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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恨那样的目光,如心凉如心死。
项青上前蹲在她身边,不顾肩上的伤,手绕过她的背,抬起她的双唇迎向自己,脸绝然沉了下去,牙齿咬开了她紧抿的唇,舌钻进去反复肆虐,两人的唇皆因吃过凉水而变得冰凉。
第2卷 妃 害怕
害怕
“呜——”
栖情的声音全被他堵了回去。
像要取暖一般,项青疯狂地紧拥着她,惊悸与颤抖自黏在一起的唇间蔓延开,身体如平时每次一样虚软在他怀里。
栖情睁着眼,看到他幽深的眸里满是担忧。
眼泪没有预料地溢出眼眶,栖情猛地狠狠咬下牙关,项青震惊地瞠大眼,舌缩了回来,放开她的唇,唇上染着深极的血迹,更显妖冶。
项青放开她擦了擦嘴角:“你恨我?”
“你会在意吗?”眼泪迷了栖情的眼睛,项青的脸在她眼里越来越模糊。
项青愣了下才道:“我说过,只要你不恨我,我不会抛下你的,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
一样什么?
一样假装他恩宠她。
一样假装他沉迷了女色。
所有的一切只是假戏假作而已。
“相爷,从始至终,你对我只是假相而已吗?”栖情哽咽了嗓子,想要用力去看清楚项青的样子,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项青沉默了。
“为什么你的城府可以这么深,我没有要求过什么…”
栖情大声哭了出来:“我什么都没有要求过!”
她知道他和她是云泥之别,所以她从来没要求过,可他为什么还是要骗她。
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他这么贱踏。
“我不会再给你践踏了,再也不会了。”栖情一字一字盯着他说道。
“相爷?贤淑夫人 ?'炫书…'”
一道灯笼的光照过来,巡查的下人看清楚眼前的人后立刻尖叫起来:“你们怎么身上全湿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像是被打醒了一般,栖情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步伐却有些巍巍颤颤。
“栖情!”项青惊觉到要失去什么,带着一丝怕意地喊出口。
栖情充耳未闻,项青害怕地想要追上去,几个下人围了过来,狐袄棉缎拼命往他身上盖住,几张嘴嘈杂地说着。
项青朝栖情走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孤寂无助得离他越来越远。
项青被下人们扶进华青苑,谢盈着实吓了一跳,指示着丫环去打热水,拿暖炉火盆,屋里屋外顿时忙成了一团乱。
“青哥,你怎么弄成这样?”谢盈从下人手中扶过项青坐到一旁,湿透的衣袖拧得出水来。
火盆端了进来,谢盈褪去他身上披盖的狐袄,赫然被他肩上散掉的一片红色吓道,连忙喊道:“快去请大夫。”
“是,奴才这就去。”
热水一盆盆提了进来,谢盈和两个丫环开始替他宽衣,一个丫环手不知轻重地碰到了他肩上的伤。
项青眉深深一皱,目光一凛:“滚开。”
“奴婢知罪。”丫环吓得跪倒在地。
项青推开谢盈替他解衣的手,独自走进屏风后,她不作多想地跟了进去,担忧地问道:“青哥,你怎么受伤了?”
“你告诉她你有身孕了?”项青只着一件湿透的单衣站在浴桶旁边,腾腾的热气薰着他的脸,冷漠而阴沉。
谢盈一怔,没想到他失魂落魄弄得一身狼狈回来,问的是那个奴才的事,用质问的语气来问自己……
“是。”谢盈深深地吸了口气,坦认不讳。
“我说过不用告诉她!”
第2卷 妃 以前没心机
以前没心机
“可现在那个徐欣也死了,有必要继续作戏吗?况且我日后肚子渐大,她不会发现吗?”谢盈鼻尖泛起酸涩,现在替项家延续香火的是她,他却来质问她。
项青转过身去:“你出去。”
谢盈压抑着涩得随时掉下泪来的眼眶,还没走出屏风,又听项青道:“你以前没有心机。”
“跟着青哥,能不学着点吗?”谢盈几乎想要冷笑。
“青哥想要权利,我想要你的独宠,我从被带到项家的那一天起,我就只剩下这一个愿望而已。”
她不是不善良,她只是不要他的目光流连在别人身上,他有没有想过,他睡在她身旁,嘴中呓语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时,她是什么滋味……
项青没有再说话,谢盈也不想再自讨没趣,悄步走了出去。
项青脱下单衣,整个人坐进浴桶中,热气氤氲着,温热的水淌过白玉般光洁无瑕的胸膛,他头靠在浴桶边沿,湿漉漉的青丝顺着边缘一点点延下水珠……
徐欣死了,皇帝密谋的一些事,他也一样知晓了,但他却没有意料中的释然,他这是怎么了,已经斗到不在乎了吗?
狭长的眼定定地注视着前面,却只看到栖情眼里的绝然,她看清了他,他从来就是自私自利的一个人,她到现在才看清,是她笨,可为什么他的心头却堵住了。
“相爷,还好我嫁的是你。”
“相爷,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爱慕于您。”
“相爷,还好我嫁的是你。”
“相爷,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爱慕于您。”
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响起她的话,反复得他头痛欲裂,一拳狠狠挥入水中,激起几层波浪。
大年初一,项青进宫朝拜皇上,这个早上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宰相府里没有因为前晚死了个丫环而变得不同,依然乐乐呵呵地迎着新春。
马车停在宰相府门口,刘其一跃跳下马车,再扶着项青走下来,眼前的府门辉煌高阔,一眼望进去只能望到延伸无尽的阔道,匾额上的宰相府三字,乃当年先皇亲笔所赠,龙飞凤舞,浩然大气。
这就是他追逐了十几年的所有,除了这里,他似乎什么都没有。
见项青望出了神,刘其躬着腰道:“奴才先去让人准备热茶水。”
“不必了。”
项青回过神来:“你回家歇息一段时日吧。”
“啊?”刘其震惊地愣在原地,他好像没错事,难道刚刚扶相爷的手势不对?所以相爷要把他赶出去?
