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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之后已站在他的身后。
那些孩童迅速包围了两人,阴测测的笑着,在动物纸灯下脸色异常的苍白,一个穿着紫衣的男孩目光掠过单春,落到齐寒亦身上,“孤冷公子用她来引我们出来,难道不会惹得佳人伤心么。”
“鬼魅七童何时这般话多。”
“好,那我们就动手吧。”丢下纸灯,七个魅影闪身而来,动作如风,手脚灵活。
单春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腰间一紧,齐寒亦一手抱着她,一手用剑与七人相斗,面色轻松。那长剑犹如蛟龙般准确的阻挡七人长刀的攻势,两方长久僵持不下,眼尖着自己体力逐渐下降,鬼魅七童互相对视一眼,身形迅速变幻摆出阵型,他们自认为这阵型在大兴王朝能破的不出三人,面前的齐寒亦虽然武功深藏不露,但是他们的阵型不仅仅是只有武功才能破解。
齐寒亦眯着黑眸嘴角带出狠戾,右手腕一翻,长剑击出,静夜中响起“叮叮叮”的碰撞声,黑色长袍随着身影不断飞起飞落,单春已经吓得完全成了木偶,且因为背后的伤口,不久便晕了过去。齐寒亦感觉手上一重,暗想已没有多少时间,身体顿然飞起一个旋转,长剑使出看不见的剑法,只听叠加的痛哼声,鬼魅七童已轰然倒地。
齐寒亦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提着脸色发青的单春急忙飞去,飞过高低不一的楼层,最后爬窗而入,直接闯入了卿月阁,卿颖的房间里。卿颖正在房间里发呆,见到来人明显脸色一喜。
“去端些热水来。”齐寒亦吩咐下,把单春放到床上,毫不留情的撕下她身上的衣衫,露出光洁的后背,之间那白皙的皮肤上一道血痕,此时已是黑色泛滥,可见毒已经在扩散。他想也不想就低下头朝着伤口吸去,昏迷着的单春感觉到背后的触感,不满的动了动身子。
卿颖这时也端着热水进来,看见此景一惊,“主子,您……让奴婢来吧。”
齐寒亦见吐出的是红色鲜血后才示意她拿过热水来,自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用帕子轻轻的给单春处理着伤口,最后上好药膏。等到做完这些,他脸色稍有些疲惫。
“把这些都收拾一下。今晚,你去歇到隔壁。”
“是,主子。”语气中有些失落的应下,等到卿颖收拾好后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齐寒亦给单春盖好被子,放下账帘。自己则到了旁边的软榻上歇下,他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更何况是同床共枕。今日的事他是早有准备的,单春身份的事情已经被人发觉,几位王爷们蠢蠢欲动,如果他不主动些,怎么能够引出那些藏在背后的人。听着床上一深一浅的呼吸声,他没来由的一阵安心,翻个身很快便睡去。
正月十五已过,宫中便下了黄贴,三年一次的选秀今年照常举行,各位官中之女按照条件到官府报上自己的名字,违抗者以抗旨之罪处以罪行。经过半个月,皇上便收到了户部报上的各位官家小姐的名单,便下旨把各位小姐进宫甄选的时间定为三月初六。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流过,马上就到了三月初十这天。宫里选的秀女已经开始在逐一甄选,宫外的都城却如往日一样平常。春意爬上枝头,到处都是冒着新叶。明亦王府里的门帘全部扯撤下,屋内的暖炉早在十日前就都不见了踪影。
这日偏偏就下起了凉凉的细雨,单春打开了主子书房的窗口,迎面飞来的雨水扑在脸上极为舒服,她探出脑袋去,看了看院子里没一个人影,眼珠一转,就钻到了书桌上寻找着什么,一边听着院子里的声音。
