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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枫不敢反抗,嘿嘿干笑了几声,讨饶道:”殿下,一场误会,我真不是故意的。“
文倾澜哼了一声,冷笑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若你是故意的,刚才就已经掐死你了。“
文倾澜的话只不过随口说说,凌子枫却吓得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背脊微微有些发凉。她心中暗筹,主子喜怒无常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强了。
三个侍读对于主子冒他们的名,谁都不敢提出异议,甚至连问都不敢问一句,装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几人就这样默默的上了马车,一路无话的赶往皇宫。
未成年皇子私自出宫,乃是犯宫规之事,三位皇子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还没等他们各自回到寝宫,皇上已经传旨在文成殿召见了。
三位皇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迈进了文成殿的大门。殿里气氛显得异常严肃,皇上满面阴沉的坐在大殿之上,侍卫分立两旁,手中持着各种刑杖,尤其是那漆着红漆的大木棍子看得人心里直发颤。
这竟是摆好了家法,等着他们吗?一瞧眼前的架势,三位皇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垂的极低,不时的拿眼角余光瞥着上面的父皇,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皇上冷眼向下扫视了一下,怒声道:”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出宫,你们说这是谁的主意。“
三位皇子面面相觑,都在想着到底是谁泄的密,他们出宫可是坐侍读的马车出去的,皇上怎会这么快就得了信了?
皇上见三个人不语,怒气更盛,又喝道:”你们不肯说,难道在等朕用家法吗?“
”他。“文倾宏立刻手指向文倾澜,毫不迟疑的把他给出卖了。危急时刻方见兄弟情深,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只是文倾澜又岂是好相与的,此时见文倾宏这般轻易的就把他出卖了,脸上并未现出任何恼怒之色,只微微一笑,对上座的皇上恭敬叩首道:”父皇,都是孩儿的错,此事绝不关两位兄长的事,还请父皇只责罚孩儿一个。“他的表情真诚,眼里隐隐含着泪花,圆润的小脸之上满是悔恨之色,令人望之怜惜,顿生不忍之心。
皇上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当面认罪,怒色果然缓和了许多,口中问道:”说,你们出宫干什么去了?“
文倾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双手向上呈了过去,口中依然不停的忏悔道:”都是孩儿的错,请父皇责罚。“
有内侍过来,接过纸条呈给皇上御览,皇上抬龙目看了一眼,见上面竟是二皇子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带本殿下去拜会一下你姐姐,本殿下重重有赏
原来竟是二皇子撺掇的。皇上一见,立刻勃然大怒,伸手点指文倾宏,喝道:”好逆子,小小年纪居然也要做一些偷香窃玉的事吗?还敢诬陷自己的弟弟,简直是可恨可恼。“
文倾宏吓得双腿战栗起来,他深知文倾澜当着他的面玩了一个大花招,虽表面是自己承认错误,却把矛头调转,指向了他身上。
他怎么就这么糊涂,让文倾澜留了证据呢?文倾宏悔的牙根疼,他心里虽然明白,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词。人证物证俱在,他就是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皇上见他没有答言,以为他默认了,当场下旨对三位皇子实行家法。
