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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纤语嘴角抖了抖,将袖中的匕首掏了出来,递了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慕子歌狠狠瞪了莫纤语一眼:“真没良心……”
莫纤语咯咯笑着,看着慕子歌艰难的一步一步蹭出门外去。
……
冬妩被锁在柴房里,不给食水,每日都有叫骂声从柴房溢出,无人理会。
只是这样的叫骂,声音越来越小,莫纤语担心她若是就这样死去,岂不是便宜了她。
当柴房门被莫纤语推开那一霎那,各种味道混杂而来,柴房中的潮气,将冬妩的泄物充分发酵,冲的莫纤语一阵阵干呕。
好容易止住了吐,莫纤语嫌弃的将个馒头丢在她的面前,看着冬妩向恶犬一样扑向馒头,解气的狠。
“冬妩,你曾经就没想过会有今天么?”莫纤语鄙夷的看着正狼吞虎咽的冬妩。
冬妩怨毒的眼神瞪向莫纤语:“小杂种,等我夫君来了,定会叫人平了这玉峰山,到时有你好瞧的……”
莫纤语笑的干脆:“他若是能来,我倒是要见见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怕只怕他来都不愿意来……”
“你胡说!”冬妩气急,一口馒头噎在嗓子眼,顿时憋红了脸。
莫纤语好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冬妩,道:“你急什么?难不成,你也怕他真的不会来?”
冬妩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莫纤语,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他不会的,我帮他那么多,他说她视我如宝,又怎会不来?”
自问自答,像是在给自己打强心剂,莫纤语不禁嗤笑。甩袖转身,平静道:“无妨,即便他不来,我也有找到他的一天,不过,你的小女儿怕是已经耐不住了……”
“莫纤语,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天谴的……”冬妩如同疯妇一般叫嚷。
莫纤语淡淡转身,回望了她一眼:“天谴?你遭了么?”
冬妩哑口无言,看着莫纤语挺直了背脊正一步步走出去……
……
守在商子阙窗前不眠不休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日,灵禅子劝了几句,便也不再多问。
倒是慕子歌再也未踏足商子阙的屋子,直叫莫纤语怀疑那厮是不是给商子阙下药了,才这么久不醒来。
当然,莫纤语也只是想想,自然不敢去问,若真问了,慕子歌不气死才怪。
夜里,莫纤语终于熬不住了,红着眼睛看着依旧睡的安稳的商子阙:“子阙,你已经睡了这样久,为何还不醒来?你不想见到我了么?十年前雪山之上,你救下我命,我便已经倾心于你,这些你都知道么?你一次次的在朝堂之上与我对立,可每次别人弹劾了我,你都要出来给我解围,从不容别人欺负我……”
莫纤语渐渐弯起嘴角,继续回忆:“在中书令那老骚包的府邸,我半夜摸进你的房间,睡在你的身旁,你可知,我装的有多辛苦,我多希望那一夜能够长一些……黑暗中我望着你俊美的脸庞,多少次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子阙,你知道么?东方朗给我的药力不足以让我神智不清,而我说的都是些气话而已……”
商子阙脸色白的透明,一丝冷风从窗缝吹了进来,莫纤语起身将窗子合紧,独自对着烛火发了会儿呆,自然自语道:“你真想就这样睡下去了么……不过,无妨,你累了便睡吧,等我毁了玉玺,就来陪你,我们就隐居在这里可好?同我师傅一起酿酒,赏花……”
“不好!”
莫纤语猛然回头,看见商子阙正弯着嘴角,无力的望着自己,语气依旧无波无澜:“最近还没有那样的打算……”
莫纤语眼泪夺眶而去,奔至床前,一把抓起商子阙的手,泣道:“子阙……你终于肯睁开眼睛了……”
商子阙费力的握紧莫纤语冰凉的小手,浅笑道:“等我陪你一起毁了玉玺,我们再回来这里酿酒,赏花……可好?”