寻了许久,都没有找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听见外面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单春利落的恢复好桌上的原貌,认真的擦着桌子。齐寒亦进了房间后淡淡瞥了她一眼,便落座于正位,后面跟着的齐寒城,单春余光见到白影不由望去,后又自然的低下头。
“单春,上茶。”齐寒亦斜靠着椅背,语气冷漠。
单春熟练的给两人倒好茶,退到一边站着。这半年在明亦王府,她的小脸又张开了不少,十七岁的年纪五官清秀可人,那双明眸里已完全褪去青涩,都是浅笑,纤瘦的身材伫立在那处亭亭玉立,还有些胖嘟嘟的双手放在小腹前一动不动。
齐寒城眼眸一闪,迎上齐寒亦深邃黑眸,嘴角微沉,“为何韩怡柔的名字出现在秀女的名单上。”
“那是她自愿的。”忽然来见他就是想阻止也没有用,齐寒亦端起茶杯不经意间堵住薄唇勾出的深笑,“要怪就怪你没有及时来寻她,如今你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可真人感觉窝囊。”
齐寒城面色发白,放在茶盅上的手指陡然一滞,“我要见她,亲自问清楚。”
齐寒亦没有决绝,向单春看去,单春盈盈一拜,声音清亮:“是,主子。”
很快,单春便带着韩怡柔进了房间,韩怡柔如今面色红润,娇柔若滴,站在那处不忍想让人怜爱,无声的曲膝施礼,便坐到另一边,与齐寒城目光相对,开口:“多谢明城王爷牵挂。只不过如今我进宫之意已然决定。明城王爷就把当初的婚约忘了吧。”
齐寒城见她面色坦然,更觉心痛,何莫溪要进宫,她也要进宫。他们虽然并不相熟,只因为婚约而联系在一起,但是看着这柔弱女子进宫,他实在不忍。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女子都要有这样的选择,他只能侥幸的再次问道:“为什么?”
“爹娘与妹妹不能就那样白白的死去,我韩怡柔也不能就这样苟且的活着。唯有进皇宫,才能报仇。”最后一句话透出她这三个月以来挤压在心中所有的怨恨。
齐寒城立即向齐寒亦看去,见他脸色平静,毫无感情,他便立即明白过来当初齐寒亦做交易时说的那句话,当初他早就料到了韩怡柔不会跟自己走,什么事都被他算在手里。再次收回目光,握着茶盅的手又紧了紧。“你过来明城王府,我也可以为你报仇,何苦非要进宫。”
韩怡柔只是淡淡的莞尔一笑,出口拒绝了:“多谢明城王爷。”便不愿再多说。
“今日午时过后便要进宫,你下去准备吧。”齐寒亦见两人沉静许久,便发了话。待韩怡柔离开,他才起身走至窗前,感受着春天的清凉的气息,幽幽说道,“这个时候朝中局势紧张,皇上选秀女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转移各个势力的视线。六弟,如果你还有心要夺这个位置,心狠果断是你缺乏的。西南边关阙星国小王爷已于昨日登上皇位,对我朝蠢蠢欲动,本王可以再给你最多半年的时间,让你做好全然的准备。念及旧情,本王不想看到第一个输的人是你。”
齐寒亦那这番话一直回荡在齐寒城的脑海里,齐寒城出了明亦王府,并没有上马车,而是决定要步行回去。离明亦王府很远后,冷迟才说道:“冷雀刚从遥中镇传回来的消息,说当年明亦王爷失踪的那两年果然是在遥中镇,是在寻人,应该寻的就是春……单春。所以当年遥中镇逃难时,是明亦王爷派人扮作匈奴人把所有民众灭口。只留下单春和骆明。”
让齐寒城不解的是齐寒亦为何非要留下单春,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图的,“那顾家那边可有消息。”
冷迟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把声音放轻,“当年顾将军手下有十万顾家军,对顾将军忠心耿耿。后顾家被全部灭门后,那十万顾家军便突然消失。当时知晓内情的人不是病死就是赐死。所以属下猜测,单春是否与这十万顾家军有什么联系,可是想来三十年已过,那十万军就是存在也不过是老弱病残。”
齐寒城脚步一顿,“如今谁都知道这件事?”
