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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望侯家的小姐?除了烟罗还有谁?
霍去病猛然回眸,目光狠狠地锁定在夏灵脸上,声音就像千年寒冰一样冷:“你为何要杀她?”
夏灵被霍去病如剑芒一般的眼光逼退,嗫嚅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去病的眼中带血,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一步一步像那心虚的二人逼近。
“我们为什么不能杀她?”公孙姝心虚归心虚,但是嘴上还是要逞强,她料定霍去病不会拿她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表哥,“你心里就只有她,你想过灵儿姐姐吗?她就是个狐狸精,抢别人男人,死有余辜!”
“啪”的一声脆响,公孙姝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园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夏灵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们偿命!”霍去病咬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凌厉的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公孙姝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眼中委屈至极。
霍去病长剑归鞘,转身疾步向大门外走去,出了门便翻身上马,一路在长安街上驰骋往博望侯府赶去。
一进侯府见到的便是进进出出的家仆和站在庭院中的张骞夫妇,还有那个和他一起出征的李敢,他们的脸色显然都不好,见霍去病进来,脸色都没能缓和。
要不是刚从平阳府过来,霍去病还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样慌乱的场面,让他原本就一颗悬着的心更加地揪紧了,他已经猜到烟罗肯定没在府上。
“冠军侯……”张骞略一施礼,想开口说烟罗不在,话还未说出口,霍去病抬手制止了他:“还是没找到吗?”
“没有。”这两个字似乎格外沉重,张骞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敢已经别过脸去,心尖如同针扎一般,即使看到烟罗和霍去病在一块儿也没这样痛苦过,可是这样见不到她,却让他觉得失去了什么。
“我再去找找。”霍去病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转身朝门外走去,他的神情落寞至极,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长安公突然变得失魂落魄起来,强撑着已经十分疲惫的身翻身上了马。
“我跟你一起去。”李敢追出了门,接过家奴牵来的马拍马而去。
张骞抬头望了望空阔的天空,已近中午了,日头这么毒,可他仍觉得身有些颤抖。下了朝一回来,就听巧云说烟罗不见了,详细问了来龙去脉,说是皇后宫里的人来带走了,又进了宫,卫夫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况且那个时候卫夫和刘彻是在一起的,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慌了,堂堂一个皇后不会为难一个平民,也根本没有理由为难。张骞实在没有头绪,吩咐人搜遍了长安城都没有下落。
霍去病和李敢二人一路驰骋直奔郊外,找了近两个时辰都是毫无踪迹。霍去病一拳打在树干上,树叶被震得簌簌落下,掉落在霍去病得头发上,他神情冷峻,心中愤怒和焦虑交织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不在的时候竟会有人对她下毒手,这些人还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夏灵和自己的表妹。
心,一层一层地往下沉。
李敢虽也虽焦急万分,可他毕竟年长,他看了一眼霍去病,径直朝山顶走去。
四下翻找了个遍,终于让他发现了一处山洞,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发现这山洞并不大,只够容下六七个人,脚踩在枯黄的落叶上发出噼啪的声响,那单薄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让李敢一颗揪着的心更加彷徨。
借着从洞外照进来的阳光,李敢四下瞧了瞧,蓦然,他在烟罗曾经坐过的地方发现了一些深紫色的珠散乱地躺在地上。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分明是烟罗及笄礼时他送她的手链,如今,它们已经断开,颗颗分明地躺在地上,安静地让他心疼。
李敢扁了扁嘴,强忍住心头的落寞,蹲下身,一颗一颗地捡起地上的珠,每捡一颗都觉得烟罗离他远了一步,那心中空落落的疼痛让他每一次接触珠时都愈演愈烈,直到红了眼眶。
但他特别庆幸,这里珠没有见到烟罗,或许她已经逃走了或者被救走了,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正要走出山洞,见霍去病匆匆赶来,他的光影投影在山洞里,背向阳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当他一眼看见李敢手捧着什么时候,眼睛格外地明亮。
“这是我送烟罗的,或许她还活着。”李敢将手递了递,抬眼看着霍去病。
霍去病想起这平阳公主府听到的对话,确实说她是被人救走了,加上李敢也这么说,心稍稍安定了些,只是他不能让李敢知道要杀烟罗的凶手是谁。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却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那种要失去烟罗的痛苦在二人心中弥散开来,演变成连这阳光都照不散的阴霾。
百花争艳竟是伤,唯有我香伴君长 126 人生长恨(1)
回到大漠后,烟罗一改之前的慵懒,跟着青城勤学苦练,从骑射到武艺,无一不下苦功。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从来没有间断过自己的所学,青城看着她如此拼命,虽然心疼,但是他知道她有自己要做的事。
