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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纤语不禁嗤笑,东方朗这只狐狸始终怀疑,即便楚宴如何做,依旧保不齐会陷他于险境之中,可他却小看了她,即便楚宴玉玺再手,有意谋反,她莫纤语又岂会置之不理?或者说东方朗根本就是连她也是怀疑的……
当想到商子阙的到来,莫纤语心中又有几分不解,商子阙执念那样深,却以四品御史之职出现在北越,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即便东方朗不放心楚宴和莫纤语叛国,却也不至于将商子阙送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牵制她的?
想到这里,莫纤语更是笑的喘不过气来,商子阙,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如今的你,以为以你一己之力就能将我莫纤语牢牢抓住?还当真好笑……
回想着食盒里鲈鱼的味道,莫纤语又止不住叹息,商子阙的手艺,想来一定是他专门找了谢素衍,费力学来的,能到这种程度已然不易,可如今的这番作为也只能让莫纤语齿寒。商子阙啊,商子阙,为国,你是忠臣,为恩,你是诚者,为义,你是表率,样样你都至死不渝,可唯有对我……
莫纤语笑了许久,终于流出了眼泪,想着那袭月白锦袍出现之时,自己竟然心疼如火燎,今日她依旧放不下么……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门外脚步轻响,莫纤语终于收了情绪,擦干泪水,问道:“外面是谁?”
外面的脚步声止:“纤语……是我!”
……
第一百三十章 一家子面首!
楚宴低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莫纤语应了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门被楚宴从外面推开,带着一阵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莫纤语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莫纤语抬头平静问道。
“来看看你……”楚宴深邃的眸子闪着流光,静静的注视着她。
莫纤语点了点头,道:“进来说话吧。”说着将楚宴身后的门轻轻掩上。
楚宴一身黑色狐狸大毛披风,脸冻得有些微的红润,待将披风解开,扔在一旁的软榻之上,才想着问起:“晚膳可曾用过了?”
莫纤语摇了摇头,尽量表现的平常,答应道:“不饿……”
楚宴弯起嘴角,轻刮了下莫纤语的鼻子,笑道:“饿坏了公主,我这驸马难辞其咎……”
莫纤语僵了僵,也跟着笑了笑:“有道理!”
“我已经命人准备了些你喜欢的吃食,一会就好了,我陪你一起用些。”
“嗯。”莫纤语点头。
此时虽没什么胃口,可为了让楚宴觉得自己并不因为商子阙的突然到来,才有何异常,莫纤语尽量表现的自然。
楚宴怎么不清楚莫纤语的心思,也不愿多说,依旧一副淡淡样子,倒叫莫纤语松了口气。
发丝有些凌乱,楚宴将她按坐在镜前,抓起牙梳一下下梳理,青丝三千,披散开来,梳被楚宴理起来丝毫没有觉得一丝疼痛,莫纤语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依旧一副湘云的模样,而身后的楚宴也依旧是那个一阵湛蓝的侍卫,无论什么都愿亲手服侍,才觉得放心……
“楚宴,你给其他女子梳理过头发?”莫纤语看着铜镜中的楚宴问道。
拿着梳子的手势僵了僵,楚宴淡淡回道:“除了我娘,没有别人……”
莫纤语点头:“和我讲讲你娘好吗?”
楚宴脸上露出浅笑,手势依旧轻柔:“好,你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你随便说吧……”
“嗯……”
楚宴将梳妆台上的一丝碎发捡起,扔进一旁的火盆:“我娘说,人的头发是有灵魂的……”
“什么?”莫纤语奇怪的转过身看着楚宴将一根根碎发扔进火炉。
楚宴面色柔和,沉浸在回忆当中,兀自说着:“我娘说的对,人的头发的确有灵魂的,仿记得那日人人都说你葬身火海,唯独我不信,并不是因为我执拗,手里握着你残留的发丝,似有余香留存,那刻我便坚信,你的灵魂依旧在,只是有意躲着我们罢了……”
“谬论……”莫纤语轻笑。
“是啊,可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我才坚持相信你没有死,当我在玉峰山上与灵禅子对弈时,看着你在一旁乖顺的样子,我心里便想,等或许哪天你腻烦了当下的生活,或许愿意与我煮酒布菜,过着我父王曾与我母亲最向往的生活……”楚宴嘴角带笑,仿若一切都如他想象中的美好。
“他们想要的生活?”莫纤语平静的问道。
“嗯,我父王曾对着母后说过,等天下稳定,便与我母亲种上满院梨花,梨花树下吟诗作画……只可惜,母亲终归没有等到我父王带她走的那一天……”
“……”
看着楚宴眼中多了几分怅然,莫纤语始终无法开口说些什么随嫁。
莫纤语伸手握住楚宴手中的梳子:“楚宴,东方朗为何一直没有皇子?”
楚宴身形一顿,松开手中梳子,看向一旁。
莫纤语起身笑笑,继续问道:“从我父皇在位时起,皇室一直子嗣稀疏,你不觉得奇怪?”
楚宴回身望向莫纤语,淡淡道:“你想过的,我也曾经想过,只是,并不是我……”
莫纤语点头,叹了口气:“楚宴,你知道,我与商子阙无缘分,并不全因为先帝的一纸遗诏……”
楚宴眼中有难见的惊慌,忙开口解释:“纤语,我并没有隐瞒什么!更不会痛商子阙一样顽固不化,这你是知道的。”
莫纤语勾起唇角,笑道:“我当然知道,否则你又怎会甘心做我身旁侍卫两年有余?”
