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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栖情没料到项青转过头来,包着满嘴都是的点心咳嗽起来,芝麻渣乱飞。
项青抹掉脸上被喷到的一粒芝麻,不可思议地看着满脸通红的栖情:“本相倒是第一次见女子吃相还有这样的。”
栖情一急,慌忙要跪下来,项青不耐烦地随手一挥,把自己的茶杯推了过去:“让你跪了么?起来继续用。”
这下连刘其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果然处死了那名谏臣,爷的脾气就特别好,不知道将灵儿许配给他,相爷会不会答应,毕竟爷的好脾气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栖情更加谨慎小口地吃着点心,又听项青说道:“江南来的人让你感觉如何,还想去江南?”
“相爷,那位大人都要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去看他?”她小声地问出口,仅仅是带她去嘲笑徐检谏臣吗?也不忌讳牢里的晦气?
“我项青十四岁受先皇赏识入朝为官,三罢官位三进牢狱,受尽磨难才有今日的成就。”
项青不动声色地说道:“死在我手下的人又何止少数,我去看他们是要警告自己,我不会走他们的老路,不会像他们那样苍凉地死去。”
第1卷 奴 拜托你了
栖情手一抖,咬了半口的糕点落在桌上打着转,他居然进过牢狱,也遭过刑具毒打么?像今天牢里每个血肉模糊的人……
一时间三人都默默无语,只有说书的响亮叫好声传上来。
“青哥!”一个软软的声音飘来,三人转过头,正是谢盈和抱着一堆杂货的灵儿。
谢盈今天穿了一身米色的裙袄,一张俏丽的脸却是粉红嫣然,看着竟与项青同桌而食的栖情心下不免生起疑惑,但聪明地没有发问。
“盈儿。”项青轻唤一声,伸手拉过谢盈坐到自己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长长玄色袖摆盖住她半个臂膀,好像她坐在了他的怀里一样。
“我和灵儿逛累了就进来歇息,结果在楼下就看到你了。”谢盈笑着说道,身体自然地倚在他胸膛上。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听说书了?”
栖情猛然想到牢里那个拥抱,手脚僵硬起来,连忙从桌上退下,和刘其他们站到一起,心隐隐疼着。
说书人正在说一个大将军征战沙场的段子,项青听了半刻才回道:“闲来无事而已,你可觉得兵权好?”
谢盈惊了下,他又在谋划什么了,都已经有今日的权势,为何还要贪恋更多。
想归想,她还是装不在意地笑谈:“青哥不是文官么?要那武官的东西何用。”
“那又如何。”项青轻挑了下眉,低头轻吻邪盈的额头,低喃道:“送与你作礼物不好么?”
第1卷 奴 给皇帝上菜
“刘其,栖情。”谢盈的身影不恰当地出现,语调柔柔的听不出喜怒,刘其和灵儿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才多久怎么又和栖情……
更让栖情惊讶地是谢盈身后还跟神情阴晦不明的项青,刘其连忙跪下请安,一看栖情仍是呆立不动,又忙拉扯着她跪下。
看他们紧张的样子,谢盈顿时也有些撞破的尴尬,只好笑道:“我只是陪青哥在香苑随处转转……”
项青低眸冷冷地瞥了跪地的两人:“我说府里怎么乌烟瘴气的,原来是奴才们私相授受。”
“相爷……”刘其脸都涨成紫色了,急得就要解释。
“下去各领三十杖责。”项青又看了一眼栖情手里攥得紧紧的信,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信,不愠不火道:“顺道把信毁了,都长长规矩。”
“青哥?”谢盈意外地看着项青阴沉的脸,他刚刚心情不是不错么。
“咱们回吧,不逛了。”
项青甩袖走人,留下始终低着头的栖情和欲哭无泪的刘其,他那封绞尽脑汁饱含感情的信呐。
三十杖打下来,栖情又卧床了,每日就听着灵儿絮絮叨叨地进,絮絮叨叨地出,年关就这么过去了,等她能下地时,已是项青的二十寿诞,府里因宴请百官而忙得热火朝天。
是夜,红灯笼高高悬挂,相国府人声鼎沸,捧着寿礼的下人们不停穿梭于庭院间。
