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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皇后心中暗喜。她一夜未能安枕,第二日天刚一放亮,就跑到皇帝面前哭诉去了。她话峰一转,连指文清宏不遵宫纪,违反圣旨,在皇宫恶意放狗咬人,对凌子飞推人入水的事反倒只字未提。
文清宏对放狗之事,矢口否认,言称是有人有意陷害,他把狗关的好好的,昨晚听到狗吠之声,有内侍出来查看,曾见一个人影翻门而出。
皇后对此连声冷笑,一口咬定文清宏对凌家小姐有意,为了替凌小姐毁灭证据,才蓄意放狗。
宫中到处都在搜查放狗之人。但夜深人静之时,极少有人在外,至于看到宏颜宫里有人出来的,更是少之又少。除了他宫里的一个太监,文倾宏也找不到别的证据,证明是有人恶意放狗。而对于那太监的证词,被皇后以一句有意串供就给搪塞过去。所以,到最后也没查出到底是谁放的狗。
既然找不到放狗之人,这就成了一场无头之案,你说你的理,我说我的理,理也理不清楚了。
不管怎么说,文清宏的狗咬人是事实。皇上被吵的头见此事也没个头绪,干脆下旨处死所有的恶犬,就算结了案
恶犬事件落幕,宫中自是有人哭,有人笑。其中最高兴的就莫过于皇后了,她的目地就是要打击梅贵妃的气焰,见皇上杀了二皇子的狗,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便不再吵闹下去。
而一直没开口梅贵妃,此刻反倒不依不饶起来,她的性子本就火爆,见儿子痛失爱犬。食不下咽,便几次到皇上面前哭闹,请皇上做主严惩真凶。
皇上本来存着和稀泥的心思,不愿宫中人为这些小事闹个没完,没想到梅贵妃还要吵闹不休。惹他心烦。他心中恼怒之下,便当面叱责了她几句。
梅贵妃颜面扫地,宫中暗自高兴者大有人在,有胆大些的甚至指桑骂槐的当面给她难堪,梅贵妃实在忍受不了。便又去找皇上哭诉。
皇上正在恼她。自然没有好脸色。随便就打发出去。并且此后一连数月。都没再进过她地房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地伤。能扶着墙走路了。文清澜才过来接她。子墨根本不想让她走。小手拽着她地衣襟。左摇右晃着。那可怜巴巴。沁满眼泪地眼神。看地人心都疼了。他幼小地心灵。就被文清澜拽着手腕给拉了出去。她只能频频地回首。望向他地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她是我地。你是坏人。“凌子墨口中呜咽着。转而抱住文倾澜地腿。又啃又咬。活当那是上等地金华火腿肉。
这小子真是欠揍啊。文倾澜伸手拎着他地后衣襟。把他给拎了起来。心中暗恨。一个才三岁大地孩子。就敢螳臂挡车。真是不知斤两。
”坏人。坏人。“凌子墨抹着眼泪哭个不停。但口中吐出地词。好险没把文倾澜地肺给气炸了。
文倾澜强忍着心头怒火。故意恶狠狠地瞪视着他。想叫这小子知难而退。但凌子墨一点退缩地意思也没有。学着他地样子。双手叉腰。小眼珠子也瞪地溜圆。
文倾澜此刻心里郁闷地不得了。他带走凌子枫明明是件再正常不过地事。但凌子墨阻拦地表现。却活像他是个强抢良家妇女地恶男。尤其是那句坏人。真是叫人想不恼火都不行。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互不相让,怒视地样子,凌子枫忽然扑哧笑了出来。文倾澜一向以高贵自居,每天老成的活像个老头子,也只有这一刻,他才真正卸下身份地包袱,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大孩子。哥哥就走一会儿,回头还会过来看你的。”凌子枫上前把子墨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若是任凭这两人再闹下去,她可不敢保证文倾澜能忍住怒气,不打小孩子。
“不要,哥哥就会骗人,上次说一会儿就回来,结果还是走了好几天。”凌子墨不依,噙着眼泪,抱着她的脖子的手,一刻都不肯放松。
“这次是真的,哥哥发誓啊。”凌子枫举起两根手指,一脸的真诚。
凌子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开凌子枫,轻声说道:“哥哥要离开可以,但必须亲子墨一下。”
“好。”凌子枫很大方的把她的吻送给他,如同赠送街头的大白菜一样廉价。在她和凌子墨相处近三年,送他的吻没有几万也有几千,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她要从这里离开,都会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索要亲吻。
以前都是因为不小心撞到小手指,吃饭时呛一小下,这种小到不能在小的事情做理由。不过现在,他已经连理由都懒得想了,直接会跟她说,要亲一下才能走。
凌子枫虽知道他耍赖的成分居多,但每次还是会满足他的愿望。对于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子,她所能给他的,也只有无尽的关怀和爱。唇凑在子墨的小脸蛋上时,文倾澜没来由的心情烦乱起来,不管曾看过多少次,他依然不喜欢凌子枫去亲眼前这小子。
“该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做。”文倾澜伸手去拽凌子枫的胳膊,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怕下一刻自己就会窒息。
凌子墨忽的笑了一下,小手有意无意的在他手拍了一下,发出恼人的脆响声,虽然不疼,但却足以让文倾澜翻脸信我把你下油锅炸了吃。“文倾澜气得脸色铁青,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啊,哥哥,子墨也要亲你一下。“凌子墨说着,立刻在她脸上啵的很大声。然后仿佛示威似的斜睨了文倾澜一眼,一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高傲样。
啊!文倾澜气得手都在颤抖了,他横行皇宫十几年,这是第一次吃瘪,还是被这样的小豆丁,难道这小子天生就是他的魔星,专为折磨他而生了。一直到离开虎铭轩很远,文倾澜的手还在抖着,他发誓,如果以后还让凌子枫来这里,他就跟凌子墨那小子姓。
第八十二章 俺是头呆驴
…
”殿下别生气,一个孩子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凌子枫在一旁假意劝说。看文倾澜气成这样,她心里乐得比大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痛快,凌子墨这也算是间接的替她抱了前几日被狗咬的仇。
”好,我不生气。“文倾澜恨声说着,声音忽的尖厉起来,怒吼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才怪呢。“
”咳咳“,凌子枫假意咳嗽了两声,开始转移话题,”殿下,事情都结束了吗?我可以去看姐姐了吗?“一连几日都没看见凌子飞,她很是担心,真不知那个心理脆弱的孩子会不会受到什么打击。
”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就可以去看他了。“文倾澜哼了一声道。先是凌子墨,后是凌子飞,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会多关心一下自己。他费尽心思的策划此事,怎么就没见她多问一句,你觉得怎样?
