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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说话、做事都不饶人。”太守轻轻在他肩头上拍了一下。看起来似与他很亲热。但眼底地冷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地。
“这么说太守大人见过小时候地我了?”凌子墨微一挑眉。有些满不在乎地问道。
“有过一面之识。”太守轻笑着。但那眼底半嘲弄地笑意。却已明明确确地显现出。他们岂止是有过一面之识。
小时候地凌子墨总喜欢躲在那个人身边,紧紧扯着她的衣襟,怎么拉也拉不走。就那副缠人地样子,和气死人不偿命的可恶表情,不时挑拨着当时身为太子地文倾澜的神经。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像用一根羽毛挠人地脚心,很痒,很麻,很难受,但是想作,却连一个着力点都没有。
在文倾澜活的这二十几年里,动真气的时候屈指可数,能有本事气到他的更是寥寥无几,而凌子墨绝对是其中的一个。就这一点,已经足以让人印象深刻了。所以他即使想忘记他,也不太可能。
是,这位太守曾做过皇上的侍读,与皇上感情深厚,后来又曾任御前行走,身居要职,或许见过他也不足为奇。凌子墨忽然微微一笑,此时他已经想起这个人是谁了,他叫李虔惜,有个很高贵的身份,是原丞相的公子。
他们也确实见过的,只不过那时候他年纪太小,记不很清楚了。不过让他脑子里模模糊糊地留有一点点的印象,那就是这个男人曾经用一只黄橙橙的橘子,想骗他离开那个人。只可惜这样的小把戏怎会骗到他?他很恼怒,当场就在他脸上抓了五道印迹,血立时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在他比女子还白细的肌肤上留下几条很难磨灭的印记。
那五道血印原本是要抓在文倾澜的脸上的,但是那时他的手臂没那么长,而那个尊贵的男人绝对不会蹲下屈就他。所以他只好对他所谓的亲信下手了。
再接着的一次就是在凌府,他怂恿那个人下泻药给他,吃他的一泻千里,虚脱的上不了朝。
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事,过去的很久了,久到如果某一日他当面捅他一刀,他都不能立刻联想起他是谁。但在当时那
的人物,皇上身边永远的跟班,又怎么会沦落到做做了整整十年?这其中的原因却根本没人知道。
彼此续完旧,凌子墨和锦州太守李虔惜相携着一起就坐,两人心中各怀鬼胎,表面笑得畅快,但却时不时的射出几把眼刀,相互剜着对付的后背,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儿。
锦州人擅饮,自古皆是。酒桌之上气氛热烈,酒过三巡之后,有官员提议道:“这么好的时刻,最好找点节目助助兴。”
“好建议啊,不如准备歌舞吧。”有好色立时眼睛眯成了细缝。
“这倒不必,听闻守备大人武功高强,曾任过凌家军副将,还被称之为‘恶魔转世’,不如今日就恭请凌大人为大家舞剑以助酒兴吧。”李虔惜含笑道。他话虽是向在场众人所言,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凌子墨,嘴角挂的满满的笑意,根本让人猜不出他此举到底为何。
“子墨年少轻狂,虚名倒是有些,但怎么比得上李大人修为深厚,做十年县令积累下来的底子,那可不是别人一朝一夕学的了的。”凌子墨撇了撇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后辈晚生如此牙尖嘴利,可要小心消化不良啊。”李虔惜声音冷冷的,显然已经动了怒气。
“牙好胃口就好嘛,子墨年轻力壮的,自然会比一些多事的人吃的好,睡的好。”凌子墨冷声道。
很好,他们今日不是接风来的,是专门怄气来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两位掌管锦州文政武治的大人如何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都是同僚,大家喝酒,喝酒。”有给劝解的。
“今日是喜宴,两位都各退一步如何啊?”有仗着资格老些给当和事佬的。
“既然两位大人一言不合,倒不如下场比试比试。”还有唯恐天下不乱,想瞧热闹的。
这话一出,顿时提醒了正在火头上的两人,凌子墨甩掉外衫,率先跳到了天井,对着李虔惜单手一点,大喝道:“子墨倒要跟前辈领教领教。”
李虔惜也不示弱,纵身跃到他对面,笑道:“领教不敢当,代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倒是可以的。”
“好,看招。”凌子墨挥手一掌带动风声,直打李虔惜的侧耳。这个地方最难攻,但凌子墨今日要显示显示自己的本事,所以招招用绝,打的都是防护严密的地方,当然也是他的要害部位。
李虔惜根本不理会他的招式,只是迂回着与他纠缠,然后抽冷子趁他不备的时候打上那么一下,虽不是要害,却足以让他疼的直呲牙。
太守和守备打架,所有官员都不喝酒了,站在屋檐下观战,时不时的还有人呐喊助兴。转眼之间,两人已经过了三四十招。论起两人的功夫,凌子墨虽是后起之秀,却依然无法和李虔惜相比,他曾经是大内高手,武功之强比起文倾澜和当年的凌将军都要高出许多。
所以两人打了没多久,凌子墨已经开始露出败相。他的额头隐隐渗出了细汗,脚步也开始凌乱起来。再打下去,输,他是一定的了。
怎么办,怎么办?凌子墨记得鼻子也冒出了汗。忽然他脑中灵机一闪,想起幼时曾与那个人学过的‘回招式’,双掌立时向前一撑,身子倒立起来,接着左脚踢向李虔惜的面门,右脚踢他的胸口。
只听‘砰’的一声,右脚似乎踢上,但入脚软绵绵的,好似踢在棉花堆里。
“不好。”凌子墨暗叫一声,想撤腿已经来不及了,他一闭眼,心想,完了,这回肯定被抛出去了。
但事实似乎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对面的李虔惜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接着双手捂紧胸口,一张嘴‘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怎么回事?这一脚确实踢中了,但也确实被他的内功给化解了啊,那李虔惜又如何受的伤?