楚宴不语,垂下头只看自己袍角。
莫纤语并不急着开口,而是缓缓坐回到凳子上,自己抓起梳子,一下下梳理肩头秀发。
许久之后,楚宴终于凑过来,将莫纤语从身后搂住……
感受着楚宴身上阵阵梨花淡香,莫纤语并没有推开,只静静的盯着铜镜中神色满是挣扎的楚宴。
“纤语,我无意瞒着你什么,其实你都知道的,我以为便不用刻意去说……”
“可我更愿意你自己来告诉我,说之坦然,听之欣慰……”莫纤语语气平淡。
楚宴默默点头:“是,我承认当初接近你是为了尽快混进皇室,给我父王报仇。”
莫纤语微微笑起,不言不语,依旧盯着铜镜,仿佛看着楚宴,又仿佛看着自己。
人总会想着有一种面具将自己掩饰起来,尤其在没有安全感,或者做错事的时候,逃避显然是一种最简单的方法,于任何人都是,于楚宴更是。只是今日的莫纤语忽然问起,楚宴却不敢不说,他怕,怕自己会再次错失,怕自己同商子阙一样……
他有些时候是嫉妒商子阙的,即便他思想禁锢,总是隐藏自己的情感,却依旧能得到莫纤语的一点真心,即便在药力作用下,她依旧选择他,而不是别人,楚宴几次三番的骗着自己,可惜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只是自己一味的逃避,不愿意相信事实而已,可自己在她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屋内没有名贵的熏香,只是因为这是一间下人的屋子,虽然也算雅致,可算不上华贵,楚宴身上的淡淡香气正适意蔓延,这一刻远没有檀香来的安稳,莫纤语微微有些失神。
二人沉默良久,莫纤语终于再次开口:“为何是我?”
“嗯”楚宴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的对话,眼中有几分不解。
“我说当初即便你想混进皇室,为何偏偏选择的是我?若说起来,以你的样貌,若是接近纹霏郡主不是更简单些?”莫纤语低声问道。
楚宴轻轻笑了起来:“不是没想过……”
莫纤语瞪眼,又觉得自己的样子像极了吃醋的小妇人,顿时收敛了情绪,装作看桌上简单的下人头饰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楚宴对莫纤语的反应十分满意,看着铜镜中搂在一起的两人,不禁幸福丝丝蔓延。
“接近雯霏固然是最简单的办法,只是我实在无心于用一个女人来接近东方朗……”楚宴回答的简单。
莫纤语将楚宴一把掀开,怒道:“老子不是女人?”
楚宴噗的笑出了声,装着仔细的打量着莫纤语,懒懒回道:“当初,谁敢说我们遂安城内第一断袖是女人?”
莫纤语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赞同:“的确……”
楚宴笑的更是开怀:“其实,我当初只是奇怪,东方朗即便再用人不识人,也断不会找来这么荒唐的一位御史来监察百官,先不说你自身有多荒诞,就说当时是个男人都要避开你走,可东方朗却一直对你恩宠有加,即便你做了什么错事,也不会深究。”
“这倒是真,那鸟狐狸手腕一直狡猾,扣的老子俸禄都没得拿,明明知道老子一家子的老小需要养着……”
“一家老小?”楚宴挑起眉毛。
莫纤语一眼瞪过去:“一家子男宠!”
楚宴满意点头,浅笑说道:“东方隶不是一直接济着你么?他们叔侄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所谓一打一拉,才将你牢牢按在朝中……”
莫纤语咬牙切齿:“我又怎会不知?不过,当初我任性下山,全不顾师傅教诲,心里只急着要找到冬妩,也一心以为冬妩与东方氏族一定是有些关系的,所以,一时情急,便中了东方隶这厮的道……”
楚宴笑了笑:“皇帝一人不足为惧,东方朗若是人后狐狸,东方隶才是人前狮子。即便是他平日里不理朝政,只贪心享乐,可每次若遇到大事,他定会先出来咬人……”
莫纤语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自然是知道的,东方朗将我留在身边,若不是东方隶,凭他是皇帝,就算是天王老子恐怕也留不住我莫纤语。正是东方隶这厮抓着老子的弱点,才能将我控制在朝中,玉玺再受人垂涎,没有了我也不过是废玉一块,东方朗又怎会蠢到将我拱手送出……”
楚宴点头赞同:“所以……当初我知你定非一般人物,便暗中调查,虽然不知道你是前朝公主,却也知道你是女子,不过当初若说我不屑于用女人来接近皇室,或者可以说,我对你这么个人是好奇的不得了……”
其实莫纤语心里清楚,楚宴说的定然不是假话,只是她不想再问,若是她不是前朝公主,又没有守国玉玺的秘密,那么当初他的选择还会是她么?
想到这里,莫纤语怅然,叹了口气,自古以来,人心最难于揣测,自己何必逼自己呢?若说楚宴在自己身边目的不纯粹,那么哪个又是纯粹的呢?于她这样的身份,恐怕无人知晓……
“楚宴……你想要皇位么?”莫纤语缓缓转过身,认真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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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由于狐狸崽崽这几天一直生病,高烧40度不退,很吓人,我也是凌晨3点才回家。所以狐狸昨天停更了一天,因为人在医院,无法联网,只好用手机在读者群和评论里说了一下,请读者宝贝们谅解。
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此话精辟,狐狸今天抱着崽崽下车又有把脚扭伤了,但好在手可以码字,所以马上码了出来,自己摔倒坐在地上那一刻,虽然疼,却噗哧笑出了声音,都以为我傻掉了,其实我一直在想,从这文入v之日起,狐狸全家一共病了14场,多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