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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烟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亦不愿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眼神,望着伊稚斜。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经年 024 风云突变(4)
伊稚斜的脸色有些尴尬,与她目光交接之后,亦是产生了一种羞愧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能够牵动他的神经,一位是南宫公主,因为他痴迷于她的肉'体,另一位便是烟罗,因为关于她的一切,伊稚斜都喜//。345wx。欢!他不希望自己留在烟罗心中自己那光辉伟岸的形象遭到一点点的破坏,所以,他才想千方百计阻止烟罗混进这个毡帐,可是,他失算了。
伊稚斜,将自己最邪恶最无耻的一面展现在了烟罗面前,这让他无地自容,深感羞愧,他连与烟罗对视的勇气都已经没有了。
“王爷,放了太子吧?”烟罗终于开口了,平静而又绝望。
伊稚斜有些失神地望着她,对于她的请求,他从来不会违背,但是这一次,他不能这么做,极其痛苦地摇了摇了头,伊稚斜有些无力地说道:“烟罗,让开吧,这事不是你能管的了的,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不,我不,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不会离开於单的!”烟罗拽紧了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似在向伊稚斜示威。
眉头骤然竖起,强行按捺下心中的一丝狂躁,伊稚斜扫了一眼身边的侍卫,“还愣着干什么?请烟罗出帐!”
“是!”几个彪型大汉,便张牙舞爪地向烟罗抓来。
却怎料,烟罗伸手往腰间一摸,抽出了一把银质的匕首,霍然横到了自己的脖间,她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冲着伊稚斜吼道:“如果你要杀害於单,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效果。虽然,伊稚斜向来宠爱她,但是,烟罗还不清楚伊稚斜对她的感情到达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他会不会顾念自己的性命,而选择放於单一条生路呢?
“你!”伊稚斜惊悚抬手指向了烟罗:“烟罗,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快放下!”
“不要过来!”烟罗用她那颤抖的声音向着逐渐靠近的武士吼道,并很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们不要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这里!”嘶声力竭地吼叫着,掩盖了她内心的虚弱和胆怯。
“都别动!都别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烟罗,你,你听我的话,把刀放下!”谁都没有料到,英雄盖世的,或者说残暴嗜血的伊稚斜竟然会受一个小姑娘威胁,而且,显得那么地手足无措。刚刚还迫于他淫威之下的王公贵族一个个都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伊稚斜这是怎么了?那个女娃子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可是,伊稚斜又怎会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普通人?在那瞬间被烟罗唬住之后,他就迅速恢复了神智。伊稚斜虎目凝视,却只见於单脸色有些异常,嘴唇已经泛出淡淡的紫清色,心中不由地一阵窃喜。
他遂坦然说道:“好好好,烟罗,你不要冲动,本王答应你的要求!我会放了於单。来人啊,给烟罗姑娘准备一匹好马!”
将信将疑地望着伊稚斜,又瞅了瞅悲愤难抑已然失态的於单,烟罗心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感。她对伊稚斜很失望,但是在他下令放他们走时,心中仍存着一丝自我安慰。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经年 025 风云突变(5)
很快,马匹便被牵到了毡帐外,於单依旧趴在军臣单于的尸体上痛哭不已,烟罗猛地上前拉了一下他的衣衫,“快走吧!”
纵使是有万千的不舍,纵使有满腔的愤怒,於单在这个时候也只能选择了隐忍,他猛地一把抱起了烟罗,将她放到马背之上,然后自己双腿一蹬,便跃上了马背,扬鞭策马,向南疾驰而去。
烟罗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抱住了於单那粗壮有力的腰部,瑟风刮过,秀发散乱飞逸,只觉得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而自己的那一颗心更是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突然,烟罗脸上一阵湿润,让她忍不住疑惑地仰天观色,可是,天公并未下雨!略带着些许忧郁的神色望着身前那高大而又脆弱的身影,烟罗心中满是同情与关切。她知道,那些水珠,分明就是从於单眼角里翻飞出来的泪珠。
“往那边骑!”烟罗指向了一个杂草重生的荒芜之地。
“那边不通的!”
“通的!请你相信我,如果我们继续走大路的话,是始终无法摆脱伊稚斜部队的跟踪的。我曾经听我们汉朝的使者张骞说过,这里隐藏着一条西凉古道,从那里,可以直通长安!咱们先往那边跑吧!”
“好吧!”於单点了点头,“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说的我都信。”
遂,他调转缰绳,一头驶入了那无尽的苍茫杂草之中
……
“报告大单于,那,那,小的无能,跟丢了。”几个探子回来禀报。
“什么?”伊稚斜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摔碎了手中的酒杯,“一个小丫头都跟不住,你们这帮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给我滚!”
伊稚斜显得那么地暴躁不安,他发了狠地在毡帐内踱来踱去,“烟罗烟罗,本王平日你待你不薄,可是,为了於单,你居然负我?你终究选择了他,而弃我于不顾!你终究还是和其他汉人一样……”
“汉人?”伊稚斜脸上的表情随即从悲愤转为凌厉,一丝淫邪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浮现,“南宫”,那个让伊稚斜曾一度幻想过的女人,那个来自大汉朝的女人,此刻,应该像一件王位的归属品一样,属于自己了吧?
