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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生母淑妃去的早,殿下除了哀家,再亲近些的也只有你德妃。虽然,皇上从未许过你后位,也从未有哪个妃嫔能叫皇上为之动容许诺。但哀家始终都觉得,惟有你德妃最适合那个位置。所以哀家赐你凤印由你掌管后宫,而你也确实做的很好!”太后微微一笑,握着德妃的双手合在掌心轻拍着“在皇宫这样的苦牢中,历朝历代的妃子,她们的结果各有不同却也极其相似。而在这里面待得最久的并非哀家,但陪哀家最久的,却是你德妃俞屏幽。想当然,有些人和事,比起她们,最清楚的也莫过于你”
“……臣妾明白”
“让哀家算算,当年曾与哀家斗过小嘴的老人如今尚有几个还活着……呵,看来哀家真是老了,早不如她们这般活泼。你也别在意,再过几年等那位置换了人,这后宫现在的人……也该全都离开了吧。唉……哀家累了,回去吧。哦对了!丰儿那小子现在何处?”
“呵,想是又与璃丫头去找那位了吧!”
这边风起,卷起满地的樱花纷乱半空。
那头风落,满园的雄鸡母鸡交错飞奔。
东宫桃园。
双拳紧拽着裙裾,脚步焦躁慌乱的尚书千金,真可谓是大汗淋漓,神态疲惫的如从水中拖上来一般……
她束起发攘起袖急喘起粗气,柳眉怒扬猛撩丝裙,将飘盈却碍事的裙裾往腰上的缎带处胡乱一塞,幸而裙下穿的是为练武才换上的劲裤。她熟练的将裤角牢牢一扎,捏了捏粉拳,磨牙切齿奔向群鸡!
千金侍婢书雯姑娘极是心寒的发现,她家小姐终于彻底的着魔了!那魔姓白名泷,据太子说是个隐于山林的世外高人。那日,这位高人来到尚书府与李教头李师傅李千真相互秀了几招,这不秀还好,平日小姐再是沉迷武侠野传,却终得顾忌身份而无法正式向李师傅求教。但自从这位高人“低调”的出现“高调”的秀了几手妙招(她书雯是不懂哪里妙啦)。于是完了!她家小姐从此沦陷,彻底着了魔。
小姐拜师,那位拒绝;小姐哭求,那位无视;小姐奉茶,那位跑了。于是乎,才女从此成“怨”女!每日鸡一叫便立马梳洗着装,天刚亮就吩咐备马备车,早膳一过立即赶往皇宫。
书雯担忧,长此以往,她的小姐再也不可能改变她后半辈子长住皇宫的命了。
瞪着那位追鸡追的满头是毛儿的主子,侍婢书雯默默的哀伤了,为小姐的将来,也为小姐的现在。这逮鸡的考验是谁想的书雯不知道,但她敢肯定,绝对不是那位不愿收小姐为徒的白姑娘所想。因为白姑娘是那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
白姑娘极单纯。小姐跪下恳求拜她为师,白姑娘虽已拒绝,却仍然毫无隐瞒的将某部像天书一样的秘籍告知小姐,说让小姐自个练习,但无奈小姐完全听不懂白姑娘在念什么。白姑娘极善良。当小姐哭求,她却真心相告,她不会教也不想教(书雯猜:白姑娘定是怕小姐吃苦),又说,假如当年那几位传她武功的先生还活着,一定也让他们来教小姐。听听!白姑娘是一位多么多么多么单纯善良的大家小姐!不愧是皇家小姐,就连心肠都好的非同一般。所以,她绝不会想出这么个烂招来考验小姐的气质形象风度。
想来想去,书雯决定从白泷口中窃取那背后指使的身份,虽然这方式不太道德,但她也绝不能叫小姐吃亏,誓死保护小姐!
回神睨向一旁正倚着圈椅,左手端茶右手执扇,一脸笑容的男子。
“太子殿下,奴婢代小姐询问,殿下可否告知奴婢白小姐的去向?”
