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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少侠!南宫少侠!您若不能实话相告,请早些明说,这几日不停的奔波露宿,师父经不起您这般折腾!都传太岳掌门有高超的医术,但眼下既然不是去大隼,难道师父的情况已经……对不起,我只是想……请等下,南宫少侠!少侠!南宫少侠!”
“小姐,白师父她醒了!”
“……师父?师父!师父!!”
又一日又一次,白泷从晃晃悠悠的空虚中回醒。
今日,似乎有些闹人。这女人是谁?想不起名儿了,或许是熟人 ?//。。但那声音好大,吵人,为什么总是在她身边转悠?
抬头,女子焦急的奔入车内,端着温水跪坐在榻边关切道“师父,您好点了么?”
白泷想了想,却难有力气出声。她摇了摇头,眨着迷蒙的眼,似乎想用眼神告诉女子某些言语。
程凌琉蹙起眉揣思她的眼睛,但看了半晌仍不解其意“师父想说什么?渴了?还是饿了?”
一旁的书雯歪着脑袋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小姐!白师父是不是想解手呀?”
程千金瞥了她一眼,回头盯着白泷的眸子“师父?如果是的话就请您眨两次眼,若不是就眨一次”
于是,主仆二人看见病榻上的女子缓缓地,缓缓地眨了三次眼。
丫疑惑“小姐,这…这什么意思?”
千金深思“一次代表否定,两次代表肯定,三次……莫非,师父另有什么重要的事想告诉我们?”
当程尚书千金的话在狭小的车厢里刚刚飘散,那外头就似应证了她的想法一般,确实发生了大事。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马匹嘶鸣车身震动,紧接而来的就是刀剑磨擦的击撞声。
“怎么了怎么了?”
“小姐!不好了小姐!有好多!好多好多刺客啊!!!”
“什么什么?我看,刺客?笨!人在江湖那叫杀手,杀手!”
“是是是!杀手……但现在不是纠正人家错误的时候。怎么办?南宫少侠才一个人,怎么办?”
“冷静,冷静!”
“人家已经非常冷静了,是小姐你一直揪着人家的衣服不放!小姐?小姐!你怎么不停的发抖?你别吓我啊小姐!”
“慌什么,没瞧见我是激动的吗?恩!师父真乃神算,都怪我们没早一刻明白她的意思。看!果真有大事发生!”
“不好了不好了!少侠,南宫少侠他好象被划伤了……”
“师父!师父!!!”尖叫,猛地急转,扑向病榻“师父!师父啊!”
“小姐……”
“师父!师父!!师父!!!外面有好多刺客!好多的刺客啊,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那不是杀手……么?”不适时宜的纠结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于是,某小白作者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棒子在喊:哦多kei?哦多kei?哦多kei?)
“小姐你不要哭,白师父好象睡的很沉,咱们快想想其他的办法……小姐?小姐?小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书雯!书雯!我们该怎么办!”
“不怕不怕,小姐不要怕,书雯……书雯会保护你!你看你看!南宫少侠的武功那么高绝对应付得了,没事了没事的,没事啊!!!—————”
溅入车内的液体透过薄薄的帘子,死死的附在两个六神无主的女子脸上。
赤色的画面在她二人的视线中渐渐摇摆,开始晕眩。
花依然如此的红,草依然如此的绿,而车外的一切,似乎与车内那三个早已陷入黑暗的女子,毫无关系。
34。…第三十四回
燕京都城以北,出城八里有片杏子林,林中建有一座【八里庄】,乃江湖客栈。来往燕京的不管官士商人武夫走卒,都知此地有一句俗语:【不是江湖人,不入八里庄】。八里庄外四里之内,寻常百姓是能不路过就不路过,只要不赶时辰,哪怕再远也要另寻途径避过庄子。为何?因为八里庄四里之内多生事端,稍有疏忽就会有大大的不幸。财失人散那是小事,性命不保那才叫悔也晚矣。
八月旬,七月七,又名七夕,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之日。
江湖中人,凡是有那么点儿女小心思的,或已有了意中人的,岂还会愿意一人待在凄凉的客栈里独自饮酒伤神?
八里庄尤小六系地道的燕京人氏。三个月前,八里庄招人,他是卯足了劲才得到管事的批准留庄待定,当了个小小的杂役。虽说手脚功夫比不上江湖那些有门有派的人物,但治些闹事的杂碎还是绰绰有余。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同区的街坊,但那几人早已升为庄里正式的伙计,而他却至今仍不安地游荡在随时可能被踢除的那道门槛间。唉,这事说出去,叫他怎能甘心?
七夕傍晚,与几个伙计正在厨房后院干活的尤小六如往常一样,任劳任怨的埋头苦干着。
“听说了吗?”
“啥?”
“那东西!在京城里头……”
“嘘!找死么你?轻点儿声,让管事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那边,两个伙计贼头贼脑的扫了眼四周,见无人注意,急急理完事物匆忙离去。这边,尤小六鬼头鬼脑的瞥了眼离去的二人,轻轻松松地搬完两只箱子,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小六,活干完了赶紧去门口帮把手,头儿等着呢,快点阿!”
“好嘞!”口头答应后,他赶忙奔去山庄前门口。凡遇到能表现自个能力的机会,尤小六总比平时干的更加卖力起劲!