第1卷 奴 拖下去
栖情刚踏进前厅,乐班子突然停了奏乐,连舞姬都纷纷退下,栖情一愣,想想便绕到左边官员背后的走道里往前走,没人注意她这个端菜的小丫头。
“黄老将军戎马半身,为我大禹建功立业,可谓功不可没,不知老将军此时告老还乡,对这兵权可有何妥当的处置?”明亮淳厚的嗓音不大不小。
栖情往前看去,只见正中间跪着一个半朽的老人,花白的胡子颤抖着,低着头不停地瞄着位于皇帝左下首位的项青。
栖情这个方向只能看到项青的背影,谢盈依偎在他身边布菜,一袭月白丝缎让他看上去清瘦极了,青丝以白玉冠拢起,蕴着淡泊的月华光芒,栖情心中苦笑,她已经好久没有抬头看天上的星月了。
“老……老臣以为,宰相大人年轻有为,谋略有术,这兵符除相国无人能出其右。”黄老将军一边抹汗一边战战兢兢地回答。
“哦?”皇帝拖着长长的音,似是若有所思:“老将军是想把这兵符当寿礼赠与项卿,只是你还不知道想项卿受不受这礼呢?”
皇帝和宰相之间的剑拔弩张再度上演,一时全场气氛凝结起来,无人敢出声,好好的一顿寿席吃得人人自危。
只有项青一人不动声色饮酒,片刻后嘴角弯笑:“臣子乃皇上的臣子,赠与臣子礼不就是赠与皇上?”
这意思就是要收下了?!项青啊项青,你一个文官宰相,啃得动兵符那玩意吗?掌握了这道兵符就等于掌握了半个京城的兵权,你如今权大势大,莫不是还准备逼宫?!
一个官员激动地伸手举杯压惊,结果手一个激灵,铜酒杯掉落地上,滚了两滚,一双足立时踩了上去,跌了个狗吃屎。
第1卷 奴 赏赐
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栖情已然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正犹豫是不是该退下时,皇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过来服侍朕用膳。”
还没恍过神来,栖情便被个公公推上前去,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帝顿时怔住,他与项青长得很不相同,但身上的贵气同样逼人,她一直以为天下的男子除夏候聆外很难有美男子了。
他没有项青摄人心魄的妖冶,却异常俊逸潇洒,约摸二十左右的年纪,剑眉星目,一身龙袍衬得人格外精神。
眼前的人突然看着她笑起来:“怎样?是不是皇帝也只是生得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意识到皇帝是在和她说话,栖情微张着嘴,惊愕地不知作何反应。
“皇上,我这丫环生性痴愚木讷,才会触犯圣颜而不自知,请皇上不要见怪。”
谢盈的话让栖情转身望向左下方,正碰上项青讥讽冷笑的眼,又立即埋下头。
“是吗?朕也从未见过生死关头不会救饶的人,这丫头倒是有趣。”皇帝轻笑出声,举起手中空掉的酒杯:帮朕斟酒。”
乐班子又开始奏起乐来,舞姬随乐起舞,似乎刚才不开心的一幕插曲根本影响不了大家的情绪。
“你不用害怕。”皇帝趁栖情弯腰倒酒的时候,抬头贴着她耳边轻声笑语:“若不是你,朕这兵权可就交出去了,朕还得谢谢你。”
栖情一惊,差点把酒洒出去,皇帝忙握住她的手,笑着摇头:“你站在一旁看歌舞吧,朕自己来就可以了。”
栖情哪还有心思听歌舞,只是恍然间又听到皇帝赏赐项青二十个美人,然后在阵仗庞大的跪拜仪式中离开了相府。
而夜,还漫长。
第1卷 奴 今日是死期吗
栖情头昏脑胀地回房,灵儿跟在后面激动地叽叽喳喳:“哎哟,真没想到皇上生得那么好,我还以为皇帝都是被后宫三千榨得骨瘦如柴呢。”
“对了栖情,你说皇上和咱爷配不配啊?临走的时候,我看到爷亲手掺扶着皇上上马车呢,那手缠得可紧了!”灵儿越说越激动,也不管栖情是不是听得懂:“那可比小洁和刘其相配多了……”
话才说人就到了,刘其停在两人的房门口喊道:“栖情,爷喊你过去问话。”
语气里有着分明的同情,栖情听到后竟有种终于来了的念头,默默地捧出床头的盒子,里边是她进相府后挣的工钱:“灵儿姐,若是我今晚回不来,这些银两就给你。”
灵儿也发觉得事有蹊跷,担心地直咧咧:“什么回得来回不来的,爷今天不是饶了你么。”
她一直跟在小姐身后侍候,寿席上发生的事情她也清楚,寿宴完了爷必定是累的,怎么还会传唤栖情?