“本王表姑母的事能是本王轻易过问的么?你该好好关心你家小姐,瞧她累的……啧,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在杀猪呢”宇文元丰忍着笑尽量保持面色平静,转着扇子又道“你们放心,姑母既已立下条件就不会食言,成不成事只看你家小姐的运气……及身手了”
“但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捉住所有的鸡,这对从未走过远路身体柔弱的小姐来说,着实困难了些”
“你家小姐有没有走过远路本王不清楚,至于柔弱…本王曾在尚书府演武场的隔墙处,见过一个人影偷偷的……”'TXT小说下载:。。'
“哎呀!小姐又捉了一只!!奴婢得赶紧接应去,奴婢告退!!!”
待丫鬟像一阵烟似的飘远,宇文元丰这才放声大笑。记得,白泷一口回绝了程千金的恳求,回头与他讲时他还真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程千金何人 ?//。。极其注重道德礼仪又非常在意自个形象的女子。人前,那是太子妃的身姿;人后,大有闷葫芦的倔势。今日得闻千金拜师一心习武,难怪难怪,他早就察觉不对,如今可算明白为什么每次去尚书府“无意”之中路过演武场,大多时候总能瞧见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当时他还以为这小姐钟情于尚书府上的李教头或某个护卫,后来一想,可不正好!反正日后娶来也只是多置了一尊花瓶,她若真心与哪个男子相爱,他又岂能不成全他人之美而将一只闷葫芦押在身边反倒烦了自己?
然而如今不同,这位尚书小姐不仅有一个行侠仗义的江湖梦,更有一股不输男儿的心性及毅力。既然如此,他考验一番千金的诚意又有何不可?
回想白泷当时听了他建议之后所现的神态,实在是憨态可掬叫人恨不得在她的脸上咬下一口!
倏地一阵风来,偏首已见那位白衣女子立于身旁。
宇文元丰才想开口,却先闻到一股浓重的腥气从女子身上飘来,他登时惊起“怎么了?”
“渴……”平静的声音随着她饮茶逐渐消去。
抓起她的右手细看,圆润的指甲逢中依然可见少许赤色,他拧眉睁大了眼“你做什么去了?”
经他这么一问,原本无神的双目顿时黯淡“宇文,南宫玉不守信用,他回去找老头了”
“什么老头?你刚才去哪儿了,这才出去半日就带回一身血气……”
“南宫玉走了,他不守信”她打断,扁起唇显示自己的委屈,但配上这张毫无表情的脸孔,实在难以看出其中的失落。
宇文元丰尚在担忧白泷的情况,一时有些跟不上话题“走了?南宫……哦,走了不正好,他与你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他和我一起来东虞的,怎么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宇文你不懂!”
“你……这么说吧,白泷你年纪还小见识又不够多,心思难免单纯,所以根本没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骗你。南宫家世代经商更是奸商,而他南宫玉又是个道士,修道之人能有几个会在乎世间的儿女之情,他是奸商之后又是道士,你也太把他当回事了!”
“白泷的年纪不小,老太太说白泷有三十岁了!”不管是老是小,她总算能确定自己的岁数,这是让她自豪的事之一。
“………三十?”他眯起眼再一次端详女子的容貌,对老太太的话深表怀疑。
话说当年,那位倪姓表姑母出嫁时他才六七岁。对此,他早已记不得甚至没半点印象。而凭一些难以确凿的证据,就肯定眼前这人就是当年那位没死的姑母?再看外貌则完全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可实际却已有三十岁?这……这叫他如何相信?
“南宫玉一直待在山里,才没有和奸商接触。他是老头的徒弟没错,但老头看起来不像坏人,南宫玉又那么好看,他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这世间的好人坏人岂是你白泷说了算的。原来就因为他好看所以你才喜欢?你怎就如此……如此笨啊!他是你能喜欢的吗?他的家族他的姓氏他的一切,你能接受适应得了吗?”