莫纤语用力的点头,将商子阙素白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摩挲。
门外一袭白袍终于一声叹息,独自对月饮酒,酒香顺着凉风飘的很远,很远……
……
慕子歌的药的确很猛,不出几日,商子阙就已经能够独自下地,缓慢行走。
莫纤语每日里都做些各种各样商子阙喜欢吃的菜,而刺激一旁的灵禅子和慕子歌齐齐叹息:“女大不中留哇……”
灵禅子说这话时,每每都带着点欣慰,而慕子歌每每都带着点酸意,总会忍不住道:“这货,真没良心……”
这日,莫纤语正在崖边将一只野兔子剃了毛,正准备给商子阙炖上浓浓的一锅肉汤,只可惜兔子还没下锅,便看着几人一行正朝山上行走,莫纤语终于勾起了嘴角……
放下手中的兔子,莫纤语走到柴房,踢了踢正睡着的冬妩,说道:“你的夫君带着你的女儿来了……”
冬妩惊叫了声,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怪叫道:“来了,来了,小杂种,你今日死到临头了……”
莫纤语又狠狠一脚踹在冬妩腿上,道:“这话应该留给你自己听!”
冬妩立刻住了嘴,一丝丝惧意爬了满脸。
莫纤语将冬妩捆在一颗老柳树上面,冬妩已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头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白了一半,犹如疯妇一般,鬼哭狼嚎一阵子。
当一行人出现在峰顶之时,灵禅子与慕子歌依旧坐在桌前,黑白子对弈,似乎这一场好戏全与自己无关,看看热闹就好。
而商子阙则立在门口,不进也不退,他知道,有灵禅子和慕子歌在,没人动得了纤语,自己上前也无疑是给她添乱。
莫纤语迎风而立,秀发被吹的微微扬起,一身白衣,美的如同仙子一般,正以一个强者的姿态俯视着正要走近的这群人。
一群人现身,柳锦娆冲在最前头,手握长剑,劈头便朝莫纤语砍去。
莫纤语轻松躲过柳锦娆的攻势,冷冷的看着她自己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疼的闷哼。
柳锦娆一跤摔在地上,却摔在了冬妩脚下,目光顺着冬妩的脚下一路向上,终于一声凄厉的:“娘亲——”扔掉手中的长剑,迅速爬了起来,朝着冬妩扑去。
莫纤语冷眼看着,一脸讥笑:“柳锦娆,你要嚎丧,还需等一会,等我送了你父亲,和你母亲入地狱,自然有你哭的时候!”
柳锦娆破口大骂:“莫纤语,你个贱人,你若敢动我娘亲一下,我将你碎尸万段!”
莫纤语拍手叫好,平静道:“正巧我还在想,给你娘个什么死法呢?碎尸万段,这主意甚好……”
一旁的灵禅子落下一颗白子之后,打了个哈欠,缓缓抬头,看向正朝着自己走进的一袭紫袍,淡淡道:“折颜,你也来了?”
许是莫纤语太过关注柳锦娆和柳青峰,丝毫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人群最后的柳折颜,直到灵禅这一声问,莫纤语才堪堪的转过头去,朝着柳折颜望去……
柳折颜一脸的恭敬,朝着灵禅子作了个揖,道:“是,晚生也来了……”
灵禅子一副浅笑浮在脸上,依旧淡然:“为何而来?”
柳折颜脸色僵了僵,稳了稳神,答道:“为了公主而来……”
“折颜!”身后一声厉喝,正是出自柳青峰之口。
柳折颜缓缓转身,看着身后柳青峰,回了一声:“伯父……”
柳青峰完全不顾冬妩死活,似乎连多看一眼也觉得不愿意,这也难怪,若说以前的冬妩,妩媚横生,可如今的她,短短时日,完全一副老妪模样,又怎会叫人喜欢,莫纤语笑的欣慰……
柳青峰一脸的怒色,对着柳折颜喝道:“伯父上山之前是怎样和你说的?你都忘了么?”
