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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端木屸扯下身上的紫色袍子,缠住流血的手肘。
“端木屸,谢谢你!”百里优替他打上结。
“你信上写的那些……”端木屸看着被压在桌上的纸张,“是真的吗?”
打好结之后的百里优垂下手掌,“你想听真话还是……”
“我要听真话!”端木屸打断道,他一直都记得,她昏迷前还有话没有说完,他想知道她后面的话是什么内容?
“真话就是……”百里优转头看着南宫宴
狠心离开04
“真话就是……”百里优转头看着南宫宴,“信上写的是假的……”
闻言,南宫宴痛苦的闭上眼睛,所有他想要的一切都是如果的假设,而现实便是她刚才亲口对他说的话。
看着南宫宴的百里优并没有发现身旁端木屸的异样,她看着南宫宴,继续说道:“但是,我想请你帮个忙,如果我的伤治无法治愈,而我们却遇到他……”她转身,抬头看着端木屸,“希望你跟我演戏,让他彻底死心!”
“演戏?”端木屸将视线移到南宫宴身上,“好,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不过是演戏,他无须演技就可以做到。
“我们走吧!”百里优转身往帐篷外走去,南宫宴喝了端木屸的血,他不会再有事,她可以放心了,整个人放松下来之后的她,没走几步便倒在地上。
端木屸光明正大的抱起百里优,带把她带出了帐篷,把她放到自己的马背上。
坐在端木屸坐骑悲伤的百里优没有回头看帐篷一眼,但是脑中和眼前,却都是南宫宴的样子,自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穿着戎装的他,到刚才一脸苍白,躺在出软塌上的他……
朔月洒下的月光很少,幸而白雪照亮了道路。这夜很平静,无风无雪,雪白的雪地上,清晰的马蹄印自南宫宴躺着的帐篷开始,往山脚延伸而去。
翌日,百里珑等人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回到了南宫宴所在的别墅。
他们各自骑在自己的马背上,远远的便看见了站在帐篷外的流火。
“不知道小优怎么样了!?”坐在白虎身上,被百里珑等人救回来的空蒙着眼睛,他很担忧,因为他感应不到百里优的存在。
“有南宫宴照顾她,他一定不会有事!”百里珑对这点是绝对的肯定,他亲眼目睹了他们两人是如何相处的,南宫宴那人,是非梵大陆上南有的痴情种。
为了百里优,南宫宴连皇位都可以放弃,
狠心离开05
为了百里优,南宫宴连皇位都可以放弃,所以他一定也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百里优的生命。
“但是……”空再尝试一次,“小优不在帐篷里!”
“她不在帐篷里!”首先紧张的人是东方煦。
“流火就在帐篷外,小优怎么可能会不在帐篷里!”北唐雪望着雪地上唯一的一点红色道。
“正是,小虎跟我们在一起,小优要走的话,一定会骑着流火走,他们不可能不在帐篷里。”百里珑也不相信。
“如果我猜得没错,帐篷只有南宫宴,没有小优!”空面朝着帐篷所在的位置,心中担忧不已。
都是他不好,纵使找不到七彩雪莲,他也应该回去,只要有他的血,她就能支持一段时间。
他不应该执意往上,否则就不会手受伤,若不是白虎发现他,若是百里珑把他就出来,他早就回不来了。
帐篷外,流火看到他们回来,便不听在转动着身体。
“小优!”百里珑拿着他们找回来的几朵七彩雪莲进了帐篷,可是帐篷内只有南宫宴一人。
他呆呆地坐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张纸,定定地看着。
她走了,跟他的弟弟走了,去了幽梵谷。
幽梵谷,那是端木屸的天下,端木屸是幽梵谷的魔君。
她跟他走了,原来,三年的时间,已经让她忘情了!
纵使他失忆,他也没忘记她,可她……
她已经忘记了他,并且移情到那三年内朝朝暮暮陪在他身边的端木屸身上。
那一天,他骑马出洛阳城去救被狼魔攻击的王碧瑶,却没想到会遇到出谷的她。
她对他伸出手,那表情,是期待,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希望他能把她拉上他的马背。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没有那么做。
所以,她很失望,那么真实的失望,不是假的。
可是……事实却是假的。
愤怒在南宫宴漆黑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凝聚,
狠心离开06
愤怒在南宫宴漆黑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凝聚,他将手中的纸张揉成团,狠狠地抓在手中,抓得青筋暴露。
其他人见南宫宴沉着一张脸,从未想过外界传言中温文尔雅的洛阳王会有这样的一面,帐篷内,谁都不敢开口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还是空开口道,“小优去哪儿了?”
虽说不是看这百里优长大,却也跟她在峡谷内住了三年,三年的时间,足可以让一个父亲了解一个女儿。
南宫宴左手上的伤,新新旧旧加起来有二三十条,这里是蒂梵山,连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南宫宴,百里优一定是给他喝了她的血,然后选择离开。
“她有伤在身,这里是蒂梵山,她能去哪?”百里珑皱着眉头,“更何况流火还在外面。”
“她会不会是想不开!”北唐雪猜测着,百里优只是被魔后打了一掌,按理说只要调养一下便好,为何偏偏要上排斥她的蒂梵山来,并且只有七彩雪莲才能医治她的伤?