而改变烟罗的,正是她无意中在地窖听到刘遂和青城的一次谈话。
“大汉朝现在又多了一个霍去病,匈奴人怕是棘手的很。”刘遂一身黑衣站在火光下,背影明明灭灭。
“主上有何安排?”青城躬身垂首,面巾后面的容颜清冷如水。
刘遂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石门,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安静了片刻,他沉声道:“上回敦煌城主命青芜改了烟罗的书信,又在天山雪莲里下了毒,致使於单不治而亡——”
刘遂故意停顿了一会,就是想让门外的人听得更仔细些。烟罗的身一怔,原来下毒的人是慕容云天而并非慕容云歌,其实自己也该想明白的,天山雪莲是慕容云天给的,而条件竟是让自己嫁给慕容云歌,这中间定是有天大的阴谋,这件事或许跟慕容云歌没有丝毫关系。
“青芜是我们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下,只不过,她对慕容家的二公倒似乎是动了真情,哼……”
烟罗身有些僵硬,虽然曾经一再否认自己喜//。345wx。欢慕容云歌,可是当听到旁人说起青芜和他时,还是觉得心中堵的慌。而这青芜,居然也是青衣的人。她慌忙低头,一只手轻轻地捋了捋挂在额前的头发,当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主要是要给於单报仇。
敦煌城主!烟罗心中恨恨地想,杀青芜并不难,可要想杀慕容云天却并非易事。所以自此之后,她便像疯了一般习武,还向青城讨来了那匹大宛名驹。
一开始,烟罗总是想起慕容云天那次照顾自己后的温柔目光,让她觉得格外的安心,终是有些退缩,可是再想到於单,那痛苦扭曲的表情,和孤独凄凉的客死他乡的悲凉,心中的恨就难再自抑。
空蒙的大漠终日笼罩在一片剑光中,那个曾经软弱娇小的身影渐渐变得坚强高大起来。
这样一待便是两年。
不论是慕容云歌还是霍去病、李敢,在这两年里都没有停止过寻找烟罗,可是都是一无所获,但他们始终相信,烟罗还活着。
在大漠的另一端,敦煌城的无茶居里,慕容云歌又精心地栽种了其他品种的茶花,可是他书房里的十八学士却是从未换过。
想念烟罗的时候他就会在窗前静静地欣赏月光下的十八学士,那精美的花瓣就如同烟罗的笑脸,让他觉得烟罗一直在他身边。
可是他仍然痛恨自己,若不是自己在战场上负伤,昏睡数月,也不会这样失去她,当他再回到长安,发现烟罗早已不在的时候,他有的只是满心的茫然和一定要找到她的决心。可是两年过去了,烟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直到有一天,烟罗突然出现在无茶居,带着初见时最温暖最迷人的笑。慕容云歌以为是自己日夜所思导致出现了幻觉,可当善善也惊呼出声的时候,他从知道这不是梦境,一切都是真的。
“云歌,我回来了。”夕阳下她笑的绝代风华,声音轻柔,让慕容云歌的心都融化了,他忽然变得无措起来,她像是一块珍宝,完璧归赵,让他欣喜到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会碰碎了一样。
“小姐……真的是你吗?”善善已经喜极而泣,却只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停地搓着手。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的样了?难道我变丑了吗?”烟罗笑起来,一袭曼陀罗的紫色罗衫随风轻飘。
“没,当然没有,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善善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蛋,感觉到很疼,才知道烟罗是真真切切地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烟罗含笑转眸,目光从善善的脸上移到已经恢复平静的慕容云歌脸上,他的眸如水般深沉,牢牢地锁定在烟罗的身上,生怕一眨眼她就会再次消失一样。
烟罗微笑着向前迈了几步,站定在慕容云歌跟前,微微抬头,想着两年前在长安的时候,他忽然地出现在雨中,一如云端来客,那时候她从知道她是喜//。345wx。欢他的,若不是因为於单的死,或许她会早早地来找他,可是现在,他们中间已经隔了太多了的人和事,回不到最初的纯洁。而这次烟罗回来,就是要替於单报仇,虽然仇人不是慕容云歌,却也是慕容云歌亲密的人——青芜。
可是现在,烟罗的脸上一片平静,她的心就如同风暴之后的大海,略带怅惘,却是宁静的很。
“你终于回来了。”慕容云歌略带疲惫的嗓音缓缓地响起,带着一种穿透力,毫无防备地落进烟罗的心里,让她的心陡然一震。
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烟罗轻笑着,淡淡地道:“我回来了。”
“善善,今日起王妃搬到戏柳阁去住,再命东厨做些王妃爱吃的。”戏柳阁是无茶居最好的闺阁,也是离慕容云歌的念白祠最近的,即使是青芜,都没能入住过。慕容云歌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烟罗的脸,他平静地吩咐着一旁的善善。
“是是,奴婢这就去。”善善一蹦一跳地跑开,她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小姐。
烟罗看着一本正经的慕容云歌,突然噗嗤笑出了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慕容云歌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撇过脸的一瞬竟忍不住咧嘴笑了笑:“走吧,外面风大。”
烟罗将马交给一旁的小厮,小厮牵着那匹大宛名驹恭敬地退下。
刚迈开步,迎面撞上站在回廊里的青芜,青芜先是一怔,但很快摆出一副笑脸:“烟罗妹妹,真的是你吗?”说着便快速迎了上来。
此时的烟罗已经不是当日的小女孩儿,会单纯地分不清是敌是友,现在,面对青芜皮笑肉不笑的样心中冷笑一声,却也是堆了笑迎上去:“青芜姐姐,好//。。久不见!”
百花争艳竟是伤,唯有我香伴君长 127 人生长恨(2)
“是啊是啊,我可是天天念叨你呢,这可把你盼回来了。”青芜说着拉起烟罗的手,亲密地像是无话不谈地姊妹。
烟罗觉得别扭,微微垂了眼睫,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被青芜握着的手,略一侧身,双手攀上慕容云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靠在他的臂膀上,极尽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