柳折颜微微颔首,平静答道:“侄儿没忘,只是……公主是侄儿未过门的妻子,灵禅子是公主的师傅,侄儿理应拜见!”
“你!你竟然还对那贱丫头没有死心!”柳青峰一脸的稀疏胡子没气的隐隐发抖。
柳青峰长相也算俊美,同柳折颜有几分相似,莫纤语能想到柳折颜父亲一定是位俊美无极的勇士,只是,这伯父虽长相不俗,可奈何心思复杂。平添了一副讨人厌的样子。
“回伯父的话,侄儿是前朝名正言顺的驸马,侄儿为何要死心?”说着话的同时目光已经越过柳青峰停在了莫纤语身上。
莫纤语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无措,不愿与他对视,目光左右躲闪。
望及到一旁的商子阙时,莫纤语终于松了口气,商子阙正一副浅笑模样,看着莫纤语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怨怪,反而满眼疼爱。
莫纤语回应商子阙,也是浅浅一笑。柳折颜望向商子阙时,身子猛然一颤,竟然一时间没发现,商子阙竟然也在这里,而他与莫纤语暧昧的眼神中,也足以说明,二人的关系已经不再如从前了。
柳折颜表情神伤,收回了注视商子阙的目光,负手立向一旁,干脆谁也不看,只盯着一旁的桃花夭夭。
莫纤语也收回目光,专心看向柳青峰,语气深冷道:“柳青峰,我终于把你等来了,只是,我比她更了解你为何而来……”
说着,纤手抬起,指向冬妩……
冬妩明显颤抖起来,哆嗦着嘴唇,目光热切的看着柳青峰,道:“青峰,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就知道……”
看着柳青峰嫌弃的眼神,冬妩终于忍不住把肯定改成了不确定,非要问上一问。
莫纤语嗤笑了一声,走到柳青峰身旁,笑道:“你们都是为了玉玺而来,对么?我父亲也因为这个玉玺,性命葬送在你们二人手里。不过,你们这么多年来的痴想,倒也不是不能实现,如今,我已经把玉玺里的秘密告诉给了冬妩,你便去问她好了,若是你们今日都走出玉峰山,就当成是我送与你们的礼物,怎样?公平否?”
莫纤语语气淡然,而一旁的冬妩则发了疯的嚎叫:“慕容浅羽,你不要胡说,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莫纤语轻飘飘的扫了冬妩一眼,退后两步,静观。
柳青峰狐疑的看了眼莫纤语,眼神中带着几缕的不确定,当再次抬眼看向冬妩时,一股嫌恶之意,丝毫掩饰不住,错开冬妩热切的目光,上前两步,沉声问道:“冬妩,告诉我,玉玺到底怎样开启?”
“青峰,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怎能如此疑我?”冬妩眼泪扑簌而落。
柳青峰丝毫不为其所动,重新问道:“冬妩,我再问你一遍,玉玺到底要怎样开启!”
冬妩眼中一抹惊恐划过,转身朝着莫纤语骂道:“贱人,你这贱人,你挑拨我与夫君,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你同你那死了的娼妇母亲一样,贱到极致!”
不等莫纤语发怒,一声脆响,灵禅子一巴掌已经扇在冬妩脸上,在场所有人都愣了愣,就连柳折颜也回过头来,再不看树上桃花。
莫纤语张口结舌,她根本没看清楚灵禅子是怎样到冬妩面前,即便自己知道师傅武功了得。
所有人不言不语,看着冬妩嘴角一丝血珠子顺着小巧的下巴流到脖子上,柳青峰眼皮动了动,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灵禅子清冷的声音缓缓想起:“不许你侮辱她!”
冬妩被打的牙齿松动,合着血沫子吐出了一颗牙齿,不怒反笑,咧开嘴少了颗门牙的她,更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