天下的百姓视他为正统,还是会有人为他尽忠报效。只有将他消灭,我才能坐稳江山。”
江南江都王府,世子刘义正听闻陈维义不按当初约定,擅自夺下京城意欲自己称王,不由哈哈大笑。一旁的谋士不知其意,甚感诧异。
世子刘义正敛住笑意,解释道:“陈维义一介武夫,我当初就看出他心性极大,又是莽撞草率之人,想收他为己用,不过是幌子,送他那些钱粮,不过是助他早日起事。我让他们先消耗实力,鹬蚌相争,我到时渔翁得利,何乐而不为。”
“世子果然不同凡响。”
乌弥国的那莫王子跪在父王床前,乌弥王躺在病榻上,断断续续地说:“我乌弥国第十三任乌弥王欲将王位传于二王子那莫,他将是我乌弥国第十四任乌弥王。希望他像爱护自己的眼珠一样爱护自己的臣民。”说完,没多久就断了气。
巫师围上来,在逝去的老乌弥王身旁边舞边念咒语。
那莫王坐在老王身边默默守灵,没有觉察一道嫉恨怨毒的目光正盯在他的身上。
大王子弥善坐在角落里,老王没有将王位传于长子,而是传给了二子,让他又嫉又恨。大王子弥善在众牧民口中有个绰号叫“毒狼”。他生性残忍,睚眦必报。众牧民都对他惧而远之。二王子那莫尽管为人严厉,但对人赏罚分明,众牧民对他是又敬又畏。
凉州大营里,潘世载焦急地等待京城那边的消息。李大隆率部前去驰援,已经有十多天了。应该早到了京城,这几天按理应该有消息过来,却是始终没有只字片语过来。他们到底出了什么意外?潘世载心急如焚。这几日皇上坐立不安,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潘世载担心凉州城有意外,时时严守。
这日,凉州城外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说要面见皇上。守城的将士很奇(霸…提供下载…)怪,一个乞丐这么胆大,竟想见皇上,忙将此事禀告潘将军。潘将军亲自到城外面见此人。只见此人身上多处伤痕,奄奄一息。
他叫士兵将这人抬入营中救治。那人昏迷一天醒转,看见潘将军,尖声哭喊着,潘将军,快发兵京城,陈维义反了,太后和整个后宫的娘娘,皇子们全都自杀殉节了。
此人正是从宫中逃脱的孟晓生,他千方百计地避开叛军的追击,辗转来到凉州。
启德帝刘义和听闻潘将军的禀告,惊得目瞪口呆,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后宫那些朝夕相处的娘娘们和皇儿们全都遇难了?自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京城竟然被反贼轻而易举地占领,满朝文武全都被诛杀。天朝遭受如此重创,大伤元气啊。
他反复念叨孟太后的遗言,励精图治,光复中兴。自己方寸已乱,不知如何才能扳回一局。
他从小习惯依赖孟太后的家族势力,这次大屠杀将孟家全部灭族,他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是孟太后从小抚养长大的。孟家一直把持朝政,他一直不敢语出怨言,内心只想有所作为,做一代明君,可他批阅奏章吩咐处理的事情,到了太后手中就被改了。这也是他为何出宫的原因,一来赌气,二来想在平叛的事情上力挽狂澜,让太后和孟家看看,他的能力已经可以掌控一切。可这一天迟迟没有来,而他们最终也看不到他的作为了。
于十月开始,各地州县已经知道陈维义造反,宫室已倾,除皇帝外,所有皇亲大臣遭到杀戮。他们义愤填膺,纷纷派出军队北上,讨伐陈维义。
陈维义的军师建议,这帮乌合之众,群龙无首,各自为政,不足为惧。只是他们出于义愤,气势正盛,显然怀着必胜之心,我们不可与他们正面交锋。我们应装作害怕的样子,在他们面前示弱,使他们产生轻敌之心,这样,我们便能寻找机会,突发奇兵,一举歼灭之。