正在他呆的时候,已经有人扶起昏迷不醒的李虔惜,高叫着,“李大人,你醒醒,醒醒啊。”
“凌大人,都是朝廷命官,大家随意切磋一下武艺便罢了,何必下此狠手?”有人颤抖着手大声指责凌子墨,话音未落,附和之声,就已经传来,
“就是,这样对待上司真是可恶。”
“我们一定要向皇上上奏,严惩这样的歹毒的人。”
“对,一定要严惩。”
第一百五十八章 男人勾引女人,女人勾引男人
…
着他们的吵闹声,凌子墨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己是个极聪明的人,没想到今日竟被人给耍了。很明显这是提前计划好了的,引诱他跟他对打,然后假装受伤,再然后装晕倒博取大家的同情。
可恶,太可恶了。他们如此整他,到底是文倾澜的授意,还是李虔惜要向他报以前的仇?但不管是哪一样,这次都足以让他吃点苦头了。
只是不知道这时候他也跟着装受伤,还来不来得及。凌子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手脚,哪里都是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现在他就算是拿根棍子敲断自己的手脚,也没人会同情他了。
怀着极郁闷的心情,凌子墨离开了太守府。
几日之后,弹劾的奏章已经上报朝廷,接着他就被贬到马)当马监,那地方随脏,好歹也算是个九品官。
不过在他养死七匹马之后,这样的小小官职也保不住了,他直接就被弄到城门当守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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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叙述,白芷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略带怜惜的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可怜的小子,虽然做守兵也没差到哪儿去,不过我还是很同情你。”
凌子墨忍不住撇撇嘴,如果她这样子也算同情的话,天底下就全是好人了。
看他委屈的样子,白芷不由笑了起来。
她地脸庞清丽白腻。小嘴边漾起地俏皮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彻地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有一种出奇地美感。望着她。凌子墨忽然想起古人地一句赞语:星眼流波。桃腮欲晕。
“姐姐。”他轻叫了她一声。双脚向前移动了一步。直到她呼出地气息能喷在他地脸上。
凌子墨地声音似祈求。似撒娇。眼波流转。灼热地气息喷在她地耳廓。竟凝成了一种惑人地气流。盘旋。再盘旋。
白芷被他亮晶晶地眼眸看得心怦怦直跳。没来由地慌起来。凌子墨在她眼中一直是一个小孩子。小弟弟。这一刻怎么会被他迷惑住了?她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强自镇定心神。“怎么了。你觉得冷。要回去了吗?”
“姐姐是想回去了吗?”凌子墨又蹭近了一点。
他地身子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密密地。烫烫地。就像是一团灼热地火在身边燃烧。烧地白芷浑身滚热。身子不停地向后退。直退到围墙底下。后背紧紧靠在墙头上。
“姐姐,你怎么了?”凌子墨轻笑一声,一刻不停地追着她,故意贴近,嘴唇在她脸上轻轻擦来擦去。
“子墨,姐姐累了,可不可以让我回去休息。”白芷双手撑在胸前,强挤出一丝笑意。不知为何,她现在很害怕,非常害怕。文倾澜那一日强与她亲热的时候,她虽心中不十分愿意,但也谈不上害怕。但此刻为什么会这样?会担心不已,会忧心忡忡,这样地她对凌子墨又怀着一种什么心态呢?
“原来姐姐想休息啊。”凌子墨一脸的恍然大悟,忽然漾起一抹奸笑,弯身抱起白芷,笑道:“那我们走吧,今天就去好好休息。”
“你,你要干什么?”白芷吓得大叫了起来,双手猛力捶打着他的肩头。为什么男人都这样,都喜欢强迫女人,文倾澜如此,凌子墨也如此。
“姐姐,你说你走累了,我只是好心的抱你进房去。”凌子墨无奈地笑起来。他这么一个大好青年,聪明伶俐,又乖巧无比,怎么会被人当成色狼呢?不过如果可能他倒真愿意变成色狼,扑向眼前地美味大餐。
被他抱着回房,刚迈进门口,白芷就伸出双手,紧紧巴住门框,说什么也肯让他向前多移出一步,“这里,就这里,放我下来好了。”
凌子墨试了几下,都没办法直接进屋,他怕弄伤了白芷,只好轻轻放她下来。
白芷扶着门框站稳,匆忙说了一句,“好了,夜深了,你回去吧。”然后回手‘砰’的一声,毫不留情的关上房门。顿时摆在凌子墨眼前的就是一片土黄,也是他身手敏捷,躲的快了些,否则这会儿鼻子都被削平了。
什么嘛,他只是想进去喝点水,又不是想做什么。更何况刚才也只是逗逗,姐姐怎么反应这么强烈?凌子墨摇摇头,大声叹息女人的心思很难猜。
他转身要走,不过转念一想,她叫他回去,但院里一共两间房,小红睡了一间,白芷睡了一间,那要他去睡哪里呢?难不成睡院子,以天空为被,大地为床吗?
正如一条无家可归地流浪狗在门口徘徊时,隔壁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
着腰肢从里面走出来,对凌子墨挤了几下眼,笑道:这里收留你啊。“
”多谢姐姐了,那你去和白芷同房吗?“凌子墨也是一脸的笑意,‘姐姐’两个字也叫得格外脆甜。
小红低垂着头,扭了几下下襟,未语脸先红,扭扭捏捏地声音说道:”如果,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同房。“
同房?凌子墨不由剧烈咳嗽了一声,好险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仔细打量了她一眼,现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绣金边的外衫,领襟微微敝开,露出一片白嫩地肌肤和里面大红色的肚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