不过他这是在干吗?在吃醋吗?他怎么会因为她的两个亲人,吃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干醋。到底眼前这个小子是他什么人?貌似他们除了侍读与主子之间的关系,没别的什么特殊的吧?
该死的,他这是怎么了?乱了,一切都乱了,乱的他的脑袋都大上两圈了。文倾澜望着凌子枫一个人扶着墙一点点向前挪动的身影,忽然再也她了。他应该好好的冷静下来想一想,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怎么会对这傻家伙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花阁的时候,凌子飞正坐在床上绣花。那专注地神情,就好像手里捧的是他最心爱之物。
”子飞,你怎么又玩这种女人的东西。“凌子枫一见他摸针线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把刚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给扔在了一边。
凌子飞手里的花撑,翻飞着就甩了出去,撞在桌脚之上,顿时碎裂开来。此时的凌子枫只是不喜欢看他女性化的一面。却从未想到过,就这一件惹她上火的花撑子,竟是后来凌子飞留给她地唯一的纪念。
”姐姐,我害怕。“凌子飞一把抱住她,靠在她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三日他过得提心吊胆。随时随刻都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只能靠刺绣来平稳心情。皇宫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陷人坑,怨不得当初娘亲宁可牺牲姐姐,也不愿他进宫。此一回他也算深切领会到这里地恐怖之处。
”没事,不用怕。过几日让娘亲递一道手本,就把你送出去。“凌子枫轻拍着他的肩头。劝说道。
他弟弟从小身体就弱。又。实在是不适合待在皇宫。哪像她那么皮糙肉厚。又哄了许久。凌子飞才心情稍好。
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掰着手指头数着出宫地日子。等待着那遥不可及地出牢时间。
不顺心地日子。过起来越发地难熬。凌子飞如是。文倾澜也如是。几日之后。放犬之事再无人提起。为了调节心情。文倾澜便下帖请凌家小姐来兜芳宫做客。
凌子飞本不想来。不过凌子枫见他心情太糟。便强拉他出来散散心。反正只是在兜芳宫坐坐。倒也没什么不方便。
既只是小坐。文倾澜也没请别人。就他和两个侍读。还有凌子飞。四人围着。一起随意喝茶闲谈。
坐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李虔惜推了茶盏。笑道:”我念一首诗。请各位品鉴一下。“
”诗有什么好听的?“凌子枫向上撇了撇嘴,很不给面子地倒他的槽。
她**的伤很痛,根本做不上椅子,便跪在地上手扶着椅子,看起来硬是比别人矮了两头,就连看人也得半抬着头,抻的脖子都有些累了。这倒不是文倾澜故意罚她,只是她自己觉得站在一边就会很像是伺候的太监,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只好稍微受点罪比这好地,我便服了你。”李虔惜很爱抚的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当她是趴在地上地宠物。
她头所在的位置刚好是他触手可及,真是想打都觉得方便,而且她伏着地样子也像极了某种家养的动物。
凌子枫甩过头,很不服气地对着他呲了呲牙,“我若做的比你好,你就和我一样跪着。”她跪的有些难受,便想拉个垫背的和她一同受罪。
“好,就依了你。”李虔惜才不信她有这本事,当即答应,笑着开始吟诵起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
岸似透绿,
岸似透黛绿。”
“好。”文倾澜拍掌大赞,笑问道:“你这诗可拟了名。”
“这是闲来无事的小做,名叫卧春,倒让殿下见笑了。”李虔惜起身躬身致谢。能得三
皇子夸赞,他也算没白下功夫学习做诗。
“什么卧春,我看是我蠢吧。”凌子枫撇了撇嘴,满脸的不认同。
“好,那你吟一首我蠢来听听啊。”李虔惜伏下头,脸离她近的只有一寸的距离,那满脸的嘲弄之色,看起来格外的让人讨厌。我蠢,就我蠢,她就不信自己做不出,凌子枫运了半天气,开口吼道:“
俺没有文化
我智商很低,
要问我是谁,
一头大蠢驴。
俺是驴,
俺是头驴,
俺是头呆驴。”
噗,她话音刚落,包括文倾澜在内全都笑喷出来刚才李虔惜的诗,按发音全部用别的字替了一遍,但是意思却完全不同了。尤其是最后一句,俺是头呆驴,简直是太经典了。
“你果然是头呆驴。”李虔惜指着她的鼻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凌子枫皱了皱鼻子,不理他,反问文倾澜道:“殿下,你觉得谁做的诗更好一些。”
“当然是你的更好些。”文倾澜笑得喘不过起来,就凭逗他乐的这一项,都应该好好的夸夸她了。
凌子枫不屑的瞥了眼李虔惜,很气势的叫道:“看吧,殿下说我的诗好些,你赶紧跪下来,跟我一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