陈维义听从此计,命人带着京畿的百姓和牲畜财物装出避难的样子,向西北方向撤退。讨伐大军到了京城,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不免喜悦万分。他们分派一部分将士守住京城,作为后勤保障供应给养,另一部分将士为了抢功夺利,急着要去追赶陈维义的部队,以期能斩下陈维义的脑袋,建立奇功。
陈维义一方面向追击的军队示弱,一方面则暗暗派遣一小队精骑,将追击的军队与京城守军的通讯渠道切断,追击的军队得不到给养的补充,又找不到陈维义的部队,一时士气低落。这时,陈部的士兵突如天降,将讨伐大军一举歼灭。
然后,陈维义派降将报告京城守军,说陈维义的部队已经全部歼灭。守京城的将士极为兴奋,没想到平叛逆贼如此顺利,想到天子回朝,自己加官进爵,真是妙不可言。他们在京城里寻找乐子,不多时,京城歌舞升平,恢复以往的繁华。并向边城奏请皇帝归朝。
启德帝接到奏报极为高兴。萧长天却忧心忡忡。启德帝问他为何如此。萧长天回道,陈维义十五岁开始就在战场上屡建奇功,是我朝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岂能如此轻易地给消灭了,我担心其中有诈。
启德帝不以为然,常言道,邪不胜正。陈维义造反起事,他手下能有多少人真有反心,死心塌地与他一起造反?肯定是讨伐大军一到,他的手下就心有悔意,投降了事。朕回朝后,定会赦免他们的死罪,罚他们来戍边。
萧长天看到启德帝乐观的想法,更加忧虑。他最近收到的情报,说是江南的刘义正尽管没有明目张胆的造反,但也悄悄控制了局面。现在,陈维义是出头鸟,吸引各地的平叛大军,等着双方打得两败俱伤,他再乘机出来收拾残局,到时恐怕这江山免不了一场更大的浩劫。
岁朝来临。启德帝想到京城里后宫已不复存在。心情抑郁。罢了,在凉州过完新年才回朝吧。否则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京城,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风云堡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晚食大家吃饺子和岁糕,饮椒柏酒和屠苏酒,期望来年能免除百病。
而后,丫环们,家仆们穿上新衣,叩拜萧长天,然后依次再拜黄伯及一众管事。礼毕,管事的按照各人的等级发放压岁钱。
巧儿伺候月儿吃好晚食。刚收拾完毕,坐下歇歇,门外有名丫环道,萧公子请月儿过去。
雪初霁,大地在夜中泛起银白的雪光。隐隐沁人心脾的暗香飘来,月儿轻嗅出是梅的清香。梅兰竹菊四君子中,月儿尤喜梅花,它淡雅清幽,花香怡人,尤其喜爱它的傲骨风姿,在严寒中悄然独立,群芳无一能比。
月儿跟随着丫环,循着香气,走了好长一段夜路,看到远处一个浅坡,上面广植梅树,真是“十里银海,凝若积雪”。一座亭盖如梅花五瓣式的亭子矗立眼前,上书“香雪海”三个大字。藻井全画着梅花图案,与周围的景致融为一体。
梅园里,萧长天背着手仰望天空。皎洁的圆月高挂在天空。
月儿透过梅林的疏影,看见不远处颀长潇洒的身影,心里既甜蜜又喜悦。她已经站在萧长天的身后,丫环退了下去,可萧长天依然没有转过身来。清冷的空气中,传来让她大吃一惊的话语:“月儿,假如有朝一日,我先走了,你会怎样?”
月儿吃惊以后复又淡然:“你说过,我们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我改主意了。”他转过身,手握着月儿单薄的肩胛,一丝温热从他的掌心传来:“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那么活着,我会觉得生不如死。”月儿看着萧长天严肃中透着温情的脸,执意说。
“你活着,我才能瞑目。到那时你愿成全我么?”他眼光灼灼望着月儿,期待她的回答。
月儿终于不耐:“你这是为何,为何今日你要说这些?”