不再迟疑,他大步流星地踏出了毡帐,径直向南宫公主的住处奔去。
伊稚斜这是要将自己满腔的怒火转化为欲望,他这是要将南宫公主的身体当做他泄愤泄欲的工具!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缓解烟罗给他带来的耻辱与羞愧感吧!
可是,当伊稚斜真正来到南宫公主毡帐前的时候,他又突然失去了勇气。他站定在略显空旷的一片草地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神却在那处稍显冷清的毡帐处停留了片刻,心中带着一丝悸动,也带着一丝烟罗已离他远去的哀怨。伊稚斜气的一甩袖,低声骂自己道:“没用的东西!” 站在毡帐外,心中带着一丝焦急,伊稚斜终于鼓起了勇气,抬手扣了扣挂在帐外的圆环,帐内无人应答,一想到自己已经站在门外,再顾不得其他,掀帘而入。却与一人刚好撞了满怀。
伊稚斜定睛望去,却只见面前的那个男人神色慌张,衣衫不整!而床上,南宫公主竟然赤条条地躺在那里!
是他,烟罗的父亲刘川之!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经年 026 风云突变(6)
伊稚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眼前的两人,怒从心中起,拔出腰间的匕首大喝一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两人闻声皆是惊慌失措地抬头,刘川之一把拽过用来遮挡的帘帐裹住南宫公主的身体。一边颤声求饶道:“左……左谷蠡王请饶命,都是小人一时糊涂,您放过阏氏……”伊稚斜想起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着南宫公主原来除了他的长兄军臣单于外还有另外的男人,不由怒火更甚,提刀向前,一边怒声道:“去死吧!”
南宫公主见状大叫起来,引得帐外匆匆路过之人顿了顿脚步,终是忍不住挑开一道缝,当他看清楚时,只见伊稚斜已经挥刀割断了刘川之的咽喉,真是见血封喉。
帐外之人神色大变,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仓皇而逃。
伊稚斜面露狰狞,淫笑着,朝着南宫公主望去,“荡妇!你这个荡妇!竟然敢背着我王兄在这里偷汉子?”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南宫公主已经吓得蜷缩成了一团,因为,就在前一刻,刘川之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之中,她害怕,接下来就是自己了。
“妈的,荡妇!你就那么想要男人嘛?难道我王兄不能满足你吗?”伊稚斜虽然篡了位,但毕竟军臣单于还是他的王兄,心里多少有点为他不平,“不过,我告诉你,今后这草原上,我就是大单于了,你迟早是我的人,现在就让本王来宠幸宠幸你!”说罢,伊稚斜提刀扑到了南宫公主的身前,尖刀一划,便提起了披挂在南宫公主身上的帘帐,妙曼的胴)体顿时展现在伊稚斜的跟前。
望着那张悲哀恳求着的美艳脸孔,伊稚斜狞笑出声,将弯刀丢至一旁,翻身而上,将南宫公主压倒在床榻上,滚烫的唇瓣堵住了她惊呼的嘴。
伊稚斜热气腾腾的体温像是火炉般碾过南宫公主的身子,只见南宫公主挣扎踢腾,伊稚斜把她的两只手抓向头顶,轻轻松松的就用一只手给固定住了,他的膝盖有力的压住她的两条腿,疼痛到发麻的感觉。
恐惧感一层一层地加深,当初也想过有朝一日来伺候伊稚斜,因为她是汉人,她没法接受继承式的伺候单于父子,若是能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伊稚斜。可真正当伊稚斜将她压在身下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男人太过残暴!
南宫公主裸露的肌肤触到凉薄的空气,打了个冷颤。
“不要啊,王爷……我求求你,王爷……放过我……”南宫公主声嘶力竭地哀求到。
“放过你?那岂不委屈你了?”伊稚斜略一顿,面目狰狞地淫笑着,“还有,我不是王爷,我是大单于!”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用力掰过南宫转过去的面容,让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南宫公主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疯了!她无力地闭上眼睛,放弃了反抗,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潸然而下,落在细嫩的香肩上。
此时的伊稚斜如同一头猛兽,在她身上肆意地撕咬着,他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跪趴在她身上,他不再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眸瞳深深,眩惑得透出浓烈的欲望,这张脸,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猛然挺身,南宫公主闷哼一声,腿股直打哆嗦,形同抽搐。她咬紧牙关,指甲抠进床头木制立柜的雕花柜门,冷汗在这一刻涔涔逼出,沁湿全身。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经年 027 风云突变(7)
虽然驶入了西凉古道,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奔跑着,但是没跑多远,於单闷哼一声,身形踉跄了下,竟要从马背上坠落,幸亏烟罗双手环抱,才让他稳住了身子。
瞧这架势,已然无法再骑马了,烟罗扶着於单慢慢地翻下了马背。
“於单……”
“烟罗,你快走,别管我!”於单试图推开烟罗,手却被烟罗紧紧地握住!
烟罗回头,已经看不到那处火光冲天的地方了,现在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借着月光看个大概。烟罗扶着於单慢慢往前走,他们不能停下来,因为一停下说不定就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走了没多远,只闻身后急急地传来一阵马蹄声,黑暗中闪现了两个黑影,烟罗心中一窒,环顾一下四周,竟无藏身之所,怔怔地站着,想看清来人,越来越近,对方也是身形一怔。再走近几步,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时,烟罗惊呼:“张骞!”
“刘姑娘。”张骞称呼了一声烟罗,瞥见一旁的於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