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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后,赵乾了,由于他长得不像汉王,而是像王静多一些,汉王更加笃定了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对他不闻不问。赵乾虽然在汉王的王子里面排行第四,但是他却是嫡亲的皇长子,大臣们纷纷提议立他为太子,但是汉王却迟迟不允。
赵坤出世后,王静儿彻底宠了,汉王数月不踏足坤宁殿半步,识趣的大臣们便不再提立嫡长子为太子的事了。
宫中的岁月慢地消磨,当年渴望自由热情奔放的王静儿,渐渐地被磨平了棱角,安静地在坤宁殿里渐渐枯萎。汉王对王静儿不闻不问,终日纵情声色犬马,世人都道他厌恶皇后,但是,在王静儿死后,汉王身边的人才看出,原来汉王并非不爱皇后。
汉王把自己关在皇后停灵处,禁任何人踏足这里半步,直到苍狼来访。
中间发生了什么没知道,舒同能断定苍狼自尽死了,是因为他出发前已经交代了遗言,表明他此去必死,并要他不许报仇,不许向任何皇家的人报复。
苍狼入宫后第三天,便传出帝驾崩的消息,举国大丧,但是苍狼却没有回来。
这三个当初的结义兄弟,如今先辞世,也许阴曹地府里,还要继续理这段理不清的恩怨。
赵坤听了舒同的讲述,眉头皱得死紧,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不堪的童年。他与赵乾,虽然是皇后所'炫'出的嫡皇子,可是因为皇'书'后失宠,所以宫人们并不'网'把他们当回事,时常背地里嘲笑他们,什么杂种,野种,他们兄弟二人听过不少。
舒同见金琳脸色煞白,额头冷汗不停,知她伤口疼痛,见赵坤皱眉思索,恨声道:“快让人给她止血疗伤!”
赵坤醒悟过来,冷笑道:“你还是先心疼自己吧,她被点了**道,能疼到哪里去?”说罢转了转手里的匕首,摇头道:“我本不想取你的性命,可是,有的秘密,还是带进棺材里更好。”
舒同瞪眼道:“你说过不伤她性命的!”
赵笑道:“这是自然,我只要你的命。”
舒同咬了咬牙,看了金琳一眼,然后点头道:“好,她要好好的,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金琳起一直闭着眼,一是不想看舒同被困住的样子,二是闭着眼仿佛疼痛就会离自己更远一些,如今听到赵坤的话,猛地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赵坤,目光里尽是哀求。
只是,赵坤并不看金琳,而是盯着手里的匕首,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捏紧,老半天之后,才一咬牙,朝着舒同的胸口狠狠地扎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殇
…
喷涌而出,灰蓝色的衣襟被血染成了暗黑色,金琳只身体里的血液也随着那一刀而流尽了,伤口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了,所有的痛都涌到了胸口处,让她无法呼吸。(
赵坤额头冒出了细汗,他纵然是手段再狠,再狡诈,这亲手杀人的勾当也还是第一次做,匕插进人身体里的那种触感让他觉得恶心恐惧,满眼里了一片血红,其余什么也看不见了。
舒同张了张嘴,一股鲜血从他嘴角流了下来,“你……要好好的,恩?”这话是看着金琳说的,金琳却看不见他,眼睛被泪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赵坤慌张地松开匕,抱着金琳起身后退了几步,然后翻身上了马,头也不回地打马朝下属们退出的方向跑去。
“处理一下!”赵坤见到属下后,留下两个清理现场,自己带着其余属下逃也似地回到了那座~。
金琳的伤处是胸口以上,赵坤不想叫大夫,于是便叫张淑华用上好的金疮药给她包扎上,然后才命人解开她的**道。
“他怎么样了?”金琳有些茫问着,往日里灵动的双目失去了光彩,变得如同干涸的泉眼一般,里面没有一滴眼泪。
赵坤有些不心,却不得不答道:“死了。”
金琳被这两个字大大地刺激到尖叫道:“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死地!”
赵坤冷笑道:“那好,我叫割了他的头回来,给你看。”
金琳打了个哆嗦。猛然地摇头道:“不要!”
赵坤见金琳神志有些不清。心里堵得。又加上浑身地血腥味儿。时时提醒他刚才那一幕。让他觉得在金琳屋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于是让张淑华看好金琳。自己转身走了。
一连日。他都不敢去看金琳。只是将屋外守着地属下叫来。问那里地情况。
最初几天。属下说她有些狂躁。说话声音很大。不过似乎并不太伤心。
然后几天。属下说突然安静了下来。总是一个人坐在床边。不言不语。
再然后,属下说,她不太好。
赵坤追问,什么叫不太好,属下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赵坤按捺不住,气急败坏地冲进了金琳的房间。
床上抱着膝盖坐着的那人,头花白,面色憔悴,赵坤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站了一阵后,才缓走到床前,坐到金琳身边。若不是她脸朝着外面,赵坤还真不敢确定她就是那个把他皇兄迷得神魂颠倒的金琳。
“你就这样糟践自己?”赵坤有些气,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气些什么。往日里总说话来呛她,呛得她无言以对后,他会觉得心里很舒服,可是如今看到她真的悴了,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金琳不答话,眼睛依旧茫然地盯着某处,没有焦距。
赵坤问道:“她怎么了?”
张淑华黯然地回道:“前几日还能看见,这几日却是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
赵坤默然了半,然后问道:“胸前地伤呢?”
