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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雪一见主子对半雪如此赏识,心里就醋意横生,扭过身子,跺跺脚:“主子是不喜欢含雪了。”
云若兰与半雪相视一笑,一起拉过含雪,“我说过这样的话么,只是想让你学着稳重些。我这个主子才能更放心。你自小就跟着我,还不了解我的性子么。”
“知道了,奴婢这不是羡慕半雪姐姐么。主子快躺好,别把小主子给压坏了。”
午后,齐寒亦回到房间后午睡了一会,才觉得身体不再那么疲乏。拿起上次没有看完的书看了起来,神情很专注,觉得口有些干伸手那茶杯却是触手的冰冷,就叫单风把春丫头叫来。
春丫头悄声进来,给他泡着茶,在木桌上故意发出使脾气的茶杯碰撞声。
齐寒亦放下书,冷着脸看去,那白净的小脸果然是试着性子的表情,给他端来的茶水亦是涩得很。齐寒亦翻身起来,对着她说的字字有力:“你以为你的寒城哥哥有多好!如今要故意和本王生气么,嗯?”扣住她的肩膀,“谁会无缘无故就对你好,对你好的不过都是再利用你罢了。看你的骆明哥哥,齐寒城认为他很忠心,就千方百计把他安排到宫里的侍卫中,为他做事,宫中是吃人的地方。他念及了你的心情还是骆明的性命?”抬起她失神的小脸,不依不饶的逼问着,“你告诉我,哪个傻子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
春丫头死咬着嘴唇,抬眸望进他的黑眸里,只觉得像是陷入了不见底的黑洞里,无法自拔,“你说骆明哥哥进宫当侍卫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
齐寒亦嫌恶的甩开她,她被甩在了地上,“如果想活着就不要走让别人为你铺好的路,像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只会耍脾气的人早晚都死在密集的荆棘中,自己要学着长大。”又忽然觉得与她说这些有什么用,烦躁的理了理衣袍,“你自己想清楚。”夺门而出没了身影。
太阳渐渐下山,屋内的光线逐渐变暗,春丫头起来时半个身体都麻了,双腿更是疼得很,她只能勉强扶着周边的东西一点点的往外走去,甚是失魂落魄,脑子里反复都是齐寒亦说过的话,推开门时,眼前一黑,没了任何感觉。
“姑娘本来进了冬日就受了寒气,平时有没注意,加之今日跪了那么长时间,寒气一下子入袭。我开些补血养气的方子,需每日按时辰喝药。”清连语气陡然一转,“如果还想让她走路,就不要再罚跪了。”
苏棉拿着锦帕手一抖,“这么严重?”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语气又立即转为不善,清连拿起自己的药箱便走了。
苏棉上前把春丫头的胳膊重新放回被子里,才拿着药方去煎药了。回来时顺便去禀告了主子,主子只是轻蹙了一下便让她下去了。回到屋内,春丫头还沉睡着,她只好坐到床边慢慢守着,直到晚上亥时左右,春丫头才幽幽转醒了,苏棉连忙去拿药了。
再回来时,发现主子也在,齐寒亦又询问了一遍病情,完了继续问道:“她以前在寒君府也被罚跪过?”
“是啊,刚去的第二天就因为闯了后院被罚跪了,当时也正好是冬天。”苏棉吹吹药,把一声不吭的春丫头扶起来,后背垫上垫子,“丫头,腿还疼么?”
春丫头一脸倔强的拿过药,自己仰头痛快的喝了下去,“丫头想静一静。”
苏棉向主子看去,齐寒亦点点头叫上苏棉一起出来,苏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说了:“主子,是否应该告诉丫头奴婢的身份,让她心里不是那么难受些。”
齐寒亦走进书房,“不用,如果她连这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过来,告诉她又有何用。让她慢慢悟去吧。”随手拨弄了一下墨砚,书桌下出现一个暗格,他拿出一个青花瓷的药瓶,“每日晚上睡觉之前给她的腿上涂上。这几日,就让她好好休息,过了年再过来服侍吧。”
“奴婢替丫头谢过主子。”苏棉言语中带着欣喜,最起码主子也不是那么无情。
“她的那些书看的怎么样了?”又记起专门给她挑选的书,也不知道她看的懂么。
“丫头看这些书倒是极为有兴趣,三四日就能看完一本。”
齐寒亦点点头,“你多帮着她点,不要老是什么也不懂。好了,你下去吧。”等苏棉走了,他手指敲敲桌面,发出规律的声音,很快黑影一闪,单伶已站在面前,齐寒亦脸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冷然,“西南方向有什么动静?”
“阙兴国如今几位王爷正在夺位,临近年末局势已经愈加严重。不过那小王爷暗中得到明玉王爷的支持,已渐渐出于优势。大概三个月内就会夺下皇位,那小王爷野心极重,登位后必然会养兵储粮,不出一年就趁着我朝内乱进行攻势。”单伶是掌管着齐寒亦手下的几万大军,西北战乱平息后就被调到了西南一带。
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几乎能够听到两人平稳的呼吸声,烛火跳跃打在齐寒亦冷峻的五官上,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他抬眸道:“你年后便赶到西南按着本王的吩咐先做好准备。”手指一动,单伶已不见了人影,“单风,如果明城王爷和静妃有什么动作,我们做的便是推波助澜。对了,后院的事情怎么样了?”