“不会的,她不是会想不开的人!”东方煦根本不相信百里优会想不开,更加不愿意去接受这个说法。
“南宫宴……”空来到南宫宴身边,话还未问出口,南宫宴便猛地站起身来,冲出帐篷之外,骑上流火,奔跑在茫茫白雪中,山风吹着他如墨的长发飞扬,细雪飞洒,粘在他憔悴的脸上,胡子上,长发上……
**********此去经年**********此生未离**********
蒂梵山山脚下的茅屋外,端木屸紧抱着怀中已经昏睡的百里优,驾马往茅屋走去。
这是东方芸姜的茅屋,那个喜欢上蒂梵山的东旭国郡主,不仅救了他,还把他带到了这个隐秘的据说。
除了东方芸姜的师父外,他便是第三个知道蒂梵山山脚这个居所的人。
端木屸先下马,再把百里优抱下马背。
他的坐骑,在得到主人离去之后,便自行啃草充饥去。
狠心离开07
端木屸则抱着百里优进入茅屋,里面什么都有,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东方芸姜亲自调制的,专门给即是巫女,又是魔的体质调制的药水。
在端木屸把百里优放在床榻上时,她醒了,睁开眼看着这陌生的环境,而后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端木屸,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紫色。
窗外,不再是皑皑白雪,而是深秋的红叶满天。
“这是哪里?”百里优坐起身,看着窗外在夕阳中飞舞的红叶。
“蒂梵山脚下!”端木屸一边打开装着药水的瓶,一边回答道。
“原来已经下山了,难怪我觉得好了很多!”百里优半靠着,看着秋风中摇曳的红叶,心中没来由的伤感,只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像窗外纷纷落下的红叶,已经时日不多。
“喝下它!”端木屸将药瓶递到她唇边,“一口就好!”
百里优张口含住药瓶口边沿,端木屸把瓶底太够,很满意她能如此听话。
本以为,魔后打伤她之后,他与她,便不能再这般相处。
“这是什么药!”百里优才把药咽下去,便感受到自己的力气再一点一点的恢复。
“比你爹调制的药丸还见效的药!”端木屸把瓶子放回去,再回到她床边,“小优,你会好的!”
“我会好!?”百里优凝视着端木屸的紫眸,有些不明白的他的话。
她爹说过,不管她受什么伤,若需要用药物医治,那就只能用蒂梵山上的七彩雪莲为药材。
可是……蒂梵山上的药材,在他上次来蒂梵山的时候,已经被他采尽,他采回来的花瓣,也被魔后烧毁,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花瓣。
“这是芸姜的师父调的药,药材不是七彩雪莲!”端木屸解释道,“你爹是会些许岐黄之术,但是并不精通,要论治病疗伤,除了芸姜的师父外,再没人能医治你的伤。只要你喝下他配制的药水,今后就再也无须害怕受伤!”
狠心离开08
“你的意思是我今后可以跟正常人一样!?”百里优没想到这次到是因祸得福了。
“嗯!”端木屸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那么……”百里优担忧问,“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放心!”端木屸点点头,“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泄漏你的身份!”
“那我就放心了!”百里优放心道。
“你先休息!”端木屸给她把被子拉上,“我去弄晚饭,你想吃什么?”
“随便!”百里优闭上眼,一心只想把伤养好。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总觉得那里不对,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通。
南宫宴,应该看到她留下的信了吧,直至此刻,她才后悔。
她不应该给他留下那样的信!
只是,端木屸明明有药救她,为何不带着药上蒂梵山去,为何还要说服她留下那样的信给南宫宴?
转眼间,深秋被深冬取代,百里优的伤虽有起色,却一直缠绵不愈。
东方并非南方,一到冬天,同样与北方一般滴水成冰。
养伤的日子最无聊,百里优坐在火边,脑中一直想着一个解不开的结。
茅屋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百里优望去,见到了东方芸姜。
看到百里优一人做在茅屋内,她有些错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百里优还没回答完她的问题,她便抢着又问:
“是端木屸带你来的!?”
“嗯!”百里优点点头,毕竟这茅屋是东方芸姜师父的居所,按理说,东方芸姜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人呢?我师父呢?”东方芸姜走到百里优身边,她并没关门,冷风吹着屋内的的火苗往屋里飘,木柴噼里啪啦作响。
“他有事出去了,至于你师父,我来到这里就没见过他!”百里优如实回答。
“没见过?”东方芸姜逼近百里优,“你没见过我师父?”
“你想见你师父,我就带你去!”端木屸突然出现在门外,
机关算尽01
“你想见你师父,我就带你去!”端木屸突然出现在门外,他进门而来,跟东方芸姜一样没有把门关上。
“发生什么事了吗?”百里优直觉事情有问题,她的身份不能泄漏,南宫宴和端木屸不会泄漏,空、百里珑和北唐雪也不会泄漏,但是外人就很难说了。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身为魔君,端木屸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就带我去!”东方芸姜拉着端木屸的手就往门