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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竭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怕自己下一刻就冲出去,不管不顾地去寻她。
就算说着相信她的能力,可是心底还是担忧。
或许等一下,该让帝宗的人暗地里去寻寻她。
“王爷——”
季凡却是不可置信。
“你们也是,既然离开了王府,就已不是我炎王府的人了。”
帝炎依旧带着几分冷漠地道。
“王爷你——”
季凡想要跟他争执,却是被沐白一把拉住了。
“季凡,我们走吧。”
季凡沉默了一会,终是跟着沐白走了。
而他一个人静静地立在那里,也不知是立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了陵蓝的声音。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帝炎没有回答,却只是回头问道:“处理好了?”
“嗯。”
陵蓝低低的一声应,依稀带着几分失落。
或许早已没了感情,可是要亲手处理一个曾经喜欢过的人,终究会带着几分伤感。
帝炎没有再问,而陵蓝也没再说。
两个人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彼此心底都有一份不足以为外人道的思绪。
血的祭祀(1)
“这就是你想来的地方?”
暗风望着眼前这一个简陋的洞穴,不解地问道。
她开始有些怀疑,沧夜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带到这里。
沧夜上前了一步,立在了暗风的身侧,“我的一切从这里开始。”
被人骗到这里,差点死掉,到遇到他,得到织梦笛而重生。
他的第一份温暖是他给他的。
他想要温暖,想要得到他的认可,这些年做了那么多。
其实最初的那份梦想从未改变。
他并非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是想要温暖而已。
只是最终还是错了。
不过这些话,沧夜并不打算跟任何人说。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最后是错了,也无怨无悔。
他并不恨那个人的利用,本来他的命就早该在那一天终结,是他给了他一个美丽的梦。
对于沧夜的过去,暗风也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只想知道沧夜口中的话。
“你想来的地方我已经陪你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些事了吧。”
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空。
“娘子,你真可爱,随便说一句就相信了。”
沧夜扯开了一抹笑,无辜中带着些狡黠。
被骗了?
真的被骗了?
暗风本来也不是完全相信沧夜,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才跟着他来到这个地方的。
这些日子,从陵西国到沧南国的路上,沧夜总是故意地放慢了路程,有时候还绕一个大圈,跑到一些地方。
她总是以为那是他想要去的地方,但事后他又总是无辜地道,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有几次,她就差点离开,也有几次,她真想动手砍了他。
血的祭祀(2)
他的无赖程度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如此拖拖拉拉地,本来半个月就能行完的路程,他们用了一个月才走完,现在到了这个地方,他竟然敢说随便的一句话。
她忍了那么久,就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他当她真的那么好耍吗?
暗风心底的怒气完全被挑起了,伸手就抽出了九莲。
手腕处那朵娇艳的花忽明忽暗的亮着,这一次,她已启动了契约的力量。
他也说过,到了这个地方就跟她解决以前的恩怨吧。
算了,关于自己穿越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了。
但当初的仇,她现在就要报。
九莲的浑身变成了红色,上面还散着淡淡的红光,真犹如一朵绽放的血莲花。
“圣宝吗?”
沧夜依旧带着笑,似乎完全不在意暗风的怒气。
他也从腰间抽出了那根织梦笛,缓缓地放在了唇边。
他的一切从这里开始,那么也从这里结束吧。
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意外,或许就是遇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吧。
对她到底只是有兴趣,还是有着另外的情愫已经不重要了。
至少对他来说,她是不一样的。
下一刻,暗风挥动着九莲朝沧夜袭去。
沧夜身形一飘,人已在另一边,笛声也随之而起,不是当初一贯的柔和,而是带着几分尖锐。
这是杀音。
暗风只觉得一股凌厉地杀气扑面而来,尖锐的声音似乎在拉扯这她的耳膜一般,一阵阵嗡嗡的声音传来。
她伸手一挥,九莲上那道红光也转变成了一道红色的剑气,一下子破开了那股凌厉的杀气。
血的祭祀(3)
她也不顾脑海中那股隐隐的疼痛,身形一移,就朝沧夜袭去。
九莲有了契约的力量果然不一样了。
她可以行动的范围变得大了,就算剑不碰到人的身体,那外面红色的光凝聚成的剑气,碰到了之后一样能伤人。
杀招,毫不留情,剑剑直刺要害。
笛声越来越尖锐,她脑海中的疼痛也越来越甚。
那笛声时而化为杀气凌厉而至,时而又变成一层防御,堵在沧夜的身前,挡住了她的那些剑光。
沧夜的轻功很好,比暗风的速度要快上很多。
当初,暗风觉得自己胜不了沧夜,但这段时间她又进了一步。
就算速度没有他快,她也有了一定的信心能赢他。
现在,两人手上都有圣宝,可是九莲也说了,他比织梦笛要厉害。
那么,她就有信心打败他。
那种疼痛算不上什么,真的。
红光化为道道剑气,犹如一把把利剑一般直朝沧夜而去。
沧夜的笛声一变,人竟躲过了那些利剑,一下子到了暗风的身前。
他手上的织梦笛散着绿光,也异样的耀眼。
暗风却是勾唇一笑,以为她只会攻击就错了,她也做好了被他近身的准备了。
没了剑气,还有九莲不是吗?