正文 10 外戚专权
更新时间:2013…03…23
单风摇摇头,“单竹还在查,她说明天一定有结果。”
齐寒亦侧过身子,俊脸瞬间处在阴暗处,一只手摸摸下巴,“接近年关,多在府中派些人手。明日本王要独自去一趟蒙水城,尽量在大年三十之前赶回来。你和单雨应付好府内府外,朝中有人问起就说本王受了风寒,暂不出府。如果有人来探访就直接回绝。府内的一切动作要和本王在时一样。”
“主子,让属下和您一起去吧,路途遥远。”
“不了,本王一个人就够了。你要是不在府上更会让人怀疑的。”
腊月二十七,连续几天阴沉的天气终于在这一天云开雾散,晴朗明媚。像往年一样,府上的下人们在今日都会受到府上派发的红包,这可比一年挣得银子都多呢,所以这天是一年之中下人们最开心的。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挂灯笼,贴对联的活也干得极为利索。
后院的几个丫鬟们领了红包后兴冲冲的回去,推开门皱了皱眉头,主子屋里的依旧一股难闻的药味,二等丫鬟香婷是秋双身边贴身婢女,进屋脸色故意一沉,“你们还干站着干什么,快去烧点热水来,好给主子洗洗身子。”
“还昏迷着,怎么洗身子。香婷姐姐,还是等主子醒来再说吧。主子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动她的身子了么。”一个三等丫鬟忙提醒着,她可是最怕主子一不高兴的责罚,其他丫鬟也连连应着。
“我的话也不听么,主子躺了一日了定然身体会感觉不舒服,你们少废话快点去打热水了。”香婷一双无神的眸子一瞪,几声厉喝下,几名丫鬟连忙下去了。
不一会儿,屋内的内室就热气腾腾,香烟缭绕。香婷关好门,返身走到床边,俯下身子轻声把主子叫醒。秋双唰的睁开眼睛,有些难受的伸伸腰,“这样装睡要到什么时候啊,你这办法到底行不行,都一天了也不见王爷过来。”任由香婷脱下她的衣服。
“奴婢这不是等着消息呢,听说王妃自从有些身孕,王爷就没去留宿过。王爷血气方刚的身子怎么能把持得住,主子,你再等等。或许王爷这几天有什么事情,等闲了就定然回来的。”把她搀扶进浴桶里,散开主子的长发。
秋双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已经开始动手了,就不能有头没尾让人笑话,“可是这个中毒的法子总觉得有些不妥。”
“男人都喜欢娇柔的女子。到时候主子解了毒,可以一箭双雕,第一是可以暗中说是听梦主子下的毒,第二主子在落些泪水,王爷定然会心疼,出于愧疚和怜惜就会留宿在主子房间的。”
房间内的主仆二人正聊得起兴,岂料屋外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东厢走水了,快去救火,东厢走水了……”随后便是一院的丫鬟们疯跑的动静,接着又是一阵喊叫,“我家主子还在里面,救命啊,快来救人呐!”
屋内的两人一听“东厢房”都立即不由的把屋子看了一遍,只见屋顶一角冒着黑烟,香婷吓的推开门就跑。秋双亦是连滚带爬的批了件外衫就跑了出去,几名丫鬟见到跑出来的秋双主子,一时愣在原地。
正从西厢房出来的听梦捂着嘴巴,见对面的秋双神采奕奕的站在那处,长发还滴着水,嘴角一抽,轻笑出声,“姐姐,妹妹还说要去看看你呢,你怎么突然就醒了,莫不是毒已经解了。”
秋双扭头才发现远离站满了人,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心思一转就说道,“也许是被烟呛醒了,有时候有的人命就是这么好。”忙软下身子,“香婷,快过来扶住我。我总觉得……还难受的很呢。”作势把自己所有的重量压到香婷身上。
瞧着她这样装病中毒的样子,众人都不由嗤笑一声,瞬间便明白了这秋双主子是在装呢,要不是今日这意外之火,她们还被蒙在鼓里呢,又是忧心又是精心服侍,特别刚刚给秋双提洗澡水的几名丫鬟,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东厢房走水很快就被侍卫熄灭,而且这件事也很快就被人们遗忘,倒是秋双主子装着中毒的事情在府中传遍了。不到午时单竹就过来,直接让人把秋双拉出府去要卖给青楼,那秋双当然是哭天喊地,可是谁也不理,两人侍卫嫌烦就在她嘴里塞了块布,如此以来,后院原本闹腾的三人只剩下一个听梦了,变得冷清下来。
临近年末,家家户户都准备着买年货。大街上因此而热闹不凡,街两边的店铺都是整整齐齐挂着大红灯笼,百姓们心里安居乐业都不知因为什么朝中就突然发生了一件事,仅仅一个时辰内从宫中传来出来,使得都城的酒店里和茶馆里都纷纷议论着。
向来外戚专权是皇上最忌讳的事情,而当朝云贵妃的父亲赫丞相便是外戚中权力过大的家族,大臣们心里都清楚赫丞相一直在皇上心里是一个压心石,可是因为大兴王朝刚刚建立不过三十多年,想要动赫丞相还不是件易事。
如今朝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家族一直都是后宫妃子最重的依仗,也使得外戚成了其他妃子的眼中钉。今日早朝时,一向极少参与政事的明城王爷突然参奏,在十月末蒙水城发生的水患之灾是有人参与了每年朝廷下发的治水银两,此人便是蒙水城的姚知府。随后吏部侍郎远袭当朝就递交了一切证据和证物。此行动在大臣们立即引起了如石击水的反应。
皇上当时只是沉吟片刻后点点头,冷静的下旨由吏部彻查此事,全交由吏部尚书秦越,如果属实,就加重处置。
退朝后,赫丞相相较于以往每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泰然,这次却表现的尤为异常。要去后宫见见云贵妃,可是侍卫被告知皇上已下旨,外臣暂不能进入后宫。他才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不仅四方都齐齐指向他,且皇上也应该下了决心要处理他这个权利过大的外戚,他必须想好所有的退路。
明亦王府相对于外面的惊石波涛就显得相对无人过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