按皇上的想法,文倾语和文倾澜虽是陪同,却也严重犯了宫规,不打是不行的。因此旨意是文倾宏乃此事主犯,杖责五十,文倾语和文倾澜各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皇上气冲冲的宣了圣旨,便转身离开了。有侍卫过来,在三位皇子面前摆了三张长凳,六个内侍各手持一根行杖棍,威然站立在长凳两边。
第七十二章 谁比谁更难熬
一见这架势,文倾宏竟吓得当场哭泣起来。杖责五十,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明明是文倾澜策划的,却是他成了主犯,他这打挨得冤枉啊。
”几位殿下,奴才得罪了。“几个内侍过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他们的肩膀,把他们三人架到长凳之上。
”殿下,奴才这就要领旨了。“内侍对着皇子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接着对几个行刑的侍卫微一颔首,侍卫们领会,高高举起刑杖,作势欲打。
这些皇子,都是娇贵的身子,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棍子还没下去,就已经是哀叫声一片了。
文倾宏擦了擦眼泪,伸手点指自己的侍读吴青山,怒喝道:”狗奴才,主子挨打,你只管在旁边看着不成。“
自来皇宫之内侍读就有替主子挨打的习俗,主子犯错奴才挨打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此时,吴青山见主子召唤,虽心中很是不甘愿,却也只能装着笑,一步步挨了过来,俯身趴在文倾宏的身上。
这姿势,在宫中很有名堂,被称作‘叠罗汉’,乃是奴才替主子受罚的姿势之一。他趴在文倾宏的身上,板子落在他的屁股上,自然下面的文倾宏所受的痛楚就轻的多了。
反正打得是别人家的孩子,罚再重也没有关系。或许是抱着这样的的心思,皇上才会下旨杖责的吧。当然,这纯属在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凌子枫的猜测。
文倾语满含歉意的瞅了一眼自己的侍读,陈小希不等他召唤,就自动的走了过来,要替主子受苦。
李虔惜一见此景,也很自觉地走到文倾澜的面前,他的腿刚迈上长凳,文倾澜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下去。“
李虔惜一呆,迅速把腿收了回去。
文倾澜扭脸看向旁边站着的凌子枫,此时的凌子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见文倾澜看她,立刻露出一抹很灿烂的笑容。
还真是迟钝的家伙。文倾澜轻哼了一声,说道:”别在旁边看热闹了,把你推本殿下的劲儿头,今天都用上吧。“
凌子枫这时才意识到三皇子是想让她替他挨打,她瞅瞅李虔惜,李虔惜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文倾澜这是明摆着要报今天摔的甚是狼狈的仇啊,凌子枫心里清楚这回是跑不了了,只好万分不甘的咧着嘴走了过来,磨磨蹭蹭的爬上长凳,重重压在文倾澜的身上。
监管行刑的内侍,大喊一声;”行刑“。手腕粗的棍子被再次抡起老高,在空中划着弧线就落了下来。
真英雄是不怕苦,不怕痛的。凌子枫也很想充一下好汉子,咬牙忍痛,方显英豪气概。但她的身体不争气,屁股一痛,反射性的,眼泪、鼻涕混合着呼叫后产生的口水,立刻汇成了一条水流,毫无阻拦的流了下来。
她倒哭得痛快了,只可怜压在她身下的文倾澜,那股子说不上什么滋味儿的液体,一起顺着他的脖颈子流了下来,翻山越岭,勇往直前的冲向他的脸。
脖子上湿湿痒痒的,文倾澜想用手擦一下,但双手都被凌子枫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凭那些恶心的东西,顺着嘴唇抿住的缝隙一点点渗进去。
他平生第一次品尝到眼泪、鼻涕、混合着口水是什么滋味儿,咸咸的,带着一点儿微苦,甚至还残留着凌子枫早饭时吃的韭菜馅儿包子的臭味。
文倾澜觉得胃里一阵恶心,翻腾的心跳都加速了。他下巴被压住,上下嘴唇都活动不开,想吐也吐不出来,只憋的一张脸黑黑的犹如锅底灰。