萧长天放开月儿,仰天长叹一声:“今日,我破了誓言。我与当今皇帝乃表亲。我母亲与他母亲是亲姐妹。他母亲离世早,他自幼孤苦。我母亲看透皇权斗争的黑暗及残酷,她临死前,要我发誓,远离京城,远离皇权争斗的旋涡。所以,我一直经商,从不参与政事,至多帮他收集一些情报。可如今……”他回过头,望着月儿:“他危机四伏,我长他数岁,又是他的至亲,我不帮他就没人帮他了。”
月儿问道:“你打算怎么帮他?”
他说:“还没想好。”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不能对月儿说,怕她担心。
月儿沉默不语。萧长天见她心事重重,就分散她的注意力:“来,我在冷香阁摆了宴席,我们二人对酌开怀,不负这良辰美景。”
月儿望着他,嫣然一笑:“良辰美景不可无歌舞,我舞一曲让你消愁解忧,如何?”
萧长天意外:“你会歌舞?”
月儿肯定地点头。
月儿在梅花丛中夹道缓行,衣衫飘飘,犹如侵身香海,遍体生香。花香中她浑然忘忧。手足在花丛中翩然起舞,旋身回转,仰望天空,月朗星稀,月宫中的仙子此时是不是也向往人间。
萧长天坐在冷香阁上,浅酌慢饮,凭栏远眺。月光下,一位仙子翩翩而来,挥舞广袖,行云流水,舞姿优美。萧长天一时恍如梦中,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第 13 章
不知道月儿舞了多久,当萧长天魂魄归窍的时候,发现月儿脸青唇白站在自己面前,浑身散发清冷潮湿的梅香。
雪地之舞将她冻坏了。
他赶忙拉她靠在自己身旁,握住她的两只纤手,它们都冻得有些僵硬,皮肤微微发红。靠着他的娇躯忍不住地微微颤抖,上下贝牙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他一手环着她握着她的双手,用自己的掌温去捂暖它们,一手拿起一杯醇酒,送到她的唇边。她微启颤抖的双唇,一股甘辣的琼液流入喉中,呛得她连咳几声,胃里马上有火辣辣的感觉,而身体却没有立时温暖起来。
她开始浑身打颤。刚刚她在舞动的时候并不觉得寒冷,现在停下来越来越觉得寒气浸骨。
“为何不早点上来?”萧长天轻责她,低头审视她身上的衣着,发现她的裙摆湿了半幅,她行走过的地方留下串串水渍鞋印。
难怪,她现在的模样如同掉进冰窟窿里,她能不冷么。不行,这样下去会冻出毛病来。
萧长天立即将她一把抱起,快步走进内室。
内室布置华丽,却无人居住。一张紫檀木精雕细刻的大床靠着东墙放着,床上织锦绸被堆砌,被面反射柔和的丝光。他将她放在床上,拽过她的两只脚,脱下她的绣鞋,接着作势要脱她的袜子。
月儿吓地一抽回腿:“你,你想干吗?”
萧长天蹲在地上,带着薄怒抬头望她:“你认为我在干什么?你已冻住,不采取措施你会冻伤!”
“你你你叫丫环送些热……热水过来,我我浸浸就会暖和。”月儿冷得语无伦次。
萧长天闻言直摇头:“看来你真的不适应北地生活,冻伤怎么处理竟然一点常识都没有。冻伤后,即不能用火烤,也不能浸入热水,只能用手搓,或用雪擦才能活血。否则你的皮肉都烂掉。快把脚伸给我。”
想到皮肉都要烂掉的惨状,月儿没有再坚持,赶忙将自己的脚伸出去。
萧长天将她潮湿的袜子脱掉,扔在地上,拉过一条锦被盖住她的双足。然后,他站起身,动手去解她湿冷的外衫。月儿扭身直躲:“我……我自己来。”萧长天没有勉强她,候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