项青冷冷地瞥他一眼:“你家中有妻小,过年回去吃顿团圆饭,既然你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了。”
刘其更加震惊了,随即重重地跪倒在地,一脸感激涕零:“奴才叩谢相爷的大恩。”
项青不再理他,径自往里走,没有意识地,双脚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水苑的附近,望着那道他曾经进进出出的半月拱门,项青没有勇气再踏进去。
“相爷。”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传来。
“奴婢参见相爷。”
项青回过头,是一身新装的老管家,身后还跟着两个丫环,项青随手一挥示意他们起身。
“奴才给贤淑夫人拨两个贴身丫环过来。”老管家笑着说道。
徐欣死了,水苑只剩下栖情一个人,连老管家都比他想得周到。
“有心了。”
项青没有表情地点点头,独自往外走去,还没走出多远,一个丫环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相爷,贤淑夫人她昏倒在了房里。”
第2卷 妃 风寒
风寒
项青心头一震,飞快地跑了回去,冲进熟悉的卧房,就见老管家和另一个丫环,正扯着栖情的手臂往床边拖去。
“滚!”项青冷着脸大喝一声,丫环吓得连忙放开了手,老管家力气不够,不醒人事的栖情又倒在冰冷的地上。
项青大怒,冲过去拦腰抱起栖情往床边走去,她还穿着昨天的长裙,衣裳经过一夜已经阴干,整张脸苍白无色,毫无生气地躺在他怀里。
项青把栖情放到床上,一手去探她的额头,烫如火烧:“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两个丫环急急地往往冲。
项目青又吼道:“给本相备马车,本相进宫请御医。”
两个丫环昏头了:“那大夫还用不用请?”
项青怒火中烧地扫过来一眼,老管家见势不好,忙打发两个丫环出去:“当然要请,相爷请御医要花时间,先把大夫请过来。”
“是。”
谢盈收到消息匆匆忙忙赶到水苑时,大夫御医已经轮番检查过几轮了,项青寸步不离地坐在床沿,脸上冷如冰霜。
“禀相爷,贤淑夫人只是受风寒引起发烧,所以才会猝昏,喝过几副药后便会无碍。”三个御医是有苦说不出,大年初一,把他们折腾得看了又看,就为个风寒发烧……
谁让对方是权倾天下的宰相大人,项情就是让他们治个蚂蚱,他们也得治啊。
几人的说词一样,项青面色才稍霁:“既是如此,本相就请三位御医在府中住上几天,待本相夫人的病痊愈后,本相自有赏赐。”
御医年纪老迈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宰相大人的意思是,为了个小小的风寒,要他们三个御医来坐阵吗?
“仅是感染风寒而已,请个大夫在府中便可,何必劳烦三位御医,况且宫中事忙,御医也抽不开身。”谢盈站了出来,强撑着温婉的面容说道。
是啊,他们是很忙……
三位御医在心中猛点头,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
项青这才看见谢盈,没有与她计较,只扫向御医:“宫中事很多吗?”
御医们立刻跪了下去:“能为宰相大人效力,是下官们的福气。”
谢盈不可置信地看着项青,他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拂她的面子,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项青使了个眼色给老管家,老管家立即上前道:“御医们,请随奴才来,奴才已为三位准备了厢房。”
大夫被请了出去,御医跟着老管家走了,房内顿时除了躺在床上的栖情外,只剩下谢盈和项青,还有两个侍候的丫环。
“你就这么紧张她?”谢盈看着地上多出来的火盆,烤得房内如回春一般温暖,却不热,还真是无微不至。
“你现在有身孕,回去歇着。”项青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你是赶我走?”谢盈知道大年初一哭不是什么吉兆,眼眶还是湿了。
“青哥,你说我以前没有这样的心机,你知不知道你也变了,以前我做什么你都会包容我。”
“以后也是一样。”
项青打断她的话,却没有半点温情,视线扫向一直往这偷偷瞄的一个丫环:“扶大夫人出去。”
“是。”丫环惊得差点蹦起来,连忙上前扶住谢盈,却被她推开。
谢盈凝看了面无表情的项青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第2卷 妃 体贴
体贴
项青坐回床边,望着躺在床上慢慢恢复气血的栖情,心中茫然得厉害。
谢盈说得没错,他从来没对她冷过脸,更加未曾发过火,但现在,什么都在无形之间打破了。
“你真有本事。”项青无声地叹了声,他和谢盈之间的感情,一直有着莫名的平衡,如今这种平衡被他亲手打破了。
丫环蹲到床边替她的额头换上湿毛巾,项青伸手探过去,还是滚烫得厉害。
“药熬好了?”项青冷声问。
忽听主子和她说话,丫环跪在床边回话:“刚吃过药了,御医说下一次喂药,要到晚饭后。”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平。”丫环垂首恭敬地回到。
项青没有多问:“老管家挑的人,本相放心,你以后尽心尽力侍候夫人。”
“奴婢知道。”
“起身。”
得到主子的示意,小平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傍晚时分,小平和另一个丫环小兰从外面端着饭菜走进屋里,商量着谁给夫人喂饭,床边已不见项青的身影。
“呼…相爷终于走了,吓死我了,相爷一吼,我就吓得想逃走。”小兰乍乍乎乎地说道,把饭菜端到床头的柜上。
“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