她的手压在他手上,下巴抵在他脑袋上,双腿紧紧的缠住他的下身。凌子枫仿佛是有些故意似的,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随着板子打下的次数逐渐增加,她的眼泪、鼻涕也越流越多,流到后来文倾澜的脸上,额头,眼睛,鼻孔,脸颊,嘴里,脖子里全都被流满了,然后,顺着长凳滴答到青石的地面上,发出令人恼怒的响声。
这是两人自相识两年以来,第一次身体如此亲密的接触,又如此的相容相合,不过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倒真让人哭笑不得了。
二十板子挨下来,凌子枫已经疼得昏迷不醒了,等内侍把她从身上扶起来,文倾澜才逮住机会喘了口气。他用一方白巾在脸上狠狠的擦了几把,才吩咐内侍把凌子枫扶回兜芳宫。
今日这场家法,挨打的虽是凌子枫,但最难熬的却是他了。文倾澜望着她被扶走的背影,摇头苦笑了一下。他根本猜不出那平日脑子进水的家伙,是突然变聪明了,用这种方法报复他,还是举止龌龊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凌子枫有功夫在身,二十板子对她而讲也只是受一点皮肉之苦,她之所以晕倒,据文倾澜的猜测多半是中午没吃饭,又哭了太长时间给累晕的。
有宫女过来剪开凌子枫的裤子给她上药,凌子枫的屁股并未像别人所想象的那样血肉模糊,只是布着几条略微清淤的血印子。
几个侍读的身份也很金贵,内侍们并不敢当真打得太狠,正所谓实实虚虚,虚虚实实,只几板子是真的,意思意思便也罢了。若真是二十板子实实着着的下来,这会子凌子枫的腿早就折了。
上完药,凌子枫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文倾澜吩咐宫女打了洗脸水,把脸搓了几百遍,又漱了几十遍的口,这才觉得把嘴里那股韭菜馅儿包子的味道,给去除干净了。
再一扭脸的功夫,凌子枫已经睡着了。看着她美滋滋的睡相,他心中暗恨,早知道今天要受这样的罪,他宁可自己挨板子,也不咽她的鼻涕水。瞧把他给恶心的,想必最近几天的食欲都不会太好了。
今日他也累了,便身心疲惫的挨在凌子枫的身边,只想先小憩一会儿。但这一憩,等再醒来时,日已西下了。
第七十三章 情窦的初开
睡了许久,肚子也饿了,文倾澜擦了一把脸,吩咐宫女准备膳食。
饭菜的香味不断钻进凌子枫的鼻孔,或许是突然有了心灵感应,她闭着眼,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双腿准确无误的迈向饭桌,就这样似睡似醒,目标精准的把饭菜一口一口的夹进了嘴里,一点儿也没有偏离方向,更没任何塞进鼻孔里的迹象。其间,文倾澜看得清楚,她的眼睛闭的绝对连一条缝隙都没露出来。
风卷残云般,只一会儿的功夫,一大碗饭就被她吞进了肚里。吃完饭,她又这样闭着眼,摸索着回床上,倒头睡了过去。
文倾澜右手夹住筷子,瞪大眼睛,看得连饭都忘了吃了,心中暗叹,他的侍读果然不是一般人,睡着觉也不误吃饭,就这本事可不是谁都能学得了的。
他本来今天食欲就不太好,再一贪看她的表演,一桌子菜没动几筷子,就所剩不多了。他也不想再吃,干脆推了碗,上chuang继续睡。
凌子枫又睡着了,可是文倾澜反倒有些睡不下去,他一向睡眠很浅,下午又睡了两个时辰,想要再次入眠,可没那么容易了。
他转过脸去看床上的凌子枫,她眉毛皱皱着,也不知在梦中使着什么力气,整张脸都是紧绷的。双手紧握成拳,一副要与人比拼的气势样。没想到她睡觉的样子,都张牙舞爪的像个小老虎。文倾澜微微一笑,忽然觉得这张脸看起来很可爱。尤其是那眼睫毛一颤一颤的,长的就像两把小刷子,刷的他心里痒痒的。
他从未这么近距离看过她,近的可以看到脸上的小绒毛,近的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气,近的似乎只要向前凑一点就能亲吻上她的唇瓣。
天啊,他在想什么。文倾澜闭上眼,强迫自己离她远一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凌子枫已经同塌而眠了。一切似乎都很自然,自然到他连具体时间都记不清了。
他原本应该很讨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将军家的毛小子的,可是后来怎么会变得有些喜欢她,喜欢到……,喜欢到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