手腕一翻,九莲已经朝沧夜刺去。
可是没想到的是,沧夜竟然没躲,反而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他手中织梦笛的绿光更加刺眼了,竟化成一道利器,刺入了她的右肩。
身体里似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在流动。
绿光连结着她和他的身体。
本是绿色的织梦笛却在这一刻慢慢地开始变成了血红色。
血的祭祀(4)
暗风有些诧异,因为她觉得沧夜是能躲过那一剑的,而他们之间的打斗也不会那么容易结束。
他让自己被刺中要害,只为了伤她的右肩,这一点,让她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
侧首,却见沧夜手腕上的那一道痕迹已是血红。
这是契约快要到尽头的标志,也代表着他生命的终结。
所以说,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吗?
“你知道圣宝的契约以命为代价吗?”
暗风不懂,如果知道,为何那么拼命地去运用圣宝的力量。
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用生命去换。
沧夜勾唇,在心底默默地道,现在知道了。
嘴上却是说着完全不搭调的话语,“你的那个世界似乎很好玩呢。如果可以,真想去看看。”
“你——”
暗风觉得到最后,她也不懂沧夜。
她是刺中了他,也算是报仇了,可是就算不杀他,他也快活不了。
所以是不是他故意让她杀的?
“有些痛呢,娘子真狠心。”
他依然带着笑,说着无赖调戏的话语。
最后的最后,能死在她手上也不错。
如果不是那么执着,如果当初选择了她,那么今日这个结局是否也会改变?
或许不会吧。
被那个人选中的那刻,得到织梦笛的那刻,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他不过只是一个祭品而已。
织梦笛的声音继续响着,这是他用血催动的。
织梦笛有一个最后的杀招,用生命为代价,用自己的鲜血为音,名为血祭。
一招若出,同归于尽。
九莲是知道的,于是连忙道:“快点离开他,他要跟你同归于尽。”
血的祭祀(5)
可是暗风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肩头被织梦笛刺入的地方,散着一种力量,把她完全禁锢了。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他的目的。
沧夜果然不会做无用之举。
“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沧夜依旧带着几分无辜地道。
所以最后的最后,想为她做些什么吧。
不过他不想说,他并不想得到什么。
就算偿还那一次对她的杀心吧。
虽然她逃脱了,可是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暗风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身影快速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手中的剑一挥,暗风和沧夜就双双弹了开来。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块银色的面具。
他冷眼看下了沧夜,“你竟想杀了她?”
“是啊,杀了她,你的计划就执行不了了。”
沧夜望着眼前这个人,淡淡地道。
这个人救了他,给了他织梦笛,教会他怎么在王室中生存,让他从被人欺负的孩子变成了沧南国的国君。
他会很温柔地教他很多东西,让他以为他就是他的救赎。
可是到头来,他只不过被他选中的一个祭品而已。
用来祭祀织梦笛的祭品。
当初他从未说过,用织梦笛的力量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
他鼓动他吞并皇东国,陵西国,其实也不过是想他更多地用织梦笛而已。
只可惜,他到最后才明白。
虽放下了陵西国的事情,可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留了。
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可是你失败了。”
银面人冷声哼道。
沧夜笑了笑,“是啊,失败了。”
谁知道呢?
血的祭祀(6)
或许很多人都知道,织梦笛最后的一个杀招叫血祭,用来同归于尽。
但是既以音为力量,那么便能自创。
他知道他被选中是因为他天生是个乐曲高手。
所以他创造了一个曲子,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如血祭一般的曲子并不是血祭。
不管怎样,最后能让她陪他一个月,也算是补偿了他的一些遗憾吧。
最后的一道屏障,他不知道眼前的人能不能破。
但终究能护她一时平安。
银面人的计划,沧夜并不知道,只是隐约知道暗风也是被他选中的人。
而被选中的人,命运只能是死。
可是他却好似不想让暗风死一般,这在刚才也得到了一些证实。
但不管怎样,他都无能为力了。
那道屏障,也只能让他一时不能找她的麻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