“明亦王爷这两年一直在暗中派人隐瞒,不过毕竟单春太过明显,去年腊月时就有人猜出一些,而年后明辰王爷不知从哪得知,正月十五夜派鬼魅七童刺杀单春,想要灭口。”
“十万顾家军、单春……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她身上连个信物都没有。”脑中似乎很快的闪过什么,只是快的让人抓不住,齐寒城神情越发的严肃起来,“明辰王爷不需要十万精兵,自然会杀人灭口。冷迟,让冷雀去查当年和顾家有关系的任何人,包括顾家儿媳萧如锦的娘家。”如今要找到突破口,顾家是唯一的线索。
细雨纷纷,天气朦胧。
齐寒亦坐回到书桌后,目光掠过,脸色立即闪过阴霾,“单春,你做了什么?”
正在门外静立的单春心里一惊,匆匆跑进去,一脸傻笑:“主子,怎么了?”眼神瞟过整齐的桌面,她翻得那般小心翼翼,怎么可能被发现,又忙把嘴角弧度弯的更大些。
“不要给本王装傻充愣。本王习惯用左手写字,为何砚台是在右上角。”见她要张口解释,他又立即说道,“本王说过不准动砚台的。”
单春倒也不慌乱,只是耷拉着脑袋,没好气的答道:“奴婢只是想知道主子为何要费尽心思把奴婢带在身边,想知道奴婢有什么可利用。”
齐寒亦盯着她的神情,走过来,单指挑起她的下巴,“想要知道便来询问本王,本王会那么容易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桌上么。”自己靠着书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清秀白净的面容。
“主子会说么?”每次被他这样逼着寻问,她都会感觉到有危险,这样带着不知名笑意的他与往日的冷漠完全不同。
正文 22 夜半醉酒
更新时间:2013…04…04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本王就不妨告诉你。”他俯身,冰冷薄唇凑到她精巧的耳垂上,剑眉一挑,“是想让你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给了本王。”字字清晰有力。
单春呆愣后不自然的笑笑,“主子是在说笑呢。”她放在小腹前的两只手不停的搅在一起,而且温热的气息扑在侧脸上,使得她脸颊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单春还在无措中。齐寒亦抽回自己的手,“跟上。“单春才猛地回过神来,跟在她身后,为他撑开油纸伞,心里却一直想着方才紧张和窘迫,渐渐身体上淋上细雨都浑然不觉。
走近鹃秀园,满园的杜鹃花已经开始泛出葱绿的嫩叶。房间里不断传来谈笑声,单春想着主子肯定是要留在这里吃午膳了,收了纸伞递给丫鬟,与齐寒亦一同走进房间。
屋子内坐着的人赶紧起身行礼,齐寒亦摆手后坐到云若兰的旁边,看了一眼凸起的肚子,便道:“传膳吧。”半雪应声而去,他有主动的握住云若兰的手,“听说昨日岳母来看望,今早刚走,怎么不叫她多住几日。”
云若兰鹅蛋型的小脸有些发胖,双眸含春带着浓浓笑意:“家中幼弟离不了母亲,母亲也舍不下幼弟,便急着要回去。”言语中满是宠爱。
“幼弟去年可是中了进士,如今怎么依旧在家中。”
提及幼弟,云若兰便有些无奈,自己身为正王妃,幼弟中了进士却不受朝廷官员的重视,她这个做姐姐的一点忙都帮不上,听王爷问起,不由欣喜万分,“幼弟只在朝中挂了闲职,平时无事便于爹爹一起讲授书院学生,因为性子直,所以母亲很是担心他。”
齐寒亦了然的点点头,见饭菜已摆好,便牵着她一同坐下,一顿饭吃的极为安静,单春得时常侍候着齐寒亦,给他布菜,这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