“宇文,你很生气?是不是南宫玉走了所以你也生气了?那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他突然扫落一桌的茶点,只见满地的碎乱,如他心底崩溃的伦理之墙。
听见或听不见,那堵墙都已破裂,开始……迈出第一步。
24。…第二十四回
白泷不明白,她有很多的事都想不明白。
尊主为什么要派“绝杀”护送她来东虞?
无刃为什么不回复她派白隼送去的信笺?
东虞的老太太为什么总要与她回忆当初?
东虞皇帝为什么总要找她诉说儿时的事?
老太太和皇帝为什么总喜欢问她的经历?
皇帝为什么要派人隐在暗中四处跟踪她?
为什么南宫玉回太岳不事先告知她一声?
而她上门找时,南宫玉的爹爹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什么是身份差距?希望她谨慎行为,莫害了自己与南宫玉,这又是什么意思?
回宫的路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杀手追她?
为什么杀手逼她交出她根本没有的东西?
为什么呢?白泷不明白,她想不明白啊。
“师父!您鞋子上沾的是什么?”一声尖叫唤回二人的思绪。
当尚书千金与丫鬟奔来,宇文元丰已先一步收敛神容恢复平静,但袖内却使了劲捏起双拳,一时难消心头之愤。
白泷抬脚查看,只见靴子边缘果然一片未干的血渍。她眉儿轻蹙,立马嫌弃的脱了“……真脏”
见那双只着了白袜的小脚突然出现,程凌璃顿时瞪起眼,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平日她是不得不尊照大家小姐。的规范行事,这会儿《炫》又无外人,见了江湖儿女不《书》拘小节的一面,反倒自个先《网》惊讶了。唉,只怕自己是受那些礼教荼毒太深,实是无奈。
“莫非师父又去做那行侠仗义之事了?”程小姐忽然抓起白泷的手满目崇拜“师父,鸡都已让我捉完了,您何时教我武功?”
白泷眨了眨眼,再次拒绝“我不会教,我背口诀心法给你听,你自己学”
“师父!您别这样,徒儿根本听不懂也看不懂那些东西,徒儿希望您亲自来教”说着便泪眼汪汪,很是可怜。
“我不是你师父”白泷冷然提醒。
千金泪眼婆娑“师父!您是徒儿的师父呀。就算昨天不是,今天以后就是了,您现在就收了我吧?!”
“不要,宇文的功夫也足以教你,你可以找他”白泷真诚建议,她觉得女子这双眼睛很吸引人,和那些珠子一样漂亮!
听白泷提起自己,宇文元丰皱起眉,正巧与尚书千金的视线撞了个面。刹那,二人心中无比反感,各自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本王是什么身份,岂能为那些柔弱无骨一触便折之人降了身份损了气度?”
“本小姐乃是尚书千金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德才兼备,又岂能与某些虚有其表爱装风流之士相提并论?”
“嗯,知书达理?日后可别意外出乖露丑反遭了人家笑话议论”
“再高贵之人也难免有一两回的无心之失,再说,敢当面笑话本小姐的也得有那资格!不似某些人,总流连莺莺燕燕的温柔怀中奢靡烂醉,遭人笑话倒是其次,怕只怕损了自个的脸面,羞了自家的颜面”
“程小姐,本王风流倜傥没碍着你吧?还是说本王即使选野花也不待见你这只尊贵的花瓶,由此让你对自己很是失望?”
“多谢殿下美喻!本小姐再怎样当花瓶,也是京城第一。本小姐可不屑与某些粗杂卑微的花儿争艳,殿下看上她们是殿下自愿降低了自个的身份,本小姐管不着。不过,这也正好让殿下更能发扬亲民之举,本小姐替殿下高兴都来不及,又岂还会不识大体的妄加腹诽?!”
“恩,如程小姐这般心胸豁达性情豪爽堪比男儿非一般女子能够企及的气度,反倒显得本王小家子气失了礼数。既然小姐如此开明,本王在此道歉,还望程小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