“伤口已经愈合了,涂了大人寻来的药膏,疤痕几乎看不到了,只是姑娘这些天吃得少,夜里又没怎么睡,属下只怕时间久了,就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赵坤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炖些鸡汤,我自有办她吃。”
张淑华退下后,赵坤脱了鞋爬到床上,将金琳地身体板正,让她面对着自
这个样子可真丑!“
金琳脸朝着赵坤,但是目光却落不到他脸上,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活死人一般。
赵坤道:”你想死?“
金琳默
赵坤道:”你要是死了,我便把他的骨头挖出来,丢给那些猎犬当玩物。“
金琳还是没有:应,赵坤的话已经入不了她地耳了,她的世界此刻是封闭的,那扇封闭的大门里,还残留着过去的那些美好。前世的,今生地,和失去了的。
赵坤凑到金琳耳边,低语:”看来,得做点什么,你才会醒过来。“说罢便动手去解金琳地腰带。
腰带松开后,衫向两边滑落,露出桃红色的胸衣,胸衣遮着引人遐想地部位,只露出一小片雪白细腻的春光,和一点深邃地小沟。锁骨下有一块粉红色的伤疤,半朵梅花的大小,不知是伤口不深还是用药太好,那伤疤竟然一点也不狰狞,反而如一朵含羞的花蕾一般。
赵坤吻上那伤疤,在上面辗转着,时地抬眼看金琳的表情。金琳的身体只在他的唇触上她的胸口时瑟缩了一下,然后再无反应。
赵坤有些气馁,顺着那疤一路朝上细细地亲吻,锁骨,脖子,耳垂,最后吻上了金琳的唇,手也没闲着,扯开了裹着柔软胸口的胸衣,轻轻地覆上了那团柔软。
金琳犹如突然醒过来一般,尖叫了一,然后凭着感觉朝赵坤扇了一巴掌。赵坤并没有闪避,那一巴掌没有半点力气地拍到了他的脖子上,赵坤趁势抓住了金琳的手。”你这点力气,给我挠痒痒都嫌不够呢。“
金琳是不管他的调笑,疯了一般地拍打赵坤,一边打一边哭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赵坤把金琳按倒在床上,死死地压着,笑道:”好啊,我让你杀,不过,你这个样子,拿得动刀吗?“
金琳挣不开赵坤,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眼泪从两边眼角滑落到枕头上。~看了有些心疼,叹道:”我虽然答应过他不杀你,可若是你自己要寻死,我也不会拦着。“
此后,金琳开始配合治疗了,大夫开的药总是一滴不剩地喝光,鸡汤饭菜什么的,也是尽量的吃,大夫给她针灸,她也不再挣扎。半个月后,金琳的视觉恢复了。新长出来的根也是白色,而是很自然的黑。
后来的日子里,金琳就跟变了个人似地,任何可以将人刺伤的东西到了她这里都成了武器,钗,碎的碗碟,筷子,花瓶,腰带,汤勺……赵坤虽然并不会武功,可是身手好歹也不赖,这些攻击在他看来都太幼稚了,每次金琳的偷袭都以失败告终。
在不知道第几次刺杀失败后,赵坤道:”我劝你不要用这种方法报仇,如果我死在你手里,皇兄会很痛苦,我的属下们也定然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还不如等你进宫了,得宠了,再寻找机会报仇。“
于是,金琳消停了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再搞这种必然失败的刺杀。但是,并不意味着她放弃了报仇。她虽然杀不了赵坤,但是不代表别人杀不了,自己动手不行,还可以借刀杀人。
当今世上,能借来杀赵坤的刀大概只有一把,这刀握在手里。
但是,要怎样才能让他们兄弟反目呢
第一百二十章 无忧
…
刀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在夏末秋初时,皇宫里那位脆弱的贤妃娘娘,在提着头奋战的御医们的奋力抢救下,诞下一名男婴,自己却在消耗了无数顶级的补品之后,撒手西去了。皇帝赵乾感念她的执着与付出,追封聂无忧为贵妃,并为男婴赐名承宗。
聂无忧的死,是早就注定了的,所以皇宫之中并不慌乱,也没有多少愁云惨雾的气氛。皇帝都没有显得很伤心,太监宫女们自然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伤心,毕竟,这位贤妃娘娘,如今的贵妃娘娘,九成九的人都没见过她,伤心从何而来?
听到聂无忧的死讯,金琳有些茫然,毕竟,在经历过大痛之后,一些小痛就可以忽略不计了。聂无忧也算求仁得仁了,她想要孩子,并愿意为此付出生命,而今,也算达到目的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堵,一个如鲜花般的生命,便这样凋谢了。
金琳有时候会想,如果舒同也像聂无忧一样,是病死的,也许她就不会这么伤心了,也许她现在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然后过自己想要的那种舒心的小日子,而不是心心念念的想替他报仇。
但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她是亲眼见到那匕插进舒同的胸口,鲜血自他的伤口中喷涌而出的。
至于他的尸体那些属下们会怎么对待,埋葬在哪里,金琳连想都不敢想。如果不去想,她的思维还可以停留在匕插进他身体里的那一瞬,然后不停地幻想,其实他并没有死,没有被埋在土里,没有被烧掉,或是怎样怎样,还能幻想,他只是受伤了,躺在那里而已。
只要一想到那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很快会变成一具白骨或一黄土,金琳就觉得自己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疼。心越是疼,她便越是想要报仇,想要这种疼痛,十倍百倍的加诸在赵坤的身上。
自聂无忧死后,赵坤在这处院子里出入的时间明显增多,有地时候每天都来,跟金琳讲小皇子的事情,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哭闹不哭闹,以及皇帝有多宠爱他,等等。但是,这些话题,永远不会得到金琳的回应。
这日,赵坤没有如以往那般的说一些小皇子的事情,甚至也不似以往般地嬉皮笑脸,进了屋子便坐到窗边,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金琳。
金琳倚在窗边。看着窗外树林里地纷纷落叶。完全沉浸在了她自己地世界里。
许久之后。赵坤才沉声道:”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