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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言啊,要不你辛苦一趟?”
“公子在哪,封言在哪,封言一步都不会离开公子。”还未等我说完,封言会意,随即冷冷的打断我。
我尴尬的啜了口茶,说实话自从知道他因我而受刑后,我基本不敢招惹他。
我谄媚的一笑:“不去也无妨,想是我小心过逾了。要不……你先去休息?身上可还带着伤呢!”
“公子在哪,封言在哪,封言一步都不会离开公子。”封言提着宝剑,面无表情。
我随手在桌上捡了一本书,起身走到窗前,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什么破小孩?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第二日清早,我和封言又来到了陈大人的房间,房子已经废弃了,推开房门,一股霉味。
封言用衣袖当在我面前,扇了扇。
我跨步进房,踱来踱去,敲敲墙,拍拍地。封言不明所以,也跟着我到处敲。
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想明白,陈大人能把密信藏到地底下去不成?
空空荡荡四面墙,怎么就找不着呢!
秦川弊案来龙去脉看似已经清楚了,可所有的关键问题都没弄清,比如乐家倒卖了赈灾粮,他又是从谁手里买的?这一大笔银子呢?慕容琰曾无意透露过,太子牵涉其中,给陈大人写过一封密信,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信呢?还有那次哗变又是什么人煽动的!
我觉得秦川案没这么简单。
我和封言仔仔细细的把墙和地敲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暗格,甚至房梁我都让封言上去搜过了。
不得不说这个陈大人官做的不怎么样,藏东西倒是个高手,真是活见鬼了。
冷风吹来显得整个房间越发阴森,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自言自语:“大人啊!您究竟把它藏哪了?”
“公子,你说什么?”封言按着腰间的宝剑,警觉的环视四周。
我朝他摆了摆手,环视四周,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楚。
或许我们都想错了?陈大人根本没把密信藏在此处?
“公子,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封言轻唤我一声,我点了点头,跨出了房间,毫无收获。
我走过跨院,仍在想信到底还能藏在哪?
是不是该找找别的地方,这间房被慕容琰的人翻了不知多少次,要是有早就翻出来了,何至于暴露了潜藏在府里两年之久的演五,在最后关头把陈大人灭了口。
可又有一点说不通,演五的搜查始终围着这间房,说明他肯定陈大人把东西藏在了这。
白雪反的光晃了我的眼,我停下来环视整个院落,忽然间想通了,“封言,这间房和我那间同是东厢,又没有大树遮挡,这间房的光线特别暗。”
封言连忙折回房间,“好像是,这间确实比公子那间暗。”
其实,陈大人死的那天,我就觉得这间房昏暗阴森,原以为是有命案发生的心理作用。
现在把东西一撤,才发现并不是心理作用产生的错觉,而是这个房间确实比较暗,暗的不合情理。
我随手推开了一扇窗,光线照射进来,房间顿时明亮许多。
我摸了摸窗纸,轻笑一声,“陈大人,你真是绝了。”
“封言,找人把窗全拆了,送到我房里。”
一回房,我就迫不及待的拆起窗纸来,但愿我想的没错。
“公子,我来。”封言见我费力,示意我闪开,手起刀落,窗纸整片整片的从窗棂上脱落下来。
我合上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喃喃笑道:“封言,你倒是真多用。”
封言圆润的娃娃脸微红,低首把宝剑入鞘。
“公子,你看。”封言惊叫一声,我连忙凑过去看。
我撕开一叠叠窗纸,果真有一个没署名的白色信封。
此刻我不得不承认陈大人在藏东西这一行当开辟了新的领域,还颇具原创性。
或许这几扇窗都快被慕容琰的人翻烂了,却就是没有人想到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我打开信封才发现这并不是太子的亲笔信,而是账册,确切的说是账册的一部分。
“封言,继续翻,肯定还有。”
封言点了点头。
翻了约一刻钟,翻出了八个信封,其中一封没署名,只是提款“陈文举亲启”的信,这应该就是慕容琰口中所说的太子的亲笔信了。
我在文经馆那段时间一直在比对字迹,对太子的字,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
拿着信我突然犹豫了,一时间下不了决心。
“公子,怎么了?”封言低声问道。
“没什么。”我轻摇了摇头,从哗变开始我已经深陷在秦川弊案中了,避无可避,中途抽身也脱不了干系。
倒不如弄清楚来龙去脉,未雨绸缪。何况我还欠老妖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合上信,我背后冷汗涔涔,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陈大人甘冒生命危险也不肯遵从太子的指示。
太子让他接收远清押运的赈灾粮,不准发放,灾民□就派府兵镇压,秦川总兵会配合他的行动。
陈大人就是明白,无论成败他都是乱臣贼子,不得善终,祸及家人。
贪污!民变!哗变!
太子这是要造反了!
我低估了太子的胃口,他不是贪图那几百万两银子,他是要整座江山。没有人一边贪污赈灾款,一边煽动民变,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太子是想借这次天灾,煽动民变,让秦川大乱。秦川乱了,皇上自然得派兵镇压,秦川总兵是太子的人,秦川只会越镇越乱。
他是要逼着皇上调动京畿驻军,然后逼宫谋反了。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公子,你脸色不好,要不要请个郎中看看?”
我摇了摇头,把信装回信封,找了封漆封好,递给封言,“你即刻出发,亲自交到少渊手上。”
封言扭过头, “公子在哪,封言在哪,封言一步也不离开公子。”
“封言!这件东西对少渊非(。。org:)常重要,你必须去!”我陈声呵斥。
虽然我平日不和封言争执,那是因为无关痛痒,此时此刻,若是我有封言的身手,早就自己去了。
封言冷冷的说:“主子心中,没什么比公子重要!”