因为庄内事儿忙,赶不上饭点就得挨饿上岗,而只要不影响工作,大伙都是轮流赶饭,赶完了饭则忙着给各位房客端茶送饭的事。所以这会儿,该是仆人们用晚饭的时候。但不过,偶尔也有例外发生以致赶不了饭,比如人手不足时,比如客人比较特殊……
尤小六敢指着他的“饭碗”发誓,他这辈子绝对没有……虽然还没活完,但凭这将满二十年的阅历,他敢拿自己的脑袋保证!他从未遇到过比今日更能叫他惊讶的事了。(尤小六内心:一直混在京城里头,其实压根就没见过能叫他过分惊讶的事。)
眼前这三名男子,先不说体形气质容貌如何,单看那身血腥且狼狈的衣装打扮,足以叫他瞪大了眸子显得不知所措。那身上穿的还能叫衣服么?这是从地府里爬上来的,还是刚从染房里收工出来的?而三人的面孔叫一片赤色的污渍染得也已看不出本来的样貌,但那股不断散发出来的气场,分明已威慑到四周所有想靠近的人,更似在嚣张的宣告:近身者,死!
其实,这三人从始至终也未开口说过半句,只立在一辆破旧的马车前,等待庄里接应的伙计。
话说,好的顾客都给其他杂役挑走了,而剩下的这几位……真是叫人非常为难无法逃避的选择。尤小六与另外几个伙计是被众人给推出去的。但他却意外的比另三人显得更加积极,兔子似的跳上去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看那服务态度,十足的热情。当然,这前提还得忽略他微微颤抖的双腿,及早已僵硬的笑容。
那边,是伙计们热情的欢迎。这边,是几人颤栗的身躯及牵强的笑容。尤小六上前,与其中一位身着银色血袍的男子交谈了几句,随即朝另三名杂役打了个眼色示意上前帮忙。不过,三个伙计才走到马车旁准备搬运车上的行囊,就见几位客人已出手阻止。
“不必,我们自己来,麻烦带路就行”
尤小六怔神,这是一位看似十分儒雅的青年,而他所发出的声音听起来竟非常的温和友善。但下一刻,尤小六立马受到了更令人悚然的打击。只见儒雅青年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抱出一团以被褥包裹的“东西”抗上右肩,又见银袍男子也从车里背出一名以黑袍包裹的……瞧身形该是女子。而稍微能算正常点的,该是那名身着劲装的青年了,至少,肉眼可见他抱的是个人,似乎还是个活人。只见他以最温柔的方式,从车内横抱出一名身着黑衣身形娇小的女子。女子紧闭着眼儿未有反应,而可惜,女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张小巧的脸上有片叫人难辨容貌的血迹。
尤小六多想呐喊一声:几位爷……是什么勾当的呀?
“客官您瞧,这间就是您要的既安静又宽敞,舒适且温暖的居室了。这……您觉得如何?”
儒雅青年颔首微笑“有劳,多谢”
银袍男子见尤小六愣在那儿不动,眉头一蹙“下去吧,有事自会叫你”
“呃……是!”明明是不带任何威胁的话语,却叫伺候的人听着就是一道不容违抗的命令。
尤小六见另三名伙计推让着匆匆离去,他想了想,最后决定待在院子里当“门神”守着。不过才顿了几个呼吸,那边房门紧闭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厉的呼喊。尤小六刚想唤人,就见儒雅青年已开了门,对他挥了挥手。而再一眨眼,大门再次合上。
“怎么回事?”尤小六摸不着头脑的自问。
屋子里,竹榻上,一男一女姿势暧昧,气氛很是紧张。
女子怒目扒开嘴上的‘爪子’,恶道“你做什么?”
男子嫌弃的松开手,瞪道“你喊什么?”
二人互不答应,只狠狠的瞪大了眼儿似要将对方吞进肚子里才肯罢休。
“嗯……小姐?”
女子听见身旁昏迷的另一人的呼唤,回神立即飞扑上去“书雯,书雯?你没事吧书雯?”
“小姐……”头晕反胃。
“书雯?书雯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书雯?”
男子冷笑“你再使点劲摇她试试”
“程小姐,书姑娘只是晕血昏过去了,您这样会让她更加难受”一直沉默的劲装男子开口提醒。
这位程小姐顿时耳尖泛红,然而她却十分淡定的斜了眼某人,无理道“谁晓得某些人会不会趁机陷害,哼!”
“嗯?程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本王日夜兼程的赶来救你,如今你不谢也就算了竟还反咬本王一口。悲哀悲哀,世态炎凉。莫非,其实程小姐心里觉得,回去再尝一次那种濒临死亡的滋味,能令你更加快乐一些?”
“……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本小姐若是没有被某些人欺骗,没有遭强盗勒索抢劫,有马有车的最后会遇到这种事?再说,本小姐求您大驾赶来救人了么?救了本小姐的是南宫少侠,是你么?是么?证据呢?呵,谁信了?反正我是不信的咯”
“无赖,唯女子难养”
“骗子,小人更难养”
书雯,卓武“………”
“二位的感情真是不错”一句外来声音插道。
“师父她怎么样了?”
“白泷她怎么样了?”
二人同时开口的“默契”,某种情绪似也感染了南宫玉,令他原本沉重的神色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已无碍,刚服了药已经睡下”
“哈,这就好”她松了口气,又担心道“少侠,您就没有其他什么办法救救……啊对了!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
宇文元丰瞥了眼里屋的位置,突然打断道“程小姐的好奇心似乎过重了些。或者,又想多管闲事了?”
程凌璃的面色一转,皱起眉头翻了个白眼“殿下,对待淑女请您用辞温柔一点,相信您的祖母对此会非常高兴!”
“老人家高不高兴终是她的意愿。倒是程小姐,你一路这般任性莽撞,回头本王若与那位大人说上几句,不知他……”
她怒“你敢!”
他笑“试试?”
“太子殿下,本小姐多问几句烦着你了?我又没问你呀!”
“嗯?确实,问的又不是本少爷,本少爷是无所谓啦,但大小姐你怎样也该先替南宫少侠想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