“灵儿姐。”栖情把盒子递给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你将来有空的话,替我去看看江南开的花。”
说完,栖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灵儿听得莫名其妙,眼眶开始湿润,这个瘦得干巴巴的人究竟还要受多少苦。
栖情跟在刘其后面走进久违的华青苑,一靠近项青的卧房,就清晰地听到女子的欢笑声和歌声,陌生的声音,还不止一个。
“大人,这酒香醇着呢,小月喂你喝啊……”
“宰相大人,你偏心呐,为何只喝月儿的酒,清清的歌唱得不好么?”
“人人都道宰相乃王朝第一美男子,小红今日终于有幸得见。”
“宰相大人……”
“大人……”
第1卷 奴 他生气了
烛火摇曳,窗影上浅浅映着几个追逐嬉戏的女子身影,令人口干舌燥的媚人话语不停响起。
刘其听得心潮澎湃,相爷果然是相爷,二十年守身如玉一朝爆发,一夜竟让十个女人作陪!果真是禁欲太久么,太对得起皇帝的厚礼了。
栖情听得头皮发麻,难解地看着刘其丢下一句:“你在这等着爷传唤。”
栖情孑然一人立在院落,没有过多地注意房里的声音,她没有忘记席上项青的眼神,是被冲撞好事的恨之入骨,是恨之入骨吧……
今晚以后,或许再也看不到天上的星月了。
仰头望着密密麻麻布列的星空,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栖情心中苦笑。
栖情,你一定要来江南,我等你。
耳畔又浮过那个声音,不是她不想去,只是江南为什么那么远,她走了太久太久,一年又一年,为何还是没有走到……
世上真有江南吗?
“啊——”齐声的尖叫声吓了栖情一跳,思绪风吹云散。
卧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她听到项青怒气冲冲的吼声:“都给我滚!!!”
然后一群衣衫不整的姑娘全部尖叫着跑了出来,个个是十足的美人,美人们像想到什么又颤抖地回头跪了下,然后逃也似地跑出去。
栖情震惊地望着这一幕,诧异地看向门口同样衣衫不整的项青,他颓败地倚在门边,眸里深沉的黯色根本不像沉浸在欢愉中的人。
大概是栖情的视线太过灼热,项青很快偏头发现了站在院落中的她,洗得发白的丫环衣服,简单的发髻连根发簪都没有,一张小脸沉默得木纳,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视线落在他半敞的胸膛上,项青借着月光见到她的耳根红了,却仍像不服输般地紧盯着他。
第1卷 奴 突如其来的吻
这奴才真是永远在他失意的时候出现,一次又一次……
项青嗤笑一声,赤着双脚大步走到栖情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那股莫名的急切把她吓到了。
才刚过门槛,栖情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狠狠关上,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到门上,项青的亲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炙热的唇游走在她的肌肤上,似吮似咬,一只手扯落她腰间的腰带,瞬间栖情的衣裳松散开来。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