我心一窒,别过头去, “你……你胡说什么!”
我们互不妥协就这样僵持不下,最终封言单膝下跪,缓缓开口,“属下失言。”
我扶起封言,在他耳边低语,“封言,你自幼跟随少渊,比我清楚,有些事对少渊,瞬息就是万变。”
封言身躯一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哨子,“公子放心,属下定会安排妥当。”
哨音尖啸刺耳,贯穿心房,极为难受。
我感觉心烦意乱,连忙捂上耳朵。
哨声刚停,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我面前,“属下参见公子。”
她束了一条马尾,一身紧身黑色夜行衣,没有任何佩饰,干练利落,猛然闪在我身前,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我转向封言,“她是?”
封言把信递给她,“她是雪落,也是主子的侍卫。她轻功最好,让她去最合适不过。”
那叫雪落的女子扬起头,一张冰冷桀骜的脸,不说话也不接信,转头看着我。
我从封言手中拿过信,递给雪落,“亲自送到少渊手上。”
这个发现实在太重大了,大到我不敢迟疑,不敢处理,更不敢遗失。
消息走漏了,只怕太子会做困兽之斗,不反也得反了,打得老妖措手不及,毕竟老妖手中现在没有什么筹码。
“公子保重,雪落告退。”雪落向我施了一礼,转眼就不见了。
望着雪落消失的方向我怔怔发呆,皇权之争,当真六亲不认,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个案子从“陈大人之死”开始,剥丝抽茧,竟是这个结果?
太子现在有兵,有粮,背后又有淮阴的支持,真和皇上打起来,胜负难料。
少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天赐良机往往是把双刃剑。
这封信对你是利是弊,我想不透彻。
作者有话要说:修~~~~
☆、送君千里,原来是你
我在雪落走了许久之后方才缓过神来,随手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翻看起来。
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王良那一串钟鼓齐鸣的“公子”才把我叫醒。
我抚了抚头,微微有些头疼,我竟然发现自己盖着棉被躺在床上,望望天已经黄昏时分了。
“你让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公子。”王良扯着嗓子在门口喊。
“公子在休息。”
我略微(。。org)了下装容,便开门,“封言,我醒了,进来吧。”
王良对我抱拳施军礼,“公子,末将不辱使命,把人带回来了。”
“哦,那我们去大堂谈吧,也该用晚膳了。”我掸了掸衣摆,笑着向大门外走去。
王良盯了我半天,讷讷的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公子,你喝酒了?”
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上下看了看,“没有,怎么了?”
王良憨笑着挠了挠头,“没……没什么,末将说句不中听的,公子也忒文弱了,像个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娘们,真该到军中来历练历练。”
我摸了摸小憩初醒,依旧发烫的脸庞,白了王良一眼,您几时说过中听的?
“公子才智无双,并非鲁莽武夫。”封言冷声说道。
王良自知失言,讪笑了两声,连连点头。
我们一行人刚到大堂门口,只见一个人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沉重的闷响,着实让我有点意外。
这一跪可够“结实”的。
我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面前虚扶她起来,下意识的去摸身上有没有带红包。
我没记错的话那丫头应该叫墨缕。
墨缕伏在地上执意不肯起,抽泣着说:“公子对我家小姐的大恩,墨缕……墨缕……当牛做马一定报答公子。”
“姑娘这等大礼,洛某尚且年轻,当真是受不得,快快请起!”我俯□子轻笑着说,再次虚扶她起来。
一来我不能容许她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折她的腰”,二来我不能容许她“折我的寿”,据说年轻的人受别人的大礼是要损阳寿的。
“忆轩姑娘久等了,洛某失礼。”我微微向忆轩施了个礼笑着说道。
我打量了下忆轩,一身猩猩红的斗篷,风帽遮到了额头,白布蒙面,基本上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我不由的点了点头,那白布而非白纱,她可不是在若隐若现的装绝世佳人,而是要完全遮住脸而已。
忆轩款步上前坦荡荡施施然的对我行了个大礼,“大恩不言谢,忆轩他日定然回报。”
“忆轩姑娘快快请起,举手之劳,洛某愧不敢当,洛某倒是该谢姑娘。”我虚扶了忆轩一下,又躬身还礼。
王良不耐烦的踱来踱去,嘴里嘟嘟囔囔:“公子,开饭吧!你们在这里谢来谢去,谢到太阳都落山了。”
我瞥了一眼墨缕,她几乎似乎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被忆轩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我有片刻的犹疑,转念一想随即了然一笑,“忆轩姑娘的客房已安排妥当,侍从会把饭菜送到姑娘房中,姑娘一路辛苦,好好休息两日。”
忆轩听了我的话有一瞬的怔忪,眼睛一亮,又马上敛下眼眉柔声道:“多谢公子。”
“公子可真是个好人。”小丫头墨缕惊喜过望,对着我甜甜的一笑便跟着忆轩出去了。
毕竟人家是娇柔的弱女子不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怜香惜玉还是要的。
王良摸不着头脑,“公子,她们为什么不一起吃?”
放眼至今为止我所结识的人,神经像钢筋一样粗的,也就是眼前这位爷了。
您见过哪个大家闺秀是随便和陌生男子同桌而食的?
墨缕刚刚就是想说这个,恐怕忆轩即便是误落青楼也从没有过这样的尴尬。
对于忆轩的身世我开始有些好奇了,她的仪态举止谈吐才学无一不说明她是个出身不俗的大家闺秀。她又怎么会沦落青楼半年之久,她的家人找不到她么?
我摇了摇头,轻笑道:“吃饭!”
我看着一桌子菜不由的荒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